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根本就不喜欢被温柔对待,喜欢像关殊这样四肢发达的粗鲁Alpha,所以才会主动让他终生标记他!
新婚的第一晚,本应是场互通心意的温柔缠绵,现在却被徐意白破坏得像是变成了场强暴。
沈杳单薄的脊背在他眼前不停颤抖着,他咬在唇上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滑落,发出了点小小的啜音:
“疼……”
他小声的求饶却没有换来徐意白的同情,反而让Alpha变得更加粗暴,沈杳往哪里躲一点,徐意白就抓着他的脚踝把他抓回来一点。
徐意白的牙齿也咬在了沈杳的腺体上,他抓住Omega不停挥动着的手扣在身前,成功完成了一次终生标记。
“除了我以外,还会让别人终生标记你吗?”徐意白强势地逼问道,“会让别人也这样碰你吗?”
洁白的婚纱早就变得不干净,浑浊的液体从内衬里滑落下来。
“……不会了。”
沈杳的保证却没让徐意白觉得平和,他再一次用力地咬伤了脆弱的腺体,用鼻尖不断地嗅着上面停留的味道。
失去记忆的是沈杳,投入所有身心演好这场自我欺骗的戏码的却是徐意白。
他想要装出温和体贴的完美丈夫形象,却根本没有放下心中对沈杳的不断猜忌,控制不住地撕裂着自己的假面具。
沈杳努力地睁开自己沉重的眼皮,他第一眼看到的依旧是徐意白,就像当初在医院醒来时第一眼看到他一样。
他的表情温润愧疚,和昨天晚上的徐意白形成了强烈的割裂感,让沈杳觉得他们不像是同一个人。
“是不是很不舒服?”徐意白紧抿着唇看向他,他小心翼翼地伸过手去,察觉到沈杳后退的动作,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低头解释道,“对不起……昨天喝了酒,是不是吓到你了?”
沈杳蜷缩在床角躲着他,床上留下这几块婚纱下被人撕下来的裙摆。
最后的最后,沈杳主动向他靠近,然后拉住了他的手说,认真地道:
“你以后不可以这么对我,我真的会生气。”
徐意白反手牵住了他的手,虚幻的美好让人沉迷。他点了下头,再次道歉道:
“对不起。”
*
婚后的第三天,徐意白陪着沈杳一起去了墓园。徐意白站在沈杳的身侧,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过去的沈杳对自己的事情绝口不提,徐意白不停地猜测着,他想知道这是不是说明……沈杳独自密封的空间在为他打开,在允许他去触碰那些不为人知的伤口。
他紧握着沈杳的手,陪着沈杳一起蹲下,自然地改口问道:“要对爸妈说些什么吗?”
沈杳伸手点燃了香,听到徐意白的问话,他的表情微怔了一下。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还是那副过分安静的表情。
徐意白就一直这样陪着他。
他总是觉得沈杳很矛盾,他薄情到把谁的好都不记心上,把对谁的恨都加倍地念在心上。
这么冷血寡情的一个人,却又年年月月地蹲在父母的墓前,用眼睛说完自己所有想说的话。
徐意白有时候会觉得他根本没有办法留住沈杳,因为沈杳没有什么欲望,他连死亡都不惧怕,好像随时都会离去。
如果他用接下来的余生,去让沈杳感受他的温暖,他会改变吗?
“杳杳。”徐意白低声喊了声,“会难过吗?”
沈杳顺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他的嘴角浮出一个浅浅的笑,说道:“不会,因为我有你了。”
他听过太多次沈杳看似真挚、实则虚伪的甜言蜜语,蜜糖下面永远是锋利的刀。
徐意白承认自己很贱,他上过一次又一次的当,这一次依旧控制不住地再次心动。
“嗯。”他低声应道,“我一直爱你。”
沈杳不要的东西就干脆利落地不要,想要的东西就用尽一切不记后果的手段。
他想要一段完美的恋爱,就把完全无辜的他拽进来,不需要的时候又果决地抛弃。
他和沈杳之间孰对孰错,徐意白已经不在乎。接下来的一辈子,沈杳都会活在谎言当中,而他都活在疑神疑鬼当中。
这不是他给沈杳编织的梦,是他给自己编造的梦。
可是徐意白不后悔,他一点也不后悔。
*
徐意白陪着沈杳在这里,从下午待到了晚上。等到他们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驻守在墓园的守卫换班。
“您怎么来了?”新来守卫看到沈杳表情时万分吃惊,“我记得您上次跟我说过您要离开一段时间,让我多注意一下,怎么又回来了?”
“是吗?”
