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也好。”
继准:“???”他在说啥?
“呵。”谭€€扬兀自笑了下,又握着酒杯咽了一口。
看着他滚动的喉结,继准忍不住劝道:“你这……差不多行了吧?”
再这么喝下去,自己倒是无所谓,关键是他谭大班长明天还上不上课了?
“继准。”谭€€扬突然出声轻唤了句,扭头看着他说,“其实我挺讨厌自己的。”
继准抿抿唇没说话,又伸手拿了个烤牛肉串。
“我在人前努力活成了自己最想成为的那个样子。可这里……”谭€€扬用手一下下戳着自己的胸口,醉声说,“其实住着个最阴暗丑陋的灵魂。”
“不至于哥。”继准忍不住皱眉打断。
“你先听我说。”谭€€扬加重了语气,“……我妈还在的时候其实最疼我小舅,还说小舅这人虽然糊里糊涂,但其实心眼不坏……可我呢,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要他死。”
谭€€扬用暗沉的目光看着继准:“就在刚刚,我甚至想要亲手杀了他……这才是真实的谭€€扬,其他那些全他妈是在演戏,演我渴望拥有的人生……你懂么?”
继准的眸色沉了沉,手里的烤串半天也没放进嘴里。
他很想说些什么来宽慰对方,可又觉得让谭€€扬借着酒意把这些倾诉出来或许会更好。
“所以继准,我真挺羡慕你。”谭€€扬指了指继准心脏的位置,“你这里很干净,比我认识的那些人都要干净……”
“呵。”继准低头笑笑,“我自己都不知道。”
再之后,谭€€扬就彻底醉了。
继准半揽半扛地把人带回房间门口时,折腾地浑身都是汗。
“谭€€扬你站好,我这儿开门呢。”
继准才把这晃晃悠悠的大高个扶正,刚要掏房卡。结果对方一个前倾直接就压在了继准的后背上,脸恰好抵在他脖子与肩膀的中间。
谭€€扬的呼吸里带着浓烈的酒气,喷在继准的皮肤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继准暗声骂了句“我操”,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从脊背一路上来都是麻的。
“酒……小酒……”
“谭€€扬,你特码就是个酒棍!”
继准边骂边插房卡,一手还要谨防着谭€€扬摔倒。
“嘀。”
房间门开了,继准怕谭€€扬乱动再吵着谭乐,直接将他摔在了另张床上。
“不许!”谭€€扬皱眉大声抱怨。
继准活动着酸疼的手腕,没好气道:“不许什么不许!”
“不许再唱……小酒窝……”
……
……
……
继准:“???”
啥、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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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自己的ABO预收】《抑制剂过敏后我靠吸攻苟活》
腹黑强势总裁攻(褚岘)
精英禁欲总裁受(简朔玄)
强强双霸总什么的真赤鸡!
文案:
在被Alpha割据的核心商界,简朔玄逆风杀入,成了少数登顶的Omega。
面对群A的虎视眈眈,即便心知前路危机四伏,他也浑不在乎。
就连大会上遭人算计,被迫进入发热期,都能云淡风轻地扯扯领带站起身,冲争执不下的几方高层颔首一笑:“抱歉,我提议休会半小时,大家冷静下。”
洗手间里,他咬碎低哑的喘息,一边难耐硬扛,一边抬腕看表。
忽然闻到一股陌生的Alpha信息素流了进来,萦绕不绝。
简朔玄并不在意他的意图,隔门淡声道:“先生,方便给个临时标记么?我对抑制剂过敏,在开会,赶时间。”
门外:“……”
简朔玄:“有偿,价格随便开。”
*
褚岘经过洗手间时,突然察觉到一阵暧昧的Omega信息素。
身为尚致集团新任总裁,他自是受过严格特训,根本不会对任何Omega的信息素轻易动容。
之所以驻足是担心有员工遇到麻烦,捎带分辨了下那罕见的味道是樱花还是腊梅。
没想到里边的人不知死活,竟要花钱买他的“临时标记”?
还有偿?价格随便开?
褚岘被好奇心驱使,决定看看这大言不惭的Omega到底什么样,于是向来生人勿近的褚总,就这么冷着脸被“掠夺”了。
之后,Omega朝他点头致意,丢下张名片潇洒离去。
褚岘:“?”
