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殊根本不在场!
徐意白不受控制地抬起手用力地锤在了身侧的玻璃上,发现自己头顶戴着的绿帽子时他都没有骂人,现在第一次被逼到说了句脏话:
“妈的……”
关殊在剧院里那个样子演得太逼真,他和晏知行都被他摆了一道。他们没有晚一步,是沈杳根本就不在机场。
只有关殊知道他到底在哪里,他想要把沈杳藏起来,独占住沈杳。
徐意白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他再次匆匆低头往下看的时候,晏知行的身影也已经消失不见。他没有平息心情的时间,顿时撞开门直接冲了出去。
*
沈杳在黑暗当中苏醒,他身上被海水泡湿的衣服被人脱了下来,现在正赤果着全身。他微微一动,脖颈处就传来了刺痛感。四肢也余留着麻醉剂的后遗症,微微地抽搐着。
他怕黑这个习惯从来没有改变过。五指不见的黑暗当中,沈杳只能关殊指尖燃烧着的烟头,那微弱的红光扑朔迷离地照亮着关殊的脸,一口白烟从关殊的嘴里缓缓地吐了出来,他的眸光深沉。
沈杳知道自己玩脱了,关殊又变成了那头危险的疯犬,强装镇定地低声问道:
“怎么又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关殊却没有掐灭这支烟,他夹着烟的右手垂在身侧,左手在黑暗之中也精准地抓住了沈杳的脚踝,然后把人往下一拽。
他的力道大得让人根本挣不开,光洁的背从被单上用力地滑过,沈杳甚至感觉到了身后火辣辣的疼。
“……关殊!”
沈杳蓦地感觉身边一沉,夹带着烟味的气息笼罩在了他身上。他看不清关殊的脸,却听到了从他鼻尖冒出的嗤笑声,冷淡威胁得让人有想要逃离的冲动。
关殊用力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在吸了最后一口烟之后,他把还未燃尽的香烟甩手丢在地上,然后把那口烟吐在了沈杳的脸上。
“宝贝。”关殊嘴里叫着亲你的称呼,语调没什么起伏地问道,“是对我身体不好,还是对你身体不好?”
沈杳的肩背不停震颤着,他被那口烟呛得止不住咳嗽,咳得连眼眶都变得通红:“咳!咳咳!”
他刚刚偏转些的脸又被人捏着下巴转了过来,为了看清沈杳的脸,关殊把床头灯打了开,微弱的光线照在了沈杳莹白的脸上。
沈杳这时候才能模模糊糊地看清关殊手上拿着的东西,他的瞳仁微微一缩,下意识地往后就要逃。
“咔擦!”
他被Alpha扭住手臂拽了回来,银质的手铐直接扣到了他的手上。沈杳呼吸急促地用力挣扎了几下,只把腕骨磨得通红。
关殊的手紧紧地掐着他的小腿,无论沈杳怎么用力地抬脚踹他都没有松一点劲,他拿着脚链的手靠近着他的脚踝。
他明明能趁沈杳昏迷的时候就拷上手铐,拴上脚链。
关殊却强迫着他亲眼目睹这个画面,他挨了戴着手铐的沈杳一个巴掌也不停手,把脚链一圈圈地缠在了脚踝上面,禁锢住了沈杳的所有行动。
脚链足有两米长,足够他们在这张床上摆出任何姿势。
关殊终于抬起眸,像是蛰伏已久的野兽睁开了眼,他根本不在乎脸颊上的疼,冷冷地道:
“没逃掉很生气对吧?”
“没事,你现在尽管打我。你打我一巴掌,我待会就多操你一次。”
识时务从来是沈杳最大的优点,他的呼吸终于平息了下来,被Alpha抓着按到身下的时候,沈杳也没有反抗。
“怕我在你身上装定位仪,所以连衣服都换了?”关殊低头瞥了眼地下湿哒哒的衣服,他的手掌往沈杳的身后摸去,“想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
靠近腰处的背部蓦地一疼,关殊从他身后摘下来了薄如蝉翼与皮肤同色的定位仪,然后往地上一摔,落地的时候都没有声响。
军部最新发明被他拿来做这种不起眼的小事,无论是今天清晨,还是在舞团里,帮他换衣服的都是关殊。
他根本就没机会发现这小小的定位仪。
对上沈杳脸上罕见发怔的表情,关殊却没有感觉到一丝愉悦。他冷笑了几声,又强硬地把沈杳拽了起来,逼迫着他往下看去。
他的手把沈杳捏得生疼,关殊在他耳边道:“不是你让我别丢的?”
