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不在家咪咪过得更快活,它彻底放飞本性了。
正当我聚精会神地盯着地板上的东西看、努力辨认的时候,咪咪毛茸茸的脑袋突然占据了整个屏幕,它不知何时爬到了我固定摄像头的衣柜上,用小鼻子围着摄像头嗅了好一会儿,接着便后撤一步,开始殴打镜头。
在咪咪的喵喵拳攻击下,监控里的世界剧烈晃动旋转,它似乎对这个能自己转动镜头的家伙很好奇,每打一下,都要歪头观察摄像头的反应,幸好我当时特意把摄像头安装得很牢固,不然监控也得被咪咪给推下去。
嘿嘿,小猫咪真可爱,对摄像头也这么好奇。
我就一边傻乐一边看咪咪打了半个小时的摄像头。
咪咪真有毅力,我也是,这摄像头质量真好。
我乐此不疲地看着咪咪被能够转动的摄像头勾引的团团转,恨不得立即回B市把它搂在怀里撸。
与此同时,一双有力的手掌突然抓住了我的腰,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直接拽倒,重重地压在了宁亦珩身上。
我这才意识到,那双手属于宁亦珩,我倒在他身上后,他的手臂就紧紧缠住了我的腰,我挣都挣不开。
咪咪对摄像头失去了兴趣,跳下了衣柜,而我也没法再继续观察它的动向。
我枕着宁亦珩的肩膀,听他重重地喘息。
宁亦珩显然还没醒酒,说的每一个字的读音都黏糊糊地连在一起:“……你好可爱。”
我傻眼了。
就算老板神志不清,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性骚扰员工啊。
也幸好老板醉后遇见我了,要是碰见别人把这事儿闹大,李宵鸣那暴脾气非得掐烂他的蛋蛋不可。
光是想想那血腥场面,我的下半身也跟着一凉。
为了宁亦珩的下半生和下半身的幸福,我只能忍耐,说:“老板,我不知道你把我当成谁了,但你不要对别人做这种事情,这样很不道德。”
当然,我知道宁亦珩的幻想对象不出意外就是李宵鸣,但我没有把话挑明白,言语中充满了委婉的暗示,以此留给宁亦珩足够的尊严。
等到他清醒了,就能意识到我根本不计较他的酒后失态,甚至还高情商地给他递了台阶下。
以防他听不出来,我又补充说:“那个……李宵鸣除外。”
呜呜,我都感动了,像我这样的好员工上哪找去。
我这个人很容易胡思乱想、发散思维,一想李宵鸣捏爆宁亦珩蛋蛋的可能性,就开始忍不住幻想宁亦珩犯错后李宵鸣暴怒的场景。
我相信老板是个忠贞的好男人,但万一他被别有用心之人喂了含酒精饮料……
结果不堪设想。
按照小说里的剧情,就应该是主角误会爱人爱上了别人,但其实是他的爱人在寻找主角的替身,阴差阳错之下,开始了你爱我我爱他他不爱我的揪心狗血虐恋……
三观不正,但我喜欢。
宁亦珩:?
宁亦珩喝醉后人会很呆,心里想什么就把什么往外说:“为什么李宵鸣除外呢?”
我满脑子都是狗血连续剧,越想越来劲,甚至想立即提笔记下来,往后做同人文的素材。
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应付宁亦珩的话也就难免变敷衍了,我想都没想便说:“因为李宵鸣会捏蛋蛋。”
宁亦珩:???
“不是€€€€等等,我是说鸡蛋,对,鸡蛋,”我发现自己又在老板面前说了傻话,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我慌张地弥补说,“李宵鸣敲鸡蛋的手法很厉害,他可以把鸡蛋打成心形,也可以打成圆形……”
宁亦珩眉头一皱,说:“你提李宵鸣做什么?”
我大脑短路,磕磕巴巴地回答:“因为李宵鸣会打鸡蛋……”
宁亦珩:……
宁亦珩看起来脑子还不清醒,我便严肃地问他:“老板,你知道我是谁吗?”
宁亦珩明显很不开心,他搂着我,起身把我压在了身下,恶狠狠地说:“你是李宵鸣,我也是李宵鸣,都是他,你满意了吗?”
妈呀,我老板耍酒疯了。
他果然在想李宵鸣,都想得开始糊涂了。
我抽出被他压制的手,推了推他的小腹。
妈的,宁亦珩的腹肌摸起来真舒服,让人又嫉妒又羡慕。
我忍不住趁机来回多摸了几把。
这不是揩油,这只是直男对肌肉的憧憬。
“你不要摸了,”宁亦珩闷闷地说,“我怕我控制不住……”
我意识到我这对一个gay来说很像性骚扰,也就宁亦珩脾气好忍着没揍我,我生怕惹恼了他,便立即抽回了手。
额,宁亦珩的大腿好硬,硌得我肉疼。
这就是腱子肉的力量吗?
