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屹然说。
孟羡语顿了顿,他眨眨眼睛,说:“花篮送了,我也看不着,送束花给我吧。
我喜欢百合。”
季屹然听了他这话,才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落在枕在他腿上的孟羡语的脸上。
孟羡语注意到他的视线,扭过脸过来看他。
他的半边脸被压得肉都嘟起来,另一边一笑的时候有个浅浅的酒窝。
就看孟羡语上前缠他,抱着他的手晃来晃去,把头发压得更乱了:“可不可以吗?
哥?
可以吗?
老季?”
嗯?
季屹然立刻皱起眉毛:“老季?
你再说一遍?
你刚刚叫谁呢?”
孟羡语的立场一点也不坚定,立马讨饶:“哥,哥哥,我错了,我就是听你朋友这么喊你,学了一嘴,”
嘀嘀咕咕又说:“老季不喜欢,小季?”
什么乱七八糟的,季屹然放下手机,把孟羡语抓起来,摁在沙发里,压上去说:“想好了怎么了叫我?
我没教过你?”
孟羡语的笑意从眼里溢出来,教过是教过,但是那时候都是在床上喊得,下了床,孟羡语才不认账。
他们几乎身体贴着身体黏在一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孟羡语多看季屹然两眼,季屹然就知道他要抱抱。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抱抱,亲吻都要排在第二位,最喜欢的体位就是被季屹然抱在怀里漫长而缠绵的感觉。
孟羡语在那时候最听话,让他喊什么就喊什么,眼睛湿湿的,时不时生理眼泪从里面掉下来,看起来非常可怜。
他倒是很少出声,只有被做得狠了,才会从几声破碎的呻吟从喉咙里流泻出来。
最近几次做爱,孟羡语学着不去扣季屹然的背,每次都死死抓着床单,眉心微蹙,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舒服,让季屹然恨不得再摁着他多干两次。
孟羡语任由他逼问,捂着嘴巴左右躲闪,就不肯出声。
季屹然哼笑了两声,索性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孟羡语,一边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一遍说:“给你一分钟,叫了我就温柔一点,不叫€€€€”
孟羡语仰着脸看他,从这个角度看解纽扣的季屹然,简完美地诠释了什么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性感得让人立刻就能硬了。
“哥€€€€”
孟羡语冲他招手,季屹然垂着眼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害羞,于是顺从地低下头。
孟羡语搂住他的脖子,把嘴巴凑过他的耳边,呵着气说:“哥,我又想叫你那个词,又想你粗暴一点怎么办?”
能怎么办?
季屹然当然是立刻办了他。
在家做这事是比较方便,从客厅做完,还能转到卧室去。
因为是熟悉的房间,孟羡语有一种特别的羞赧,好像放不开,但是腰软得又平时更快一点,好像化成了一滩水。
他们这一次做了个尽兴,孟羡语已经累得起不来了。
季屹然洗了澡回来,他还埋在枕头里闭着眼。
“我抱你了。”
季屹然跟他说,孟羡语阖着眼不动,只有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季屹然无语,就这个体力,能相信他在现场拍打斗戏,能拍十几场?
反正他现在一点不信。
他叹了口气,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的,现在好了,找来了活祖宗,次次都是他伺候他。
孟羡语的浴室还算大,有个浴缸,但是是单人的。
季屹然把他放进去,给他洗澡的时候,还算乖,但是洗头的时候,被季屹然没轻没重的手劲给硬生生弄醒了。
“眼睛好痛!”
孟羡语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看不见东西了,晃了一下神,才想起来,季屹然好像在给他洗澡。
“哥?”
