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社恐也要谈恋爱 第93章

透过不隔音的浴室门,秦方律听到阮存云在里面哼起了歌,轻快俏皮。

阮存云正把自己放进浴缸,听到两道敲门声,接着秦方律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你烫伤的手不能沾水。方不方便自己洗澡?”

阮存云止住歌声,才意识到他左手的绷带一直没拆,垂在浴缸外,确实有点不方便。

他现在整个精神都是亢奋的,不由地喊出心声:“不方便!”

门外的秦方律顿了一下,沉缓地问:“要不要我帮你。”

阮存云全身都泡在热水里,蒸得他很放松,双眼呆望着左手,脑子神游漫展,不自觉道:“好啊。”

下一秒,浴室的门把手被转动,穿着整齐的秦方律挟着冷空气走了进来。

衣装笔挺,眼瞳漆黑。

阮存云这下终于清醒了,身子往水下一缩,愣愣地盯着他。

他后知后觉€€€€天呐,他现在正躺在清水浴缸里泡澡啊!

阮存云咽了口唾沫:“其实,其实我能自己洗,可以吗?”

秦方律一语不发,眉目平静,“喀”地锁上了浴室门。

阮存云紧张地靠到浴缸边缘。

“你洗澡不锁门?”秦方律在不远处停住,淡淡地问。

阮存云小声解释:“徐飞飞没事的……我们高中是室友。”

秦方律眯起眼,眸中明显闪过一丝不爽。

“高中也经常和室友这样抱?”

“没!”阮存云立刻否认,“我们刚刚只是比较高兴。”

秦方律垂眸,淡然地问:“因为要穿好看的衣服去见别人?”

双眼倏然睁大,阮存云哗地探身出水,双臂搭到浴缸边上,辩白道:“不是€€€€啊不对,是的。但她只是普通朋友,而且很不熟!我以前和你说过她的,会画画的那位艺术家,是个女生。”

秦方律还是没什么表情,缓步走过来,半蹲到浴缸边,轻柔地拉住了阮存云被烫伤的左手。

浴缸旁边有个扶手,秦方律抽了条薄毛巾,拽着阮存云的左手腕拉高,用不容撼动的力道,绑了上去。

秦方律缓道:“不能碰水。”

阮存云从这一刻起,全身都被定住了。

“心理准备做好了吗?”秦方律突然问。

阮存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先复习一下之前教的。”

秦方律像个冷淡的高中老师,修长的手一寸寸划动,翻过曾经的书页。

秦老师问:“什么时候去见那个艺术家?”

阮存云咬着唇,脊背紧紧贴着冰凉的瓷砖,还是热。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唔!”

秦方律没有预兆地吻住了阮存云的唇,吞掉他所有未尽的话语,半晌才松开,慢慢下移。

阮存云仰头闭眼呼吸,左手紧紧抓着扶手,关节发白。

缺氧。

他是个乖学生,按老师要求的做好了心理准备,却发现实测果然比模考刺激太多。

时间被拉得很长。

秦方律终于抬起头,眸底一片红,唇上闪着微光。

他盯住阮存云潮湿的脸庞,抵着他的额头低喃:“我不管你去见谁,但在此之前,果然还是得给你盖个小章。你觉得呢。”

秦方律穿着整齐笔挺的大衣,不等阮存云的回答,直接把手探入了水中。

“公平起见,你的手烫伤了,所以这次我只用手。”

阮存云疯了般地往后躲,但没一处能动弹,只能无助地颤。

脑子里只剩下一句悲鸣:这哪里公平?哪里公平了!

浴室门突然被拍得震天响,徐飞飞略显焦急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炸开。

“小云?云宝!你在里面洗澡吗?时间是不是太久了,没事儿吧?我也没找到秦总,他是不是出去了?”

秦方律贴着阮存云的耳朵说了句:“这里隔音不好,不想被听到的话,咬我肩膀。”

阮存云艰难地偏过头,张嘴就咬了上去。

-

单薄的浴室门被猝然踹开,大团的水雾拥挤而出。

徐飞飞匆忙从房间里跑出来,接着突然刹住脚步,目瞪口呆地向后退了半步。

秦方律松垮地穿着睡衣,怀中牢牢横抱着一团白绒浴巾,黑发脑袋靠在他颈窝,两条白玉般的小腿悬在空中晃荡,晶莹的水珠顺着脚踝蜿蜒坠落。

男人肩头赫然有一枚小巧的牙印。

秦方律轻瞥了徐飞飞一眼,冷光闪逝。

走过转角,秦方律苦恼地轻叹:“才这种程度就走不了路了,之后怎么办。”

