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疼死了。
“吃……”
“这是什么药?”明司寒倒了两粒纯白色的药丸在手心,凑近闻了闻。
周宁祈求着他。
明司寒居高临下地望着虚弱地不停祈求他的周宁。
周宁已经满头汗珠,生理泪水在脸上七零八落。他的脸色羸弱苍白,右手压在心口下,这样才能缓解疼痛。
他看明司寒犹如看救世主一样,瞳孔中透出的哀求可怜得令人心疼。
面对明司寒的质问,他唇张开,不知该说什么。
“药……给、给我……”周宁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他的声音轻极了,如果不仔细听,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明司寒蹙起眉头:“周宁,只是发个低烧而已,没必要这么矫情。”
不过就是发低烧而已。
有什么必要装得像是要死了一样?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对他生出怜悯同情心吗?
周宁几乎承受不住地小声地哭了出来,他嗓音嘶哑,呼吸极度不顺畅,一阵阵窒息感传来,眼前也阵阵发黑,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冷汗还在不停地冒,周宁急得眼泪冒出,他断断续续地哀求着:“给我……求……求你了……”
明司寒轻蹙眉头,倒了四五颗放在手掌心,伸出手放在周宁嘴边。
周宁感激得眼眶都红透了,他的大脑已经不容许他想那么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吃明司寒掌心的药。
他的头低着,唇贴在明司寒的手掌心,张开嘴吃着明司寒掌心的药。
犹如小猫乖巧地吃主人投喂的猫粮。
唇瓣与舌头碰到明司寒掌心,一股痒意自掌心传来。
明司寒漆黑阴寒的瞳孔幽深无比,掌心的痒意不断地传来,让他喉结轻动。
他饶有兴致地望着周宁此刻犹如小猫咪的模样。
明司寒想现在就绑住周宁的双手,抱着周宁的修长的双腿,在床上翻来覆去狠狠地弄坏他。
听说发烧的人,那里也会很热……
明司寒眉头轻挑,将戏谑的视线转移至周宁挺翘的屁股上。
周宁低着头,乖巧安静的将明司寒掌心的药全部吃完。
他伸出舌头舔舐了个干净。
“好了……”
周宁抱着枕头,趴在枕头上,轻喘着气休息。
药物能够很快止痛,大概三分钟就能见效。
周宁渐渐的就没有那么疼了,他伸出手轻轻擦拭额头的密汗。
骤然感觉到一道阴鸷的视线正灼热的盯着自己,周宁浑身僵硬了起来,他害怕的蜷缩着身体,将被子盖在身上。
他害怕站在床边这个又高又大,性情不定的男人。
接触到明司寒眼底浓郁的,毫不掩饰的欲望,周宁便知道明司寒此刻正在想什么,他对自己,除了那种欲望,还剩下什么?
周宁脸色苍白,轻声道:“发烧了……不能……”
“你是我养的婊.子,你的工作就是取悦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照做。”
明司寒高高在上地望着床上的人,俊美却阴鸷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神情。
“宁宁,今天没有让你记住教训么,怎么还敢反驳我?”
周宁浑身颤栗,他现如今已经不敢再对明司寒说一个不字,恐惧已经深深地刻进DNA中。
他轻轻地闭上双眸,准备好男人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在这个家里,他只是一个,乖巧又听话的家养金丝雀。
明司寒嗓音冷淡,“既然发低烧,就好好休息吧。”
末了,明司寒又补充一句:“我不喜欢你跟个病恹恹的木头一样无趣。”
周宁微怔,轻声说道。“好……”
明司寒见他终于好转,不由得看向手中的药,他晃了晃药瓶,将药随意丢给了周宁,淡淡问道:“这是什么药?”
周宁伸手将药瓶紧紧地握在手中,他低头,嗓音很轻:“是维生素。”
“什么维生素能见效这么快?”
