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互相替身翻车了 第55章

许灼刚觉得意外,就听到他说,“我戴什么都不普通。”

听到这话的许灼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甩了甩车钥匙,“回别墅吧。”

得了奖励的周椋忽然就良心发现,回程竟然主动开车。

许灼得以偷闲,在车上昏天黑地地睡了一路。

二人逆着郊区的大风,双手环胸护住肚子,进了暖气很足的别墅内。

天气不好,其他嘉宾们都怕回来的路上遇到暴雨,赶着天黑前就回来了,此时又围在一起做饭,许灼闻到板栗烧鸡的味道。

心道等会一定要悄悄坐到这道菜边上,在周椋看见前赶紧吃几筷子。

二人脱下外套,正在摆餐具的张米朵看到周椋发型,低声惊叹了下,随后又奇怪道:

“周老师,室内这么热,干嘛还把围巾戴着。”

周椋伸手摸了下脖间柔软的布料,“哦,这是许灼给我买的。”

本来在修剪花枝的左遥闻言抬头,别有深意的一笑。

周椋回房间里放电脑,开门发现箫家桢正候在里面,帮他整理赞助商送来的衣物。

见他回来了,箫家桢忙接过他的黑大衣,“咦呃,老板您回来路上去玩猫了么,身上怎么这么多毛。”

说话间,箫家桢找到窗台上的粘毛器,正要撕开一层胶纸。

周椋说:“不用粘了,就这样。”

箫家桢莫名其妙,就这样这衣服怎么穿,“对了老板,今天的通告一切顺利么?”

周椋本来放了他一天假,他放不下心没回家,就在房车里休息了一天,此时主动来加班。

周椋说:“你怎么知道这围巾是许灼送我的?”

箫家桢:许灼送的?我明明是听你现在说了才知道的好么。不是!我问你的是这个吗?

此时周椋眼里的美瞳早就取了下来,但头发丝挑染的银色还在,箫家桢提议:“老板,要不您洗个热水澡,再舒舒服服地下去吃饭?”

周椋:“你说许灼送我的这个围巾可以水洗吗?”

箫家桢无言以对:倒也不必一直强调「许灼送我的」这个前缀。

作者有话说:

拿大喇叭:这是我老婆送我的!!

第34章

周椋找了身干净宽松的运动套装, 脱下围巾,拿着套装进了洗手间。

然而进去还没有两秒,他又把门打开了,面无表情地盯着箫家桢, 同时指了指床上的围巾:

“你不许碰。”

然后又进去了。

箫家桢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下, 他虽然是许灼的粉丝, 但也不至于做出偷围巾的疯狂举动好吧。

待周椋洗完澡, 他和箫家桢一起下了楼,恰逢晚饭刚刚做好。

看了一圈, 没见到许灼的身影,正要询问张米朵,就听到有人小跑进来了。

来人正是许灼。

此时他手上拿着好多个塑料袋, 一口气都堆到沙发上, “一直放在后备箱差点忘了,这是给大家买的围巾, 款式或许有些单一,大家别见怪, 可以挑个自己喜欢的颜色。”

嘉宾们都围了过去。

独留周椋坐在座位上。

箫家桢憋着笑,在他耳边小声道:“原来每人都有份啊。”

许灼和周椋对视了眼,后者嘴唇轻抿,然后许灼就过来了。

周椋没好气地靠在椅背上,眼睁睁看着许灼拿了一条克莱因蓝色的围巾,递给了箫家桢。

箫家桢受宠若惊地接过,“我也有吗?!谢谢火火!”

许灼朝他笑笑,又回到沙发那边。

箫家桢几乎算得上欣喜若狂, 没有哪位粉丝在收到自己偶像的送礼时, 还能保持镇定的, 他把围巾捂上了脸,“呜€€€€好幸福。”

然后耳边传来周椋那凉薄的声音,“去帮我的大衣粘毛,要是让我看到剩一根毛。”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

箫家桢:??

不粘的是你,要粘的怎么也是你,你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我就不该来加这个班!

