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潜台词是:老婆你别用力闪着你我会心疼的我来拼搏就行。
闻纪年听到的是:你好菜啊才一晚上你腰就不行我和你不一样我的腰就很好什么你不信那我秀给你看嘻嘻。
于是他冷冷地看了仲星燃一眼,口吐芬芳道:“滚。”
仲星燃:“?”
闻纪年堵上了男人的尊严,径直走了上去。
贾柏言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仲星燃的肩膀,“非处男,被老婆骂了吧?”
仲星燃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最后,他们这组勉强拿到了第一。
仲星燃确实没有夸大其词,他下腰能下到上半身与地面持平,甚至微微向下弯曲的程度。
弹幕都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燃燃这个腰!太有力量感了!】
【我好像看到了一点腹肌[舌头][舌头][舌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电动小马达吗,肯定很高频率。】
【这个腰今晚不do十次不合适吧?】
【甜甜好性/福,嘿嘿嘿。】
在场的女生都看得脸红了,纷纷捂着嘴小声尖叫。
闻纪年却没什么感觉,硬要说有什么感觉,大概也是想起昨晚自己的惨状。
黄珍珍念出他们的线索道:“根据摄像头拍到的内容,曾有一个身高185左右的男人,在死者死亡时间前后走出你们家。”
“走出我们家?他怎么进去的?”仲星燃诧异地问。
黄珍珍说:“摄像头没有拍到他进去。”
“我去,更诡异了。”
“不会真的是鬼魂吧。”
“鬼魂可以直接消失啊,还走出来干什么。”
“也对哦。”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直播结束了。
大家播了一天,都疲惫不堪,聚在一起吃了
个夜宵,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仲星燃想着今晚得好好道个歉才行,怎么也得把人哄好了。
今天闻纪年一天都不怎么搭理他,让他心里火烧火燎的。
晚上他洗完澡,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又往身上喷了点香水,恬不知耻地想万一闻纪年有兴致还能再来一发。
他昨晚算是第一次开/荤,一整天满脑子都在回味不已,看见闻纪年就想到他面色潮红躺在自己身下的样子,要不是因为有工作,他真想和闻纪年待在一起三天三夜。
哦不,待多久都行。
他带着窃喜的心情,满怀期待地敲了敲房门,羞涩地说:“老婆,我进来了哦。”
里面没有回应,仲星燃以为他默认了,这也意味着他消了点气。
他高兴地拧了下门锁。
咔吧一声,没拧开。
仲星燃面露疑惑,又拧了几下。
咔吧,咔吧,门锁纹丝不动。
他的嘴角慢慢僵硬,终于意识到了现实€€€€他被锁在外面了。
第61章
仲星燃先是五雷轰顶, 再到难以置信,最后伤心欲绝, 整个过程用了五分钟。
他在门口低声下气地哄道:“老婆我错了, 你别锁门啊,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我下次……保证不会再那么干了。”
他噼里啪啦地说了几句, 语气放得很低微。
突然,里面响起了咔哒一声开锁声。
仲星燃瞬间又惊又喜, 感动地泪目道:“呜呜呜,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把我关在外面, 你对我最最最最好了!我以后一定会……”
话音未落, 一只枕头飞出来砸在了他脸上,瞬间将他所有的话堵了回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里面重新落了锁, 这次还锁了两道。
仲星燃把枕头从身上拽下来, 目光呆滞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
当天晚上, 他共在门外敲了十几分钟,里头愣是没有一点动静, 显然理都不想理他。
他终于见识到了,闻纪年生气的后果有多严重,也理解了为什么五年后的自己是个纯纯的老婆奴。因为压根反抗不了,只要反抗就被冷漠镇压。
当真是提起裤子就翻脸。
仲星燃哭唧唧地想起了被自己抛到脑后已久的兄弟,于是蜷缩在尸体旁边的沙发上, 期期艾艾地给贾柏言发消息。
[No.1XR:[/大哭]纪年把我赶出来了, 不让我进房间, 我该怎么哄他啊?我好难过。]
[小贾: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No.1XR:?]
[No.1XR:??]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小贾:哦不是, 我的意思是……哈哈哈,我是觉得你还挺可怜……哈哈哈哈,为什么嫂子会把你锁……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装不下去了,实在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No.1XR:笑你二大爷。]
[No.1XR:你死吧。]
[小贾:啊略略略,你白天不是跟我炫耀吗,不是骂我处男吗,不是觉得有老婆很牛逼吗。芜湖,嫂子干的真漂亮,嫂子就是神!]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No.1XR:你他妈的,有种别撤回,操!!!]