明司寒半信半疑,伸出手背去贴周宁的额头。
周宁的额头依旧有些烫。
明司寒蹙眉,“还是发烧,得吃退烧药。”
此时,助理已经将退烧药送来。
周宁脸色苍白,摇头道:“不,不吃了,药不能混吃,过一段时间再吃。”
“好。”
明司寒也不逼他,于是亲手把周宁的衣服脱了,给他换上了柔软的冰丝睡衣。
亲力亲为,亲自照顾。
周宁浑身雪白,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遍布全身,尚未消除。
他乖巧的任由明司寒摆弄他,给他穿衣服。
事实上,这种事情,二人六年前一起在出租屋里便这样做。
明司寒喜欢照顾周宁,给周宁穿衣服,事事亲力亲为地照顾,无微不至。
不同的是,六年前是周宁自己耍小少爷脾气,无赖地要明司寒伺候照顾自己,
六年后,周宁沦落为明司寒手里的金丝雀,只能乖巧的任由男人摆弄。
同一桩事情,不同的情境下,就变了味。
周宁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睛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害怕。
他有些恐惧明司寒的靠近。
男人今天所作所为依旧历历在目,不敢忘怀。
陆如声溢出血的脑袋,满地的殷红。
夜总会里男人们肆意的羞辱。
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明司寒成功做到了。
周宁眼眶里泛着红,眼前模糊一片,一滴眼泪顺着下巴滴落在床上。
六年过去了,为什么明司寒会从那个高大俊美的沉默少年,变成如今阴鸷狠辣的样子。
如果这一切都是周宁的无情抛弃造成的,那么周宁认了。
明司寒抹了一把周宁的眼泪,轻笑着抬起周宁的下巴。
对方氤氲漂亮的瞳孔里有着恐惧与害怕。
他很满意。
金丝雀就是要害怕、不安、惶恐。
他才能牢牢地掌控周宁的全部。
“宁宁,怎么又哭了?”
明司寒难得的温柔,他轻掐着周宁的下巴,不禁轻笑了一声,幽深地望着周宁水润的唇,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去。
周宁浑身发抖,却还是乖巧的仰着头。任由男人在他口中掠夺索取。
一吻结束。
周宁想到今日的血腥一幕,脸色便不禁发白。“我想问……”
“问什么?”明司寒的心情尚可。
周宁小心翼翼且紧张地望着男人,
“陆如声,他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话音一落,明司寒眼神瞬间暴怒,阴鸷的怒火犹如暴风雨袭来。
他牢牢地扣住周宁的后脑勺,
“周宁,你还想着别的男人?”€€
第三十二章 给宁宁打耳洞做标记
“周宁,你怎么还能想着别人?”
明司寒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与悲凉,额头暴起一阵阵青筋,泛红的双眸愤怒地盯着周宁,周宁被他突变的脸色吓到了,无措地抓着柔软的被褥。
柔软雪白脆弱的脖颈被男人宽厚的手掌紧紧握住。
周宁似乎受到了惊吓,脸色倏地苍白,本就精神不振又虚弱不堪的他,浑身都开始发抖,他恐惧极了明司寒暴怒的模样。
“我……”
周宁想到今日客厅内的血腥画面,想到陆如声满头是血的濒死模样,他咬着泛白的唇,出于对旧友的担心,问了第二遍,
“我只是想知道陆如声有没有事情,他……他流了好多血……好像要……死了。”
周宁满脑子都是陆如声脑袋上伤口处流淌出殷红的鲜血,他越想越担惊受怕,受了惊的脸色苍白无比,黑色漂亮的瞳孔透出几分担忧,
他自己怎么样不在乎,但害怕连累无辜的人,
明司寒轻笑了一声,俊美漆黑幽暗的瞳孔沉冷地盯着周宁,手掌不断地摩搓着周宁的脸颊与耳朵,他的面色如常,眸中却透出几分暴风雨前的宁静。
“宁宁,你再次成功惹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