熟悉的两个大箱子让沈杳第一次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他发现那堆道具的时候完全没放在心上,甚至还轻飘飘地哄了关殊两句话。
因为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会有这一天。
今夜的一切都发生在沈杳的意料之外,他本来应该在安稳的游轮之上,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完全失去自由地被人关在这里。
沈杳的情绪罕见地失控,他猛地抬起手又抽了关殊一巴掌,发泄过他的胸腔还未停止鼓动:
“我叫你疯狗还真没看错你。”
关殊紧紧地盯着他,安静了几秒之后,他积压了一个晚上的情绪猛地爆发:
“我他妈就是疯狗怎么了?!但我在你面前哪一次不是听话的?!你让我往东的时候我有往过西吗?不是你先骗我吗……?不是总是你先骗我吗?!”
“不是你让我别丢这些东西的吗?!不是你说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吗?你跑什么啊?!你跑什么!”
他直接把沈杳摔到了床上,然后弯腰先拿出了箱子里的一瓶粉色膏体。
玫瑰的喷香冒了出来,关殊一点分寸也没有,用手指挖了一大勺,把这些全都往沈杳的胸口抹。
沈杳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推开他,却只是被人攥紧手腕往下压,冷硬的手铐€€在了他柔软的腹部上。
他隐隐约约猜出来了这膏体是什么,在关殊的那一刻,沈杳被按住的腿挣扎得更加激烈,像是摆动着的鱼尾。
“额……”
关殊的手指满是枪茧,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沈杳感觉到了点疼。
抹在他身上的膏体融开得很快,在一瞬间就像是变成了滩水,顺着沈杳的胸口下滑,他的腿也根本夹不住那些粘哒哒滑落的东西。
沈杳的大脑保持着清醒,胸口却传染了强烈的痒意,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滚烫沉重,腿也在一瞬间夹得更紧些。
“呼€€€€”
身体仿佛也被一节节地融化,胸前的酥痒感越来越强烈,像是被蚂蚁爬过,疯了一样地想被谁触碰,灼烧着他的理智。
关殊起身与他拉开了距离,他坐在一旁又点了一支烟,闻着房间里的信息素味道却不为所动。
沈杳浑身都泛起了漂亮的粉,连蜷缩起的足尖都是。他身边明明就坐着一个Alpha,沈杳把自己的唇都咬破了皮,却不求他半个字。
直到忍无可忍的时候,沈杳的身体无意识地边远离着关殊,边往床单上贴。他想要磨蹭着床单,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那强烈的痒意。
关殊本该是冷静的看客,在沈杳触碰到床单之前,他的手先拽在了脚链之上,不管不顾地把人扯到了身前。
宽厚的手掌代替了床单,粗暴地揉了上去,瞬间在白中透粉的皮肤上留下了指印。
沈杳先发出了声闷哼,凭借仅剩无几的理智依旧执着地要离开关殊。腰部被手臂用力地一勒,他被迫摔进了关殊的怀里。
“沈杳,你骗过我几次?!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有那么蠢?会一次又一次地上你的当?!”
手掌用的力更大了,甚至还用上了拧。
“这次不是你主动让我终生标记的吗?!那你为什么还要跑啊!要是你真的跑成功之后呢?你继续去洗标记?你觉得你的身体承受地了几次手术?!”
疼痛交织着欢愉,沈杳的大脑开始变得像是浆糊,他的心跳却依旧没有他身后的关殊一样快,一样剧烈。
“洗了标记之后呢?”
明明是他的药膏在起效用,关殊却冷笑了几声,把现在所有的错都归在沈杳身上:
“你是不是就要去勾引别的Alpha?!你的身体这个样子可怎么办?我现在随便碰了你几下你就跟上次一样一塌糊涂。”
“如果你要去找别的Alpha,凭什么我不行?”
