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大佬是我的小公主 第169章

第134章 鲜花和彩带都迫不及待迎向他

BaN 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房间里没有开灯, 身后紧挨着的胸膛起伏不定,黑暗中,属于江璨的不解和委屈无所遁形。

小孩子一样, 很轻易就开心, 很轻易就不开心。

裴与墨知道江璨是发觉了什么,但还是想要遮掩, “我听不懂。”

江璨将之前的问话重复一遍, 继续说,“我感觉我们间的状态不对,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你在瞒着我什么?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

走廊上很吵,不停地有人来去走动说话的声音,江璨的声音被掩藏在嘈杂声中,显得并不清晰。

裴与墨神色不改, 指尖却掐进掌心, “哪里不对?”

江璨嘴笨, “就是不对。”

和物理打惯了交道的理科生吃了没学好语文的亏。

他嘴巴张开小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胸口那股子说不出来的闷。

说来, 江璨看到江和宋越柳文冰他们时也会很闷很难受, 但那种闷更倾向于快要爆炸的气球, 他现在就像被裴与墨掐住咽喉,焦虑而无力。

沉默中,江璨脑瓜都快要烧坏掉, 才总算找到了可以类比的情况,他问裴与墨, “与墨, 我和你说过景计和他家里人的事吗?”

裴与墨:“没有。”

江璨垂下眼, “你给我的感觉, 就和景计对他家人一样。”

景计比江璨大一届,一直到他大学毕业之前,江璨对景计的印象都一直是景家的那个大书呆子。

小书呆子是景计的弟弟,成绩很好,性格很乖巧,比起景计,他父母要更喜欢他的弟弟。

可能因为有备用选项的缘故,景计要当经纪人要离开家,景家人直接给他停了卡断了生活费,哪怕后来险些流落街头也没有伸手帮扶一把。

江璨垂下眼,“景计在他父母面前,和我在江老爷子之前的状态是不一样的,哪怕说着同样的话做着同样的举动,也是不一样的,亲近得很有界限。”

裴与墨没有说话。

江璨吸吸鼻子,很生疏地回忆,“景计跟我说,他一直觉得他父母的爱是有条件的,与墨,你也这么觉得吗?”

“还是说,你知道我爱你,但是不相信我一直爱你?”

裴与墨依旧没有说话。

他惊讶于江璨难得一见的敏锐和机警。

终于,他嗓音有些沙哑,“我只是害怕有一天,你不是你。”

江璨:“什么意思?”

裴与墨问:“你是谁?”

江璨暗戳戳地给自己升级,“我是你未婚夫。”

裴与墨:“…除此之外,你是谁?”

江璨:“我是江璨,是丛林里的一头野兽,是拥有小公主的野兽。”

裴与墨问,“那如果你不再是野兽了呢?”

江璨语调惊悚万分,“我会变异吗?”

裴与墨:“…”

江璨“啊”地一声,“是说这几天都没再变成原型,还总想起以前的事呢,原来是回光返照…与墨,你瞒着我的就是这个事?可我变异了也是我啊,还是说,你想离开我?”

裴与墨:“……”

江璨不确定地把裴与墨抱得更紧,“你说话呀,你要去找谁?我会拿条锁链给你锁起来的!”

裴与墨呼出口气,放松下来,“我谁也不找。”

江璨:“我变异了呢?”

裴与墨:“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不会找别人。”

当然,江璨离开他,他也不会再找别人。

他只要江璨。

而江璨的思路已经彻底跑偏,“你发誓,找别人就秃脑壳。”

裴与墨:“我发誓。”

江璨握着裴与墨的腰,低头去寻找他的嘴唇,“那尊敬的公主殿下,你可以亲吻你可爱的毛绒绒的野兽了。”

裴与墨:“。”

裴与墨提醒道:“江璨,马上就要开始典礼了。”

他低头看一眼手表,荧光指针将将指到八点,主持人已经开始朗读开场白,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已经经过层层屏障,震得不远处的玻璃窗都嗡嗡作响。

江璨没松手,“可是今天还没有亲过。”

他捧着一颗因为被拒绝而破碎的玻璃心,“哦,我亲爱的公主殿下,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吻,就让我带着我对你的爱和使命,从此葬身荆棘吧!”

