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像个娘们似的整天叽叽歪歪,少管我,啊……”
只要严策偏过头一点,就可以看见关谣衣衫不整的扶着栏杆,而赵临江在关谣身后竭力鄵着,这画面实在太香糜,严策立马关上了舱门回去了。
对外都知道关谣是上边的,并且阅人无数,风流成性了十多年,可也只有和他关系好点的才知道,关谣早就被他那个姓赵的家庭医生治得服服帖帖的了,严策今天看到这一幕,也算是相信了,不肖的笑了笑。
晚上九点的时候,赵临江把严策叫到了甲板上。
这时关谣胸前的扣子已经全部扣好了,他并不知道严策撞见了什么,仍是若无其事的用夹着烟的手指着前方说:“准备一下,十分钟靠岸。”
严策眼睛立马亮了,他也看到了远处的小岛上闪着有人类居住痕迹的灯光。
…………
显然傅开还没有察觉到有船在靠近,他照常拉着简越坐在一旁说着些不着调的话。
“等你想通了,你和他把婚离了,我们就结婚吧,再换个地方生活怎么样,去滇南或者是厦城怎么样,去滇南吧,那四季如春的,你老是怕冷。”
“我想好了,这辈子钱也赚的差不多了,我想到时候我们把证领了,我就退到幕后,我们来个环球旅行怎么样,剩下的几十年我只想跟你在一块。”
“到时候我们再养一只狗吧,不叫咻咻了,你觉得叫什么好?叫开开怎么样?”
“你不知道其实你说分手后我有多害怕,但我那时候!那时候太蠢,我以为你会原谅我的,我现在知道错了,我已经不和许奕联系了,我只喜欢你,只爱你一个人,我不会再骗你了。”
简越无动于衷的玩着手上的扑克牌,对于傅开说的这些,在遇到严策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现在听到却觉得毫无波澜。
傅开真当有用不完的尽力,每天抓着简越给他灌输各种求和的话,仿佛只要他一直坚持,简越就会回心转意了。
“宝贝,你能不能对我笑一个。”
回答他的是,简越慢条斯理的摇了摇头。
傅开已经想不起来简越上一次对他笑是什么时候,好像自从许奕出现后,简越就很少笑过,到分手后再见到简越笑,已经是面对另外一个男人了。
“简越,其实你好好想想,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再有理由恨我讨厌我,可我们一起走过的路那么长,难道就没有一段是值得你留恋的吗?”
“就算我们不能回头了,我们还是可以继续一起往前走的不是吗?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错的一塌糊涂,我心都悔烂了,我发誓不会再犯了,你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
“你这样一棍子就把人打死,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傅开半跪到简越膝前,匍在对方大腿上哽咽难鸣,“六年啊,简越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走出来了,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不要我了,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简越麻木冰冷的心也跟着抽痛了一下,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们或许本该相守一生。
可简越太顽固,他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不会因为别人的错而用自己痛苦来买单,傅开也清楚了解这一点,哪怕简越的原则没那么固执,他们还是有机会重归于好的。
“傅开。”简越想伸手拍一拍对方,但还是收回了手,“我会忘了,你也忘了吧。”
“别说什么忘不忘的了,六年那么长,我要怎么忘!”傅开忘情的抓着简越的手吻了吻,“我哪里比不上他,你凭什么不选我……”
简越垂下眸子,淡淡回应:“他只喜欢我一个人。”
“我也可以只喜欢你一个人啊,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人了,真的,我不该和别人乱来,不该打你,不该骂你,都是我的错,我在改了,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简越轻轻晃了晃头,“我们,放过彼此吧。”
“不要!”傅开站起来捏住了对方的下巴,又发疯的啃吻起来。
简越受够了这样软磨硬泡的话,也受够了这样无止无休的索取和折磨,他对着傅开的胸口又是一拳。
“你不要逼我啊简越,我真的!”傅开松开对方,跌坐在地上抱住头,“我真的害怕……”
砰砰两声,笼子外的房门被撞击了两下。
“傅开!开门!”——是严策的声音!
笼子里的两人立马向门的方向看去,傅开心慌的站起来,恶狠骂道:“妈的,还真她妈找到了!”
简越也跟着站了起来,既激动又忧心的盯着门看。
傅开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办,心想自己在房子外安排了那么多人都没用吗。
“姓傅的!开门!”
重物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响,傅开心想严策再能折腾又能怎么样,他心一横,走出笼子,打开了门。
傅开刚和门外的人视线对上,一个黑洞般的枪口就抵在了他的眉心。
严策眼神凌厉而凶狠,眼白处血丝密布,怒恶得像一头磨着獠牙随时会吃人的野兽。
“简越是我的合法妻子,我现在要带走我的爱人。”
◎作者有话说:
谣叔从隔壁义叔文过来串门了,大家可以去隔壁义叔文只看谣叔的番外,黑帮大佬被强制爱永远戳俺的xp!
第38章 C-37
“你的爱人?”傅开也毫不畏惧他眉心中的那个枪眼,“他本来就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
严策的余光一下就扫到了屋里的牢笼,他好不容易平缓了一点的心情又骤怒起来,“我和他已经是法律认定的夫妻了,你没有权利拆开我们,现在,给我放人。”
“你以为你会怕你吗?”傅开扭曲的笑了笑,“你开枪啊。”
“傅开,你敢把人藏到公海外岛上,我在公海领域开一枪也一样吧?”
