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简越低头盯着严策的发顶,两手后撑,两月退张开成M型,“它才不喜欢你。”
“谁说的。”严策握住那条粉蛟,用自己下巴的胡渣摩挲了两下,激得粉蛟的主人一阵酥颤,“它吃里扒外呢。”
“你!”简越的全身心都失去了主动权一般,“你要□就快点!”
严策“血口大开”将简越的蛟身一□吞并,上上下下的唇搏策动起来。
简越被有节奏的快感占据了全身心,瞅着对方食之不饱的馋样,他惯性调侃了一句:“你没吃饭啊。”
严策愣了半秒钟,简越也跟着愣了半秒钟。
严策也没抽出空嘴来应付,而是更卖力的服务下去。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简越感觉自己浑身都散发着热气,“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这么……额呵……”
严策将嘴里的东西用壁腔一收,差点逼得简越缴械投降。
这大婚当前,两人本打算出门适应一下明天的婚礼场地,可事情都发展到这份上了,最后两人还是没出成门。
夜半,严策起来接了个电话。
“对,傅开百创旗下所有相关的都一一划入名单,如果京城那边的暂时弄不下来就先搁着,把他在这所有的企业都给我划进并购名单里,一家都不要留。”
…………
第二天早上天才刚刚亮不久,两家父母就带着婚礼幕后队伍接他们去酒店了。
两人在长辈的指导和安排下,规规矩矩的换了衣服,又做了造型。
亮堂的落地镜前,严策单膝下跪再简越跟前,一手握着对方的脚踝,一手拿着一只皮鞋,“来,穿鞋。”
“这么多人看着呢。”简越害羞得头差点低到肚脐眼上去了。
“我们夫妻恩爱就让别人看去吧。”严策颇为骄傲的替对方穿上另一只鞋。
两家的母亲看到这一幕,相互挽着手窃窃私语喜乐了一番,而两家父亲只是心照不宣的假装没看到,客套的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眉宇间尽是喜色。
时间差不多了,婚车已经在酒店外等候多时了,两家母亲催着他们赶紧出发,严策还说他们要单独准备一下。
所有人出去后,严策来到镜子前,镜子里的两个人都身着白色手工礼服,俏直的版型把两个人的身材比例剪裁得刚刚好,两人站在一块越看越登对。
“策哥。”简越转过身面对严策,没来由的羞红了脸,“你今天还不错。”
“还不错是什么意思?”严策暧昧的拉近两人的距离,一手牵住对方,一手勾着对方的下巴。
简越垂着眸子,不好意思说道:“就,就是很帅的意思。”
“真的?”严策属于是一点就着的兴奋。
“真的。”简越会来事的仰起头,反问道:“那我今天,怎么样?”
严策迫不及待的点了一下对方的嘴唇后才回答说:“今天格外漂亮,也很帅,我的美人老婆。”
“你哪天不是这么说。”简越鼓着腮帮子腹语道。
“每天都漂亮,但是今天特别特别漂亮。”严策克制住自己不要对简越的脸太冲动,否则刚刚化好的妆就得花了。
简越躲进对方怀里,骄意的嗯了一声。
“老婆,我好幸福,你呢。”严策怜爱的嗅着对方的头发。
简越抓紧对方,心脏砰砰跳,“我也是。”
直到门外再次传来催促声,两人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对方准备出发。
把仪式目的地定在教堂,这是简越的主意,他对婚姻持有的看法更偏向圣洁的神化爱情。
不过他们没有走像常规新人的仪式流程,而是时间一到,两人一起从教堂外走进去,寓意着一路同行、一生扶持。
他们俩一言不发,紧紧扣着对方的手走在教堂的长廊上,漫天的花瓣洋洒而落,廊道两侧坐的是他们的新朋好友。
当教父开始宣读誓词的时候,简越还有种难以回神的状态,他未来要一起度过的人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他是何其幸运。
严策眼里泪潸潸的,些许是有点激动,当教父问出那句愿不愿意时,严策迫不及待交代道:“愿意,我永远愿意!”
当教父把话语权交到简越这边时,简越丢掉以往的矜持和脾性,倾心答道:“严策,我爱你,我也永远愿意。”
这是严策第一次听到简越说爱他,他一个一米八八的大男人突然就绷不住了,脸颊划下了两行无声清泪。
其实简越都明白,严策只是看起来无所畏惧的,实际上严策一步步走近自己都是小心翼翼的,一直怕处理不好他和傅开的关系,也永远会站在简越的角度上做事,严策或许并非是完美的人,但严策的爱一定是完美的。
“那么,下面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
严策取出银亮的戒指,如捧珍宝的接过简越的手,深情款款的将戒指推进了对方的无名指,并落下誓言一吻。
戒指被推到底的时候,简越的心剧烈的颤了一下,那小小的银环好像有着什么魔法,就这样把自己的心永远圈在了严策这个人身上。
“简越,轮到我了。”严策紧张的蜷缩着手指,迫不及待要把手伸过去。
简越也拿出戒指,笑意浓浓道:“我给你带上。”
“砰”——
一声巨响,教堂的门被撞开,几个人影闯入所有人的视线,严策和简越的心不约而同的揪牢了。
傅开竟然来了,或者说,果然来了。
手持着一根铁棍的傅开冲进教堂,气喘吁吁的朝对面的两个新人大喊:
“简越!你敢跟他好试试看!”
