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LLS老师治好了我的阳尾:【所以你说的直白也挺好的,表达明确,他如果回应了,那就皆大欢喜!万一(我说万一)……万一他真的拒绝了,那也可以及时止损的对吧……】
BALLS:【……】
BALLS:【呜呜呜呜呜呜】
阮存云真的手忙脚乱,恋爱太让人性格大变了吧!
他把这聊天记录挂出去,绝对没人会相信对方是蛋老师!
又或者说是,没准高冷黄|暴的蛋老师内心深处,其实就是个少女?
BALLS老师治好了我的阳尾:【拍拍蛋老师[笑哭],我我我瞎说的!】
BALLS老师治好了我的阳尾:【谁会拒绝这么厉害的蛋老师呢!】
BALLS:【信女愿一周吃素,祈求不被拒绝QAQ】
秦方律一脸愁苦地和陌生网友倾诉情感困境,本来想写“信男”,输入法自动打出“信女”,没注意就发出去了。
他也懒得改,心里仍然虚得发慌。
程开那头沙雕的“华尔街之狼”根本不靠谱,秦方律只能找网友粉丝咨询情感问题。
结果“及时止损”四个大字深深刺伤了秦方律头一次喜欢上活人的心脏。
他几乎不敢想,如果第二天早晨他开车到阮存云家楼下,一直等到中午他都没有出现,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秦方律觉得自己可能需要请一个星期的病假缓一缓,再回去上班。
BALLS老师治好了我的阳尾:【蛋老师别想太多啦,冲就完了!】
BALLS老师治好了我的阳尾:【等你们成了,我要坐粉丝那一桌 [嘿嘿]】
BALLS:【我也
希望能成……但是……】
BALLS:【总之借你吉言QAQ】
BALLS老师治好了我的阳尾:【[加油][冲][抱抱]】
阮存云和BALLS聊完,莫名其妙地躺在沙发上笑了好久。
嘿嘿嘿,我鼓励蛋老师了诶,我看到了蛋老师可爱的一面了诶,我好幸运哦!
傻笑着躺了一会儿,阮存云猛地发现自己还没决定明天要不要和秦总出去玩。
不知道该不该去,阮存云决定把这个选择交给命运。
准确来说是交给徐飞飞。
阮存云打算要徐飞飞随机说一个数字,如果是双数,他就去,如果是单数,他就不去。
存:【二飞,你随便说一个数字。】
飞常帅:【?】
飞常帅:【哦,你又要决定今天晚上是看新番还是补老番是吧?】
存:【哈哈哈哈。】
存:【不是这个,但是差不多。】
飞常帅:【31415926……】
存:【……说个整数!】
飞常帅:【哎呀,这有什么可纠结的,成年人当然是都要看啦。】
存:【不是在纠结看番啦。】
存:【快说个整数!】
飞常帅:【4829421】
……啊,是单数。
单数代表着什么来着,好像是不去。
阮存云站起身,心里松垮了一下。
好,既然命运之神要他不去赴约,那他只好不去!
可惜了已经收拾好的衣服,阮存云站在床边准备把衣服放回衣柜。
拉开衣柜,阮存云垂下眼睛。
浑身都不舒畅,有种被淋湿的闷热感。
阮存云想了想,放下衣服,跑回客厅,捡起了手机。
存:【再说一个整数。】
飞常帅:【你是不是有病?】
飞常帅:【17】
存:【再说一个。】
飞常帅:【-9999】
存:【再说一个。】
飞常帅:【???】
飞常帅:【你是不是出bug了啊!】
存:【你就再说一个嘛好飞飞!】
飞常帅:【2!】
飞常帅:【我看你就是个2缺!你今天脑子没事儿吧?】
存:【好,这个数字不错。】
嗯,徐飞飞说了一个双数,所以他要去赴约。
这是命运的安排,没办法的事情。
飞常帅:【爷无语了,你明明就是已经做好决定了!还非要来问我!】
飞常帅:【你到底要干啥啊?】
阮存云也没藏着掖着,把秦方律请他出去玩的事儿给说了,没说到温泉那么详细。
才说完徐飞飞就炸了。
飞:【啊!!!是你说身材很像三角头的那个上司吗??】
飞:【啊啊啊真的假的啊!我们牙妹终于能摸到他梦寐以求的大胸了吗!】
阮存云差点被徐飞飞的狼虎之词吓死。
存:【你注意文明!!!】
飞:【你可要把握机会啊!找准机会就摸一把,瞅准机会就啃一口,知道了吗!】
飞:【要捞回本儿!!加油!!】
阮存云被徐飞飞的描述激得头顶冒烟,半天没能回复。
他哆嗦着把手机熄屏,颤巍巍地收拾衣服和行李,蓦然意识到他要去泡温泉,还需要泳衣。
翻箱倒柜,阮存云翻出来一套上下两件的游泳衣,短袖短裤的样子,很保守。
阮存云还挺满意的。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和秦方律还没熟到那地步,只穿泳裤的话他还真有点害羞。
而且在那么饱满的胸肌面前,他自己的明显太不够看了。
-
秦方律和他约的早晨八点,阮存云七点起床。
对于死宅来说,周六的早晨七点起床简直是天方夜谭,阮存云很久都没见过周六清晨的太阳了。
在床上磨蹭一会儿,正式起来洗漱换衣服,最后清点一遍行李,时间就来到了七点四十。
没时间吃早餐,更何况阮存云的周末一般不存在早餐。
阮存云穿着上次买的那件薄荷绿上衣,戴着棒球帽,拖着一个小行李箱下楼。
青春洋溢的大男孩儿,非常清爽的帅气。
街心公园边停着一辆车,阮存云远远地就看见秦方律斜靠在车边,一双长腿随意地交叠着。
黑色的车身上落了不少黄叶,不知道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多久。
秦方律站直,眼里的笑意藏不住:“来了?”
一直捏紧的双手终于放松下来。
“秦总早上好。”阮存云打招呼。
秦方律单手把阮存云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声音轻快:“这两天就不要叫我秦总了吧。”
“啊,那,那叫什么比较好。”阮存云眨了眨眼睛。
既然阮存云已经下楼来了,说明他默认两人的关系可以比纯粹的上下属更近一点。
秦方律现在就像个得了大红花的三好学生,有点有恃无恐的那感觉,嘴上又不自觉地开始刺挠。
他逗阮存云:“我比你大六岁,你觉得叫我什么比较好?”
阮存云高考都没这么紧张过,一个“哥”字在嘴里游荡数回,耳根都憋红了,还是叫不出口。
“秦总,我以后再试试吧……”
秦方律一听还有“以后”,乐得嘴角都不知道扬到哪里去了,也不再逗他,叫他上车坐好。
车里没有司机,秦方律亲自开车,阮存云老老实实地坐副驾驶。
“吃早饭了没?”秦方律问。
阮存云:“没来得及。”
“嗯,我正好安排了。”秦方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