当日,他在电视上看到了一段关于简朔玄的采访。
看着屏幕上那位气定神闲的业界精英,褚岘把玩着名片,眸色暗沉,突然很想再闻一次这凛冬的腊梅香。
……
第25章 搬家
谭€€扬睡到一半被生生渴醒, 只觉得嗓子里像有团烈火在烧。
再次清醒后的眸光跳动了下,盯着天花板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
居然,真就喝断片了……
身边的人像是感受到他的动静, 在睡梦中皱皱眉翻了个身,正对着谭€€扬。
一只手懒懒地伸过来, 搭在了他的小腹上。
谭€€扬瞳孔骤缩!
不对,边上躺着的人不是谭乐!
他僵硬地缓缓偏头看向对方的睡颜,借着窗帘透过的黯淡天光,只见继准纯棉的T恤领口微微敞开, 露出了象牙白色的脖颈和线条突出的锁骨。而透过薄料衣服相贴的肌肤, 正传来切实的温度。
谭€€扬狠狠咬了下舌尖,妈的不是做梦!
“嘶€€€€”继准的睫毛颤了颤,用沙哑的声音不满地嘀咕,“谭€€扬你个王八蛋,老子快被你折腾死了。”
谭€€扬:“?!”
王八蛋、折腾死、嘶……连在一起无论怎么听都有种暧昧该死的糟糕感。
小腹上的那只手还在持续释放着令人内心翻涌的热度,谭€€扬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 掌心湿潮。
他将拳握紧松开了好几次, 才深深吸了口气,将继准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
“继、继准。”谭€€扬开口时, 嗓音仍在发颤, “你……还好吧?”
“好个屁。”
准彻底被他吵醒了,不耐烦地撑起眼皮抱怨道:“吐得哪儿他妈都是, 害得老子跟前台赔礼道歉了半天。”
“不是, 可我怎么会在你床上?还……”还光着膀子!
“不然让你折腾谭乐么?”继准撑起身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你衣服也吐脏了, 我给洗了晾在洗手间,估计早上能干。”
“啊、嗯。”谭€€扬抿起唇, 脑子仍在嗡嗡响。
看着谭€€扬窘迫失措的样子,继准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放心吧小哥,爷又没对你怎么样~”
谭€€扬“……”爷才是怕对你怎么样了。
“我去个厕所。”谭€€扬起身,顿时又是一阵头重脚轻。他走到柜子前拧开瓶矿泉水,咕咚咚喝下了大半瓶。
厕所里发出“滴答、滴答”的滴水声,谭€€扬打开灯,关门看着悬在衣撑上自己的衣服,又将其取下来就着水池使劲拧了两把,挂在门外的把手上。
而后,他坐在马桶上点燃一支烟,连闷了好几口后才长长舒了口气。
记忆渐渐回笼,医院里的闹剧又浮现在眼前。谭€€扬一下下叩着烟身,按亮手机翻看着最新一条通话记录。是按摩院楼上那户房东打来的,问他考虑好了没,自己马上就要入院了。
谭€€扬闭眼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也罢,现在无论住哪里都比继续呆在小舅家合适。
花洒喷出热水,洗手间里很快便布满雾气。
谭€€扬站在淋浴下洗去了一身酒气,再出来时不光重新变得清爽,眼底也有了主意。
天光又变得更浅了些,继准在谭€€扬去厕所后很快就又翻身睡去,谭€€扬蹑手蹑脚地走到两张床中间,略作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去了谭乐那边。
下次,可不敢再这么喝了。
……
这周末,谭€€扬正式带着谭乐从小舅家搬了出来。
华子开了辆金杯车,几个人进进出出地搬着东西。小舅袁成文坐在沙发上喝啤酒,把电视声音开得老大,看着众人的目光里满是嘲讽。
趁着华子他们往车上装东西,小舅冷冷地对谭€€扬说:“你以为搬走这事儿就完了?眼镜他们咬定了你才能还钱,最后还不是得找到你头上。”
“是么,那就走着看吧。”谭€€扬头也不回地淡淡笑了下,“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