老板,看在我为你的爱情如此努力的份上,千万不要打我啊……
宁亦珩说:“你……李宵鸣……”
老板,把我当成李宵鸣也没关系,我会替你转达你想对李宵鸣说的话的!
我模仿李宵鸣的语气,说:“我在。”
宁亦珩倒在我肩头,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给宁点一首《算什么男人》
狗血文里的霸总早已把不听劝的受这样那样强取豪夺地睡服,而搞笑文里的霸总只能吃哑巴亏让老婆撮合自己和别人谈恋爱。
ps:大侄子那本设定的一些细节还没想好呢,文案也没想好,可以点点作者作收捏/
我一般是一篇长篇一篇短篇顺着写,下本短篇写小明啦,所以大侄子的故事可能得很久之后才开,所以不急
第22章
“秀秀啊,起床吃早饭了,吃完去庙会€€€€哎哟!”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横了一只宁亦珩的胳膊。
我把他的胳膊移开,对上了我妈若有所思的眼神。
她啥也没说,后撤一步,轻轻关上了门。
我爸妈和许多中国式家长一样,推我卧室门时从来不敲门,想进就进,想走就走,我年纪小的时候反抗不了,长大后常年工作在外,难得过年回家,忍忍也就过去了。
说到底我妈还把我当孩子,她就从来不推我哥嫂的卧室门。
我醒来有点蒙,缓了一会儿,才发现宁亦珩正紧紧搂着我不放,睡得死沉。
看来昨天那半碗啤酒让他醉得不轻。
老板的睡相实在堪忧,之前在我家留宿时也是这样,也就同床共枕的人是我,但凡换了别人,就老板这跟谁睡就搂着不放的习惯,得惹多少麻烦事。
不过作为一个直男,被宁亦珩这么搂着睡,确实有点别扭。
我这一夜睡得很累,醒来后动都不想动,也懒得把宁亦珩扒在我身上的手挪开,便看着天花板边发愣边打哈欠。
宁亦珩实在是太挤人了,还是一个人睡更舒服。
宁亦珩的睫毛扫过我颈边,他的睫毛很长,惹得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宁亦珩醒了。
他的手却没从我身上移开,闷声问:“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吧?”
我不知道宁亦珩还记得多少,但作为高情商员工,绝对不能把昨天夜里他把我当成李宵鸣的事儿说漏嘴,为了方便给宁亦珩台阶下,我立即回答说:“没有,老板,你一喝酒就睡着了。”
宁亦珩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失落:“没事就好。”
我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失落。
果然是昨天李宵鸣没来吃饭,宁亦珩一晚上没见到心上人,才会心情低落。
放心,老板,过了这个年我一定会让你俩终成眷属的。
“今天我们镇上有庙会,李宵鸣不来我家吃饭,但庙会肯定会去的,”我特意强调李宵鸣会去庙会,给宁亦珩打个定心针,“老板,没关系的。”
宁亦珩疑惑地看着我。
李宵鸣尽可以龟缩在家里不出门,但他不能不陪他姐姐。
我认真地安慰他说:“老板,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们该起床了,你能不能先把手从我大腿上挪开。”
虽然我知道宁亦珩不是有意的,但让人看见实在容易让人误会,比如我妈。
宁亦珩:……
我爸妈有每年年前去庙会玩的习惯,我大哥一家有时会去我嫂子娘家那边过年,便只有单身至今、还没成家的我年年跟着我爸妈去庙会。
我其实对庙会的兴趣一般,主要还是为了陪我父母,自打工作后我妈年年给我求姻缘签,但事实证明封建迷信要不得,越求什么反而就越得不到。
今年甘尧和程晶晶都在,我们一家子顿时热闹不少。
我们简单吃了早点,就直接开车去了镇上,庙会里人很多,赶庙会的、卖各类吃食玩具的、摆摊算卦的络绎不绝,还有许多杂耍表演,我打小在这儿长大,已经没了出来赶庙会的兴奋感,而甘尧和晶晶俩孩子从小住在城里,出来玩就兴奋得很,一下车就跑得没了影。
宁亦珩没见过这场面,他有点不适应庙会如此多的人群,他在陌生环境里变得很拘束,不论我走到哪,都安静地跟在我身后。
我带着宁亦珩甩开我爸妈和我哥嫂,准备去找李宵鸣。
街上往来的游客实在太多,我闷头走了一会儿,宁亦珩就被人群给挤到了后面去,眨眼人就不见了。
但是我身后的人群不容我往回返,推着我一步步往前走。
我就这样被人群推到了杂耍表演的广场,才终于能停停脚,但宁亦珩早就没了影子。
完了,我老板走丢了。
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宁亦珩一个人丢在人群里不管,便立即折返回去找他。
正在此时,榜一大哥的微信消息谈了出来。
大哥:我和家人关系不算好,我父母是商业联姻,生下我就离婚了,我父母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不论在哪儿我都很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