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他是男德班卷王 第10章

  当事人牧野则完全没注意到上将的心思,他沉浸在这股狂喜中,连味道只是一般的饭菜,在他尝来也变成了无上美味绝世佳肴。

  上将舀来一勺汤,他提前好久就大张着嘴等着,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的迫不及待。

  那些虚弱受惊,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说是吃饭,却比喝酒还要醉人,一顿饭下来,他已经晕晕乎乎,双颊通红,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每吃一口就要说一句,“你真好,我好爱你阿,喜欢......”

  说到法奥维拉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不得不低声威胁道:“要是再说,我就不喂了。”

  牧野才意犹未尽地住口,还要抱怨道:“连说实话都不让。”

  法奥维拉不禁默然。

  就算是实话,也没这种说法。

  未免也太不矜持了。

  这天牧野到底还是没有做饭,既然上将不想让他做,他也决定贯彻自己娇弱雄虫的设定,受到惊吓,哪有那么快好,最低也得缓上一天才行。

  这来之不易的一天他必须好好珍惜。

  不过也就局限在拥抱这里,至于亲吻,他虽然想,却也担心对方会不愿意,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这一天几乎都没自己走路,像个藤蔓一样缠在法奥维拉的身上,不知道还以为腿断了。

  法奥维拉也纵着他,他说去哪儿,上将就抱他去哪儿,连晚饭也是喂着吃的。

  也许是他有点儿自恋,牧野总觉得法奥维拉有点儿动心了。不然他完全可以拒绝自己这些胡搅蛮缠的要求。

  若说午饭没缓过来情有可原,不至于晚饭还这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装的,可是上将既没有戳破,也没有抗拒,要不然他也不能这样求索无厌,一堆要求。

  可是只观上将的面色,却什么都看不出来。牧野并不是个智慧超群的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以说是非常不到位了,除非对方表现得十分明显,那他才能看得出来。

  法奥维拉是什么人,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面上滴水不漏,他能瞧出来才怪了,除非是上将自己故意表现。

  到了晚上,仍旧是牧野先去洗漱,法奥维拉后去。其实就算晚上要睡在一起,但隔壁也有浴室,没必要非排队用一个,牧野没提很正常,但法奥维拉也没主动提起。

  牧野躺在床上,心中纠结要不要说今晚还一起睡,一张被子那种,反正白天也这样睡过了。

  他厚着脸皮,觉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突飞猛进,都这样睡两回了,索性以后都一起睡算了。

  他正畅想着未来的幸福生活,蓦然间意识到,上将这一次进去得实在有些太久了。

  浴室隔音很好,听不见一点声音。

  牧野敲了敲门,“法奥维拉?”

  里面没有回应,只有一股淡淡的雪松气息传出,牧野又叫了一声,仍是一片寂静。他心下一沉,猛地把门打开。

  浴室里浓重的白色水雾霎时间就涌了过来,里面又湿又热,闷得他有些喘不过气,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有水流声不断。

  浓郁的雪松烟草气息扑面而来,他这才恍然明白,这是法奥维拉信息素的味道。

  他慢慢摸索着往前走,忽地脚下感觉踢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牧野心里一紧,连忙蹲下身子,“法奥维拉?”

  门开着,浴室里的雾气渐渐散去,他也能终于看清了脚边的情况。

  上将正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他的身上□□,湿漉漉的,头发一缕缕贴在额头上,眼睛紧紧闭着,眉毛皱起,牙关紧咬,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牧野一下慌了神,急忙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法奥维拉浑身赤-裸,他却一点儿占便宜的想法都没有,拉过被子盖住他的身体,焦急地低声喊他:“法奥维拉,你怎么了?”

  或许是这样一番折腾起了作用,上将缓慢地睁开眼,原本浅蓝的眼睛此刻幽深极了,好似一片深海,蓝到发黑。

  他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牧野的身上,表情冰冷中带着隐隐的癫狂之色,一下将牧野翻身压倒在身下,低头嗅闻他脖颈间的气味。

  他的虫翼也瞬间张开,遮住头顶的灯光,将彼此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下。

  法奥维拉一直是从容不迫的,平静淡然的,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神色,整只虫流露着一股危险气息,牧野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大型野兽盯上了。

  他的反常让牧野想起了一个被忽略的重要问题——信息素紊乱。

  想到这点,牧野匆忙放出精神力探过去。

  精神丝一触碰到法奥维拉,好似碰到了一团乱麻,一汪泥潭,连带着他也被卷进去深陷其中,只能一点点儿梳理安抚狂躁的精神。

  而法奥维拉显然是神志不算清楚的模样,他抬手抚上牧野的额头,然后缓缓向下,掠过他的眼睛,鼻尖,最后停在嘴唇上,反复按压着两片唇瓣。

  他的手还是湿的,按压的力度不大,进攻的意味却很浓厚。水顺着头发滴落到牧野的身上,砸中他的锁骨。

  “张嘴。”他说,声音沙哑。

  牧野的脸轰地就红了,心脏狂跳,嘴唇不由自主地张开一条缝隙,迎合法奥维拉的深吻。

  他神魂颠倒,浑身瘫软,像是一块果冻,散发着甜腻腻的焦糖味道,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含糊地吐出一些意味不明的音节来。

