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第292章

“你刚刚跟我说什么?”薛深转过头,看着手持球拍的褚冷凝,脸色黑得吓人。

褚冷凝重复了一遍:“敢不敢在这块网球场……”

“敢。”薛深把手表摘了,脚尖利落地从地面上勾起一根球杆,散散漫漫地抬手,把球拍握在了手掌心里,用球拍指着褚冷凝,说道:“你想怎么打?”

褚冷凝目光落在她的两个助理身上,“我这两个助理呢,都会打网球。你跟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人打一场。如果你赢了,王婉容起诉我诽谤罪的案子我直接认罪,不需要你去收集证据打官司。如果你输了,你就放弃王婉容这个案子的代理权,不要再插手我和王婉容还有沈语之间的事。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些事情与你无关,也不该你插手!”

家务事?王婉容和沈语是一对,而王婉容和褚冷凝是死对头,沈语又叫褚冷凝一声褚姨。这三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事儿,多少有些让人觉得耐人寻味。

“好,行啊。”薛深晃着拿球拍的手腕。

“那你挑个人吧。”褚冷凝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两个人。她算是半个网球爱好者,研究所那边给她配助理时,投其所好地给她找了两个擅长打网球的。一个是差点进了国家队的,一个是市网球协会的副会长。随便拉出来哪一个,都足以吊打薛深了。

“我不需要挑人。”薛深伸出手,指了指褚冷凝身边的两个助理,手指头又指到褚冷凝身上,“你们三个一起上,我一挑三。”不是他想装逼,而是眼前的这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即使他按照褚冷凝说的,挑一个人1v1地PK,那么其他两个人站在旁边观战,难道就不会下黑手打黑球砸他吗?

他可不想明天上不成法庭,反而倒是要去医院躺上几天。

与其这样,不如让这三个人一起上,都待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敌人在明处,总比敌人在暗处要好得多。

褚冷凝攥了颗网球在手里,掂了掂,不怀好意地看了薛深一眼,“薛律师,在战场上,刀剑无眼。在球场上,我的网球同样也不长眼睛。要是不小心打伤到了你,你一个大男人可别叫疼。”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薛深说。

褚冷凝站中间,她的两个助理站在她左右两边。

“褚教授,怎么打?”助理问褚冷凝。

褚冷凝眯了眯眼,压低了声音,“给我狠狠地教训他!只要别把人打死了,打伤了打残了我兜着。”更何况,网球也没那么大的杀伤力。

一挑三。

还是三个会打球的老手。

一开局,薛深的压力就很大。

褚冷凝和两个助理穿的都是运动装。

薛深的职业和工作,让他习惯了每天西装革履,皮鞋领带地出入各处,身上的衣服并不方便。

才打了几个来回,薛深的左胳膊上就被球砸了一下。那颗球,是褚冷凝扣过来的球,打着旋儿速度极快地砸过来,像榴弹炮一样。胳膊被砸中,薛深只觉得一整条胳膊都火辣辣的疼。

对面三人配合得很默契,打过来的每一颗球,不是瞄准薛深的胳膊肘弯,就是瞄准薛深的腿和膝盖。没想要他的命,但就是想借着这场比试和切磋,给他吃个教训。

“砰€€€€”

薛深发出一声不甚清晰的闷哼,有一颗球砸到了薛深的脚踝骨。细碎的咔嚓声,很轻,但脚踝骨处尖锐而剧烈的疼痛,薛深还是察觉到了。

“薛深,你认不认输?”褚冷凝打了个手势,示意身边的两个人停手,用球拍指着薛深,问道。

她看到了薛深走路姿势的异常,很快注意到薛深的脚踝骨似乎受伤了。

薛深抬眸看着褚冷凝,突然,有了一个兵行险招、极其疯狂的主意。

一个能在短时间内迅速破局的好办法。

第363章 战

“认输?”薛深没忍住笑了,脚踝骨灼烧般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额角的青筋都有些跳了出来,“我很喜欢电视剧《亮剑》里提到的一段话。”

“真正的剑客,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无论对手有多么强大,就算对方是天下第一剑客,明知不敌,也要毅然亮出自己的宝剑,即使倒下,也要成为一座山,一道岭。纵然是敌众我寡,纵然是身陷重围。”薛深仰了仰下巴,眉眼间带了些淡漠与高傲地看向褚冷凝,“我,不会认输。”

只要一息尚存,则,战斗不息!

双方又打了几个来回。

到薛深发球的时候,薛深从旁边的球篮里,拿着三颗球走到了网球场上。

“你这是要干什么?拿三颗球?”褚冷凝匪夷所思地看着薛深,她甚至一度觉得薛深疯了。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只是,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既然是一挑三,我们又不是国家队的职业网球运动员,那么为什么不让比赛变得有趣一些呢?我只有一个人,你们有三个人,那我们就用三颗球,我一个人接这三颗球,你们不敢吗?怕了吗?”

“怕?”褚冷凝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

薛深从地上又拿起来了一根球拍,“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褚冷凝很大度地开口,眉梢挑了挑。

三颗球。

两个球拍。

薛深只有两只手,想要发球,恐怕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结果。

下一秒。

三颗球被扔到空中。

谁也没看清楚薛深是怎么出手的。

三颗球,鬼使神差地都打了出去。

褚冷凝目瞪口呆,脸都绿了,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一连打了好几轮,有好几次,球被薛深打到她面前,离她只有不到半米远的距离,她连躲都忘了躲。要不是旁边她助理用球拍挡了下,球就又要砸到褚冷凝脸上了。

都是学过网球的,谁不知道打网球很耗费体力,打一颗球有时候都要震得胳膊发麻,浑身虚脱。

薛深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律师,平时坐办公室跑法庭的,也不运动,现在脚踝还受了伤。

就这么一个伤兵,一个人左右手各持一个球拍,就能这么骚地同时打三个球?