他闭着眼说。
季屹然摸了摸他的脸,镇定地说:“应该是洗发水进去了,拿水冲一下就好了。”
说着,不给孟羡语任何准备的时间,热水就从孟羡语的头顶冲下来。
幸好孟羡语家的花洒是可以调节恒温的,不然就季屹然都不调试一下水温的做法, 孟羡语能被烫出个好歹。
孟羡语兜头就迎来富有冲击力的热水,他的眼睛倒是冲好了,立刻叫道:“好了好了,不痛了。”
“哦。”
季屹然关了花洒。
孟羡语坐在浴缸里,出了一会儿神,才抹了一把脸,看向坐在旁边的季屹然。
季屹然就围了一条毛巾,现在差不多都湿透了。
湿身诱惑,孟羡语的脑海里立刻闪现了这四个大字,但是他们才刚刚做过,这么快就想入非非,好像他特别好色一样。
他咳嗽一声,正经道:“哥,你要走光了,我醒了,我自己来吧。”
季屹然也觉得自己怪狼狈的,不过,他看看自己腰间的毛巾,又看看孟羡语刻意避开不看他的目光,忽然起身把毛巾抽了下来,扔到旁边的脏衣篮里。
“来吧。”
知情识趣有木有?
第21章
首播过去几天之后,果然像孟羡语说的那样,因为收视开门红,剧组决定庆祝一番,所有主演和有空闲的幕后工作人员都在受邀之列。
这种庆功宴,算是个小型的交际场所,除了主演们,导演的朋友,制片方,投资方,发行方,甚至电视台的人都可能过去。
杜哥对此很重视,这次陪他一块儿去。
在前一天的时候,就给他找了价格不菲的妆造师,给他做了发型,借了一套大牌的当季新衣。
孟羡语说:“这次庆功宴不直播,不请记者,杜哥你花这些钱都没用。”
杜哥不想理他,专心地给他梳理西装的线条。
等把孟羡语打扮得头发丝儿都闪闪发光,才满意都点点头,说:“白花不白花,我不比你清楚?
好了,就这样,我待会儿让覃秋给你拍几张照片,再录个vlog,发到微博上。”
孟羡语随他摆弄,反正这时候,他就把自己当成上了货架的商品就好了,好不好看,都是由看客们评价的。
孟羡语到的不早不晚,下车的时候,那边专门负责宴会的接待人员已经把他围起来。
不比参加录制节目,或者电视台采访,专门有个休息室,宴会进门签到之后,就步入大厅,直接跟人应酬了。
这些场面的应酬,孟羡语虽然说不上喜欢,但是也不怕。
他在圈内与人为善,给他面子的人还挺多。
再说这个庆功宴,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大家见到他,都是言笑晏晏,说:“羡语演得好啊,你的名字昨天还上了热搜吧?”
孟羡语傻笑,举着酒杯和他们碰杯,说:“别夸我别夸我,我这个人不禁夸的,还是来喝酒吧,我敬各位老师们一杯!”
这次新剧开播,宣传方是个厉害的。
话题一次又一次在网络上引起大范围的讨论。
就连孟羡语都解释不清,他的热搜是自己真凭实力上的,还是宣传那边造势买的。
真真假假,孟羡语已经学会不去分辨真相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这个社会,也没有人真的需要真相。
醉生梦死,这就是娱乐圈的现状。
喝完了一轮,孟羡语收获了一堆名片,他像杜哥申请了中场休息,躲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清闲一会儿。
就在他打算把腰包里的名片拿出来数一数的时候,大厅的门打开了。
两行人鱼贯地走进来,在大家低声的讨论中,在大门口那一圈摆花篮的地方,又重新放了一圈花篮。
一般送花篮的,人家是根据自己所属机构来的,主要应应景,送了两三篮就算了。
今天送花篮的就很不一般了,送的花篮非常的高,而且送得全是百合花主题,跟别人搭配出来的彩色的完全不同。
淡雅清新,一下子就把那些花里胡哨的彩色花篮比下去了。
等送花篮的人走了之后,大家打眼一看,嚯€€€€整个现场,都只看得见这个人送的百合花了。
离得近一点,甚至能闻到清淡的花香。
“谁送的啊?”
大厅里所有的话题都在这一刻被中断,每个人都好奇地去向身边的人询问谁这么大手笔。
导演也蒙了一下,他没听说哪个朋友要送啊。
直到有人把送花篮的人递过来的贺卡塞到他手里,他才解开疑惑。
把贺卡下方的署名看完,更是心情大好,连说了三声好。
有好事者问:“项导,谁送的啊?
我们认识吗?”
项导喝了一口酒,缓和了一下起伏的心跳,笑眯眯地说:“认识,我可以保证在场的每个人都认识,不过,现在不好说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