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墨你输了!你少拍了一个,79!”
“哈哈哈明明是他们在玩怎么紧张死我了。”
“周老师赢了!!”
……
许灼拿抹布擦碗,一点也不意外。
曹墨虽然输了,但玩得正在兴头,“周老师,我愿赌服输,你说吧,什么要求?”
周椋拿桌布擦手,动作慢条斯理,“那我说了。”
曹墨解了一颗衬衣扣子,“up to you,随你。”
周椋:“你和我换房间。”
一不留神,许灼手里的盘子差点没抓住。
曹墨以为自己听错了,“换房间……和我?”
其他人也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张米朵善意地提醒,“周老师你是单人间,大床房哇,曹墨哥哥是双人间,睡起来没有大床房舒服啊。”
本还期待了下周椋要提的要求,没想到是这个,曹墨的脸色垮得有些难看,“我能问问理由吗?”
“理由么……”周椋靠到椅背上,并不解答,而是望着在厨房的许灼。
大家刚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许灼。
许灼心里也跟着漏掉一拍。
就听周椋道:
“我怕鬼,夜里不敢一个人睡。”
满屋子人:?
许灼:……
第15章
“老板,你确定要住这双人间吗?你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
小助理箫家桢检查着房间的角落,诸如插孔内、电视机屏幕后侧等地方,虽说节目组声称嘉宾的房间内绝无摄像头,但还是亲自检查后才能放心。
没人理,但他一个人也能继续念叨,“还突然非要来参加这个恋综,为了空出这段档期,连日连夜工作了多久,身体吃得消吗?干嘛不选单人间好好放松放松。”
他知道周椋说什么怕鬼,都是唬人的,明明一个人住公寓住得挺好。
站在窗边的周椋,有意思地瞧着他,他不仅仅是帮自家老板检查隐藏摄像头,连属于许灼的另外半边空间也检查到了,甚至检查更加仔细。
这个节目保密性都是真实的,直到今天,箫家桢才知道原来许灼也是这个节目的嘉宾。
但他有种预感,自家老板早就知道了,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不然为什么拼死拼活挤档期来参加这个节目。
结合老板每次看到和许灼相关的消息时,表情都非常复杂,他猜测这两人之前一定结下了什么梁子。
虽然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兄弟一家亲,但有一点他很确定,老板肯定没安好心,蔫儿坏。
这时,敲门声响起。
周椋:“进。”
门被推开,许灼进来才发现周椋的助理在,忙道:“我一会儿再进来?”
周椋看了眼箫家桢,后者当即会意,“那我先离开了,老板,我一直在别墅外的房车候着,有事随时叫我。”
出门要经过许灼,箫家桢对许灼握拳做鼓励状,“加油。”然后迅速离开。
许灼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又看向周椋。
周椋似习以为常,“比较巧,我的助理恰好是你的野生散粉。”
许灼粉丝不多,尤其最近被黑粉淹没,此时心里一暖,维护道:“那你要对他稍微好一点。”
周椋转开头,没有说话。
他原本有位十分顺心的助理,但对方因为要备婚就暂时请假回老家了。
按理说,箫家桢这样的毫无经验的毛头小子应届生,不符合他招助理的条件,当初大经纪人韬哥也不赞成,投简历的比箫家桢优秀的人才大有人在。
原则上招助理都希望对方不混追星圈子,所以在笔试的问题里会有一栏问题:你有没有喜欢的明星?平时会追星吗?
大多数应聘者深谙此道,填的都是无,就箫家桢这愣头青写了:不追星,但很喜欢许灼的颜,想起来的时候会签到超话。
最后他就稀里糊涂成了周椋的助理,大错没有犯过,粗心的事不断。
而且这小子八成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刚来的时候做事毛手毛脚,酷暑天打伞给自己遮了个严实却让周椋晒太阳浴的事都有,现在倒是磨炼得稳重了些,但性格还是有些孩子气。
许灼手里拿着两部新手机,将其中一部递给周椋,“赞助商的品牌手机,一人一个,节目组说让我们先各自休息下,一会儿就要发心动短信。”
周椋接过。
许灼摸索了下掌心,洗碗的时候碰了洗洁精,总觉得手涩涩的。
他并没有立刻走开,难得碰到和周椋独处,又没有摄像头拍摄的时候。
他微仰头,看着周椋,“你和我说实话,为什么会来参加这个节目。”
周椋:“为了你来的……”
许灼以为他又要提什么人道主义的说辞,“那我换个问法,为什么要帮我?”