第41章 C-40
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乎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正当严策准备给傅开回应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突然从简越那方窜上台来,他手中拿着一个闪着银光的刀器,就要往简越身后刺去!
“简越!”严策一手把对方拉过来护在怀里,用手想去制止那落下的刀,手臂却被划伤了一刀。
场内立马唏嘘起慌乱声,离得最近的教父就要过来救场,但举着刀子的人抓紧了空隙,短短两秒钟,又要往严策怀里的简越刺去!
严策眼疾手快抓住了对方举着刀的那只手,然而对方抬起缩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直往严策腹旁捅了进去!
时间仿佛凝固了,简越失声大叫了起来。
傅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冲到这的,他手中的铁棍下一秒就抡到了行凶者的脸上。
安保和台下的人也立马涌了上来,傅开一脚将行凶者踢倒,骑在对方身上发了疯似的挥落拳头。
“你他妈想伤我的人!谁也不能碰简越!”
傅开暴怒大吼,一拳将行凶者的帽子打落,口罩也被扯了下来。
当行凶者的脸呈露出来的时候,傅开整个人僵硬住了。
这张脸,傅开爱过,得到过,失去过,厌恶过,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恨过。
这张脸,竟然是许奕的脸。
“意外吗,傅开哥。”许奕忍着剧痛,扯出一个阴戾的笑。
傅开此时只想把许奕千刀万剐了,但下一秒两人都被安保和警察压制住了。
傅开被摁着后颈压在地上,红着脸看着人群外血流不止被抬出去的严策,以及紧随一旁泪流不止的简越。
如果真的可以重来就好了,傅开心想着,或许这一刻开始,他和简越才是真正的回不去了。
…………
救护车已经开得飞快,但严家父母依旧不厌其烦的催促着能不能再快点。
严策躺在担架上,嘴唇已经开始发白,他用着少量能使出的劲攥着简越的手,艰难道:“没,没事的……我们……别哭。”
“你不要说话了,你不要动!”简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严策你不要出事,你不要离开我……”
“不离开……额呵,不会离开的……”严策每说一句话,肉疼得要将他整个人扯裂一般,“你哄哄我,我就……不疼了。”
简越轻抱着对方的头,如线的泪滴打落到对方额头上,“我不要,我不要你疼……”
“没,没事的,哄哄我就……不疼了。”严策想伸手摸摸对方的脸都抬不起手来。
“我,我喜欢严策,喜欢看他做饭,喜欢他跟我说话……”简越断断续续抽泣着,口齿不清哄道:“他对我特别好,他疼我……”
严策额头上的汗与对方的泪融为一体,他痛并幸福的又扯问道:“还,还有吗……”
“我喜欢严策叫我老婆,喜欢,他的全部,我想和他过一辈子……”简越声音越来越小,哽咽声能把他压倒一般,“你可不可以,不要,不要丢下我……”
简越又怕生又怕羞的,总是很少表达自己的情感,什么情啊爱的,严策几乎很少能听到简越主动说起,现在能听到对方的心里话,严策就是死了,也是心满意足的。
救护车终于到了医院,严策很快就被推进了急诊室。
简越蹲在急诊室门外,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痛心难抑。
今天原本是他们的婚礼啊。
…………
暮色笼罩了整个城市上空时,严策也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严母给严策掖了掖被子,心疼道:“儿子,再睡会吧,天黑了。”
“妈,我没事了,肉疼而已,很快就好了。”严策环视着四周,看不到简越的人影,心里一紧,“简越呢!”
严母叹了口气,顺着严策的头发说:“他没事。”
“他去哪了!我要见他!”严策心里猜想百起,难道在他晕过去的时候,简越被傅开抢走了吗?
严母摁住想起身的儿子,无奈解释:“越越他先前昏倒了,在隔壁病房休息着。”
“他怎么会昏倒了!他怎么样了!你放我去看他!”
“还不是紧张你这紧张到昏过去的,医生给他看过了,估计待会就醒了,醒了你再去看他,让他也睡会。”
严策还是不放心,“妈,你不会骗我吧?”
“你这混小子,妈骗你干啥,我自己的儿媳妇我还能让他出事了?”
约莫半小时后,简越青白着脸推开了严策的病房门。
严母跟简越说了两句后准备让他们独处,临走前还给了严策一个白眼,好像在说:看到了吧,谁骗你了。
“老婆!”严策委屈巴巴的向简越伸开手。
简越轻抱着对方好一会,确认对方没有离开自己后才开口说:“很疼吧。”
“没那么疼了。”严策想腾出一点位置让对方也躺下却被制止了,“知道你晕倒了,我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