而且,还能全程压着他们打?

把他们三个杀得铩羽而归,打得跟孙子一样?

褚冷凝一直在看着薛深。

薛深的脚踝还伤着,移动的时候能看出脚上的动作并不利落,甚至还有些滞涩。

可即便这样,也能看出来他远远超出常人的反应能力和反应速度,足以震慑到褚冷凝。

薛深的打法独树一帜。

一打三。

他手里拿着两个球拍,同时用三个球。

这并不符合网球比赛的规则,可是,却吸引了以国家网球队前教练冯静为首的一大批人,在网球场附近驻足围观。

“这小伙子什么路数?一打三,还同时打三个球,冯教练,你带过的国家队选手,能做到这一点吗?”

“不大可能,一打二就是极限了。”穿着红秋裤的冯静说道,看薛深的眼神里带了一抹热切和激动。这可绝对是个好苗子,可惜年纪大了点,又没有经受过系统的网球训练,也不知道能不能招到国家队里。

“也不一定吧,他对面的三个人可都是业余选手,又不是职业的,打得并不专业,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有人幽幽地说了一句公道话:“一打三那小子的动作和姿势,看起来也不像是专业的啊,而且他脚踝上好像明显是有伤的。”

“……”

静。

落针可闻的静。

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一个身上有伤,还不是专业运动员的人,打网球打到这个程度,能带给在场众人的震慑和惊讶,绝非是一星半点。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薛深根本没有什么网球天赋。只不过,系统的存在让薛深的注意力集中程度要比普通人高上十倍。同时打三个球,在他的脑海里,只不过就是动用一点点的精神力,同时控制三个球飞过来的场面和情境,让他在短时间内迅速做出判断。

仅此而已。

又打了几个回合,褚冷凝摔了球拍,认输了。

从薛深一打三开始到现在,他们三个人一共就赢了一个球,剩下的球要么是没打过网,要么是被薛深打过来他们没接住。一打三被人打得这么落魄不堪,褚冷凝丢不起这个人。

“我认输,是我栽了。”褚冷凝转身就走,留下两个助理面面相觑,很快小跑着跟上褚冷凝的步伐,也走了。

赢了以后,薛深扔下球拍,腿稍微有点瘸地往外走。

“你的网球是跟谁学的?”冯静把薛深送去附近的医院,医生给薛深看脚踝骨的骨伤时,冯静问了一句。她一向是不苟言笑的性格,此时此刻看薛深的眼神,却像是一位老母亲,“你这天赋,做律师有点可惜了,你叫薛深是吧,有没有兴趣职业打网球,虽然你的年纪大了些,我可以写一封推荐信,把你引荐给国家队。”

薛深笑了笑:“谢谢冯教练的厚爱,我志不在此,只想做个律师。”

“好吧,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我。这封推荐信,长期有效。”冯静给出了保证。

薛深没再说什么。

*

同一时间,张帅这边儿。

张帅出车祸后的伤势还没好全,在医院养伤时他觉得憋闷,让他媳妇把他工作用的电脑和一些实验数据和资料带了过来,他要写论文。

“老婆,把公文包里,我那几张论文手稿递给我。”张帅媳妇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来了几张手稿,“老张,这好像不是你的字啊。”

“哦,是姚凤鸣写的论文手稿,前几天刚交给我的。”

“前几天?”张帅媳妇不信,疑惑地问道:“姚凤鸣不是被关在看守所里快半年了吗?怎么可能交给你手稿?”

“姚凤鸣的案子已经启动再审程序了,是他的辩护律师薛深去见他的时候,帮忙带出来的,也是姚凤鸣让薛深转交给我的。”张帅开了电脑,在写一篇论文,随口对他媳妇说道。

“老张,这不是姚教授的论文吗?那你为什么不标引注?”论文里,引用别人的论文,是要标明引注的。如果不标出来,或者是引注的内容太多,那是构成抄袭,是学术剽窃,是丑闻啊。

张帅冷笑一声:“他还没发表的论文,有什么著作权?构成什么抄袭?谁能证明这论文是他姚凤鸣写的,他发表了吗?他有证据吗?”

“应该……没有的吧。”

“既然没有,那这论文就是我写的,就应该冠我张帅的名字。”张帅拍了拍胸膛,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别说什么造假剽窃的,这事儿她褚冷凝也没少干,这些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个王婉容这样的倒霉蛋,辛辛苦苦得出来的成果被人轻描淡写地摘了果子。”

张帅的媳妇欲言又止,但看到张帅的脸色,终究是没再说什么,“热水没了,我去给你打一壶热水来。”说完她就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了张帅一个人。

张帅打了个电话给王婉容,“婉容,是我,我是张帅……明天,我老师的案子可就要开庭了……你别误会,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可没别的意思……明天这场庭审,褚冷凝暂时是证人,庭审结束后很有可能要从证人变成犯罪嫌疑人……能不能坐实她的犯罪行为,其实关键在你……只有你敢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你才能让褚冷凝死得更惨……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王婉容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张帅压低声音又跟她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时间过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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