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两步走到人旁边,挑衅地朝下努努嘴,“想比比怎么着?”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乖乖听话。
傅决寒耸耸肩,像是认输了,孟一得意得尾巴恨不得翘上天,嗔他:“怂包。”
他褪了裤子,非常嚣张地握着自己,仰起头蓄势待发,因为旁边有人,还拽兮兮地清了清嗓子。
结果一分钟过去了,没动静。
两分钟过去了,没动静。
一辈子都快过去了,还、是、没、动、静!
“靠!烦死了!”
怎么偏偏这时候不行!
他急得发火,脸蛋腾一下红了,低头凶巴巴盯着那玩意儿,在心里咬牙切齿:你他妈能不能给我长点脸!
傅决寒看他两眼,皱起眉:“是不是又喝凉酒了?”
泌.尿系统不好的人最忌讳喝凉酒。
孟一没好气,咬着殷红的唇嘀咕:“不然呢,我在酒吧喝烧刀子么。”
“下次去吧台找一个寸头的酒保,我让他给你调温酒。”
孟一脑袋迷糊着,压根没听出这句话里的特权,“我不用,又不是小姑娘。”
傅决寒心想你不是小姑娘,你是小祖宗,上个厕所也得人伺候。
酒精上头,又有人看着,孟一脑子里完全没了形象的概念,只想赶紧解决。
他握着自己,臭着一张脸又是甩又是晃的,急眼了还拿那玩意儿划了个圈儿,就差原地跳两步了,可就是怎么都出不来。
傅决寒看笑了,“尿不出来就晃鸟,你小孩儿吗?”
孟一皱起眉,又烦又臊,“你能不能别看我了!”侧过身挡住自己的东西,还不好意思了,“你还没完事儿么......尿完赶紧走哇!”
傅决寒眼看他光着半个屁股蛋子,握着鸟,绕着小便池转了半圈,然后开始给自己吹、口、哨。
嘴里像含了块糖,瓮声瓮气,关键还吹劈叉了。
“嘘......嘘.....嘘嘘嘘嘘嘘€€€€靠!”
他快气死了,吹口哨难道不是全国男人的标配吗?怎么就他不会,嘴巴都撅成雷震子了也没吹响。
连连丢脸,他眼尾都急出了水汽,那玩意儿也憋得泛红,看上去可怜巴巴。
正气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调笑,“不是那么吹的。”
雪松混着柳橙的味道随着话音猛然覆满耳根,孟一当时就瞪大了眼,太近了。
傅决寒紧贴在他斜后方,说话时的吐息全喷在裸露的脖颈上,嘴唇好像贴着他的衣领。
孟一浑身上下炸起一串电流,脑袋里好像装了蜂巢,嗡嗡作响,以至于他连身后人说什么都没听到,只知道傅决寒的嗓音很低,特别低,低到听不见,却仿佛每一个字里都夹着宠溺和眷恋€€€€
“从小笨到大,可拿你怎么办啊......”
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的已经被人握住了。
傅决寒的胳膊从后面伸过来,疏离又亲密,好像一个克制又急切的拥抱。
孟一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场景,也是站在马桶前,被人从后面握着,一闪而过,却压得他鼻尖酸涩。
“回神。”傅决寒叫他。
“等、等等!”孟一有些慌,想要推他,“我...我不用你。”
没理会他的阻挠,傅决寒已经握住了它,低沉连续的哨音响起。
“嘘€€€€”
作者有话说:
自1为是的猛1定律:从认识攻开始,不是在社死打脸,就是在社死打脸的路上。
€€€€
咱也不确定吹口哨是不是全国男人的标配,但我认识的男人(我爸我哥我姐夫)都会吹口哨,但我就是死活学不会。
第4章 醉酒
孟一脑袋里一阵空白,像一口巨大的钟在耳边敲响,震得他双耳发麻,心如擂鼓,身体里藏着的小爪子咔咔咔挠了上百下。
直到被镜子里自己烧红的脸颊吓醒,他才陡然发现那不是钟声,是身后男人吹的口哨。
“你...你等等!我不用你...别、别吹了...”
