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温阳这孩子可真机灵。”薛老太太瞧着何温阳能说会道的模样,连连夸赞。
“您就别夸他了,这小子皮得和猴一样。” 何夫人笑道。
“小孩子就要活泼些才好。霖儿小时候也和皮猴似的。”老太太又忆起了往昔。
瞅着天色见黑,何家人也不便在薛家久留。
何温言将父母送到薛府门口,薛霖则送薛老太太回房。
薛老板刚返回自己的房间,房门就被敲响了。
门外是一个小丫环,手中还端着一碗汤。
“老爷,老太太命我给您送醒酒汤。”
薛霖有些诧异,他刚从薛老太太处回来,祖母没跟他说准备了醒酒汤。
可想到明日他还有一门生意要谈,薛老板没有怀疑地喝下了这碗汤。
作者有话说:
何老爷:薛小子,你是不是不行?不要害羞,发现,早治疗。【热情地拍儿婿肩膀】
薛老板:……【黑脸中】
何少爷:……【偷瞄薛老板】【心虚】
第58章
小丫环放下醒酒汤后便转身离开了。
明明是用于醒酒的汤水, 薛霖却觉得自己越喝越迷糊了。
他解开了上衣的盘扣,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一股燥热渐渐涌上心头,胸口犹如压着千斤巨石, 空气中白乾的酒香肆意弥漫。
当薛老板意识到自己中药时, 他的意识逐渐溃散, 眼前的景象随之陷入了黑暗。
只听房门咔擦一声从外被推开, 秀芳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 见房内没有他人才进了屋。
薛老板与何少爷的婚房里, 红木家具上的双喜剪纸还未揭下,桌上仍放着两只大婚当夜未燃尽的龙凤红烛,烛泪坠坠地滴在莲花样式的黄铜烛台上。
秀芳四下打量着两人的婚房, 捡起桌上的火柴重新点燃了红烛。
昏暗的烛光下, 她解开了上身的棉衣,身上只余一件单薄的红色肚兜,快步走到床前。
薛老板正横躺在床上, 上衣有些凌乱。
秀芳瞧着薛霖俊朗的轮廓,脸颊羞红,可想起她娘的叮嘱,心下一横, 颤抖的手定了定,准备解开薛霖的裤子。
床上的薛老板并不是浑然不觉, 他察觉到有人正在动他的衣裤, 他浓眉深深皱起, 企图强打起意识睁开双眼。
“阿言?”
薛霖的突然出声让秀芳的手上一慌, 原先便很难解开的腰带, 这下更是打了死结。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是何温言主仆送完何家人后回来了。
秀芳一时乱了阵脚,见薛霖的衣物解不开,就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裙裤。
何大少爷进房时便看见这一幕:只着一件红色肚兜的秀芳倚靠在床边,床上正躺着双眼紧闭的薛老板。
红菱与碧柳紧跟着自家少爷进了房,一看这状况,红菱率先发出一声惊呼,碧柳也锁紧了眉头。
床上的秀芳见何温言进了屋,忙从床上爬下来,跪着爬到何温言面前。
她的脸上挂着眼泪,哭得好不可怜,边哭边说道:“表嫂,是薛表哥强迫我的。我刚进屋,他就扒了我的衣裳……”
秀芳越哭越大声,势必要将这件事情闹大,最好闹得整个薛府人尽皆知。
红菱一个箭步走上前,狠狠将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秀芳被小丫头突然的耳光,打得有些懵,回过神后,她盯着红菱的眼神充满了恶毒。
一个丫环也敢扇她?
等她当上薛府的主子,看她如何教训何温言手下的这帮人!
没想到,何大少爷见着一个女人光着身子与自己的丈夫同处一屋,并没有如秀芳所预料的大发雷霆,将薛老太太请来评理。
秀芳看着何温言信步走到桌前,目光扫过桌上还剩一半的醒酒汤,她的心随之一紧,正要出言扰乱何温言的查探。
只见,何大少爷举起那半碗醒酒汤,凑到鼻尖嗅了嗅,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你对薛霖下了药?”
“没,没有。我没有下药!”
光着身子躺在地上的秀芳连连摇头,抵死不承认。
她只是借老太太的名义嘱咐厨房为薛霖送了碗醒酒汤,那药也是郭姨娘与送药的丫环寒暄时悄悄下的。
若何温言真要调查起来,也查不到她的身上。
此刻,何大少爷的面色有些不对劲,房间内全是薛老板浓郁的信香气息,他在房内呆久了,自己的脸色也染上了潮红。
“把她绑起来,送进柴房。”何温言冷声道。
红菱还有些楞神,碧柳便先她一步将地上的秀芳擒住。
秀芳还想挣扎大喊,企图将外人吸引来,碧柳利索地将她的手绢塞进秀芳的嘴里。
“红菱,别愣着。快来帮忙!”
