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暗恋 第36章

柏沉故的唇色生得很淡,只有接吻后才会看见那抹冷淡的颜色少许加深。

而他只要动一下,就能碰到那瓣唇。

时寻用力吞咽,喉结结实地滚动一圈。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他扬起下巴,不再犹豫地贴住柏沉故送上门的唇。

柏沉故半阖的眼皮在震惊中掀起,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时寻,肩颈的线条也陡然绷紧。

他没躲,事实上,这种情况下他也躲不了。

时寻的舌尖微动,大胆从他唇缝间舔过。

柏沉故背脊一颤。

“给点回应呗,要是只有我在动,她可看不出来你想护我。”

他贴着柏沉故的唇肉说话,声音带来的震动顺着知觉四散,精准地击打在柏沉故克制的神经上。

“帮人帮到€€€€”

时寻嘴里囫囵的话顷刻间消音。

搭在他颈项上的手摩擦向后,不由分说地托起他的后颈。

时寻被迫仰头,承受着意料之外的深吻。

与其说那是吻,不如说是在毫无章法地啃咬,每一下都试图在交缠间宣泄出积压的热望。

时寻在痛感中兴奋得一抖。

柏沉故的舌尖从他的齿间挤进,浓郁的薄荷味倒灌进口腔,粘稠地翻搅着灼热与冰凉。

时寻的大脑超负荷地加速心跳,分不出多余的空闲照顾别处,他被亲得双腿泛软,身体失力地贴在柏沉故身上。

他胡乱扯动着对方的衣襟,寻找新的支撑点。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柏沉故下移手掌,适时地托住了他的腰身。

混乱的呼吸交汇,柏沉故略微抽身:“走了吗?”

时寻随意扫了一眼,喘息着摇摇头:“没。”

四目相接,热络的亲吻再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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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的糖留在我嘴里了。”

飞鸟从院中路过,翅膀的拍打声惊醒两个沉溺的人。

柏沉故微微松力,时寻急促的呼吸压在眼镜边缘,白色的雾气短暂地盖住镜片上的脏污,挡在两人狭窄的视野间。

柏沉故转过头,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他从自己过线的冲动中抽离出身,向后撤开半步。

可时寻却并无准备,脚下不稳地向一旁歪倒。

柏沉故眼疾手快地捞住他,这才避免了他打出个趔趄的尴尬。

时寻抬手揉动眉尾,遮挡住自己窘迫的神情。

真是太没出息了,接个吻都腿软到差点跌倒,这事要是传出去,他都可以不用见人了。

他撑起身,无意识地咂了咂嘴。

嘴里的薄荷味还是很重,清凉缠绕在他的唇舌间,竟依旧灼得他口干舌燥。

残留的糖块磕在齿间,发出一声闷响,时寻搅动舌尖,挑起了半块薄荷糖。

他蓦地抬起眼:“那个,你的薄荷糖好像留在我嘴里了,你还吃吗?”

柏沉故:“……”

时寻说完,唇瓣处暗暗传来痛感,他倒“嘶”一声。

柏沉故无声叹息,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纸巾,小心地替时寻擦拭嘴角。

“抱歉,今天是我的问题,以后我会尽量选择别的方式。”

一动不动的糖块在舌底化开,自内向外地在时寻口腔里散开一抹凉意。

叠好用过的纸巾,柏沉故收起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时寻没听懂他的话,视线跟随那副眼镜下坠:“我倒是一直忘了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的?是没度数的装饰镜片?”

柏沉故抬起手里的镜架,顺着他的话答道:“有度数,但不高,主要是工作时防蓝光用的。”

“哦。”时寻满意地点点头,“我以前假性近视的时候你不戴眼镜,现在你戴的时候我又不戴了,倒是怎么都不耽误我们亲近。”

柏沉故托着眼镜的手一顿,他睨向时寻,又快速别开眼。

“走吧。”柏沉故对时寻道,“再不回去,他们的戏就没法唱了。”

时寻快速跟上柏沉故的步伐,舔了舔疼痛愈发明显的唇瓣。

客厅里,夫妇俩还坐在他们离开的位置上。

时母率先开了口:“小寻啊,怎么上个厕所还迷路,还要人家小柏去找。”

时寻僵硬地抬了抬唇角,没说话。

他那个便宜弟弟也不知道几时出来了,却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

时母拍了拍小儿子的背:“快和哥哥们打招呼。”

时贝不肯出声,时母只好又压低声音冲他道:“快叫人。”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张了嘴:“你们好。”

时母连忙赔礼:“小柏,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见怪。”

柏沉故扬起一侧的眉尾:“这是小学几年级了?”