“老实点儿。”傅决寒的口气不容违抗。
条件反射太厉害,孟一瞬间脱了力,缩着肩膀哆嗦一下。
靠,太丢人了......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被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给......
关键是他不仅没觉得别扭或者厌烦,甚至还没完没了。
孟一有点受不了了,瓮声瓮气地要求:“慢点吹。”
傅决寒没理,他急得从镜子里看人家,嗓子都哑了:“我说慢点......”
傅决寒眸色一暗,突然抬起眼,眼神带钩般盯在他脸上,喉结滚动:“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我、我......”
我了半天没我出来,孟一抿着唇,在镜子里偷偷瞥他,他一看过来就迅速低头。
直到完事儿,他才把那句话说完€€€€
“我又没让你伺候......”
典型的卸磨杀驴。
傅决寒笑了,把他的手从镜子上拿下来,掌心包着他被冰到的手指捂了捂,“舒服完就不认账。”
孟一有点理亏,也实在有点舒服。
他很少在着凉后解决得这么痛快过,于是破天荒地没回怼,甚至就站在那儿暂时不太想动了。
傅决寒洗完手过来拨了他一下,“还回味呢?”
孟一炸毛了:“我回味个屁!少自作多情!”
傅决寒用重音嗯了一声,嗓音低低沉沉的,“吐了我的车还撒酒疯,又在我窗户底下茬架,现在连上厕所都得我帮你。”
他从侧面看着孟一鼻尖上的小痣,不知是嫌他还是哄他:“伺候亲儿子都没你费劲儿。”
呼吸突然一滞,孟一脱口而出:“你有儿子吗?”
“有啊。”
傅决寒把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尽收眼底,蓦地笑了,“这不在这儿呢,穿着皮卡丘满大街跑。”
“操!”孟一心里又美了,眼尾一甩钩,“少他妈占我便宜!”
*
傅决寒走了五分钟,他才洗完手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风的缘故,总感觉浑身燥热的难受。
回到卡座时陈凛问他怎么这么久,孟一扫他一眼。
咕噜一声把嘴里的酒咽了,陈凛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又不行了?”
“什么叫不行了啊,”孟一瞪他一眼,“就是慢。”
他小时候挨过冻,伤了男孩儿的根本,看了不少老中医才调养过来,但一沾冰的凉的还是会犯病,排尿困难,必须得吃应急药才行。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父母哥哥,就只有陈凛这种一起长大的玩伴。
“那怎么弄的啊?你今天出门还带药了?”
“没。”
谁出门打架带那个啊,孟一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稀里糊涂就说漏了嘴:“傅决寒给我把来着。”
“噗€€€€”陈凛喷得满桌都是酒,那表情活像见了鬼,“你你你你说啥?”
孟一也慌了,心想卧槽我怎么说出来了!他冷着脸强装镇定:“你、你信吗......”
陈凛摇头,“我不敢信。”
孟一冷哼,“吓死你,玩笑都开不起了。”
“卧槽谁开这种玩笑啊!我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没唱完一个寸头小哥就端着两个大托盘过来了,往他们桌子上咔咔咔一顿摆。
“这是您之前点过的酒,能做的都给您做成温的了。”
他又把冒着泡的小酒壶端上来,在下面点了块固体酒精,“煮酒喝的惯吗?橘子雪梨煮的红酒,寒哥还让掺了枸杞那些乱七八糟的,挺养生的。”
陈凛看傻了,“不是......你们店里这是在搞活动吗?”
他往四周看了一圈,发现客人也都在不约而同看着他们,显然只有他们这桌才有特殊待遇。
“不是啊,我们老板安排的。”
小哥和孟一说:“老板让您挑着喜欢的喝,走他的账,喝不完的剩着就行,别硬灌。”
“啊、好的好的,谢谢啊。”
他盯着那盅小酒壶还有点懵,深红色的热烫酒液煮出咕噜咕噜的响声,浓郁的酒香很快弥散至整个卡座。
睫毛颤抖着忽闪两下,孟一心尖都醉了。
陈凛才反应过来:“啊!他是冲你!”
他攥着孟一的小脖儿一脸八卦:“好啊你个不讲义气的!你赶紧给我交代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孟一打着哈哈把新上的酒塞给他,“喝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