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套牢美人老婆 第21章

  一瞬间,陈峋的心跳几乎暂停。

  他不假思考地,甚是有些粗暴地把睡衣往下拉,直到整片纹身完整地展现在眼前。

  楚辞的右侧肩膀上纹了一朵玫瑰。

  陈峋还记得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不久,他知道楚辞喜欢糖果雪山,就买了一束送给他,第二天楚辞消失了一整天,晚上回来后,当着他的面脱掉衣服。

  半褪的衬衫挂在手臂上,露出羊脂玉般的皮肤。陈峋永远也忘不了第一眼看到那朵玫瑰时的冲击,以及楚辞转头时纯洁又魅惑的眼睛。

  吻上去,灵魂都感到战栗。

  他以为楚辞早就洗掉了,毕竟是楚辞自己说的,只是玩玩而已,又怎么会在身上留下他的印记。

  楚辞睡得不沉,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靠近,紧接着肩膀一凉。

  他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了陈峋的脸。混沌的思绪让他有些迷茫,他撑着手坐起来,眼神湿润地望着陈峋:“怎么了?”

  陈峋已经忘记了刚才想好的理由,定定地看着楚辞露在外面的肩膀。楚辞很快也发现了,慌忙把衣服拉好,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

  “那个……我……”他说着无意义的词,声音有些哑,带着浓浓的鼻音,感觉浑身都发烫。

  陈峋拧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楚辞没有躲,只是抓紧了身上的被子。

  两秒后,陈峋收回手,眼神变得暗沉:“楚辞,你发烧了。”

  ——

  淋了雨,发烧是意料之中。

  陈峋给楚辞量了体温,超过38度。谨慎起见,虽然已经是半夜,陈峋还是给自己的一个医生朋友打了电话。

  楚辞靠在床上,额头贴着冰凉的降温贴,透过门缝能看到陈峋站在客厅,还能隐约听到声音。

  他听见陈峋似乎说了抱歉,这么晚打扰了,听到陈峋描述他的症状,高烧,喉咙痛,但没有咳嗽。

  他迷迷糊糊地想,其实还有其他症状,高烧让他的左耳再一次成为了一个摆设。

  之后客厅安静了一会,楚辞半闭着眼,昏昏欲睡的时候,似乎听到陈峋说「生病的是我爱人」。

  他猛地睁开眼,睡意全无。

  来不及多想,陈峋端着水和药走了进来。

  “先吃药吧。”

  不用去医院,楚辞还是开心的,穿白大褂的医生总会让他想起不好的过去。

  楚辞听话地把药吃了,水从嘴角溢出来,赶紧伸舌头舔掉。

  粉嫩的舌尖探出来,又很快缩回去。陈峋的眼神暗了几分,强迫自己不要再看,将视线转移到了楚辞的左耳上。

  小巧的钻石耳骨钉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

  不自觉地,陈峋将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什么时候打的?”

  楚辞没有反应,似乎是没听见,双手拿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水。

  陈峋心里莫名一紧,他其实并不想知道楚辞究竟是什么时候,又是为谁打的耳骨钉。

  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把杯子从楚辞手里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他站起来,思考要不要去沙发上睡一晚,楚辞已经先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角。

  熟悉的感觉让陈峋浑身一僵。

  楚辞抬头,用他无法拒绝的湿润眼神看着他,小声乞求:“不要走……”

  作者有话说:

  谁能拒绝这样的老婆?

  忍不住又更了一章,明天见

第20章

  或许是药物作用,或许是陈峋近在身边让他感到安稳,这一夜楚辞睡得很沉,像陷在柔软的云团里那样舒服。但醒来时看到空着的另一半床,心情又猛地一沉。

  他不想起床,看着天花板发呆,也不想去管自己还有没有发烧。

  左耳听力恢复了些,不再像昨天晚上那样完全听不见了,只是还有轻微的嗡嗡声,时断时续,好像有蚂蚁在爬,又像有只蜜蜂贴着耳膜鼓动翅膀,让他控制不住地焦躁和心烦。

  想去行李箱里找药,但觉得忍一忍又能挺过去。

  医生也说他左耳的耳鸣和间歇性失聪是和心理状况有关,药物只能暂时缓解症状,无法根治,吃多了还会形成依赖,导致服用剂量不断加大。

  更关键的是,医生给他开的药物含有精神镇静成分。

  楚辞在床上翻了个身,习惯性在床头柜上摸手机,而后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摔坏了。

  他难得用手表看时间。

  皮质表带粘着皮肤很不舒服,楚辞想摘下来,在解开扣子,看到手腕内侧那道浅浅的疤痕时又重新戴上。

  他把被子蒙过头顶,盖住眼睛。

  很快的,被子被人掀开,紧接着一只手覆了上来。

  温热干燥的手掌贴着额头,楚辞还来不及紧张,那只手又收了回去。

  “好像还有点发烧。”陈峋的声音从头顶落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辞愣愣地摇头,第一反应就是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摘表带。

  陈峋看了他一眼:“先起床吃饭吧。”

  餐厅里飘出米粥的香味,楚辞跟在陈峋后面,路过客厅时看到了花瓶里新换的糖果雪山。

  粉白玫瑰娇艳欲滴,楚辞的心情顿时和外面的阳光一样明媚。

  他在陈峋对面坐下,陈峋很自然地把肉松递给他,楚辞心情复杂地接过,忍不住问:“你没去上班?”

