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骂得痛快,此时见他这样,又有些后悔,我不想这样伤害他,何况我还被他绑着,不知道他会怎么惩罚我。
我的悔恨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很快,燕霖就盯着我,厉声道:“我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当初我那么信任你,每天跟在你屁股后头,你骗我,愚弄我,把我耍得像条狗!你问我为什么变成这样,我都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他指着我,泪流满面道:“我曾经全心全意地向你敞开心扉!我真的把你当哥哥,把你当做我最信任的人!是你毁掉一切的,是你!你每次都无视我,你每次都不要我,是你逼我这么对你的!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会照顾你罢了!你一有机会就要离开我,你根本不像我爱你那样爱我…”
他说到这里,竟然伤心地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难以置信地失声道:“你不是说已经原谅我了?因为这件事,我哭着求你,被你辱骂也不还口,我一直在赎罪,你还要我怎么做?因为这一件事,你要惩罚我多久,你还要恨我多久?我如果不爱你,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买房?我都准备和你过一辈子了你还说我不爱你?你有没有脑子?”
燕霖不再哭了,他面色沉沉地盯着我,眼神阴郁,还带着一股扭曲的执着:“哥哥,我从来都不恨你,我爱你,而且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爱我了,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会越来越爱你的,只要你听话,不要骗我,不要离开我,不要想着别人,我就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气得目眦尽裂:“你的照顾就是关着我?我的工作怎么办?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怎么办?我要被你关在这里多久?你这是囚禁!是违法犯…”
燕霖打断我的话,冷冷补充道:“我不会一直关着你的,专辑的事我会想办法,你要想早点出去,你就听话。”
“我听话你就放我出去?”我指着他骂道:“你当我是傻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关着我,我就杀了你!”愤怒烧掉了我的理智,我抄起枕头,狠狠砸到他身上,疯狂地对着他痛骂道:“燕霖!你把我害得还不够惨吗!你要毁了我吗?我的事业,我的人生,你都要毁掉吗?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真是疯狗…”
我还在骂,燕霖却像是受了刺激似的,缓缓蹲下身体,手捂着头,痛苦地低着头。
我一怔,冷冷道:“别装了,小骗子!”
他没看我,兀自蹲了一会儿,又慢慢站起身,从身边的包里拿出药,因为紧急,也没有喝水,就直接咽了下去,他的脸因为痛苦而涨成了紫红色,手疼得一直颤抖。
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还在团里的时候,燕霖看过一段时间的医生,后来他便告诉我没事了,和我在一起之后,我也没见过他去看医生。
在我面前,他一直都是健康的,是充满活力的,我从未见过他这副虚弱痛苦的样子。
“你身体怎么回事?”我攥紧手心,慌乱地问道:“什么问题这么严重?”
燕霖吃过药,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沉沉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才哑声道:“老毛病了,本来没事了,这几天又不太好。”
我的指甲深深刺入手心,声音有些颤抖:“你怎么不和我说。”
燕霖垂着眼,艰涩地说道:“我是自作自受的,哥哥,其实我真的不恨你,我一直都爱着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一直伤害你,我每次都后悔,可每次都做错事。”
“如果我早一点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了…”他独自坐在晦暗的角落里,静静闭上眼,手紧紧抓着椅背,眼泪默然而下:“我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第177章
我默默望着他,等他情绪平静些了,才低声道:“你都知道自己错了,就别继续了,你放了我吧。”
燕霖垂眸不语,并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俩就这样枯坐了一会儿,他站起身给我拿了点东西吃,又喂我喝水。
就算处境再烂,我也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总得吃饱穿暖才有力气想办法。
于是我老老实实吃了,又对他说道:“我想去厕所。”
燕霖不紧不慢地帮我擦干嘴角,松了铁链,轻声道:“去吧。”
我盯着他:“我没衣服穿。”
他摸摸我的脸,柔声道:“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有秘密,这里又不冷,不用穿衣服。”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道:“凭什么你有衣服穿,我就要光着身子?我又不是狗!”