“不要!”屋里的简越晃了晃笼门,发出声音将两人的注意力转移过去,“严策!”
“简越!”外边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严策也不想和傅开多费口舌了,他扣下扳机往傅开的脚下开了一枪,傅开被吓了一跳,严策揣好枪抡起拳头往对方脸上就是一拳。
傅开向后踉跄了几步,严策趁其又补了一脚,这回傅开完全不受力,背直接撞上笼子,发出铛啷的碰击声。
“简越!”严策过去晃了晃笼子,“我马上救你出来。”
“严策后面!”简越大惊失色叫道。
严策转过身揪住对方的手臂就是一拧,傅开的手臂传来了清脆的骨折声。
傅开疼得大叫,另一只手举着一个灯管就要往严策头上砸去。
下一秒,灯管滚落在地,关谣及时出现在背后制止了傅开,“傅老板,别太冲动。”
随后赵临江又带着几个人进来,轻易的把傅开控制住了。
“谣叔?我跟您进水不犯河水,您插手我的家务事什么意思!”傅开四肢还在费劲挣扎着,仇视着屋里所有人。
关谣搔了搔头,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是傅老板你啊,不过人家两口子恩恩爱爱的,傅老板还是放过人家吧。”
一马仔从傅开身上翻出钥匙,拿给了严策,严策手忙脚乱的打开了笼门,用挫骨的力度将简越揉进了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来的太晚了,不怕不怕。”严策后知后觉发起抖来,“没事了没事了。”
简越也恨不得藏进对方的血肉里去,声音干哑得差点说不出话,“回家,快回家。”
“好,回家,我们马上回家。”严策脱下外套把简越包裹住,一个蛙抱将搂至半空,脚步匆忙往外走,“谣叔,我们走吧。”
关谣点了点头,摆出一个难为情脸给傅开说:“傅老板,你这用情至深虽然是让人敬佩,可两情相悦才是关键是不是,想开点。”
“谣叔,你我无冤无仇,你坏了我的事是不是有点过了。”傅开压锁着眉,仇视着面前毫无愧意的关谣。
“傅老板啊,最近海上查的严,这公海少待一天是一天吧,下次碰事了,尽管找我就是。”
关谣拍了拍手上的灰,赵临江过来把手上的外套披到他肩上后
随后,关谣就让一行人把傅开放了,也将岛上的人撤回了游轮上。
简越还处于惊魂未定中,回到了船舱里的房间还是死死抱着严策一动不动。
“没事了,简越,看看我,是我啊。”严策摩挲着对方的头发,急切而又温柔的亲吻着对方的脸,“我在这,不怕,我抱紧你了。”
“嗯。”
“乖,我亲亲你,不怕了,来,坐到腿上。”
“嗯。”
“害怕就告诉我,有我在,什么事也不会再有了。”
简越一抽一抽的心慢慢随着对方的安抚平定下来,他两眼汪然,自责的举起自己的左手告诉对方:“戒指被我弄丢了。”
“我再送给你,送你一百个一千个。”严策擒住对方的手,在那戴过戒指的地方反复吻1舐,“是我把你弄丢了,对不起。”
简越泄恐一般的在严策肩上咬了一口,侬语道:“回去就送。”
“好好好,回去就送。”严策上下反复顺着对方的背,“你弄丢一个我送一个,但是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我保证。”
简越点了点头,整个人卸了防备挂在对方身上,可怜兮兮,难得软糯的叫了声:“哥。”
“哎,在,在这。”严策喜出望外,止不住的去亲对方,“没事了,我在这。”
“我不怕了。”简越勾紧了对方的脖子,他现在感觉到无比的安心,有人爱着真是太好了。
严策明里暗里的检查着对方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摸了一圈除了身上有几个咬痕以外,还好没有什么伤患处,可这几个咬痕也足以证明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碰,他没有办法不难受不崩溃,可这他也只能怪自己,他也不能提,简越肯定要比他难受得多,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抚平对方的伤口,让伤害不再发生。
两人抱着睡了一宿,这些天两人总算是能安稳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海风从半开的船窗外灌进来,简越突然惊醒,晃了晃身边人道:“对了,我还没有和公司请假。”
严策早就醒了,先是懵了片刻,又哭笑不得,“我昨晚给你请了两个月的假。”
“两个月太久了吧。”简越又躺平回去,缩进对方臂弯里。
“不久。”严策捏了捏对方的鼻子,“办婚礼刚刚好。”
“婚礼?”简越疑惑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
严策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对,婚礼,我们的婚礼。”
“这多……不好意思。”简越是真不好意思,背过了身窃喜而笑,“不合适吧。”
“你是我老婆,哪有什么合不合适。”严策从背后去舐咬对方的耳郭,“老婆,快答应我。”
“我不答应你就……”简越用手指在床单上画着圈,“你就不办了吗?”
严策溺爱的笑了笑,“你不许不答应,你敢不答应我也要扛着你走完婚礼流程。”
“那我才不答应,给你扛,累死你。”简越高兴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我可说了,我不答应,我才不忙活。”
严策把对方扳过来面对自己,“好好好,才不舍得让老婆累着,我来忙就好,你只管风风光光的嫁给我就行了。”
“什么风风光光啊,说出来丢死人了。”简越捏了对方唇瓣两下,“就你有钱霍霍。”
“对,就是有钱,全部给你霍霍。”严策吮吻了对方指缝一口,“你有什么不高兴不满意的地方,都要跟我说,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