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第147章

很专业,很严谨,很通透。

薛深看了眼腕表,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想仔仔细细地读完这篇论文,根本来不及。

“这样,等一会儿下课,你拿着论文过来找我,一会儿我要上课了。”薛深说。

一篇博士论文有好几万字。

等他逐字逐句地看完,至少得一个小时。

男博士愣了愣:“你上课?那宁校长呢?”

“宁校长临时有急事,来不及赶回来了,这节课的授课老师是我,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薛深问,他伸手调试着麦克,在准备着开始授课了。

男博士的脸色变幻莫测。

一阵青,一阵紫。

他是宁校长带的这一届博士里,成绩最优秀的人。

宁校长有急事来不及给这群本科生上课,也应该让他来代课,而不是让一个连博士都没读过的,刚入职的新人小讲师,过来授课。

男博士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挑了挑眉,朝薛深笑了笑,明显就是一副挑衅的口吻,“我理解,让一个从来没读过博士的人,来看一个博士写的论文,确实是难度不小。那这样吧薛老师,我打印一份给您,您拿回家去,慢慢看。”

薛深把麦克往讲桌上一放,转身看向男博士。

就这么侧头一瞥,男博士只觉得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浑身发冷。

薛深在心里对系统说:“系统,我要使用国家级行政法学家体验卡。”

【您已使用国家级行政法学家体验卡,有效时间二十四小时。】

薛深的脑海中,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响起。

话音落下。

薛深只感觉到眼前一黑。

大量的文字和内容像潮水,疯狂涌入他的脑海中,让薛深头疼欲裂。

过了足足十几秒,他才感觉那种尖锐的刺痛感渐渐消散,眼前的视线恢复清明。

薛深再次翻开男博士的论文。

这一次,和刚才不一样了。

第一遍看的时候,薛深对行政法的很多概念都是模糊的,因为五六年没碰过行政法,生疏了。

可这一次看的时候,薛深相当于换了一个国家级行政法学家的大脑。

他看男博士的行政法论文,就像宁嫣附身一样。

一眼看过去,就能发现大量的问题。

可以说是破绽百出。

薛深指着男博士的论文,“这里,你写的是2001年国内的《国家赔偿法》体系已经十分完善?”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男博士淡淡地反问。

“你论文里还提到,2001年以来,国家赔偿的精神损害赔偿问题,已经能得到充分解决?”

男博士不耐烦地点点头。

这次,已经不想开口跟薛深说话了。

“薛老师,要不你先给大家上课吧。”叶俏担忧地看向薛深,以为他是看不懂行政法的博士论文,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薛深笑着摇摇头,“还有三分钟才到上课时间。”

“我能从你的论文里挑出一个致命的bug.”

“三分钟,够用了。”

薛深说完,顺便还看了一眼系统的数据。

【实时到课人数:450人】

【上座率:90%】

薛深眼里闪过一抹担忧。

上课前的二十分钟,是上座率提升的黄金时期。

等上课铃响后,除了迟到的同学,很少还会有人往教室里进了。

他距离完成系统发布的升级任务,还差30%的上座率。

也就是说,至少还需要150个人走进教室,他才能完成任务。

薛深为自己捏了把汗。

“我的论文里,会有bug?还是致命的bug?这不可能!”男博士嗤之以鼻。

他的博士论文,在今天拿来给宁嫣看之前,他已经自己修改了N遍,这是不知道第多少次的修改稿。

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致命性的bug?

故弄玄虚。

薛深也不跟他废话,一针见血:“很简单。”

“你写的是:2001年以来,国内的国家赔偿法已经很完善,受害者都能拿到有效的精神损害赔偿,只是数量多少的问题。”

“这就是个谬论。”

“2001年的时候,有一些受害者根本拿不到精神赔偿,一分钱都拿不到!”

薛深很肯定地说。

因为,有了那张体验卡的作用,他感觉自己的脑海里就像多了个数据库。

看到某个行政法的概念,脑海里自动出现和这个概念相关的所有内容。

男博士不置可否,说道:“你有证据吗?”

薛深:“1999年,麻旦旦案。麻花的麻,元旦的旦,自己查。”(1999年真实事件)

男博士用手机输入麻旦旦三个字,点了个搜索。

一目十行地看完,他脸色渐渐变了。

麻旦旦,女,是个在理发店洗头发的小妹。

某天,她给一位姓王的警官洗头发的时候,王警官对她动手动脚,她言辞激烈地拒绝了。

过了没几天麻旦旦就被王警官带走了,为了报复她,一群人拷打她,讯问她,逼迫麻旦旦承认自己有卖淫行为。

最后,警方居然以嫖娼为由,对麻旦旦决定拘留十五日。

甚至还把麻旦旦的性别,给写成了男性。

极其荒唐!!

可是,当麻旦旦家属提起行政诉讼,去维权,换来的结果,却只是王警官被辞退,仅仅是被辞退!

至于精神赔偿金……

一分钱都没有。

男博士论文里提到的论点,就是个谬论!

是个致命性的bug!

男博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薛深看着男博士,说了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做学术,是要去批判和指摘,而不是去歌功颂德。”

第151章 师徒关系

男博士还想说些什么,一点半的上课铃响了。

他没离开,而是到后排找了个空座位,坐下了。

教室里的学生,看到讲课的人是薛深,愣住了。

“他是谁啊,这么年轻,毕业了吗?”

“这节不是宁嫣教授的课吗?”

“宁校长呢?”

“这人不会是想照着宁教授的PPT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吧?这是课堂,可不是诗词朗诵比赛啊。”

“他好像……是那个普法主播,薛浅。”

“不是薛浅,是薛深。”

等议论声渐渐消停了,薛深拿起了麦克,“大家好,我叫薛深,是政法大学刚入职的讲师,也是你们这堂课的授课老师。”

话音落下。

一个穿着检察官制服的女人站了起来,整理了下检察官徽,看向薛深,开口:“抱歉啊薛老师,我是市检察院的检察官,是来听宁校长的行政法课的,她没来的话,我就先走了,您自便。”

女检察官推了推镜框,转身走出了教室。

她的语气很礼貌。

但是做出来的事情,却绝对谈不上礼貌。

薛深心里门清,如果真的只是不想听他讲课,没必要刻意站出来挑明身份,直接走人就可以了。

这个女检察官的行为,更像是在向薛深宣泄,宣泄她大老远跑来却没见到宁嫣的不满。

“靠!老子早上五点起床,才占到的前排C位,可不是为了来听一个新老师讲课的!”

“宁校长也不用这么敷衍吧,有事来不了就直说,找个新人代课算怎么回事?”

“走了走了,回去睡午觉吧,没意思。”

“行政法所那么多老师都给这个薛深做推荐宣传,说不定……他肚子里真的有墨水?要不听听看?”

“听个屁!这薛深……氪金买宣传了吧,你见过哪个普法主播能给法学生讲课的?也就糊弄糊弄网上那些法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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