窗外是街道,大马路两边不知是种着玫瑰还是月季,花瓣凋零下的带刺枝叶哪怕被地灯映到窗帘上放大数倍,看着也不怎么狰狞。

问题是,这是三楼。

看着江璨满脸决绝,裴与墨都能想象到他真的跳下去,第二天小报和头条会怎么编。

影帝候选人荣获桂冠太过兴奋竟然这样做!

惊!金咕奖或有隐情,影帝候选人落选后竟甘愿举身跃高楼自绝人前!

算了,亲一下吧。

裴与墨侧过脸,撞上片软绵绵的唇。

原只打算亲一下作罢,但正要退开,后脑却被江璨护住。

先是厮磨般的轻碾,再是变本加厉的索要。

甚至发展成狂风骤雨的掠夺。

一辆车驶过。

瞬间明亮的灯光映出满室荒唐和江璨微垂的眼。

裴与墨难耐地抬起头,撞进那双绝对不算明朗的琥珀眸里€€€€江璨的声音是那样明快,神色却那样悲哀,底下满是稍纵即逝的执拗和不安。

十指相扣间,掌心被指甲刺伤的地方被小心翼翼地拢住,裴与墨终于意识到,江璨并没有轻飘飘地被糊弄过去,他只是不再追问。

…或许真的快要想起来了。

裴与墨这样想着,用力地回吻过去。

这一下,可再不止是亲吻,江璨带着没有消化掉的,仍不知怎么发泄的情愫,用力地咬上裴与墨的颈子。

是,不对劲是江璨发现的。

问题是江璨要问的。

可也是他主动岔开话题叫停了,改口了。

因为在裴与墨说那些话的时候,他会突然和裴与墨离得很远。

江璨有种预感,想要的答案他总有一天会出现,而他直到此时,只想要和裴与墨成为最近的人。

几粒纽扣掉落在地上,发出小小的细碎的响。

裴与墨不再挣扎地闭上眼,靠在门上承受着江璨并不温柔的抚摸。

纠缠,辗转,视觉被黑暗剥夺的同时,感官也被放大,一门之隔,他可以清楚地听到走廊上传来的声音。

不知名的男声让人一听就联想到焦黄的牙,“哎呀你们别担心,我肯定带你们见到江璨。”

几个女声怯怯的,“可这样不好吧,我们只是想买一张入场券见他的。”

“对啊对啊,我们这样好像私生哦。”

男声:“哎呀你们这些粉丝,在台下见哪有当面说话好?而且我看了,江璨不在席子上,肯定还在后台,你们刚刚不是听到了吗,他们导演也在找人呢。”

他带着点无赖的调调,“反正钱是不会退的,你们找到江璨跟他说导演找他不就行了?”

粉丝们小声地争论了几句,男人直接推开一扇门,“怕什么?要不是江璨,就说敲错门了。”

门一扇扇被推开。

裴与墨后背僵硬,浑身一颤,低声唤,“江、江璨…”

他还在因为江璨的举动而忍不住的战栗,呼吸急促而滚烫,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外面说话声越发逼近,那个黄牛的手似乎都已经搭在外面的门把上。

而江璨仍在直白而粗暴地掌握着他,步步紧逼犹如饿兽。

忽地,一片嘈杂中,许凌云的声音响起来,“你们是做什么的?我叫安保过来了。”

像是察觉到裴与墨分神,江璨指尖作怪地闹过。

接下来,裴与墨揽着江璨的肩,再听不清外面的声响。

眼前一阵阵的发白,闷哼声牢牢地压在喉咙里,齿尖将要刺破嘴唇之际,被另一片柔软的唇舌撬开。

等江璨再平复下来,走廊上再无声息,依稀可以听见主持人在开始宣报“最佳音乐奖项”。

两分钟后,江璨脑壳上顶着两个红包包,怂了吧唧地道歉,“对不起,与墨,我一时晕了头…”

裴与墨把敞开的衬衫拢好,用手帕细致地给江璨擦拭指尖,“险些就被人发现了。”

江璨乖乖地任由裴与墨动作,看着裴与墨的眼里是一如往常的热忱和喜欢。

他小小声,“曝光恋情也很好。”

裴与墨:“胡闹。”

裴与墨的耳尖仍是热的,重新系上的领带下是缺了纽扣的衣领,藏着几点新鲜出炉的红。

但江璨并没有急着离开,他低头看了看,“与墨,衣服怎么办?”

裴与墨抬眼看过去,一怔。

手工西装娇气,裴与墨分明记得自己没有用力,可肩膀几处,被握住深深分明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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