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 第32章

  路越凛没觉得有什么所谓,大概是对自己的长相太有底气,林方歧骤地伸手,掌心在路越凛脸侧揉了揉。

  他笑着说:“没事,我帮你活活血,还你漂漂脸。”

  温热贴在脸上,路越凛怔了怔,林方歧在路越凛脸上搓了两把,才惊觉这番动作实在太过熟稔,林方歧脸上的笑容收了收,路越凛侧着头看了看时间。

  “我们可以走了吗?”林方歧收回手。

  “等八点吧,医生查房确认以后我们再走。”路越凛道。

  还有十多分钟,林方歧颇为无聊。

  “想玩什么?”路越凛摸出手机解锁拿给林方歧。

  林方歧迟疑了一秒才接过。

  “我去看看医生来了没。”路越凛站起身离开,被攥了很久的手腕微微热烫,林方歧划拉路越凛单调的、纯白的、性冷淡图标和背景,眼睛眨了眨。

  这一出是做什么?

  林方歧想。

  难道路越凛觉得他是个刚正不阿到对好感对象没有半分好奇心的奇人吗?

  林方歧虽然对别人的隐私真不好奇,但对路越凛,还是有几分探知欲的。

  毕竟昨晚路越凛手机上才出现相亲对象发来的信息,让林方歧想不好奇都很难。

  但林方歧忍着没看,心里折磨,又有一根线绷着他,林方歧放弃挣扎,搜索软件发现路越凛并没有将他之前下载的小游戏给删除,林方歧关掉手机音量,打开游戏,玩个益智单机游戏玩出了拆弹的紧绷感。

  没滋没味地玩了两局,林方歧彻底玩不下去了,他把手机熄屏丢到一边,假装看不见。

  就这么绷了五分钟,路越凛终于姗姗来迟。

  看见林方歧手中空无一物,路越凛扬眉。

  “不是无聊吗?”路越凛问。

  林方歧克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医生来了,一会儿就来查房,”路越凛扯了张纸擦掉脸上的水珠,把热腾腾的包子塞到林方歧手里。

  一股幽香传来,林方歧饥饿空荡的肠胃很给面子,适时地展露出“我很需要”的表现,但他还没拆开,路越凛又按下他的手,道:“等查完房再吃。”

  “为什么?”

  路越凛故技重施,让林方歧看到吃不到,林方歧露出微妙的不爽来。

  “万一医生说你不能进食呢?”路越凛考虑周全。

  林方歧攥着塑料袋,是真忍不住了,捏起拳头在路越凛胳膊锤了一把。

  “你故意的是吧!”

  路越凛闻言并不生气,反而笑笑,“是。”

  林方歧翻了个白眼,“小肚鸡肠。”

  不就是早上闹了闹他吗,明明是路越凛睡眠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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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没有章 法的吻

  耐心等到八点,慢慢地人开始走动,病房嘈杂起来,林方歧与路越凛两人等到了医生查房,确认林方歧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后,林方歧终于可以离开了。

  他拎着温热的包子下床,路越凛落在他身后。

  “你吃了吗?”林方歧转头问。

  “没有。”路越凛说。

  “那你看着我吃吧。”林方歧往前走。

  路越凛无奈笑了笑,跟了上去。

  正常上班时间是八点,路越凛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晚些过去,时间紧凑,两人打了个车,上车时林方歧已经吃完了一个包子,塑料袋里剩了俩,他推给路越凛,说:“难吃死了。”

  “那你丢掉。”路越凛说。

  林方歧闻言神色变幻,恨不得瞪他一眼,路越凛哪能看不出林方歧揣着的小心思,别别扭扭是他的本性,而且还不容许拆穿。

  “不要算了。”林方歧降下车窗,路越凛将包子拿了过去。

  “你不是不要嘛?”林方歧问。

  “别往窗外丢垃圾。”路越凛咬了一口。

  林方歧:“……”

  “我没想往外丢。”

  包子底部虽然有点渗油了,但馅儿很新鲜,调味也不错,“难吃死了”这个极端评价难免站不住脚。

  林方歧后仰躺在坐垫上,灌进车内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偏乱。

  “哈哈,你哥俩感情真好。”前座的司机听完两人的对话,搭了一句。

  “谁跟他关系好。”林方歧闭着眼反驳。

  “我家那两个兔崽子也天天这样,吵吵闹闹的兄弟关系才好呢!”司机颇有一番独到见解,林方歧很是不屑。

  “我和他——”

