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他玩 第25章

白宁晓管他钱管得严,一是知道他会乱花钱、二是怕他结交不好的朋友被骗钱,所以高中生陈垠每个月的零花钱是八百块,有时候别的长辈偷偷给点,他能攒个小几千,但最多也就小几千了。

“不用担心。”盛长流道:“我爸去世我分了不少遗产。”

陈垠愕住,说到这个话题他就不方便顺着问下去了,只摇头道:“那你也别乱打钱,钱总会花光的,我带他俩玩花不了多少...”

“陈垠。”盛长流打断他,陈垠歪了下头:“怎么了?”

“加上不动产,我分到两个亿。”盛长流轻描淡写道:“所以暂时不用担心我的钱会花光。”

而陈垠此刻依旧歪着头,感觉什么东西在大脑里突突突着,让他瞳孔短暂地失焦了会儿。

盛长流耐心而安静地等待陈垠消化完,差不多半分钟后,陈垠终于又站直,倒吸一口气后肃然起敬地看着盛长流,问出内心深处最大的疑惑:“那你为什么还要上学?”

在刚刚短暂的半分钟里,陈垠除了想清楚两个亿到底是什么概念外,就是在想如果自己有两个亿该怎么花,反正他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上学了!明思昊和井迪也不用再上学了,他养着他们!

“为了让我爷爷奶奶看见。”盛长流说得含糊,目光里透着些期待和深味:“他们快回国了。”

“唔...为了尽孝啊。”陈垠自动理解为盛长流是为了家人才上学的,他点头:“也不是不行。”

盛长流没解释:“所以带那俩小孩住点好的,也别吃得太差,钱不够找我。”

这下陈垠狠狠点了下头:“行,我会给你列个单子的,多退少补,绝不贪污。”

隔天陈垠去吉吉福利院接了卢屿觉和小野,这次他是打车去的,给俩小孩拍了张在车里的合影,配图发了朋友圈:“感谢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帅哥赞助本次C市两日豪华游。”

当晚,盛长流在那条动态下点了个赞。

“卢屿觉,你知道这次带你们住酒店、游乐场走VIP通道是谁出的钱吗?”晚餐桌上,陈垠问刚吃完牛排的卢屿觉。

“小陈哥哥!”卢屿觉还没开口,小野便脆生生抢答了。

陈垠摇头,他继续看着卢屿觉:“是上次给你刀片的那个人。”

卢屿觉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目光中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好奇。

“坏人!”小野缩成小小一团,抵触道。

“他不是坏人。”陈垠把湿巾递给小野插手:“他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带你们玩,而且他也很可怜的,他爸爸已经去世了。”

“阿哦~”小野意识到氛围的凝重,遗憾道。

“他为什么要给钱让我们玩?”卢屿觉认真地问。

“可能他觉得不好意思吧,上次吓到你们了。”陈垠解释:“而且他习惯性用那种方法解决问题,所以他认为自己是在帮助你们。”

卢屿觉表示赞同:“后来大家都怕我了。”后来卢屿觉越来越觉得盛长流教给他的方法是对的,他和小野在孤儿院逐渐没有人欺负了。

“唔......所以你们原谅他了吗?”陈垠浅笑着问。

卢屿觉点头:“嗯,原谅他了。”

“原谅他了!”小野跟着说。

当晚,盛长流收到陈垠发的语音消息,点开却不是陈垠,而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长流哥哥,我是卢屿觉,我不怪你了,谢谢你赞助我们出来玩。”

紧接着又是一条消息,是小女孩的:“哥哥,我也不怪你了。”边上陈垠轻声在提醒:“告诉他你是谁。”小女孩又继续道:“我是小野。”

两条语音发完,陈垠发了句话过来:不用谢,我专业调节邻里纠纷家庭矛盾。

“这么厉害?”盛长流垂眸盯着那句话后面的墨镜得意表情,轻笑了下。

“是啊,东湖公园上过热搜的那两只公猫打架就是我劝好的。”

“怎么劝的?”盛长流这会儿刚上完一门课,正拿着手机放松,心情还不错。

“一起逮去宠物医院噶蛋蛋就行了。”陈垠回。

盛长流好长一段时间没回,陈垠便也没再看手机,安排俩小孩洗澡睡觉去了,等他回了房间上了床才看到盛长流后来回的消息。

“我的有用。”盛长流只发了四个字,陈垠反应过来后差点从床上跳出来,盛长流居然也会开黄腔??!

他还以为盛长流所有脑子都用到学习和算计上,那方面早退化了呢!