  他的大脑已经被自己的热度烤化了,想要咬下舌头用疼痛来维持清醒,但是却做不到,因为审核说不可以。

  与此同时,他还要帮法奥维拉梳理信息素。

  牧野眼尾泛红,目光又是迷醉又是哀求。

  罪魁祸首终于停下,嘴唇离得很近,随着说话相互摩擦。

  “乖,叫雌主。”

  法奥维拉的眼睛好似一个漩涡,牧野恍惚迷神,在这漩涡里翻滚,然后顺从地沉到海底。

  “......雌主。”

  法奥维拉低低笑了,奖励般吻下去。

  牧野的脑海如同星球炸裂,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丝清明,瞬间就被这股精神上的冲击席卷撞碎,他喘息着搂住对方的脖颈,顺从地就像被献祭的羔羊。

  在这股焦糖与松香混杂交融的气息中,法奥维拉却慢慢恢复了理智。

  尽管牧野没能继续进行精神力安抚,可是他的信息素过于浓厚,也成功帮他压制了这次的信息素紊乱。

  法奥维拉清醒的那一刹那,瞬间呆滞住了。

  作者有话说:

  yoooooooo,

  改了好多,最精髓的地方都改没了...啊;

  (请看这章的评论)

第11章 怦然心动

  法奥维拉刚恢复意志,就发现牧野正被他压在身下,他的一只手捏住对方的下颚,迫使他仰起头来,而他们连个呼吸交融唇齿相依,此刻正维持着亲吻的动作。

  法奥维拉动作一停,牧野却缠了上来,他的胳膊自然地搂了上来,眼睛半睁不睁目光迷离,轻轻喘息着,面色潮红。

  法奥维拉忙地抬起了头,正要离开,却被身下的雄虫吸引了视线。

  牧野的嘴唇半张着,因为突然的空虚,他红润的舌尖探出一点儿,不自觉地舔了舔唇瓣。

  他的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水来,为这湿热,也为上将强势的索取。

  他的衣衫凌乱,上衣下摆被撩起堆在胸口,领口大敞着,线头崩坏,露出半个肩膀,锁骨上还有两个牙印。

  只看这牙印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法奥维拉直起了上半身,和雄虫拉开距离,想要把视线移开却根本做不到,好似这上面有胶水把他粘住了。

  他一动,牧野搂住对方脖颈的手便滑落了下来,他睁开迷蒙的双眼,发出一声含糊的,不满的闷哼。

  他还沉浸在刚刚上将强势的深吻当中,脑海一片轰鸣,回不过神。

  这声闷哼一下将法奥维拉惊醒,他飞快起身拉开距离,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是赤裸的。

  而他就以这样姿态把牧野……

  冷静自持的上将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他知道自己再一次信息素紊乱了,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来。

  以往这些时候,他都是自己关在房间内,承受着大脑里尖锥刺入的疼痛折磨,可这次,他却趁着精神放纵……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这个雄虫了?

  虫翼被收回,法奥维拉披着薄被盖住身体,回身看向牧野。

  对方兀自沉浸在刚刚的事里,微微皱着眉头,已经有了清醒的征兆。

  法奥维拉深吸了一口气,房间里两种不同的信息素相互交融,密不可分,他闻到这股味道,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快步走进浴室关掉还在淌水的水龙头,洗了把脸,刚刚的记忆这时候才姗姗来迟。这记忆不如不来,法奥维拉简直想回去杀了不久前的自己。

  强吻就算了,他居然还…还在雄虫的口腔里,胡作非为。

  法奥维拉沉默着穿上衣服,出门就看到牧野坐了起来,脸色红红地望着他。

  “法奥维拉,”他的声音又低又软,“你刚刚......信息素紊乱了。”

  他顿了顿,又开口道:“雌主...”

  雌主,这种词...牧野竟然就这样说出口了。

  法奥维拉的嗓子发紧,好似塞了一块过于甜腻的糖,糊住了他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来。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你喜欢,”牧野说,“以后我就这样叫你,好吗,雌主?”

  法奥维拉心里忽地燃起一股怒气,厉声道:“你知不知道......”

  法奥维拉想说,他真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雄虫为尊的虫星社会,牧野竟然管自己叫雌主,他到底怎么想的?

  这太离经叛道,太不可置信,也太让他...兴奋着迷了。

  在他心底,不止一次闪过这个念头,他想做雄虫的主,不被雄虫支配,而是反过来,支配雄虫,操控他们。

  他不甘心。

  凭什么身为雌虫就得乖乖听从雄虫的话,不论身份地位,不论做了什么贡献,只要雌虫嫁给了雄虫,就会从一个有社会地位的虫变成一个附庸,一个物品。

  所以他在不清醒的时候,才会脱口而出,让牧野这样叫自己。这个想法,他已经想了许多次,在他的脑海中翻滚,冲击着他每一条神经。

  牧野不是说要追求自己吗?那么说一下这个词,表示一下自己的臣服,也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吧。

  他表现得这么听话,以自己为主,他只不过是提一点要求而已。

  但他清醒的时候顾虑太多,未曾想借着信息素紊乱的时候,就这么说了出来。

  而雄虫竟然顺服地就这样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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