  林方歧忽的顿住。

  “嗯?”司机狐疑地哼了一声。

  “你说得对。”路越凛道。

  司机笑了笑,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林方歧睁开眼,放在腿上的手被路越凛抓住了。

  干燥的手握在一起,有种热得要出汗的错觉。

  “谢谢。”路越凛突然道。

  这句谢莫名其妙,凭空出现未免显得太神经错乱,直到下一秒路越凛将空空如也的塑料袋团着塞到林方歧手中,林方歧确定了,路越凛就是神经错乱。

  “不客气……”林方歧咬着牙根暗自使劲,他握住路越凛的手掌收力。

  路越凛也没惯着他,两人一起使劲,谁也不肯先松手放弃。

  林方歧疼得看向窗外保持镇定,侧颈青筋都绷了出来,路越凛勾起唇角,低头瞧了瞧,林方歧连脚尖都在使劲,他勾着前座的底撑地,另只手握着门把。

  “我们一起松。”路越凛轻声说。

  “不松。”林方歧道。

  毕竟平时有重训,路越凛比林方歧轻松太多,他放了水,松了松劲儿,林方歧察觉到,偏头睨他一眼。

  路越凛先休战,林方歧也没什么争下去的必要了,两人的手都放松下去,虚虚握着,林方歧注意到手背上显眼的红痕,路越凛手上也有一块儿。

  出租很快开到小区门口,林方歧在下车前甩开路越凛的手,等路越凛结完账,林方歧已经走上楼梯了。

  路越凛跟在他身后往上,两人沉默地上楼。

  老小区的楼梯没有监控,林方歧压着步子,路越凛很快就走到了他的身后。

  “你昨晚说的话是真的假的?”林方歧问。

  “假的。”路越凛说:“你可以当做没有听见。”

  林方歧猛地一转身,

  路越凛停步,林方歧脸上盛满怒气,凶光简直要从眼中流露出来。

  “你再说一遍,真的假的?”林方歧道。

  “假——”

  林方歧一步跳下台阶,胳膊抵着路越凛胸口一推,路越凛被迫接着这冲势,后背直接撞上了横台的墙面。

  骨骼皮肉撞击,发出一声闷响,林方歧拿手绕到路越凛脑后垫了下,嘴唇紧接着就咬了上去,发丝缠在手心,过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热气喷涌,路越凛扶住林方歧的腰,承下这个吻。

  林方歧的吻没什么章法,几乎可以说是在乱来一通,口齿交合,四周的声响都在慢慢模糊远去,路越凛力气很大,他并没有被动太久就将主动权捏在手里。

  林方歧啃咬的力道颇重,前一晚刚愈合的伤口又被咬破,血腥气在口腔中蔓延,直到路越凛推开林方歧,将两人的距离稍稍隔开,林方歧脸上怒意未消,回归的感官却听见了踏上台阶的脚步。

  路越凛扯着林方歧的手腕将他带上台阶,没平稳的呼吸还很急促,路越凛掏出钥匙打开门,在来人上楼绕过平面时,将林方歧带入门中。

  门重重一关,低头玩手机经过的邻居被吓了一跳,他拍着胸脯怒瞪两秒,顺了口气才接着往上走。

  门内两人紧挨着,林方歧迫不得已,被按着坐在了鞋柜上,他低着头呼吸微乱,路越凛顶起他的下巴,林方歧不得不直视路越凛。

  “是假的吗?”林方歧问。

  路越凛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脖颈,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在林方歧诚挚直白的目光,路越凛意识到他避无可避。

  这糊里糊涂纠葛的爱和肩上扛着的责任像两把钢刀插在路越凛的胸膛,逼着他正视这场混乱。

  “是假的吗?”林方歧重复。

  他太直白,也太果敢,林方歧不害怕路越凛的拒绝,也不害怕难堪,他要求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不允许路越凛含糊其辞。

  墩墩不理解两人为何进了家门以后还要挤在门边,它饿得焦躁,在他们腿边打转,低低的嚎叫声一阵一阵,墩墩不停用鼻子拱林方歧的小腿。

  “你哑巴了吗?”林方歧抬头,不肯分出心思关照狼犬。

  路越凛还是无言。

  “行,算了,”林方歧勾唇露出一抹冷笑,“我今天就搬。”

  “你搬哪儿去?”路越凛问。

  “你管我去哪儿?”林方歧道:“你管得着我啊?”

  “真的。”路越凛按住躁动的林方歧,忽然说。

  肩膀被扣住,这个回答让林方歧挣扎的力道瞬间减弱。

  “我说的都是真的。”路越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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