说到这个陈垠可不困了,他和明思昊的聊天记录里不说一半,起码有三分之一都在说青春期躁动那点事儿,陈垠利索地给盛长流回了消息,问他:“你是每晚都要吗?”

“?”盛长流这个问号发自内心。

“明思昊从初中就开始天天弄,我都担心他早.泄...”陈垠大坝开闸般吐槽:“他有的时候居然不看片都能弄出来,也是个人才。”

盛长流没回答,只幽幽盯着手机屏幕,看对方正在输入。

“我还好,一个星期弄一次,有的时候一个月,我觉得自己弄很尴尬。”陈垠道。

“还有别人给你弄过?”盛长流眯起眼睛。

“当然没有,但是我们班有男生,去找那个...你懂的。”陈垠摇摇头:“你呢?你不是说你的有用么?难道你也去找?”

“以后有用。”盛长流言简意赅。

“哦,那你们喜欢男生的,会不会有什么跟我们不一样的地方啊?”陈垠问出这句话后呼吸莫名急促了些,头也嗡嗡发热。

“没什么不一样的,我也没试过。”盛长流目光深黯地打字,发给陈垠。

陈垠意识到的时候自己的脸已经有点红了,明明平时跟明思昊聊的时候就算完全没下限也不会脸红气喘。

可能是今天玩得太累了,陈垠心想,他刚准备放下手机睡觉,盛长流那边发来一条语音。

声音低沉含浑、有沙哑的颗粒感,似是在压抑什么、又像故意挑弄:“非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想要他跪着含.我,这算吗?陈垠。”

“陈垠”两字被盛长流压得更低,但透着湿黏,仿佛含在口中揉捻一番才说出来,莫名带股情.色意味。

听完这句语音后陈垠拿着手机怔了好一会儿,他甚至不自觉放缓了呼吸,生怕吵到什么。

陈垠没回这条信息,他神经再粗也能感觉到说这句话的盛长流不太一样了,陈垠从小被撩到大,撩人的手段见识了不少,而他最常用的应对方式就是装傻。

但这次的装傻让陈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不仅睡不着还他妈莫名其妙yìng了!

明思昊被陈垠连夜催起来给他发片,明思昊边骂骂咧咧边从自己的宝库里找片子:“还说我欲求不满,明明是你不分昼夜撑帐篷!”

这边跟明思昊连着语音的陈垠莫名狂躁:“别废话,赶紧发!”

“这么着急啊?”明思昊也被陈垠搞迷惑了,这架势不像着急要看片释放的,倒像火急火燎在问他要作业抄。

很快,明思昊发了两部自己收藏中的精品给陈垠,陈垠立马断了和明思昊的语音,打开视频。

陈垠忘了自己是如何抱着紧张又慌张的心情看的视频了,直到第十分钟,他才整个人松懈下来,精神终于不再紧绷,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心脏部位,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浩劫道:“还好还好,没有弯。”

第34章 要不要跟我出去玩

没有弯的陈垠好几天没去盛长流那儿,他每天早起去打球,下午网吧,傍晚回家,在白宁晓眼皮子底下这么干了一个多星期白宁晓也没发现,这本来是件好事,但逃课成性的陈垠这回却有些不得劲儿。

因为盛长流一直没催他也没找他,按理说不应该的,他明明很享受在学习上狂虐自己的感觉。

于是这天打完球,陈垠抱着篮球晃到了锦越华庭附近,他的脸还录入在系统内,所以轻易进了小区,他决定去拿一下自己放在盛长流家的午睡小毛毯。

盛长流住的这栋楼是一梯一户,陈垠熟门熟路上了电梯,按了19层,电梯很快抵达,电梯打开的瞬间陈垠似乎听到外面有些声音,他刚走出去,忽然有个人影飞快冲过来,陈垠直接把篮球扔了出去,但那人还是狠狠扑到了自己身上。

“我靠你谁啊?!”陈垠猛地往后退了两步,才稍稍看清楚了那人,是个女的,矮自己一个半头,三四十岁的模样。

那女人看到来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也是一怔,但目光依然锋利愤烈,仿佛陈垠是她的仇人:“盛长流呢!”