“我从高中就跟在你的屁股后面,除了你以外我他妈甚至都不认识其他Omega!我没和你睡之前我就是个处男,在军校的那么多年我连别人的手指都没碰过,外面这些脏男人能有我干净?!”
关殊说到后面几乎变成了胡言乱语,沈杳耳边嗡嗡响,连他说什么都没听懂。但在某一刻,关殊却又安静了下来,沈杳只听得到他耳边起伏的呼吸声。
“沈杳,你有罪。”
他身上赤果,关殊却牢牢地穿着衣服。他的手铐忽然被人拽住,关殊现在一本正经的声音让他缠上了点轻微混乱的错觉。
沈杳茫然失措的时候,他的胸前忽然被人贴了两张电极片。一点预兆都没有,电流就在一瞬间从两点窜过了全身。
“啊!”
沈杳的大脑恢复一刻清醒,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关殊的怀里,电流停止之后他整个人还没从那阵刺激感当中活过来,不住地起着筋挛。
下巴再次被冰凉的手指捏住,关殊低眸看着他,眼底带着寒光:
“接下来,我要审你。”
第84章 “我喜欢徐意白。”
“你现在很生气对吧?我知道我被你骗的时候我也那么生气。”关殊的手上拿着开关,问出第一个问题,“沈杳,为什么让我终生标记你?”
电流带来的刺激感太大,沈杳到现在都止不住颤抖。腰部被人紧紧地揽着,他跪倒地靠在关殊的怀里,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
沈杳还没缓过神来,却下意识地张口就道:“让你终生标记我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贴在他胸口的电极片再次起了作用,又一次猛烈地窜过全身,沈杳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发颤,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到了关殊的下巴上。
不像是疼,更像是连灵魂都被翻了过来,胸前脆弱的地方像是被无形的力用力挤压,沈杳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存在。
但那阵强烈的电流感过去之后,炽热的痒意再次涌了上来,连跪在床上的力气都没有。
关殊真的像是在审讯他,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别撒谎了。”关殊伸手掰住沈杳的肩,他盯着那张失神的脸,指腹粗鲁地擦去了他嘴角滑落的唾沫,他又执着地重复问了遍,“为什么让我终生标记你?!”
欲望会操控身体,沈杳又用力地咳了好几声,强行逼迫着自己保持着短暂的清醒,发出道很轻的笑声: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答案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沈杳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宿命在此,他的声音和呼吸一样断断续续,破罐子破摔地道:
“谁标记我对我来说都一样,选你只不过是因为你足够听话又好骗。”
关殊的心跳声急促得像是要从骨骼之下冲出来,关殊剧烈地深呼吸着,咬碎牙般地咽下一口血沫:“那你真是失算了 。”
他的拇指再次用力地按下了开关,沈杳有所预料地埋下头闭上眼,电流却不再是短促的一下,而变得长久绵密不停,像是针刺在脆弱的皮肤上,许久不停。
“关殊!”沈杳的薄唇充斥着血色,他猛地往后仰了下身,在即将栽倒的时候,他又伸手紧紧地拉住了关殊的衣摆,他最后还是说出了求饶的话,“别……”
关殊抬起手,他猛地把开关摔在了身边,直接吼道:“不爱我的话为什么又要留着那个奖杯,你不如干脆砸了它或者丢了它啊?!”
沈杳对他的质问做不出任何回应,他的意志被那阵电流消磨殆尽,甚至在失去那强烈刺激之后,胸口滚烫的痒意,和从身体内部涌出来的空虚感要把他吞噬。
他本能地在关殊怀中轻蹭着,细腻的皮肤蹭过硬挺的布料,勉强缓解了痒意。
关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明明现在就恨不得把沈杳按倒在床上。他却绷紧了唇,把人从身前拽开。
“别勾引我。”关殊低头看了眼,鼻尖闻着甜腻的杏花,表情却冷淡疏离地道,“我的裤子都被你坐湿了。”
他重新拿起了被丢下的开关,手指悬浮在上面,迟迟未按下地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