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不够坚定的水手已经被引诱着坠|落,他眼前是繁花似锦,万丈温柔。
裴与墨收紧胳膊,“说喜欢我,然后吻我。”
江璨:“喜欢你。”
江璨小心翼翼地亲上裴与墨的额间,“好喜欢你。”
喜欢得无法拒绝你所有的要求。
喜欢得片场一堆人里一眼只能看到你。
喜欢得每天念经但想到你叽叽还是要爆掉。
…早该知道的,早该承认的。
哪怕是佛祖此时此刻对着他念经,都无法抵挡住他心底蔓延出来的旖旎和颤抖。
江璨说:“喜欢你,好喜欢你。”
裴与墨仍觉不够,他仰视着对方,“再说一遍。”
眼角眉梢分明仍流转着未曾退去的情意,在眼睑微微垂下的阴影中,藏着清醒的,尚未平息的波澜€€€€他捕捉住了他的猎物,可仍在等待着沐浴胜利的光辉。
江璨:“特别特别喜欢你。”
细密的亲吻辗转落在耳垂。
江璨:“怎么可以这么喜欢你呢。”
牙印错落地落在下颌,细微突然的疼痛令身下的人发出一声茫然的惊喘。
江璨:“全世界最最喜欢你。”
他落下一个个湿润的痕迹。
说一句喜欢,落下一个吻,最后辗转而来,细密的亲吻印在唇边。
裴与墨下颌微抬,指尖陷入江璨的肩背。
像是给好孩子的奖励,又像是某种无需多言的默许,旖旎的话语在唇齿间覆灭,“我再也不会松手了,无论如何。”
灯光小小一盏,却足够灿烂。
后来发生的一切滚烫而热烈,江璨一通瞎鼓捣,行为举止全然凭借本能行动。
没法子,他的魂早飞了,眼前只有殷红的唇,雪白的皮肉。
说来也是巧,裴与墨平日里不嫌热,穿的都是睡衣,今个倒是很稀奇地裹了件酒店的浴袍。
小小一截系带实在很难用以防御。
江璨感觉像在打开什么从未得到过的礼物般,新奇又热切,闹得裴与墨最后不得不喊停。
起初还义正言辞说两年才能亲亲来着,结果不小心就着了魔,急切得像是要一口口将人吞吃下肚。
分明强势得像是饿了很久的凶狠野兽,偏偏裴与墨表露出拒绝,又把足以焚烧一切的浓烈欲|望被收敛干净,委屈得像一只被踹了一脚的大狗子。
裴与墨没有预料到后续是这么个发展。
再反应过来,两个人紧紧纠缠着,他的衣服都被扒了个干净。
没有一丝布料阻挡的身体贴着江璨布料有些粗糙的睡衣,仍在敏感地战栗。
江璨真的有腹肌。
感受着挨着自己的身体,裴与墨回忆起几个月之前看到关于他野外求生的视频€€€€脱去卫衣的少年人伏在礁石上,肩背腰腹处都覆着一层薄薄的肌理,匀称紧实而充满力量感。
江璨的牙尖仍叼着一小块润泽的皮肉细细地磨,语气诚恳又期待,“不能再贴贴了吗?”
裴与墨喉咙干哑,“你明天还有戏。”
江璨并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往裴与墨肩窝里拱了拱,发小脾气地啃了下粉玉般的精致耳垂。
明明做着最涩情的举动,可眼眸映着最干净的山水。
裴与墨安抚地揉了揉肩上柔软蓬松的头发,“乖,我不想弄伤你。”
作者有话说:
裴总:emmm,我不是1吗?
€€€€
…啊救命,想我麾下猫猫头一堆,居然无一大将可与蟑螂一战!
€€€€
今日份金主大大们也格外稀里哗啦地妙蛙
关灯谢谢 1个地雷
杨花落进星星怀里 1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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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柠要 1瓶营养液
怀中猫 1瓶营养液
我真的只会喊妈饿饭 1瓶营养液
江崽默默探出红了吧唧的脑壳,我…哎呀贴贴贴贴?
