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第57章

就是这茶的名字,让薛深有点无语。

好像他提了两罐鸭屎回家似的。

薛深又给几个还在读书的弟弟,买了全科目的练习题和试卷,作为礼物。

等周末,他才坐车回家。

薛深按照薛妈妈发给他的新家地址,开着导航,很快到了家门口。

没等敲门。

隔着门板,他就听到屋里传来了薛妈妈愤怒至极的声音。

“你给我滚出去!!”

“要不是因为你,老薛会一辈子郁郁终生,死不瞑目吗?”

“吴方平,薛瀚海的死,你要负一半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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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书重点是律师打官司+普法,不搞刑侦悬疑推理,放心。)

第049章 癌症晚期,也活不了几天了

薛深敲门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趴在门上,仔仔细细地听着屋里的动静。

薛深听到,薛妈妈近乎崩溃的语气,说€€€€

“别假惺惺的了。”

“当年,薛瀚海的案子,你是主要侦查人员。”

“二十七年前说薛瀚海有罪,害得他进监狱的人,是你。”

“二十七年后说薛瀚海无罪的人,假惺惺地要赎罪的人,还是你。”

“薛瀚海已经死了,吴方平,你要是真觉得自己错了,就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打扰。薛家,不欢迎你。”

屋里。

听到薛妈妈的话,吴方平叹了口气。

久居上位、位高权重的男人,朝薛妈妈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沉闷,说:

“林姐,我有失察之罪,我苟活到今天,也只为查清楚二十七年这桩冤案的真相。”

“你放心,等案子查清了,我替薛大哥洗清冤屈后,我以死谢罪,用我吴方平这条命,给薛大哥赎罪!”

说完。

吴方平转身往外走。

在门外偷听的薛深,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赶紧躲到了楼梯拐角。

不一会儿。

门打开,吴方平走了出来。

他做了十几年的老刑警了,敏锐度极高。

眼睛眯了眯,环视一圈,立刻察觉到周围有人。

“出来吧。”

薛深走了出来,精准叫出对方的职务,“吴处。”

吴方平眼角带了深邃的细纹,眼神却如鹰隼般凌厉,在薛深身上淡淡一扫,“都听到了?”

薛深很平静地点点头。

吴方平疑惑地问:“你不恨我?你父亲的案子,是因为我一时失察,才会……”

薛深反问:“那您觉得,是一个失察之人更可恨,还是那个篡改‘脑波仪’程序,阴谋陷害我父亲的人,更值得我去恨?”

有句话,薛深没说出口。

二十多年前的重大刑事案件。

如果想翻案……

没有吴方平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插手,很多案卷资料和档案,薛深根本接触不到。

吴方平微微一愣:“你相信,我不是故意害你父亲的?”

薛深:“我信。”

“为什么?”吴方平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连薛瀚海和林长欢夫妻,都怀疑他,深深地恨着他。

为什么薛深……会信他?

薛深:“因为,你位高权重,薛家只是一介草民。”

“如果你是故意害我父亲的,那二十七年前你就已经得逞了,没必要在我父亲已经去世后,还在我母亲面前演戏,说要查清事实真相。”

“所以……吴处,我信你。”

吴方平一个大男人。

以前出任务,肚子被歹徒划开,内脏都流出来了,药品短缺没有麻醉剂的时候,无麻缝合,他都没哭过。

可是,薛深一句相信。

吴方平的眼眶红了。

空气里,传来一声不怎么清晰的哽咽。

薛深刚想说点什么。

吴方平面色微变,右手死死地摁着肚子,靠着墙角蹲了下去。

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倏地呕出一口血。

鲜血喷溅遍地。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吴处!”薛深吓了一跳,摸出手机就要打120.

吴方平用力握住薛深的手腕,摇摇头:“老毛病了,不碍事。”

“包里有药,帮我,拿出来。”

薛深从吴方平的提包里,摸出一个药瓶。

是一瓶氟尿嘧啶片。

薛深隐约记得,这是一种抗癌药物。

薛深心里咯噔一声。

吴方平往嘴里丢了颗药,喝水的时候,薛深看到他头顶有一个淡绿色的【√】。

薛深点了一下。

【吴方平,省厅刑侦一处领导,终日忧思过度,胃癌晚期,活不过半年。】

薛深愣住了。

这二十七年里,吴方平到底是背负了多深多重的惭愧与谴责?

才会忧思过度,积劳成疾?!

吴方平说:“这附近有个海鲜餐厅,跟我一起吃个饭,我们聊聊你父亲的事情。”

薛深想也不想地开口:“可您的身体……”

胃癌,吃海鲜??

吴方平用手绢擦了下嘴角的血渍,似乎并不意外薛深知道他的病情,释然一笑:

“没事儿,反正……也活不了两天了。”

吴方平的助理开的车。

薛深和吴方平坐在后座上,车很快停在了海鲜餐厅楼下。

海鲜餐厅在二楼。

一层,是一个很大的烧烤城。

生意火爆,烧烤蘸料的味道很香,牛羊肉串、菜卷、干豆腐卷和鸡胗鸭胗鸡心,刷了几层蘸料,正放在火上烤着。

薛深和吴方平从一楼大堂穿过去时,就看到……

楼梯旁边的一个客人,在吃羊鞭和羊蛋。

左手拿着五串羊鞭,右手拿着七串羊蛋。

一边吃,一边朝同桌的几人嚷嚷着,“你们跟老子比食量?在干饭这件事上,我就没输过!!”

“我今天,非得吃完这家烧烤城所有的羊鞭和羊蛋!”

“我要让青青草原所有的母羊,一夜间守寡!”

薛深:“……”

吃那么多羊鞭和羊蛋。

真不怕晚上鼻血横流,失血过多而死。

这时候。

吃羊蛋的大哥旁边,一个黑裙子的女人,突然把手里的一串烤鸡翅往盘子里一丢,脸色铁青,说:

“服务员,你们这烤羊肉串上,怎么还有头发和指甲片呢?”

瘦高个儿的男服务生,留了个很有艺术气息的长发,用发卡固定在脑袋后边,他赶紧跑了过来看了眼。

盘子里,羊肉串烤得焦香,外焦里嫩,色泽鲜嫩。

只是,好几根长长的头发丝,缠绕在串羊肉块的铁签子上,还隐约可以看到两枚指甲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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