与此相关的记忆完全空白,但只要一开始思考缺失的那一块回忆,沈杳的大脑就是阵刺意的痛感,一双温暖的大手再次帮忙按住了他的太阳穴,安抚着他道:
“如果回想不起来的话不要硬想。”
“徐意白。”沈杳下意识地追随着热源看过去,那是他现在最信任的人,“……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我们本来说好的蜜月计划。”徐意白一边带着沈杳往门外走,一边缓声说着,编织谎言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没有浮动,“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医院的话还是不去了。”
沈杳拉开车门的时候想起些什么,又道,“对了,你不是不放心吗?但现在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不难受,我想重新去跳舞。”
徐意白的脚步停在车门前一刻,他脸上的表情让沈杳看不清。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坐上车时,才应着道:
“好,明天我送你过去。”
夜幕降临之后,徐意白轻拍着沈杳的背,把人哄睡之后自己又轻手轻脚地下床,独身往门外的走廊走去。
他站在窗户旁边,盯着外面的灯光,冷淡的神色与白日迥然不同。
徐意白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开门见山地问道:“关殊还在军区的医院对吗?”
“对,关上将的人也一直盯着他。”
徐意白继续问道:“晏知行呢?”
“晏家有事,他应该回去了。”他的助理道,“他的私人飞机昨天就飞往了国外。”
徐意白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命令道:
“继续盯着他们两个。”
在他没有足够的准备把沈杳带走之际,他不能让沈杳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徐意白如果再愿意狠心一点,他能把沈杳的腿弄断。这样不再需要任何理由,他都只能安分地待在床上,哪里去不成,连上个厕所都需要别人的帮忙。
可是他不会。
*
第二天清晨,徐意白开车把沈杳送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杳总觉得别人看向他的目光很微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杳早该习惯他人的注目,现在脚步却稍顿了下。他换上了练功服,把背包放到了墙角。他注意到了点不对劲的地方,问道:“卓冉老师呢?”
被他问到的人表情慌张一瞬,很快回答道:“卓老师这段时间有其他工作,估计要过几个月才能回来。”
沈杳随口应了声:“这样吗?”
他问完这句话之后,继续蹲下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也不是很在乎别人为什么这样看着他。
接下来的好几天里都这样,徐意白准时准点地送他来,又接着他走,严谨地卡着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
沈杳如同往日般背着书包往楼下走,他却听到了徐意白和别人的争执声,距离太远,连在具体争执些什么都听不清。
但徐意白不是会和人轻易起争执的人。
沈杳往远处看过去的时候,他只模糊地看到站在徐意白对面的Alpha有一头不太常见的金发,身形挺拔地和徐意白对立而站着,敌对的意思却很明显。
他下意识地想要追着声音方向过去,路过间舞蹈房的时候,紧闭着的门突然猛地往外一开,从里面伸过来的手臂直接把他拽了进去。
“砰!”
沈杳肩上的背包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刚要从喉间冒出来来徐意白名字的惊叫声,统统被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手掌捂了回去。
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
身后Alpha的气息如头烈狼般缠着他,禁锢在他腰上的手臂让他完全动弹不得,沈杳背对着他,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Alpha隐没在黑暗当中,平静地喊道:
“沈杳。”
沈杳的脑海里却没有与他相关的记忆,他微怔着神情,下意识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
不知道是哪个字激起了Alpha的神经,他怒喝道:“我就不小心把你放跑了一会儿?你他妈就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Alpha边说着,边猛然拽过来他的手臂,把沈杳的背用力地砸到了门板上。
伴随着让人头晕目眩的晃荡,沈杳终于看到了Alpha的模样。他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了最顶端,脑袋上还戴着顶帽子。
沈杳只看得见他的半张脸,他亲眼看着Alpha锐利的嘴角一点点紧绷起来,原本就阴沉得:
“你让徐意白终生标记你了?”
“你怎么那么贱啊?!”
沈杳皱着眉尝试撇开他的手,却连一根手指都没掰动,反而更加激起了Alpha的怒气。
他与Alpha帽檐下的眼睛相互对视着,不理解地问道,还带上了点小小的脾气:
“徐意白是我的丈夫,他终生标记我怎么了?”
第91章 “原来我还是个水性杨花的Omega。”
“徐意白可以终生标记你?!所以他是你的丈夫?”关殊难以压抑地伸手扯住沈杳的领口,他的眼睛都快被他手指上戴着的戒指刺痛,“那我算什么啊?沈杳!你不是也勾引我让我终生标记过你吗?!怎么没见你喊我一声老公?”
面前的Alpha劈头盖脸地质问着他,沈杳皱起眉,他看向关殊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你能不能别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开,我要出去找人。”
关殊完全无法忍受沈杳用这样陌生的口吻同他说话,他直接伸手甩下自己的帽子,指着鼻尖质问道:“你现在都已经懒得骗我一句话?直接跟我装糊涂了是吗?!”
Alpha独具特色的断眉映在沈杳的眼底,像是被阵电流刺过,沈杳的脑袋再次传来阵刺痛感。他的脸颊苍白如雪,冷汗从额前滴落下来,他靠在身后的门板上,愣愣地看着眼前在他记忆里毫无印象的Alpha。
“丈夫?徐意白在你眼里就那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