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大佬是我的小公主 第7章

诗三百 5瓶营养液

爱糖的小猪 1瓶营养液

裴总又要守株待兔啦?

第5章 人鱼公主

沈秘书看着裴与墨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回想了一下他老板被摸了手后整整一周的低气压…

勇士,靠这种方法裴总的注意力真的大可不必,他真的会杀了你的。

而且,这种跑法一点都不唯美。

江璨并不像青春电影里那种矫健而不失美感的出场,而跟逃命似的…

等等,江秘书瞳孔一缩,可不跟逃命似的的吗?

他后面有一辆失控的车!

其实江璨在公司遇到那对小明星和经纪人的时候,就知道今个运气不太好。

但…

这运气好像不止是一点不好啊。

要是路边一条狗追着撵他也就算了,那可是辆车,还是装满了木头的大货车!

这撞上,怕是被碾得扒在地上抠都抠不起来。

唯一庆幸的就是景计留下来开会,没跟着一起被车追,江璨苦中作乐地想,不就从公司出来过了个马路,那车怎么就朝着他冲过来了?

是因为他右脚先迈出的公司大门吗?

就很刺激。

江璨脑子疯狂转着,一双腿也跑得飞快,他体侧一千米都没跑这么快过,逃命中途,甚至看到自己超过一辆自行车。

这是京都的中轴街,旁边有两个中学,因为街道宽敞的缘故,人行道边经常会摆放着售卖水果和小商品的板车,为了招揽顾客,安置得很是拥挤。

就挡住了江璨逃命的路。

货车一路横冲直撞,掀翻了好几个摊子。

水果滴溜溜地滚下来,江璨哒哒哒一个跳跃起身,越过一个小摊。

哒哒哒又一个旋转翻滚,穿过一个小摊。

可跨过了这个摊,还有那个摊,跨过了那个摊,还有一辆车…

那车怎么还不开走啊喂。

江璨看着不远处静止不动的车,目测跳不过去。

也就真的没跳过去。

他一个转身,脚不知踩着什么滑腻的果皮,直直地撞上了那不知道是谁的车门。

啪叽一声,整个世界安静了。

在晕厥之前,江璨似乎看到了什么破碎的冰层,那下面,是一张苍白而绚丽的脸。

看着玻璃窗上崩裂开的点点碎纹,以及近在咫尺的,牢牢扒在车门上的人。

裴与墨:“…”

这一回,不用交警提醒,裴与墨就直接把江璨送去了医院。

半个小时后。

熟悉的医院,熟悉的消毒药水气味,熟悉的脑门上顶个红包包的晕厥的人。

裴与墨下颌微抬,眼睫低垂,靠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无动于衷,但隐在阴影下的眸子里浸满深沉的算计。

对于裴与墨而言,身边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可以利用的人,一种是不可以利用的人。

而一头撞进来的江璨,就是个很好的棋。

不多时,沈秘书敲门进来。

沈秘书恭敬道:“裴总,车上没有扫描出监控设备,没有人透露过您的行踪,江璨的手机也很干净。”

裴与墨:“他和裴家有过联系吗?”

沈秘书:“没有,但江家在找他,江璨应该是偷跑出来的。”

裴与墨拧眉,“货车司机是被人买通了吗?”

他们离开时,在后视镜里,那辆货车被紧急调来的警车逼停,整个街道也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

沈秘书摇头:“司机是个醉醺醺的中年人,初步判定是酒驾。”

所有的迹象都指向巧合。

所以,真的只是巧合?

裴与墨探究地看向江璨沉睡的脸。

护士进门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床上的人安安静静地睡着,嘴唇微微翘着,像要吻一朵花的弧度,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男孩子。

床边的人安安静静地坐着,眼睛微微眯着,像要杀一个人的态度,是那种让人眼前一黑的男人。

稀薄的日光从窗帘中透过,给他们扫出一层细致错落的阴影。

就,很互补。

护士将江璨眼皮掀起,忽地想起自己看过的小说,床边那个阴郁而俊美的男人,就很符合霸总的气势…那种黑化版的。

空气里似乎结了冰渣。

护士头皮有些发麻,出声道:“患者只有轻微的擦伤和脑震荡,别的需要醒过来再做检查。”

床边的男人脸色愈发差。

轻轻掩上门,护士忍不住想,是因为有人伤了他的小娇妻而感到愤怒吗?

沈秘书却知道,裴与墨是因为有人浪费了他的时间而愤怒。

果不其然,裴与墨问:“今日本该的行程是什么?”

沈秘书小心翼翼,“考察A项目进度,还有收购B市郊区的那块地皮。”

裴与墨脸色越来越差,江璨主动靠近的前提下,关于如何把江家一点点蚕食掉,坐收渔翁之利类的计划,在沈秘书进门之前,他大致拟定了五个。

是的,为了避免可能发生的枝节和突发问题,连备用方案都有四个。

裴与墨向来是个有备无患的人,换句话说,惯于猜疑。

这从来是个绝佳的优点,直到今天。

裴与墨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起身,“走吧。”

沈秘书:“好的裴总。”

裴与墨皱眉,又狐疑地回头看了江璨两眼,正要转身,垂在身侧的手就被一把被握住。

沈秘书:“!”

梅开二度!

裴与墨的反应却比上次正常许多。

这世上没几个人敢随便触碰他,但以防万一,在上次事情发生过后,裴与墨出门在外,便会戴上手套。

他的手瘦削修长,泛着失去血色的青白,漂亮之外没有活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从被窝底下伸进来的鬼手。

但戴上手套,莫名会显出一种严丝密合的色气。

那只手被江璨紧紧扣着,手指交缠,有种近乎暧昧的亲昵。

裴与墨没有急于脱身,他仔细看着江璨的眼睛,试探般,“江璨。”

江璨呼吸急促,可眼睛闭得很紧,并不清醒。

没一会儿,并不算厚的布料就被捂热,那股作呕的恶心,依旧翻涌着从胸口冲上来。

裴与墨啧了一声,不耐地抽手。

江璨的力道一如既往地大。

裴与墨眉宇间攒着戾气,另一只手动作果断地握住椅背,可还没举起,就对上江璨悲痛欲绝几乎哭成鸡蛋花的眼睛。

裴与墨:“…”

不得不说,江璨有双很漂亮的眼睛。

眼窝深邃,眼尾弯弯,微微翘起的睫毛密而纤长。

这样一双女娲炫技般的眼睛,哭唧唧地看向谁,谁都忍不住为之动摇。

除了裴与墨。

裴与墨见人睁开眼,便冷冰冰命令道:“松手。”

江璨握得更紧,哽咽着哭出来,“不、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裴与墨:“……”

沈秘书一把摁住椅子,“!!!”

沈秘书:“裴总,杀人犯法的裴总!”

江璨一声哭喊,把自己彻底哭醒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裴与墨眼里,已经从可以跟江家人斗智斗勇三百回合的工具人,变成了个连续浪费了他两次时间、应该丢去西伯利亚挖土豆的讨嫌路人甲。

他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挣扎在一片陌生的海域里,海浪席卷着他,戏弄着他,殴打着他…直打得他头晕眼花腿抽筋。

他就快要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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