燕霖目光平静地望着我,低声说道:“这里又不冷,我想看着你。”
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努力劝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一直失踪,警察早晚会回来找你,我外面朋友那么多,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我的,你年轻轻的,事业,人生都不要了?准备去蹲大牢?你去坐牢了我们还怎么在一起?你倒不如现在放了我,我们的事…就还有机会。”
出乎意料的,燕霖只是默默望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也毫无动摇之色,过了一会儿,才平静地问道:“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默默皱紧了眉头。
燕霖并不是思虑不周的类型,眼下他毫无反应,要么是有十足的把握没人能找到这里,要么就是另有打算。
我仔细观察了他半天,也看不出任何端倪,自己心里倒是七上八下的,越发忐忑不安了。
眼看他不会给我任何衣物蔽体,我索性把床单拽下来披在身上,冷着脸,看也不看他一眼,直直走进那个狭小的卫生间。
等我回来,燕霖又拿出一条新的床单铺好。
他不与我争论,也不否决我,不同意的事便沉默,同意的事便直接帮我做好。
无论我是好言好语地劝说,还是发火痛斥,还是痛哭哀求,他都只是沉默不语地听着,至多帮我擦擦眼泪,却从不正面回应。
我心里痛恨,又打不过他,便只能自己拍着墙壁大叫大闹地求救,可是直到晚上,也没人理我。
折腾了一天,我又急又累,身心俱疲,便恹恹地躺在床上。
燕霖喂我吃过饭,又洗漱干净之后,便脱了衣服上床,贴着我抱了上来。
我推了几下推不开,心里又恨又怒,重重打了他一个嘴巴。
燕霖一下就懵住了,睁着大眼,呆呆地看着我。
“滚。”我瞪着他,冷冰冰地说道:“滚下去。”
燕霖默默垂下头,压住我的四肢,又贴着我的脸轻轻吻我。
我的手脚都动不了,便狠狠咬了他一口,恨声道:“别碰我!”
燕霖抿了抿唇,模糊昏暗的光线里,我隐约看到他面色苍白,只唇上一点猩红的血,在暗色中越发明晰。
他又压下来,执着地吻我的头发,眼,脸颊…
我的脸上湿漉漉的,都是他的泪水,他一面吻我,一面颤声哀求道:“哥哥,别恨我,别讨厌我…”
我不想看他的脸,便闭上眼,哑声道:“收手吧,放了我吧。”
燕霖便又不作声了,只默默分开我的腿,我意识到了之后,顿时气得手脚冰凉,一面骂他,一面剧烈地挣扎起来。
折腾了半天,两个人都浑身是汗,我心里恨极了他,虽然始终被他压在身下,也弄得他一身狼狈。
燕霖便制住我,又紧了紧锁链,我的手脚顿时被困住,再也挣扎不动了。
他帮我做了扩张,一面亲吻我,一面挺动着腰身插了进来。
我骂得累了,便闭上眼睛,像死鱼一样一动不动,燕霖用力把我揉进怀里,吻得贪婪又黏腻,粗长的肉茎埋在我的体内又深又重地抽插。
我心里一片冰冷,身体却在他熟练地掌控之下越发情动,浑身酥软,后穴又麻又热,紧紧裹着他筋脉纵横,杀气腾腾的肉茎。
他一面狠狠操我,一面伏在我耳旁,喘息着唤我:“哥哥…你是我的…”
他关着我,还要肆意侵犯我,我心中耻辱至极,恨声道:“恶心,你真恶心!”
燕霖一怔,随即钳住我的下巴,湿滑舌头顶进了我的口腔,紧紧缠着我的舌头吸,我被他吻得说不出话,涎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之后,他便一直压着我€€穴,起初还小声哀求我,被我骂了几次之后便不再说话,只默不作声地狠狠干我。
肉体的撞击声,淫液被肉茎带出的水声,粗重的喘息声,呻吟声…在小小的密室里越发清晰淫靡,他像一只发情的狗,压着我不停地€€穴泄欲,我被操得满身潮红,发丝湿透,泄了好几次,整个人软得像一摊烂泥,只能细细地叫出一点声响。
他发狠了似的把我箍在身下奸淫,无论我如何哀求,也始终不放开我,我被干得浑身抽搐,泄了好几次精,身体渐渐到了极限,肉穴却还在被他狠狠插顶,极度的快感混合着恨意来得越发汹涌猛烈,终于还是没忍住,泄出了淡黄的尿液。
第一次被插到失禁,我又气又恨,忍不住哭得泪流满面。
燕霖却仿佛更兴奋了似的,丝毫不在意我身上的骚味,紧紧贴着我的身体,胯部像打桩机一样狠狠撞着我的臀肉,操得又快又重,啪啪作响,耻毛都被我的尿液打湿了。
整整一夜,他都毫无疲态,粗硬的肉刃死死钉在我的身体里,操得我穴肉外翻,高潮不止,他每次都重重顶到最里面,灌给我一股又一股的浓精。
做到最兴奋的时候,他便紧紧抱着我,一面咬着我的唇吻我,一面插到最里面,在我身体深处喷出一大泡腥臊的尿液。
直到天都蒙蒙亮了,我还被他压在身下反复灌精灌尿,我好像不再是一个有尊严的人,而是他的性奴,他的精盆,尿壶。
小床剧烈摇动,吱呀作响,床单,被子上,都是黏腻的体液和精斑,小小的密室里充满了腥臊的味道。
燕霖从我身上下来,只自己洗了身体,也不给我换床单,更不给我洗澡穿衣服。
我眼眶通红,哑着嗓子骂道:“畜生!我要洗澡!我要换衣服!”