阮存云软着手锤了秦方律胸口一下,狠狠磨牙,只剩下气声:“凭什么只有你动手?我今天明明也吃醋了啊。”

秦方律微微翘起嘴角,拉起他的手:“不急,下次我让你来。”

“很公平。”他补充道。

阮存云被放进被窝,沉入睡眠之前还在思索这句话里的逻辑关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俗话说得好€€€€

你可能小赚,但资本家永远不亏。

第59章

阮存云一觉睡到自然醒,亮色的天光透过厚厚的窗帘漏进屋里。

腰上横亘着一条手臂,秦方律和他面对面睡着。

阮存云感受到自己男性清晨的反应,有点尴尬,小心翼翼地抬起秦方律的胳膊,想转个身背对他。

手臂感受到动静,自动用力一箍,阮存云便被更深地搂进怀里。

这一近,阮存云便清晰无比地看到秦方律肩颈处的牙印,两颗虎牙的地方似乎还在微微渗红,浴缸里的回忆一下子涌回阮存云脑海。

命门被敌人掌控手心,猪队友在外面拼命敲门,满室热雾夺走呼吸。

压不住喊叫只能叼着敌人的皮肉缓解,于是给他颈侧敲了个章。

“睁着眼睛做白日梦?”秦方律悠闲的声音响起,带着晨起的沙哑。

阮存云回神瞪他:“在谴责资本家的恶行!”

男人低笑,指了指自己肩头那枚牙印,倒打一耙:“小吸血鬼把我咬痛了,我要投诉。”

阮存云凑近,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是你先咬的!而且还是那种……”

声音羞恼的补充完:“那种地方。”

年前秦方律要阮存云做的心理准备,在昨晚浴室里被贯彻得非常严格仔细。执行完了还不算,黑心资本家情之所至,继续往上加码。

某人预告的时候说自己只是亲,结果不自觉地就用上了牙齿,叼着细细地磨。

两人搂在被窝里互骂,骂着骂着嘴就快啵到一起了,阮存云赶紧拉远距离,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才早上十点。

秦方律看着这时间:“起床吗?”

整栋别墅一片安静,估计只有这俩人醒了。

阮存云倒回枕头:“他们都还不知道在哪梦游,保守估计能再睡俩钟头。”

预估失败,这回笼觉一睡就是仨钟头。

日上三竿的阳光照射到众人被窝上,像春天的第一缕阳光唤醒冬眠的蛇窝,别墅里终于有了动静。

白蔷薇和齐畅毕竟多当了几年社会人,没忘记这别墅里还有位客人在,打扮得端庄得体后才款款出门。

阮存云本来担心徐飞飞发起床疯,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一夜过后徐飞飞像是吃错了药,看到秦方律就礼貌微笑然后绕道走,看向阮存云的目光里都充满了怜爱。

阮存云一脸问号,徐飞飞满脸高深莫测不可说的表情。

几个人坐一起其乐融融地吃了顿午饭,齐畅笑道:“现在就开始怀念昨天我们自己包的包子了,回去我还得试试。”

白蔷薇特自然地说:“还不是多亏了秦总手法高超教得好!讲真,你手特巧,面团三两下就被盘老实了。”

桌子另一边的阮存云突然被果汁呛到,疯狂咳嗽。

阮存云眼稍飞红地瞪秦方律。

臭资本家!

昨晚在浴缸里,秦方律突然要阮存云回忆包包子揉面的手法。

阮存云立刻就回想起秦方律潇洒揉面的样子。五指修长,手掌抵住面团按揉,拢住提起来,再往下揉。

秦方律的嗓音混在雾气里钻进阮存云耳朵:“是不是就和现在一样?”

在阮存云呼不过来气的时候,秦方律哑声道:“但它可比面团发酵得快多了。”

阮存云咔咔咳嗽,秦方律帮他顺气,眼底闪过狡黠的光,不怎么谦虚地回复白蔷薇:“还行,不仅是面团,我能把挺多东西盘老实的。”

阮存云咳得耳朵都红了。

吃完饭差不多就得散了。

这场聚会可以说是宾主尽欢,愉快而不尴尬,轻松却不无聊。

临别时大家都笑着说“有空再聚”,然后各回各家。

第二天就要结束愉快的春节假期回公司,所以阮存云和秦方律也没有多腻歪,单独呆了会儿就回了自己家。

阮存云一回到家就收到了群里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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