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定睛看着司锦寒,开口道,“锦寒,只要你以后跟我好,我就不会离开你,我也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你这样,是在怀疑我吗?还是,对我没信心?”
这话一出司锦寒立马慌了,他焦急的解释道,“不是!我……我只是……”
他难过的低下头,低声道,“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我们竟然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在一起过着每一天,你会对我笑,会拥抱我,这些事我只敢在梦里想过,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失去时会不安,得到了也同样会不安,害怕再次失去,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每天有多缠人,可就是控制不住,他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时南在一起。
时南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一下司锦寒的嘴角,“我说过,只要你想跟我好好的,我就不会再离开你。”
轻轻印下一吻之后时南的唇瓣便离开了,时南正想走,突然司锦寒伸手一把搂住他的腰身,紧紧将他搂在怀里,伸出一只手按住时南的脑袋,将刚才的吻继续。
无限的眷恋,恨不得将自己心中的所有情绪尽数糅进这个吻里。
这个吻太过炽热急躁,时南有些招架无力,被吻得气喘吁吁。
司锦寒不容拒绝的带着他往卧室走去,自打时南自己着手要弄工作室之后每天都累的不成样子,他怕时南太辛苦,只好自己解决,天天查着日子,天天过煎熬无比,这一刻,压抑的欲望倾泻而出。
他想在时南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想要宣示主权,想要把自己那恨不得延续生生世世的感情让时南感受到。
他含糊不清的说着,“宝贝儿,我满脑子都是你,你时南的名字早就已经深深刻在我的骨子里,灵魂里,我这辈子要死了的时候心里都只会想着你,我就这么一条命,就只够爱你一个人的。”
时南挣扎着别过头,总算喘了一口气,他声音虚弱的说道,“你少在那油嘴滑舌。”
微凉的手指已经摸上了他领口的领带,司锦寒的吻暧昧的落在他的耳畔,“我做给你看。”
时南伸手去推他的胸膛,“等一下,我去洗澡。”
“一会一起洗。”
司锦寒的话音落下,时南眼前的视线立马陷入一片漆黑,领带将他的眼睛遮住,繁琐难解的结系在他的脑后。
时南不喜欢这样,伸手去拽,“我想看着你。”
司锦寒压住他,轻而易举的捉住了他的手,“可我喜欢你这样。”
时南只觉得双手被什么东西束缚住,拴在床头。
当失去了视觉,触觉就变得格外清晰。
司锦寒的指尖划过自己日思夜想的每一寸。
他的目光复杂深沉。
他赤裸精壮的胸膛上匍匐着一条条颜色很浅的痕迹。
疤痕已经最大程度上的祛除,可是还是留下些许,若是仔细看,依旧可以看到那些颜色很淡的痕迹,医生说,这些痕迹无法祛除,可能会伴随他一声。
男人的身上留疤无关大雅,可他还是觉得在时南面前有些自卑。
他不希望自己任何不好的一面被时南看到。
去时南所说的,他太过小心翼翼,唯恐自己再有任何的不好暴露在时南的面前。
于他而言,时南就是他的命,是他的全世界,他唯恐再因为自己的放纵,把他的宝贝弄丢……
时南感受到了什么,他开口问道,“锦寒,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蒙住我的眼睛?你在害怕什么吗?”
他的心思细腻,感受到了些许不对劲。
司锦寒本能的去反驳,“不是,我觉得这样有意思,我喜欢看你这样的反应。”
回答的太快,到底多了一丝欲盖弥彰的意味。
时南幽幽开口道,“不给看就算了,我还想数数你有多少个荣誉徽章呢。”
一句话让司锦寒的身体微僵,他怔怔的开口,“你……”
时南先他一步说到,“男人身上留疤很帅啊,你身上的每一道痕迹,都是爱我的证明,是我们曾刻骨铭心的痕迹。”
一句话让司锦寒心头酸涩。
他伸手解开了束缚着时南双手的皮带,为时南撩去了眼前的领带。
眼前的光线骤然变得明亮,时南一时适应不过来,他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司锦寒。
司锦寒俯身看着他,眼神中尽是缠绵的眷恋。
时南抬起手,撩开了他遮在眼角的碎发。
那一道浅浅的疤痕距离眼尾仅仅只有几毫米,稍微偏一些就能让司锦寒这只眼睛彻底失明。
他反客为主,趁着司锦寒失神的瞬间,将司锦寒按在身下。
他俯身去吻那一道疤痕,“我今天要在上面。”
司锦寒淡淡一笑。
“我在里面就好。”
……
时南趴在床上沉沉睡去,司锦寒意犹未尽的坐在床头。
柜子上原本摆放烟的位置如今放上了薄荷糖,他从里面倒出来两粒扔在嘴里,回想着刚才的种种。
他能感受的到,时南在想尽办法的打消他心中的所有顾虑。
刚才时南的主动,让他没了节制,尽管时南承受不住都不曾拒绝,依旧迎合着他。
如今的每一天他都无比珍惜,他只想把他的南南宠天上去,让他的南南再也离不开他。
他低头,看着时南熟睡的脸庞,轻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样的你,我爱一辈子都爱不够。”
第145章 【风亦肖x安洛】初见的悸动(上)
“你看,那就是那天那个狐狸精领进门的私生子吧?”