燕霖收拾好了之后,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用那条充满骚味的被子裹住我,哑声道:“哥哥,你现在的样子很性感,我好喜欢。”他抱着我,深深吸了一口我身上的味道,低声道:“你是我的,我要你身上都是我的东西,我的味道。”
说罢,他便站起身,平静地说道:“我出去跑个通告,晚上回来,饭菜给你放在保温箱里了,自己拿。”
之后,他便关好暗门,直接离开了。
我一个人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监牢里,起初还能打起精神想办法,后面却发现这间密室根本就是个无解的死牢,墙壁结实厚重,我手边的东西都挖不动,又完全隔音,根本传不出任何声音,也叫不到任何人。
我只能期盼着小齐和马哥可靠些,期盼着警察能查到这里,期盼着我那些厉害的朋友们,赵知君,崔文越,韩放…他们能想办法找到我。
我甚至开始期待苏玉臣还没放弃我,他还在努力寻找我,也许他熟悉小区的户型,能察觉到不对…
屋里昏暗不堪,我看不到阳光和天空,身边什么都没有,我渐渐察觉不到正常的时间流速,我越发的,感到恐惧。
我突然想到,如果燕霖突然决定不管我了,或者突发事故死在外面了,我岂不是会被永远的遗忘在这里,被关在这个坟墓般的密室里,直到死去,直到变成一具枯骨,也不会被人发现。
哦,最惨的还不是死,是被发现赤裸着身体死在这张充满性爱痕迹和淫靡气息的床上,如果不幸消息泄露,我的粉丝会疯,我爸妈也一定会崩溃…那还不如别被发现,就这么按照失踪人口处理,独自默默死去比较好,好歹保留了体面的名声。
出于对死亡和被遗忘的恐惧,我渐渐开始期盼燕霖的到来。
可是他来了之后也不和我说话,只压着我激烈地奸淫泄欲,再固执地把精液和尿液灌到我肉穴里,仿佛这样他就能在我体内种下永久的记号似的。
我虽然恨他,但是见到他又能松一口气,他能给我饭吃,给我水喝,他还没忘掉我,我就不会死。
等他离开,我就默默缩在那个腥臊的被子里,一面恐惧着流泪,一面又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打气般地祈祷。
我努力吃饭喝水,就算身体已经恶心到吃肉就吐的地步,我还是坚持着吃菜吃饭。
我还不想死,我还期待有人能找到我。
燕霖见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便没那么固执地强迫我性爱了,他会帮我换新的床单被子,给我洗澡,和我聊天,还会带几本书给我解闷。
我心里一面生出了些扭曲的感激,一面又唾弃自己这斯德哥尔摩般的贱性。
我一旦回应他了,他便会激动得脸颊泛红,漂亮的鹿眼兴奋得熠熠生辉,仿佛我们又能重归于好了似的。
但很快,他就会明白这些都是妄想,又会逃避现实般的,拖着我重新陷入痛苦又疯狂地性爱之中。
“哥哥…你爱我好不好…你爱我吧,我真的会对你好的…”他一面哭着哀求我,一面凶狠地侵犯我,我麻木地承受着,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太扭曲了,也太可悲了。
不知是哪天,燕霖刚离开不久,大概是不久,我就感觉到了墙壁被敲击的声音。
第178章
我一愣,瞬间钉在原地竖起耳朵,一动不动。
紧接着,我又听到了细小,却清晰的敲击声,一下两下,似乎在试探。
我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抓着锁链狠命地撞击墙壁,边敲边大声呼救。
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因为那边静了一会儿,便在整面墙的角落处规律的敲击起来。
我抓着床单披在身上,心脏砰砰直跳,这么多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血液沸腾的活力,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