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还挺活蹦乱跳的,景计松了口气,玩笑道:“丢了倒不怕了,我险些以为你乱溜达遭江家抓回去了呢。”
江璨:“那可不能,给狗叼走都不给抓回去。”
景计呸呸呸两声,“话说我昨个还去江家门口转了一圈,里面可闹腾,我蹲门口看了场好戏。”
江璨讨瓜啃,“黑暗森林里邪恶的夫妇和他们生下的丑陋侏儒能有什么好戏,让我品品?”
被这个古里古怪但十分贴切的形容给逗笑,景计大致说了一下,他骑个小电驴滴滴滴一路冲到江家,还没进去呢,就听着里边江和跟防空警报似的呜呜呜,说着什么我才不要嫁给丑鬼早知道不回来了什么什么的,鸡飞狗跳。
景计感慨:“…也不知道那么个小身板怎么能喊得那么响亮。”
江璨:“估计是上手揍了。”
对他,江成天还要顾忌下爷爷,但对江和,可能就直接动粗了。
景计又大致描述了一下江成天怎么咆哮,柳文冰怎么尖叫,继续说:“估计裴家朝那边施压要人了,我还打电话问宋越了,江家也老问他,但他说真没瞧见你,还说他打你电话也没打通。”
提到宋越,江璨皱着脸,“他已经不再是我们冰洛蝶水晶王子的一员了,他被开除了。”
早在他离开江家那天就换了手机号码,除了爷爷也就只给亲近的几个朋友发了信息通知,宋越打之前的号码能打通就有鬼了。
景计叽里咕噜吐槽一通,还是不能理解,“就开个会的功夫,你到底搁哪去了?我差点以为你给车撞着。”
他早上来上班才知道旁边路口出车祸了,说是还碰上了不少行人,过去时正瞧着交警往地上冲水,血糊拉兹,别说多惨了…景计腿软得险些没给当场跪下。
虽然江璨是个怪力甜心,但也是血肉之躯啊。
怪力甜心回答道:“我去夏威夷转了一圈。”
他要是跟景计说他给车撞着,景计能敲破屏幕从那头钻过来。
景计:“你怎么不说你搁海里游了一圈,以后给你脑袋上挂个狗绳,对了,你在哪呢?”
说到这个,江璨就起劲了,“我在公主家里。”
他一面起来把灯开了,再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转,一面跟景计唠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找到属于我的公主了。”
景计:“?”
景计一连三问:“谁啊?在哪找到的?怎么找到的?你这也太迅猛了吧。”
江璨保密得很,“就是公主啊,脾气有点坏,但除了脾气有点坏之外,简直完美。”
景计:“谁家刁蛮大小姐?”
江璨:“不告诉你,略略略。”
他一边跟景计打电话,一边在裴宅里逛,越逛越震惊,裴与墨真的住在这里吗?
或者说,这里真的住了人吗?
整栋房子里一点活气都没有,得了不用黑白灰就会爆炸的病似的,标配就黑窗帘加白墙,所谓卧室就是加个床,所谓书房就是办公室…
用的桌子都还是灰色的,凑一起怎么看怎么€€得慌。
那边景计还在猜,连小学班花名字都猜出来了,绞尽脑汁一个个试。江璨打断道:“不说那些了,我们还是先去逛街吧。”
景计:“?”
景计问:“你要买什么吗?”
江璨语气严肃:“买个家。”
…
裴氏集团里,大家都很忙碌,除了某位新上任的秘书助理。
裴与墨给她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看着江璨,及时汇报江璨情况。
于是隔五分钟,裴与墨的门就被敲响一次:
“裴总,江璨在打电话。”
“裴总,江璨去了客厅。”
“裴总,江璨去了厕所。”
“裴总,江璨去了卧室。”
“裴总…”
裴与墨:“…”
裴与墨真的怀疑自己招错了人,“除非他进书房偷看资料,其余一切不用管。”
两个小时后,从监控里看到拎着大包小包的江璨,还有浩浩荡荡这就开始捣鼓起来了的工人们,秘书:“…”
她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裴、裴总。”
裴与墨:“江璨偷看资料了?”