顿了顿,撇开脑袋,有点赌气的味道,“你当初不是说不帮我 ?”
周椋:“我可没说过。”
许灼咬着下唇,你是没说过,你说要看我的表现,比说不帮忙还过分。
周椋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我只是选择了一个更互惠互利的方式。”
微博澄清远没有亲自说二人关系好来得更直接,许灼知道,“但这样不是更麻烦么,我们还得一直在大家面前装关系很好……”
却发现周椋别有深意地望着他。
许灼忽地想明白,捏着拳头,“你!”
微博澄清,他只用求一次周椋。
参加节目,他每期都得求着周椋。
这是狠狠被拿捏了。
“便宜都让你占了,还说什么互惠互利?”许灼本来气得音调抬高,怕房间不隔音,又压着强调。
周椋的语气玩味,“其实,徐子立结婚那晚,还不错。”
许灼瞬间臊红脸,“你还提!”
周椋伸直腿,鞋蹭到许灼的鞋,“无论你愿不愿意,我们都要朝夕相处一个月,白天,我们正常工作或者录节目,晚上,回到这个房间,你可以把我当作徐子立的替身,像那天晚上一样。”
许灼怔在原地,“你为什么愿意……”他恍然想明白,反问,“然后你也把我当孙熙卓的替身,是吧?”
周椋垂着眸,一直看着许灼的鞋,许灼只当他是默认。
许灼攥紧衣角,“我不明白,你家不一直和孙熙卓家是世交?你们两家联姻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周椋默了瞬,才启唇,“她目前在国外进修,而且她不喜欢我。”
许灼气笑又心里泛酸,合着还是段苦恋的单相思。
用力地踩了周椋一脚,“你想得美!”
许灼气呼呼地转身,要出房门。
但手握到了门把手,却并没有拧开。
许灼的心在砰砰狂跳。
无论过去的一个月他多努力去忘掉周椋,每天提醒自己要放弃,他以为自己真做到了淡然,但这些假象在周椋出现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他竟然……疯狂想待在周椋身边,哪怕借着别人的身份。
他觉得自己好卑微,但又好像还好,他能够装作是对徐子立爱而不得在疗伤。
许灼忍耐着心底翻涌的情绪,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睁眼时浮上玩世不恭的笑意,回头:
“行啊,就到节目录制结束为止,谁先心动谁是狗。”
€€€€
一个月前,徐子立大婚当天,酒店1604号客房。
门外维修部的人员看到「请勿打扰」的灯牌亮起后,纳闷离开。
下一瞬,醉醺醺的许灼扯起周椋扎在西裤里的衬衣,急切地开始解纽扣,越急越解不开,他甚至开始用力撕拉。
拽下领口的两颗扣子,许灼便迫不及待地将其衬衣从下往上脱下,滚烫地唇落到周椋的喉结上,开始笨拙毫无章法地游走。
周椋眼底掠起炽热的红,垂在边上的手臂因克制而青筋暴起,不迎合也不阻拦,任其予夺。
许灼搂他到窗台边,坐在他胯部挪i到沙发上,撞进洗手间的时候情动间碰开了水龙头。
最后二人跌入柔软的大床上。
许灼额间的热汗滴到周椋的腹部,滚烫。
他扯开周椋的皮带,顺势要拉开拉链,却一把被周椋握住。
不耐烦地蹙起眉头,许灼在挣扎,却挣脱不开周椋宽厚的手掌。
周椋将他往自己的怀中用力一扯,紧紧拥住,无论许灼如何捶打,他都不松手,指尖在他的后背划出一道道红痕。
许灼头埋在他的锁骨处,呜呜地又哭起来。
周椋靠着他的头发,轻轻拍着他的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
怀中的人呼吸逐渐均匀。
周椋又抱了一会儿,意识到他这样趴着睡呼吸不顺,方才将其放平。
许灼习惯裸睡,穿着衣服和裤子袜子,在梦里总觉得自己被束缚住了很难受,酒的后劲让他越发头晕脑胀,闭着眼睛,飞速褪下全身的衣服,方才舒了口气再沉沉睡去。
周椋赶紧拉起被子,盖到他胸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