“你瞎吗?明年我€€€€”

时母忙捂住他的嘴,代替答道:“该上大学了。”

“哦。”柏沉故哂笑道,“那的确还是个孩子,按照他这种心智发展,确实还需要二三十年才能成年。”

在三人难看的脸色里,时寻却没忍住笑出了声。

时父站起身,生硬地岔开话题:“既然都到齐了,就准备开饭吧 。”

一道道菜在饭桌上排开,四散的香气唤起时寻的馋虫。

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他只想知道自己能吃哪一道。

菜快上齐了,时父的意图也终于找到了袒露的时机,他笑呵呵地倒了一杯酒,用旋转桌面送到了柏沉故面前。

“小柏啊,叔叔看你和小寻在一起这么幸福也能放心了,吃完今天这顿饭,我们就算是一家人了,你说是吧?”

柏沉故端起酒杯,透过玻璃杯的酒水向外直视:“您觉得呢?”

“叔叔自然觉得是。”他局促地抚着杯沿,“一家人嘛,总要互相扶持,眼下叔叔这边有一件棘手的事€€€€”

就在这时,时寻伸出手里的筷子,靠近了其中一盘菜。

柏沉故直接忽略了时父的话,迅速拿起筷子,敲了一下时寻的手背:“不许吃,你需要禁食六小时。”

“?”时寻立刻回头,惊诧道,“我什么时候需要禁食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刚刚。”柏沉故轻描淡写地解答着他的疑问,“你的主治医生我本人下的医嘱。”

时寻紧压眼眶看着柏沉故,敢怒不敢言。

他是做什么得罪柏沉故的事了吗?

时寻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后院的那个吻。

好家伙,难怪亲完那阵什么都不说,原来是在这儿等着秋后算账呢,他还真是小瞧柏沉故的记仇心理了。

他甩开筷子,撇了撇嘴。

时父的话还不上不下地悬着,尴尬得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时贝眼珠半转,抄起空碗盛粥送到时寻面前:“哥,我听说你刚做了手术,想必也不是不能吃,只是需要吃点清淡的,你尝尝这个,听说厨房还放了野生参,大补的。”

时寻看了眼端到面前的粥,怀疑自己在做噩梦。

时贝的脑神经是被雷劈劈叉了吗?

这堪比川剧的艺术变脸,谁看了不得大吃一惊。

可更惊悚的居然还在后头。

柏沉故夹起一道菜,竟越过他眼前送到了时贝碗里:“你也吃吧。”

时寻见鬼似的朝柏沉故看过去,这才发现柏沉故筷子上夹的,居然是一块剥好的蟹肉。

柏沉故在后院里问过他的那句话蓦地浮现脑海。

“你那个便宜弟弟是不是海鲜过敏?”

时寻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柏沉故,联想促使他的表情逐渐呆滞。

时贝神色微妙地扒住碗边:“我不吃。”

时母忙拦住柏沉故,从中调和:“小柏啊,不是他故意不接受你的好意,是这孩子从小海鲜过敏,吃不得这个。”

“是吗?”

柏沉故压在时贝碗里的公筷不动分毫:“那您也该记得我们阿寻花生过敏吧?这桌上的菜怎么会道道都有花生碎呢?”

夫妇俩惊愕地对视一眼,在确认了桌上的菜品后,双双蹙眉。

时贝的心虚愈发明显,手中的筷子意外滚落。

夫妇俩视线交汇,知晓了眼前“差错”的来源。

时母扬起嘴角,与她难堪的脸色完全糅合不到一处去:“是我记错了,我错以为小寻喜欢花生,才在每道菜里都加了花生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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