第96章 三路火光带闪电。
这个世界上该有这样一个人。
她有着一袭丝绸般柔顺的头发, 在春天时,她的头发是樱花粉色的,在夏天时, 是海的深蓝, 在秋天时,变化为麦田般的金丝, 在冬天时, 则是如雪花的冰白。
她还有着细腻如布丁的皮肤和殷红如樱桃般的嘴唇。
哦对,还该有淡紫色的瞳孔,像是盛开着紫罗兰,看向哪里,哪里就出现彩虹,闭上眼哭泣时, 天空都要飘洒雨丝。
最重要的是, 她会在未来的某天, 穿着五彩缤纷的白色婚纱出现在他的面前,薄唇轻启, 男人低缓的嗓音透着淡淡的磁性…
“江璨, 说你喜欢我。”
江璨:“!!!”
江璨一个哆嗦, 醒了。
脑海中少年时代一度心仪的爱人形象一点点崩坏又一点点清晰€€€€躺在怀里的青年生着截然不同的黑发黑睫,只有唇上一点殷红,像是宣纸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却是十全十美的浓墨重彩。
一点酒水未沾,色令智昏的脑子很快就把昨夜发生的事全部记起, 尤其, 他的手还搂着裴与墨的腰。
很韧很窄, 握在手里像握着什么温润的软玉。
江璨动也不敢动, 脸越来越红头越垂越低,被靠着的肩膀直接硬成一块生铁。
裴与墨醒来,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什么冬眠结束的小动物看着找到的第一口食物。
但很快的,发觉他醒来,江璨就避开。
好像食物会咬人。
明知故问的,裴与墨轻轻地抿了下唇,“江璨…”
江璨又飞快看一眼他,乖乖的,“我在。”
裴与墨开口,“我们这算是恋爱了…?”
没想到江璨比他还紧张,整个人几乎是弹着就直接就坐起来。
这个他明白的!
小公主在暗示他结婚!
按照江璨设想的流程,在床上这样那样贴贴什么的,本来就属于结婚后的范畴,而求婚这种事,肯定也是作为男方的他筹划。
当然,财力和收入要如实告诉裴与墨让他好好考虑,还有婚房!
住惯城堡的公主怎么能跟他吃苦?
不过京都的房子真的好贵,而他所有的收入又早就对半分给与墨和爷爷,想来还得再再努力一点赚钱,才能买得起。
江璨语气真诚,郑重其事地自我介绍道:“我今年十九明年二十后年二十一外后年二十二,家里有一个爷爷一只蜜獾,哦现在还有一只狗子,都特别好相处特别和蔼。我没有和别人谈过恋爱,幼儿园时被小女孩牵过手但是很快就跑掉了,初中扶过崴脚的女同学到公交站台但是中间拿了两本书垫着,我现在以后未来都只有你只喜欢你。”
裴与墨平静的神情被那句“我现在以后未来都只有你只喜欢你”敲碎,他扶着江璨的下颌要贴过去,却被挡住。
江璨的嘴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去年打篮球时被景计蹭到脸,但是用肥皂洗了八遍。我从小到大很少生病,算命的说起码能活一百零二岁,会煮红豆粥绿豆粥黑豆粥八宝粥,其余的菜我以后也可以尝试,对了我身上有三个痣,两个在腰上一个在脚底,点过两次没点掉,你要看吗?”
裴与墨:“…不要。”
江璨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现在工作不是很稳定,但我人很稳定,不抽烟不喝酒不孤僻不奇葩不社恐不胖不矮不丑也不藏私房钱,对了,我没妈妈,也没爸爸,掉海里只捞你。”
说着,想起什么似的,飞快地把微信里的三百一十块六毛五分转给裴与墨,毅然决然毫不犹豫。
裴与墨:“…”
前面他勉强还能听得懂,后面的都是什么?恋爱宣言?
为什么说没有爸爸妈妈?
他再该怎么回答?
也这样奇奇怪怪地说一通?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颗痣啊。
裴与墨若无其事,纹丝不动,其实少有地哑口无言。
偏偏江璨还亮晶晶地看着他,满脸都是“你怎么还不说话呀”的期待。
裴与墨顿了一下,“你想要爸爸妈妈吗?”
江璨茫然,“我没有啊,我爸爸妈妈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迷失在黑暗森林里了。”
说来奇怪,提起这件事江璨居然不觉得难过,可能是因为他从小被爷爷带大吧。
裴与墨眸色微动,带着些许下承诺的认真,“你想要,就会有的。”
只要江璨想,他会让言夫人言家主名正言顺地从“黑暗森林”里出来。
然而江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