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互相替身翻车了 第97章

张米朵看上去对这小鱼也是喜欢得不行,把鱼缸凑到脸边仔细观看,“嗯,不会再走了。”

许灼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她的头顶,环顾四周,“左遥姐和刘振东还没回来?”

邢雪彗难得接他的话,不过语气带着味儿,“节目组说他们俩人今晚有自发的约会,就不回来次了。”

许灼心想,那今晚吃不成火锅了,对周椋道:“那我们先把东西放进冰箱?等人齐了再说。”

丝毫没有关注一直尴尬站在旁边,同样今天回归但似乎并不怎么受欢迎的曹墨。

曹墨能察觉大家说话似有似无地都会把他当空气,他心里气闷,但脸上又不能显现。

特别是邢雪彗这个势利的女人,出了事后,连一个正眼都不给自己。

但他这两天也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只要节目组没赶他,他就要一直苟在这里,黑红又如何,自身握有流量一样是笔财富。

他只需要低调个几天,过些时日,再运作点正能量的新闻,观众自然就会忘记那些事情。

都不待见自己,那就只能自我待见,他把希望放在了全场最好拿捏的一位异性€€€€张米朵身上。

趁邢雪彗回房补妆,曹墨坐到张米朵身边,后者似没有感觉,专心吃面前的果盘。

曹墨眼珠微转,看着跟拍摄影小哥正在身后用镜头怼着他们二人。

他赶紧低低出声,带着抱歉与忏悔,“米朵,对不起……”

话还没说完,却被张米朵打断。

她手里的那颗草莓鲜红欲滴,看上去便很甜,她浅尝了一口,从她愉悦的表情看过去,似乎确实很甜,她带着甜汁的嘴唇轻启:

“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曹墨的脸色一僵,尤其是在镜头前,他也不好发作。

张米朵把整颗草莓都塞到嘴里,腮帮子鼓起来的时候说话很可爱,“你看我的小鱼游得真快,很自由自在,我很喜欢它这个状态,我去给它放在床头。”

说着,张米朵起身,抱着鱼缸上楼了。

曹墨看着她挺直的背影,还有仍未适应的新发型,心头一沉,这小白花回了趟家休息了两天,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现在甚至比邢雪彗还让人捉摸不透。

也不想和许灼待在同一个空间,他努力维持着表情管理,往庭院的方向去了。

许灼塞食物,周椋塞饮料,二人任务分配得当。

一晃眼,原本热闹的客厅就剩他们俩人,有些冷清,“要不要放点歌听?”周椋问。

许灼点头说好。

平日里大家一起做饭的时候,确实会用音响放歌,干起活儿来更有力气。

“想听什么歌?”周椋拿出手机连上音响的蓝牙。

“都可以,你选吧。”许灼头也不抬地蹲在冰箱前理东西。

然后音响里传来一道辨识度非常高的女声。

许灼想也不想地道:“梁静茹的歌?”

前奏还挺清甜,不像周椋会听的歌风格。

“什么名字啊?好耳熟。”许灼问。

周椋没有回答他,但高潮回答了:

“轻轻的亲亲,紧紧闭着眼睛,是你不是你说不定,还不一定,梦一样轻的亲亲……”

许灼的身形猛地一阵。

他想起来了,这是梁静茹的《亲亲》。

恰好他手上拿了一袋速食,包装袋上写着五个大字:

“极品亲亲肠。”

再怎么心存侥幸,此刻一连串的巧合,也让许灼不得不往那死活不愿面对的方面想。

靠。

他握住冰箱门的边缘,想要借力站起来,身后却倾身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周椋伸出双手,扶住冰箱的两侧,将许灼罩在身下:

“现在想起要对我说什么了吗?”

