说完,谢妄半拥着林见鹿,两人离开。
alpha周身野蛮气还没散,声音却试着温柔了许多。
“我平时不这样。”谢妄说,“我极少数情况才凶,学弟不害怕吧?”
“没事。”林见鹿说。
然而上车后,林见鹿就没再说过话。
谢妄有些不安,边开车边偷瞄,只能看见林见鹿面无表情的脸,和手里捧着的手机。
[澜]:醒着?
[呦呦]:醒着。
[澜]:这个点你还能回我的消息,谢妄不行。
[呦呦]:。
[呦呦]:我没想好。
[澜]:说来听听。
[呦呦]:有的时候很喜欢,有的时候又很下头。
[澜]:?呦呦你对人的要求太高了。
[澜]:恋爱都是要磨合的,同理,alpha也都可以教。
[呦呦]:我想想。
驾驶位置上,谢妄单手扶在方向盘上,斜斜地咬着根烟,没抽,略带锋芒的眼睛偶尔也小心心地瞥向他的方向。
那试试好了。
酒店在近期剧组驻地旁边,位置偏,条件一般。
林见鹿的房间在五楼,谢妄房间的对面。
谢妄给人道了声晚安,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才揍那alpha的时候,他沾了一身酒味,他记得林见鹿很不喜欢这种气味。
所以谢妄进了房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
微凉的水流哗哗地落,他心底里的那种燥热,终于渐渐地消去了很多。
要追林见鹿的话,他需要有个切入点。
林见鹿好像喜欢……音乐?
那下次聊音乐吧,林见鹿应该会高兴。
谢妄洗完澡,光裸着上身出来,正擦着头发,就听见了敲门声。
“谁啊?”他一把拉开门。
裹着黑色浴袍的林见鹿站在门前,omega的头发被水打湿了一般,凌乱了几分,眼睛里还多了点懊恼,微敞开的领口潮湿,贴在细白锁骨边上,看上去有些可怜。
“怎么了?”谢妄问。
“热水器是坏的。”林见鹿说,“剧组的人,我还没认全,哪个是beta的房间,我要去借用一下。”
谢妄:“?”
不行,不能让林见鹿这么穿着走下去。
beta也不行。
“我刚洗好。”谢妄说,“你要不要借用我的?”
林见鹿摇头:“不好。”
“来吧,就我夜猫子了,他们可能都睡了。”谢妄把人推进门,把门踢上,“我不看你,你想洗多久洗多久。”
林见鹿:“好吧。”
出汗会带出来少量的alpha信息素,谢妄用过的卫生间里,空气中有一点柚子味,很清新。
住了相邻的房间,夜里不发生点交集,似乎是有点可惜,他想了好几种接近谢妄的方法。
例如请吃外卖、讨论剧本以及借用沐浴露。
这些都被他否定了。
理由太牵强,也待不了多久。
他最终选择了借用浴室,他提出需求,谢妄提出邀请。
似乎……还算成功?
不管怎么样,看到了居家状态的谢妄。
紧致结实的腹肌形状,比卫澜发来的任何一张精美腹肌图都好看。
谢妄在客厅里枯坐了半小时,给自己念了二十来遍要清心寡欲,终于等到了林见鹿出来。
omega披着来时的浴袍,水温可能开得有些高了,白皙的脸颊微红,眼神也不似平日里冷淡,手里拿着一只白毛巾,擦着脸颊上的水珠。
“吹风机?”林见鹿问。
“架子上。”谢妄说。
他才发现,林见鹿拿的,是他用过的毛巾。
“算了,我回去吹。”林见鹿说,“毛巾明天还给你。”
他转身往外走。
他猜二十秒内,谢妄一定会叫住他,聊点彼此都懂的问题。
不是谢妄就是不行。
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但他觉得自己还算成功。
“林见鹿。”谢妄犹豫着开口了。
“嗯?”林见鹿停住了脚步。
谢妄绞尽脑汁、小心翼翼地迟疑着说:“就是……你想不想,聊一聊音乐学院的发展史?”
林见鹿把门给摔上了。
--------------------
呦呦:想走肾;大妄:老婆,想走心。
第14章
谢妄听着门合上的声音,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太好了,他忍住了。
他严严实实地盖住了脑袋里的abo生理知识,半点都没给蹦€€出来,没有任何逾越之举。
单纯稚气如林见鹿,一定会对他产生点好感。
多少……给一点吧。
刚刚的林见鹿真好看。
黑色的浴袍显得皮肤白而细腻,可能是毛巾有些粗糙的缘故,他的手背上微红着一小片。
他抬起双手擦头发时,微微低着头,腰臀的线条被微湿的浴袍笼着,目光却同往日一样冷清。
他想起来,重生前有一次,他把林见鹿死死压在墙边,用牙齿反复折磨着omega脆弱的腺体。
像是打翻了一篮子草莓,摔出柔软嫩红的果肉,整个卧室里都是草莓的甜香味。
那次的林见鹿被他欺负得特别狠,他强行捏着下颌把人的脸颊掰过来时,omega的脸颊上挂着半颗晶莹的泪珠,暂时迷离到没有神采的眼睛像是剔透的琉璃珠子。
重生后的日子太苦了。
不仅老婆没了,还只能靠脑袋里的片段过日子。
谢妄心说。
不过€€€€
今天好就好在,他终于干了点跟人沾边的事。
好感刷起来了。
要是运气好的话,林见鹿明早说不定会和他说早上好。
谢妄睡了个安稳觉,醒来中午十点。
对面的房间门开着,空荡荡。
谢妄:“???”
-
林见鹿一大早就打车回了学校,在宿舍走廊里撞见了叼着牙刷的卫澜。
卫澜瞪着惺忪的眼睛,把他推进了宿舍房间里,扒开他的袖口和领口看,然后露出了同情的神情。
“好失败哦呦呦。”卫澜说,“怎么连个临时标记都没捞到。”
眨眼间,林见鹿的气质,从小冰块变大冰川了。
“他接近我,好像不是想睡我……”林见鹿说。
卫澜:“?”
怎么可能。
林见鹿:“他只是想和我聊音乐学院的建校史。”
“我靠。”卫澜盯着张书呆子脸骂出了声,“他不会不行吧。”
林见鹿也有这个困惑。
可他昨天敲开门时,谢妄只穿着条黑色的短裤,他匆匆地用余光瞄了一眼,不像是不行的样子。
算了,清心寡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