这才第一天,就蹲不住了吗?
秘书把监控递过来,“不是,他买了很多东西送到家里,您要看看吗?”
裴与墨没接。
他正在审查项目方案,闻言直接圈出几个问题,漫不经心道:“让他买,不看。”
不看的后果,就是忙碌的一天过后,裴与墨推开家里的门,听到的是一声划破寂静的,“派大星派大星,我们一起去抓水母吧!”
裴与墨:“?”
再垂眸,便瞧见黑皮鞋下,是一块黄色和绿色组成的地毯,怎么看怎么青春,怎么看怎么靓丽。
受灾的不止于此。
走廊处灯光亮起,视线所及之处,焕然一新。
色泽温暖的地毯遮住大片地板,奠定了梦幻的基调,顶灯被罩上天马行空的外壳,墙纸泛着漂亮的杏色细纹,绚丽的鲜花时钟挂在壁上…
拐角处甚至有个摇摇椅。
裴与墨看着马不停蹄奔向童话小木屋的房屋,生来第一次绷不住额角乱跳的青筋。
再往里,百年难得一用的电视机里五彩斑斓,木桌铺着带小花边的桌布,上面放满了薯片和零食,沙发上趴着只宽肩长腿的江璨。
江璨贴着面膜,盖着毯子,脚丫子一翘一翘,“与墨,你回来啦?”
裴与墨深吸一口气:“江璨!”
作者有话说:
日常被气的裴公主
€€€€
噔噔噔噔,今日份金主大人名单~
lks 10瓶营养液
圆滚滚家的团子 5瓶营养液
江眠眠 1瓶营养液
爱糖的小猪 1瓶营养液
单身成瘾 1瓶营养液
一只太白 1瓶营养液
璨璨举高高,谢谢muamua?
第9章 说话语气重了点
听到召唤,江璨脆生生地应:“€€!”
江璨脆生生地应:“€€!”
这还是见面以来,裴与墨第一次喊他名字。
冷冷淡淡,夹带着点久别重逢的激动?别说,还怪好听。
江璨试探开口:“再喊一声?”
裴与墨:“…”
裴与墨这才知道,原来生气到某个程度上,是说不出来话的。
沉默片刻,裴与墨问:“房子变成这样了?都是你弄的?”
江璨眨眨眼,一脸我是不是很棒的表情:“是啊,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这是明知故问。
江璨知道裴与墨喜欢。
而且是非常喜欢,听着声音,都喜欢得有点颤抖了。
裴与墨视线从江璨脸上扫了一圈,审视般,“这是礼物?”
继两次把江璨捡上车后,裴与墨后悔的事情多了一件,就是把江璨放进了他家。
他看了一眼脚边拔地而起的巨大珊瑚,提醒自己,交易还没完成,所以这个人还不能动。
江璨把裴与墨不可置信的语气和微沉的脸色,理解为,就这。
问:就这也能当礼物?
答:不,当然不。
江璨骄傲地抬脸,金色的头发下是双剔透的眼,“怎么可能只装潢客厅,好多房间都装潢了,都是礼物。”
裴与墨眯了眯眼,重复道:“好多房间?”
裴与墨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换句话说,他习惯性顶着张冷漠阴郁的丧气脸。
这张半永久的冷脸把情绪收敛得严丝密合,以至于心眼比海眼还大的江璨,完全没发觉裴与墨努力强压的怒火就要压不下去了。
但发觉裴与墨站在沙发前,连鞋都没换。
江璨有点心疼地瞧着裴与墨绝对不算平静的神情,打着哈欠起身,把鞋柜打开,拿出里面的臭屁脸兔兔拖鞋。
一点礼物就高兴成这样,以前肯定没有收过什么像样的礼物吧。
哎,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