许灼这辈子没有什么做亏心事的经验,昨晚脑子一热,轻薄了肖想很久的人。结果现在被人正主拿捏住,一时间,紧张到甚至忘了呼吸。

整个人入定般蹲在冰箱门边。

周椋似极有耐心,垂首静静看着他,也不催促。

许灼咽了下口水,对着他身后假装招了招手,“诶,顾导。”

哪想周椋压根不为所动。

许灼声东击西的计划失败。

他在心里疯狂祈求随便谁路过一下,忌惮被别人看见,周椋也能短暂放过他一下。

可是此时的客厅只余他俩面对面焦灼的呼吸声。

“不、不算……昨晚不算。”许灼咬牙,结结巴巴地答。

周椋背着灯光,眼底的情绪昏暗难明,“你想不承认?”

许灼猛地抬头,“没有!”在直视周椋的那一瞬间,他刚提起的气势瞬间矮了一截,眼神飘开:

“那是失误。”

周椋顿了顿,“失误?”

本是随口一说,此时仿佛找到了合适的说辞,许灼用力点头,“没错,是失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过去就算了。”

周椋忽地直起腰身,不再圈着他,而是转身走开两步。

许灼面前的光线总算明亮,但他心里反而莫名更不踏实了,站起身后,小脚发麻,只能倚着冰箱门。

面前的周椋侧脸看上去一如往常冷淡,但许灼的目光落在他贴着裤缝垂放的手上,微微颤抖,似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许灼张了张嘴,脑海中滑过什么,面色有些发白,最终什么也没说。

周椋的声音嘶哑不少,自语道:“失误……”

他回头看向许灼,语气嘲弄,“对啊,你对我的失误还少了吗?”

说完,他似一刻也不想再多待,转身出了别墅大门。

没由来的,周椋的这句话,让许灼闻言心里抽痛了下。

随之而来的是迷糊,他不解周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很想要叫住对方,但面对的是重响的关门声。

一直到吃晚饭,周椋都没有回来。

晚饭有近一半人不在,吃得特别冷清,加上许灼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做的菜口味欠佳,一顿饭吃得很含糊,大家很快便散场。

回到房间,许灼烦闷地揉了一顿头发。

现在静下心来,设身处地地想,偷亲人家的是他,说失误的也是他,听上去就像个无情的渣男。

他自己都想骂自己。

换他只怕会比周椋更生气。

可是该怎么办?

未必坦白是喜欢人家,所以一时情难自已。

但要是周椋只是把他当替身,他的私自喜欢就是破了规矩,显得特别不懂事也非常玩不起。

这段替身关系里,主动权一直在周椋手上,周椋最近对他太好了,好到他得意忘形,越了不该有的界线。

结果弄得一团乱。

明明这两天挺好的。

一整天的暗示,周椋到底想听他说什么?

听他一句道歉吗?对不起,昨晚是我冒犯了。

是这样吗。

然后借此为由,换着法儿欺负他,上次就让他做了一天的助理。

可是他不想道歉。

许灼心底泛起苦涩,天知道昨晚他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只是轻轻吻了那么一下。

他慌乱的同时,满脑子都是把周椋欺在身下,用手扯住他寸短的头发,和他尽情的唇齿相交,甚至更多难以言明的亲热。

他想要更多的冒犯,越来越。

没有身份的欲望让人折磨。

许灼洗漱完毕,静靠在周椋的床上,这几天他已经习惯和周椋一起睡觉。

自己的那张床已经开始堆放杂物。

想着等会周椋回来,无论如何,他也一定会主动寻找话题,弥补一下白天言不由衷的伤人举动。

却没想到周椋一夜未归。

但周椋其实并未走远,而是把在放车里蜗居的箫家桢赶回了家,自己在上面将就了一晚。

本以为又会失眠。

但许是昨夜没休息好,他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梦只是起了个头,他便意识到了不对,努力想要醒来,却被裹挟着进入那段最为隐痛的时光。

€€€€

高二下学期。

周椋正代表全年级参与国旗下的演讲,主题是“少年强,则国强。”

他的声线清越,入耳舒适,拿着稿件的手背骨感分明,身形挺拔。

许灼欣赏了好一会儿,思绪控制不住开始飘散,因为眼前有一桩事迫在眉睫。

就是艺术节表演,该选择什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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