[小贾:我就撤回,我不给你明天有借口揍我。]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仲星燃本来就烦闷,现在被他弄得更暴躁了,他怒气冲冲地发了条语音过去,“那你就一辈子脱不了单,永远他妈是个处男!”
很快,那边也发来一条语音,毫不示弱地阴阳怪气。
“哎呀呀有人被赶出房间破防啦,哎呀呀嫂子该不会是对你昨天的表现不满意吧,你不行啦你好菜啊你永远比不上嫂子最爱的运动员!”
仲星燃的头发差点气得竖起来。
恶有恶报,时候未到。他平时秀恩爱得飞起,这回没找到安慰反而把自己弄得更生气了。
NPC老师躺在地上,终是没憋住,“嗤”地笑了一声,整个“尸体”微微颤动。
仲星燃:“……”
他被关在外面一整夜,连闻纪年的手指头都没摸到,还被自己兄弟和NPC笑,这一夜过得相当憋屈和凄惨。
第二天一大清早,闻纪年睡眼惺忪地从房里走出来。
昨晚旁边没有那具滚烫的死死抱住他的身体,他睡得分外香甜,早上甚至还难得地赖了会儿床。
其实他原本是没有赖床习惯的,但只要是和仲星燃一起睡,早上他都会耍流氓。还找借口说一天之计在于
晨,男人早晨是精力最充沛的时候,就应该合理宣泄,不晨/勃的才不是正常人。
对于这种事,他的歪理向来一套一套的。
睡饱之后,闻纪年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因此在看见仲星燃顶着鸡窝头,眼里都是红血丝的样子时,甚至还心软了一下,觉得给他教训应该到位了。
仲星燃抱着枕头,满脸委屈地走了过来,“老婆,我给你发了消息你看了吗?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闻纪年看见了他发的小论文,足足有一千字左右,估计字数比他大学思修课的期末论文还要多。他本来还挺动容,直到看见后面的描述越来越露骨。
这人反省错误也就算了,偏偏还一字不落地把自己的错误描述了一遍。
比如“我不该在你明确拒绝的情况下,还用牙齿咬你那里”,又比如“我不该在你强调数次的情况下,还在你脖子和手腕上弄了吻痕”,再比如“我不该不管你求饶说不行了,拉着你要了一次又一次,让你把嗓子都喊哑了”。
闻纪年越看到后面,身体越感到燥热和羞耻,闭上眼睛把手机关了,也顺便打消了放他进来的念头。
不提还好,一提他又想起来了。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掠过仲星燃走了出去。
仲星燃呆了呆,马上二话不说追上去。
在上午的直播开始之前,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人哄好了。闻纪年跟他约法三章,规定了以后在工作期间不能做太狠,就算是节假日也不能一晚上超过两次。
仲星燃一边心里想着绝不可能,那我也太惨了吧,一边嘴上乖顺地答应了下来。
上午他们陆续玩了几个游戏,把每一层梦境的凶手信息都解锁了出来,然而实际情况还是让人一头雾水,找不到关键的头绪。
《阁楼的梯子》凶手是个中年男人,一身黑衣戴着帽子,微微佝偻着背部。《不全的棋子》凶手似乎是个年轻人,头上戴棒球帽,身穿黑色冲锋衣,作案手段残忍利落,直接用棒球棍猛敲死者的头。《灯具的底座》,凶手看着二十多岁,和前面两个人几乎同样装束。
而《停摆的挂钟》,也就是闻纪年这组,暂时没有凶手信息。昨天监控里出现的男人,最后证实并不是凶手,而是从窗户里翻进来入室行窃的小偷,因为他出现的时间和死者的死亡时间没对上。
大家陷入了迷茫,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胡辛琢磨道:“凶手穿的是我们的冲锋衣,之前也推测过应该在我们当中的一个,按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难不成我们有一半都是凶手?”
他们一共八个人,凶手占了四个那还得了,不得翻天。
白€€不相信地看着每一个人,“天哪,我感觉我被坏人包围了。要是真的有四个人,那要想完全猜对也太难了吧,凶手之间会不会互保啊?”
“不一定是四个凶手。”木绪儒听不下去了,发出友善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