  陈峋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我今天休息。”

  楚辞「哦」了声,低下头喝粥,隔了一会又忍不住问:“你早上出去了?”

  要不然玫瑰花是哪儿来的。

  “嗯。”陈峋声音依旧平淡,“去了趟菜市场。”

  然后开车几乎跑遍整个区,才找到一家开门早的花店。

  提到菜市场,楚辞难免想到以前他也经常和陈峋去买菜,不过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陈峋教过几次,他还是连小葱和青蒜都分不清。

  那时陈峋常去一个阿姨家买菜,阿姨见到他,夸他长得好,听他叫陈峋哥哥,显得很惊讶,问陈峋:“这真是你弟弟?”

  他不等陈峋说话就先挽住陈峋的手,说:“当然了。”

  然后转头笑眯眯地看着陈峋:“你说是不是,哥哥?”

  他到现在还记得陈峋无奈又宠溺的眼神,而付出的代价就是第二天下不了床。

  想到这里,楚辞忍不住抬起头,看到对面的陈峋似乎轻轻勾了一下嘴角。

  吃完饭量体温,楚辞还有点低烧,陈峋又给医生朋友打了电话,这次是当着楚辞的面。

  问完诊,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陈峋顿了顿才说:“他不喜欢去医院。”

  楚辞心里一动,朝陈峋看起。

  陈峋恰好站在客厅阳光照进来的地方,阳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温柔。

  目光短暂相接,陈峋很快别过脸,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到时候会请你的。”

  挂上电话,陈峋看着楚辞吃下半粒退烧药,说:“困的话就去躺一会。”

  楚辞忍住打哈欠的冲动,立刻说:“我不困,我不想睡。”

  难得陈峋出差回来,还不用去公司,他不想把大好时光浪费在睡觉上。

  不知道是不是生了病感官钝化的缘故,他觉得陈峋特别温柔,这让他仿佛回到过去,有种无论提什么要求都会被满足的感觉。

  果然,陈峋看着他,问:“那你想干什么?”

  楚辞转了转眼珠,看向一个房间。

  陈峋知道他看的是哪里:“想看电影?”

  ——

  当初听说陈峋要把公寓的一个房间改造成影音室的时候,梁向聪很不能理解,因为陈峋是个几乎没有娱乐,绝不会消磨两个小时只为看一部电影的人。

  梁向聪追着他屁股后面问:“你为什么要装影音室?”

  陈峋当然不会回答。

  梁向聪威胁:“你要是不说,那音响设备也别指望我给你选了。”

  陈峋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把梁向聪搪塞过去的,梁向聪给他选了一套最好的设备,他只有在装好的那天晚上坐下看了一部电影,看到一半就关上,然后在书房呆了一整夜。

  刚搬来的那天,楚辞在影音室门口短暂地瞄过一眼,并没有进去。他好奇地打量着堪称豪华的装修,觉得风格实在和外面其他房间的简洁风不搭,不过他倒是蛮喜欢的,感觉很像他原来在家,外公为他打造的那个影音室。

  他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坐下,陈峋问他想看什么电影,楚辞说随便,想到什么又赶紧说:“只要不是恐怖片就行。”

  过去的他人菜瘾大,被恐怖片吓得半死但还是爱看,每到恐怖镜头出现都会吓得手脚缠在陈峋身上,脸埋进他的胸口。

  后来出国,一个人,害怕的时候没地方躲,就再也不敢看。

  听到楚辞的话,陈峋的动作突然僵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地点了下手机,从视频软件的恐怖片分类里退出来,随手点开一部爱情片,然后连接多媒体播放机。

  片头出来的时候,陈峋用遥控器关上了灯。

  周围一下子暗下来。黑暗中,他感觉楚辞裹着毯子似乎朝他这边靠近了一点。

  这是一部都市爱情轻喜剧,轻松不费脑,主角长相养眼,剧情还有点狗血和搞笑。楚辞沉浸其中,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一两声轻笑。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这部电影怎么这么多吻戏……和床戏啊?

  开头在酒吧,两个男主角刚喝了一杯酒就开始亲,高大的男生把另一个年纪小一些的按在墙上湿吻。后来两人去开房,年纪小的男生大概是后悔,趁另一人洗澡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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