“他怎么不进屋啊?这么大的太阳,在外面站着干嘛?”
“当然是被大少爷赶出来了,大少爷让人堵在门口,不让这私生子进去。”
“活该!破坏别人家庭的恶心东西!”
一句又一句难听刻薄的话传进司亦肖的耳朵里,他却只能装作没听见一样,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低头看着地上爬行的蚂蚁。
他是童星,母亲说要带他去拍广告,结果把他扔在了这里。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里……
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叫起来,他只好捂着肚子蹲下身坐在一旁的台阶上,低下头,用额头抵着膝盖,闭上了眼睛。
从昨天中午他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他们让他叫那个叫司锦寒的孩子哥哥,可就是那个所谓的哥哥,自打昨天起就命令任何人不许给他食物。
他叫做爷爷的老人昨天去了别的地方,在这个家中做主的人成了司锦寒,他的日子变得更加难熬。
他想离开这里,随便去哪里都好……
正这般想着,突然面前的地面上传来东西掉落的清脆响声。
他诧异的睁开眼睛,看到了落在脚前的两块威化饼干和一包火腿肠。
这是……
他抬起头,看到了从他面前经过的少年,看上去约摸着与他相仿的年纪。
他连忙叫道,“你的东西掉了。”
少年转过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我的。”
微风拂过,吹起了少年眼角的碎发,露出了眼角的淤青。
司亦肖一愣,“你……”
话不等说出口,少年已经走了。
他低头捡起地上的零食,察觉到四处无人盯着,紧忙塞进口袋里。
有司锦寒的命令,谁也不敢给他吃的,如果被人看到了,那个少年不会有好下场的。
司亦肖看着少年离开的方向,自顾自的嘀咕道,“奇怪的小屁孩。”
他来这里没有几天,老宅太大,佣人众多,他没记住几个人。
他带着那个少年给他的东西去了角落里。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这些小零食竟然这么好吃,比他以往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好吃。
他记住了那简陋的包装袋,可多年后再次买来,味道却再也不如当年的惊艳。
天色已晚,别墅里的人都已经睡下。
安洛在走廊里一如以往的查看着门窗。
外面下起了小雨,他将走廊里的窗子关上。
来到一扇门前,他站在门口犹豫许久,最终蹲下身,将口袋里从时南那里拿来的零食放在门口。
他起身离开,刚走没两步,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
司亦肖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他放在门口的两块沙琪玛,问道,“你为什么对我好?你不怕被司锦寒记恨吗?”
安洛转头看着他,语气一如白日里的冷淡,“这些零食不是我的,还有,在这里,任何人不可直呼大少爷名讳,就算是二少爷你,也不可以。”
司亦肖叹了口气,“这里怎么那么多规矩?”
他抬脚上前,安洛戒备的后退一步,定睛看着他。
司亦肖一看见他的动作,忍不住嗤笑一声,“怕我干嘛?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你给我吃的,我怎么着也得谢谢你,我看到你眼角有伤,身上肯定也有不少淤青,我平日里经常受伤,我知道怎么让淤青化开,想帮帮你。”
安洛抿抿唇,走上前,“那麻烦你了。”
他随司亦肖进入屋子里,解开了身上的衬衫,露出了削瘦的身体,不出风亦肖所料,那赤裸的身体上尽是淤青。
司亦肖心下微惊,但没多问,用掌心按住那淤青,手心中带着渗透的力道去揉这些淤青,安洛痛的忍不住皱起眉头,却咬着嘴角,不让自己发出声。
司亦肖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啊?你也是司家的孩子吗?”
安洛摇摇头,“我是这里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