见光着身子的秀芳像活泥鳅一般,挣扎得太厉害,碧柳赶紧叫上红菱帮忙。
两人搭手才将秀芳完全压制在冰冷的地面上。
碧柳正准备将人送出柴房,便听他家少爷说道:“等等。”
秀芳扬起脑袋,以为何温言是想要饶过她,可对上了何温言的眼神时,却发现他的目光比这寒冬腊月的地面还要冰冷。
“既然她没穿衣服,就让她喝完剩下的醒酒汤暖暖身子吧。”
何大少爷的语气淡淡的,毫无怒意,却让秀芳十分恐慌,她嘴里还塞着碧柳的手绢,含含糊糊地向何温言求饶,鼻涕眼泪通通往下掉。
瞧着这女人动弹地厉害,红菱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拎起她的脑袋,将她嘴中的手绢取出。
秀芳得了说话的空隙,开始大声呼救,红菱眉头一皱,又是一耳光打在她脸上,将她扇了耳朵嗡嗡作响。
红菱端着那半碗醒酒汤,挤到红菱嘴边,掐着她的脸颊硬生生地灌进去。
还没等秀芳将嘴中的汤水吐出来,红菱又捡起地上的手绢重新塞回她的口中。
何少爷挥挥手,两个丫环就将这人拖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何温言蹙紧了眉头,凑到床边观察薛霖的状况。
薛老板中了□□后的症状不是兴致大发,而是信香不受控地四溢。整个薛府里只有何温言能闻到浓烈的白乾味。
何温言两颊通红,闻着酒香便有些微醺。
“阿霖。”他上手拍了拍薛霖的脸颊,发现薛霖的身体格外滚烫。
听见何少爷的声音,薛老板的意识稍微清醒,强撑开双眼,看清了眼前人。
“阿言……”
新婚的烛火微微摇晃,在何温言的面容上覆上暧昧的暖色。
何少爷眼尾的绯红勾得薛老板有些口干舌燥,他悄悄咽了口唾沫,动了动干涸的喉结,唤道:“阿言,你终于来了……”
闻着充斥整个屋子的酒香,何温言也开始昏昏沉沉,他蹙着眉头认真嗅了嗅,好似闻到了甘草的气味。
他的情潮期被薛霖信香的诱导而提前到来了。
躺在床上的薛霖也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的甘草香味,他睁开双眼,眼底一片猩红,靠近何温言的颈部闻了闻。
“媳妇,你好甜呀!”
此刻,薛老板眼中的沉醉与着迷让何少爷耳尖羞红,他的双手揪紧了身下的锦被,感觉颈间一阵湿润。
薛霖的唇覆盖在何温言白皙的脖颈上,滚烫的气息接触在光滑的肌肤上,让何温言的心随之一颤。
他犹如一只被野狼捕获的白兔,无力地垂在薛霖的口中。
当薛老板的牙齿触碰到何少爷的肌理,轻轻咬住后颈,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疼,轻点咬……”
何少爷眼眶染红,声音软了几分。
“好。”
薛老板哄了几句,舌尖慢慢划过被咬疼的牙印,在肌肤上余下一层晶莹的水渍。
他照着刚刚的印记重新下嘴,犬牙咬破了光洁的脖颈,微甜的血液滋润了干涸的嘴唇,蕴含在血液中的信香又诱使他不断深入。
“疼。”
小少爷又轻声唤道,让薛霖顿时清醒了几分。
他抬头看向怀中的何温言,他的眼角已然噙着泪,眼圈通红。
“都和你说轻点咬。”
薛老板的唇边还沾着一丝血迹,瞧着眼前可怜巴巴的媳妇,忍不住勾起微笑。
“谁让我媳妇这么甜呢?”
清甜的甘草味与醇厚的烈酒香相混合,成了一股馥郁甜腻的芬芳。
周身的火热滚烫促使两人脱下衣裳,陷入柔软的床铺中拥抱亲吻。
何少爷在酒精的沉醉下逐渐满面通红、慵懒无力,倒是误食药物的薛老板此刻精神十足。
他搂着自家的小少爷,像是猎人解开猎物身上的绳索般揭开何温言的衣衫,无力的猎物只能躺在他的怀中仍由他摆布。
亲吻从嘴唇沿着下颌、脖颈一路向下,如冬日中鲜红的寒梅坠落在洁白无痕的雪地,星星点点,惑人心神。
薛老板尽情欣赏着由他精心绘制的冬日腊梅图,随后便在白茫茫的雪地中惊奇地寻到一株新生的甘草。
这株甘草在冬日的寒风中傲然屹立,生机勃勃。
薛老板怜爱地抚摸着甘草茎,竟染上一手的甘草叶汁水。
他不舍得浪费,伸出舌头将掌心中的甘草汁液细细品尝,惊讶地发现甘草连叶子的汁水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