声音尖锐、咄咄逼人。

陈垠约莫猜到了这女人是谁,她长得很好看,眉眼深阔,皮肤白皙,虽然眼尾有着明显的岁月痕迹,但依旧掩盖不了她明艳的长相。

这人应该是盛长流的亲生母亲。

“我也是来找他的。”陈垠收了眼底的敌意和防备,带些礼貌道。

“你知道他开门密码吗!”那女人依然尖锐地问。

陈垠摇头。

“那你给他发信息,让他告诉你!”说着那女人就走上前来,似乎看准了陈垠好说话,甚至用眼神威逼着他掏出手机。

陈垠靠着墙:“他不在家的话我下次再来。”

说着陈垠想转身按电梯,但那女人却上前一步拦住他,神色时刻透着极端和歇斯底里:“我知道你!你上个月一直在他这里。”

“对,他给我补课的。”陈垠点头,觉得有些无法招架。

“他有那么好心?”那女人嗤笑一声:“把他的手机号发给我。”

“我没有。”

“那你加我微信,把我跟他拉进一个群。”女人似乎完全没有分寸,命令着陈垠。

“我不认识你。”陈垠无奈地看着女人:“让一下,我要按电梯。”

但下一秒,那女人忽然抬手用力地打了陈垠的脸,“啪”地一声,正正打在陈垠的额头和鼻梁上,那一下力道之重让陈垠觉得自己是不是一头撞在了水泥墙上。

“拉不拉!”女人几乎在尖叫着恐吓陈垠。

而莫名其妙被打得眼冒金星的陈垠正在倒霉地揉脸,脾气再好也忍不了了:“大妈,你打我我可以报警的!你找盛长流关我什么事儿啊!”

“你报警,快报警,让警察来把他叫出来,看看他这个不孝子!分了那么多钱一分都不给老娘!”那女人依旧剽悍地拦着陈垠。

陈垠脸上生生作疼,他咬了咬牙,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一把拽住那女人的手:“走!跟我去警察局。”

虽然那女人刁蛮泼辣,但力气方面比不过陈垠,轻易便被陈垠拉进了电梯,只是在电梯中不停的踢打啃咬,陈垠又挨了好几下才到一楼,电梯门刚开,那女人忽然高声尖叫:“强.奸了强奸了!这小畜生强奸我啊!”

陈垠还准备拉着这女人的手出去,被她这嗓子吼得吓得直接松开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女人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弄乱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我没有!”陈垠苍白着脸和闻声赶来的居民和保安解释,但他虽然是个学生模样,却染着绿发,看着就不像个好的。

而坐在地上的女人虽然年纪不小,身材和长相却都保持得不错,这时正是傍晚,出来散步的居民很多,他们这里人越围越多,大多都在数落谩骂陈垠,两个保安扯扭着陈垠不让他跑,陈垠到最后一句话都将不出来,他这辈子没遇到过这种事,冤枉又害怕,双眼惧是惊恐。

当晚八点,白宁晓一路超速到了这个片区的派出所,陈垠坐在大厅里,看到白宁晓出现的瞬间就憋不住了,眼眶倏地红了:“妈。”

“别怕,妈在。”白宁晓僵硬着脸拉过陈垠,直直朝着里面冲去:“人呢!污蔑我儿子强奸她的人呢!”

“这位女士,您不要冲动。”女民警立刻上来拦住白宁晓:“事情我们都搞清楚了,您先冷静一点,待会儿我们会安排对方给您道歉。”

陈垠和那女人一进派出所警察就认出了那女人,老熟人、还有案底,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一眼看出来,但还是例常地进行了询问和取证,那女人在被询问的时候承认了自己是瞎说的,说陈垠是自己儿子的同学,儿子拿了一大笔钱不给自己还躲起来,她要逼儿子露面。

“冷静?说我儿子强奸还要我冷静?!垠垠,你脸上这块青的怎么回事?也是那个疯婆子打的?!”白宁晓瞪大了双眼,眉头紧皱,她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情绪问女警:“什么时候可以见她?”

“稍等一下。”女警安抚着白宁晓:“您先跟儿子坐会儿,我去看下。”

“疼不疼?”白宁晓心疼地看着陈垠的脸:“今年你这是犯太岁了啊?都进两次派出所了。”

陈垠被吓到的后劲还没消去,他脸色依然惨白着,他想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有案底又太猖獗,自己可能真的就洗不清了,和这种事一比,学校里那些恩怨情仇全都是小打小闹。

“没事了哈,过两天妈带你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白宁晓拉着儿子的手,心里颇不是滋味,脸上又露了些戾气,把儿子吓成这样,她现在恨不得跟那疯婆子拼命。

十分钟后,警察通知他们可以去调解室了,白宁晓牵着陈垠走进去,那女人正坐在桌子的另一边,驾轻就熟地仿佛在自己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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