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再是两百个一千,两千个一百了。
江璨喃喃道:“你觉得我哪个肾比较好,直接来嘎一刀子算了。”
忽然,盲生发现了华点。
江璨问:“可是我要是没通关呢?”
景计苦口婆心地叮嘱:“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而且…”
他声音小了些,“我给你买了保险,断手断脚起码能赔三十万。”
江璨:“…”
这手脚,不要也罢。
不得了不得了,江璨默默地捂住自己被腐蚀得太过严重的心脏,努力压下这个危险的想法。
裴与墨回来后,先看见的就是坐在沙发上殷切看向自己的江璨。
不知怎地,让他联想到看到主人回家的小狗。
心口莫名地,生出几分不忍。
裴与墨蹙了蹙眉,心道自己当真是晕了头了。
他将公文包放在案上,才走近,江璨就唰地一下站起来,“我、我有事要跟你说。”
上一次江璨用这个句式开头,当晚就泼了他满脸水。
裴与墨略有点警惕,他坐得远些,“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裴与墨:“我先说吧。”
江璨:“好。”
裴与墨沉默了一下,“我个人认为你每天呆在家里不太好,需要做些事情。”
淡漠冷静的语调,掩藏了其中的生硬。
裴与墨很不擅长这种家长式说法,但要他直接说嫌江璨黏人烦人,倒有点不至于。
修养也不允许他这样做。
看着江璨的神情,裴与墨将那一沓文件放在桌上,“我记得,你对娱乐圈很有想法。”
这短短几句话,裴与墨越说越别扭,但这已经是他看了一下午“父母必对孩子说三百句话”的成果。
江璨:“???”
裴与墨居然什么都知道吗?
也是,他那么关注我,知道也很正常。
江璨可以理解裴与墨为了自己好,故意来宽慰他让他上节目。
不过,江璨还是很认真地问了一句,“你真的不需要我保护吗?”
裴与墨惊讶了,他才知道,江璨那句犯病了的话,竟然是认真的。
所以说,这段时间寸步不离,甚至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行为…都是保护吗?
很有趣。
但对于一个一声令下可以令手下几十号人为他死,手杖和裤腰处都别有能炸掉一栋楼武器的家主而言,这样的问话多少有点可笑。
于是裴与墨就笑了,“不需要,你放心去吧。”
江璨也很惊讶地发现,裴与墨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对他笑。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但那一瞬间,他好像听到冰封的河水潺潺流动,融化间冰块碎片碰撞的清脆声。
可真好看啊。
不过,既然裴与墨都这样说了…
江璨松了口气:“那我明天就去上野外求生啦,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
裴与墨也松了口气,“既然如此,那这些项目里你挑…”
话说到一半,顿住,野外求生?
裴与墨:“什么野外求生?”
江璨:“就是我要去的那个野外求生啊,你不是让我放心去吗?”
裴与墨:“…”
江璨跑去收拾他明天要用的行李了,裴与墨看着案上的项目,他怎么不记得看到过这个栏目?
回到房里,裴与墨打开了电脑。
很好查。
内容是野外求生,名字也是野外求生。
是一档除非他找,求也求不到他面前来的小栏目。
不过,总拍摄跨度整整半年,裴与墨指尖微顿,这个时长是可以的。
这综艺是比较早年制作出来的,也曾火过一段时间,最开始是几个武打明星,后来慢慢的,热度有些凉了,就请了个当红小鲜肉。
原本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武打明星管存活,明星带流量,问题是那个当红小鲜肉,想通过这个综艺打造自己的硬汉人设。
但事与愿违,人设没造成,肋骨造断了两根,小鲜肉在床上躺了大半年,直接错过了事业上升期。
这事儿被对家嘲了好几圈,当事人后来也多次在访谈里痛哭流涕,直吓得圈里没人敢上那个综艺。
划重点。
跨度半年。
肋骨断了,在床上修养大半年。
裴与墨才发现,原来世上竟还有如此适合江璨的综艺。
当即便把项目发给沈秘书,附言道:“我要投资这个。”
沈秘书:“?”
沈秘书再度惊了,这金丝雀,咋地还要德智体美劳多面发展?
作者有话说:
裴总,一个热爱内涵的金主
€€€€
以下,是和裴总一样热爱内涵的金主
E夫人 20瓶营养液
山有木兮 20瓶营养液
我在晋江日销10元 10瓶营养液
lks 10瓶营养液
桃花梦 4瓶营养液
沈醇 3瓶营养液
昭和 2瓶营养液
爱糖的小猪 1瓶营养液
金子 1瓶营养液
茉莉味的猫 1瓶营养液
让我们感谢她们,为高素质高人才的培养方案添砖加瓦~?
第18章 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景计骑了好多圈才找到江璨给的地点。
豪门跟豪门之间的差距也是很大的,他在京都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进伊甸园里边。
别说,这个名取得还挺贴切。
景计一路上过来,看着有人搁院子里养了马群,池塘里养了天鹅,还有养熊的,就差没搞头龙在天上飞了。
再瞧着眼前这一大块城堡似的建筑,以及那片一望无际的草坪湖泊,景计左看看右看看,寻思着天堂大概也就这样了。
正感慨着资本主义的醉生梦死,不远处巨大的城堡就打开了一道窗。
窗里边冒出颗金灿灿毛绒绒的脑壳。
江璨挥手,“景计,这边!再等我一下!”
景计:“…”
他原本以为江璨那句要找公主就是个形容词,结果好家伙。
墨镜默默地往下推,景计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感慨,“竟然是真公主啊。”
江璨拎着行李下楼时,裴与墨正在沙发上喝茶。
热气氤氲而起,让那双清凌凌的淡漠眼眸,显现出几分少有的温和。
江璨有些感动,这并不是平日里的上班时间,裴与墨是在专门等他送他。
他走过去,蹲在裴与墨旁边的地毯上,莫名有几分感伤。
江璨:“与墨,我走了哦。”
裴与墨:“嗯。”
他当然知道江璨这是要走了,不然也不会坐在这里。
毕竟没亲眼把江璨送出去,他不放心。
但等了片刻,江璨还是蹲在旁边,一动不动,只盯着他看。
裴与墨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