箫家桢跺了跺脚,戴着围巾上楼粘毛去了。

周椋凝神望着沙发那边,许灼站着人群的中心,微笑地介绍:“这围巾是我在市中心步行街买的,卖家是位七十多岁的老奶奶,丈夫得了糖尿病,卖围巾挣些看病钱,就在潮流商场出来往南走差不多一百米的样子……”

许灼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闲聊似的随意语气,但周椋却看了眼沙发那边一直在跟拍的摄影小哥。

他看出来了,许灼这是在为老人尽自己的一些绵薄之力。

周椋心底的郁闷之气顿时消散,他拿起马克杯,喝水的时候掩住唇角的弧度。

很多年过去了,周椋发现很奇特的一点是,他依旧能明确地说出,自己为什么喜欢这个人。

€€€€

这场的大雨直到第二天,才有真正要来临的迹象,星星点点的雨砸在窗户上、

许灼哼着小调,正对着穿衣镜给头发喷发胶。原是准备随便收拾一下,但看时间还充裕,闲着也是闲着,便认真打扮了番。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打开,周椋问道:

“醒了吗?他们都在大厅看第三期,要不要一起……你要出门?”

许灼嗯了声。

周椋看了眼窗外,“感觉很快就会有暴雨。”

许灼背了个运动单肩包,“是诶,我会记得带伞。”

周椋顿了下,往常许灼都会直接告知出门是为了什么事情,今天却不然。想到这两天,桌上一直放了册打印剧本,许灼或许是出去处理工作,是极为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会非要现在出去。

“那我开车送你。”周椋眼看着也要换衣服。

许灼摆摆手,“不用了,你今天再给我当一天助理的话,明天是不是又要我还一天,你的套路已经被我摸清了。”

周椋无奈,见他坚持要自己走,便让他等一等。

许灼疑惑看着周椋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个滴管一样的东西,走近了才发现是个口腔溃疡散,粉末状的药物。

“什么时候买的?”许灼怔了下,问道。

周椋:“昨天叫的外卖,现在想来,我好像总在给你上药。”

说着他要伸手去拉许灼的裤子,后者连忙死守裤腰带,“我每天都有记得擦云南白药,那个淤青也消得差不多了,不牢您挂心。”

周椋便抬起他的下巴,示意其张嘴。

许灼有些不好意思,“那什么,其实我可以自己擦……”

周椋的手指已经碰到了他的唇,“不是赶着出门?快点。”

许灼这才把嘴张开,周椋找到了伤口,拧开药盖,往创面按压,“过一会儿再喝水。”

“昂。”许灼应下的时候吸了口气,恰好吸了点药粉到喉部,痒得猛打了一个大喷嚏。

那挤出的药粉立刻全被吹到周椋的脸上。

药粉是深褐色,周椋就像把脸往泥里滚了遭。

空气静止了一瞬。

许灼又尴尬又觉得好笑,竭力憋着,脸都憋红了,等待着周椋的怒火。

不想周椋保持着动作没有动,语气如常,“涂完了再笑。”

然后再次倾身,对着创面挤药。

许灼愣愣地望着他的花脸。

虽说周椋的语气和温柔这个词半点不相干,可是他竟然在此刻感受到了最纯粹的关心,是因为自己生病了么。

这一次顺利上药。

许灼主动给他递上湿纸巾。

周椋擦着脸,语气自然地问了句,“你记不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

许灼也拿了张湿纸巾擦了擦自己嘴边溢出的药粉,“什么日子?第三次发心动短信的日子?”

周椋:“你再想想。”

许灼把两人用过的纸巾扔垃圾桶里,“综艺录制三分之一的日子?”

周椋说:“不是综艺。”

许灼闻言认真想了下,突然恍然。

周椋心道还算有点良心,没忘得那么彻底。

许灼:“是我大学班主任结婚纪念日吧?他和我们系的形体老师在一起了,当初领证的时候还请大家吃过饭,我记得就是一月。”

说完他一拍脑袋,“不对啊,好像是一月底,也不是明天。”

周椋气结,我又不认识你的大学班主任,望着他的目光里隐约带了些幽怨。

€€€€

高二上学期尾声。

晚自习临近下课,许灼做了几个纸团,准备抓阄决定今晚吃什么。

扔的力度太大了,有一个飞到了正在做习题的周椋手边。

周椋现在已经对他各种无所事事的行为见怪不怪了,头也不抬地道:“你五点的时候不是吃了份炒年糕,还要再吃?”

许灼随便抓了个纸团,“那充其量算个前菜,我现在抽的是晚饭……嘿老天让我去吃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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