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一起一顿操作后,戚白手又拽上了衣摆,见他又要撩衣服,江鉴之太阳穴突地一跳,抬手按住他的手:
“回家再脱。”
戚白:“?”
有什么区别?
回到二十楼后,戚白哭笑不得想他这位假男友似乎过于古板,在他面前脱个衣服都不被允许。
***
江鉴之给学校提了建议,艺术系学生空余时间短时间内缩减,这并不代表江教授因为赵元凯而无端牵扯他人。
江教授花二十分钟写的那封建议信,论点论据条理清晰€€€€
从前年艺术系有位男同学因感情纠纷跳人工湖闹上社会新闻,谈到最近学校论坛爆出来的交友乱象,字句在理。
当今大学生大多明理守礼,可也有少部分脱离管教甚严的高中后,肩上没了重担就放飞自我,以感情经历丰富为荣,迫不及待体会新世界,艺术系俊男美女太多,诱惑也更大。
我国教育处于谈感情色变的程度,长辈好像天生羞于对着孩子谈两性话题,等孩子大了,又理所应当认为他们该什么都明白。
没人认真教他们该如何正确对待喜欢在意的人,学会尊重对方的同时自尊自爱。
所以小男孩笑嘻嘻拽疼小姑娘辫子;
有人用割腕自残威胁以求不分手;
有十几岁的少女瞒着家人在小诊所堕胎……
因此江教授一提,校方综合一考虑€€€€确实。
作为一所为国家培养输送全方位人才的优秀学府,光是狠抓学业怎么行?
接受教育永远不嫌迟,终是对学生有益又不耽搁学习,于是艺术系成了首先试点院系。
效果好的话其他系也会提上日程。
听到这消息的姜意,和戚白一样庆幸自己毕业早:
“这活动简直是为赵元凯量身定制,别人写一千字感想,他就该写一万字,让他以后心里有点逼数。”
戚白故意调侃:“这活动要是早开展两年,你也不至于一毕业就和人一夜情,还搞出个金丝雀。”
姜意最近脸皮厚了许多,闻言顶了回去:“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让我冲着颜值闭眼冲。”
戚白看热闹不嫌事大,如今笑得很大声。
“对了。”姜意想起正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江鉴之去见赵元凯?”
戚白:“这周六。”
赵元凯不到黄河心不死,找着机会又来纠缠了两次,戚白同意了见面。
姜意:“到时候你和江鉴之使劲秀!”
他只恨公司忙,到时候不能亲自去现场欣赏赵元凯的表情。
一定很精彩。
话是说出去了,可戚白心里对江鉴之能不能扮演好假男友这一角色,持保留态度。
假扮男友这事的确不在江先生的业务范围内,业务能力相当生疏,穿情侣装拍个合照都还要他cue过流程后,才清清淡淡地搭上他的腰。
江鉴之太忙,他们也没时间见面来个事先彩排之类的,戚白只希望到时候见了赵元凯后,江鉴之不要露馅。
姜意让戚白放轻松:“就江鉴之那张脸,就算他只是坐在你身边什么都不说,就能把赵元凯秒成渣了。”
戚白一挑眉:“那的确。”
属于各方各面的吊打。
***
时间晃过,转眼到了周六。
二十几度的天气,戚白和江鉴之最终选定情侣衬衫,双方一碰面,衬衫搭的都是球鞋牛仔裤。
两人最大的区别只在于江鉴之衬衫依旧扣到了最上面一粒,而戚白懒散露出了脖子和锁骨。
还是第一次见江鉴之如此休闲的打扮,戚白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问:
“江先生你想过改行去当平面模特吗?”
说完后戚白自己想了想江鉴之常年冷着的脸,又笑着摇头:“算了,还是别为难摄影师了。”
江鉴之没在意戚白的调侃,见面后视线就落在他脖子上没放。
戚白衣服最上面的两粒纽扣解开露出脖颈,领口松松垮垮,刚好能瞧见锁骨的程度。
他脖子线条流畅、修长,搭了条极具设计感的双层银色项链,小闪电吊坠刚好坠在锁骨中间凹陷处,很帅气很配他,但是€€€€
江鉴之盯着戚白脖颈锁骨处的显眼红痕,眉头几不可察一蹙。
江教授生性淡漠,但并不是不知人情世俗,一眼就瞧出戚白脖子上零星却无比刺眼的红痕,是吻痕。
既然戚白已经有了能把他脖子啃成这副样子的人,又何必找他去见什么狂热追求者?
江教授抿了下唇,心里蓦地生出了丝不虞,看着戚白语气微沉:
“你脖子……”
“你说这个啊。”对上他的视线,戚白抬手摸上自己的脖子,眉梢一扬:
“昨晚上我自己掐的,是不是很逼真?”
戚白今早对镜看了,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江鉴之:“……?”
心里那点微妙不虞一凝,江鉴之难得怔然:“你自己掐的?”
“当然。”戚白撇了他一眼:“不然还能真是吻痕?”
说到这里,他当着江鉴之面又给自己掐了一个。
他皮肤白,平时磕了碰的都会泛红好久才消,更别说用力一掐,所以他一松手,他脖子上立马多了个草莓,且这草莓有越来越成熟的趋势。
看着戚白脖子上瞬间多出来的人造吻痕,江鉴之:“……”
“做戏做全套。”戚白还在分析:“考虑到你的人设,我没搞太多,意思意思就行了。”
戚白认为按照江先生清冷的性子,就算以后谈恋爱了,也不会把恋人的脖子啃得到处都是印,所以他也很克制,就掐了四五个走个形式。
听完戚白的解释,江鉴之:“……”
江教授又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我给你也整两个?
江教授:……
也不是不行,但不太想用手。
第20章 打啵
戚白思虑周全,这个人造吻痕的办法还是他很久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当时觉得有趣就记住了。
江鉴之良久无言,显然是没想到‘吻痕’还可以这样产生。
戚白跟个老司机似的兴致勃勃跟他科普:
“吻痕都是这样子的,颜色中间深,边缘浅,其他人肯定看不出是假的。”
江教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专门去研究如何在身上留下机械性紫斑,皮下微血管大面积出血的话,对自身也有危害。
但不得不说……真的很逼真。
最后,戚白盯上江鉴之遮得严严实实的脖子:“江先生你要不要也来两个?”
瞧他跃跃欲试的模样,江鉴之:“……不用了。”
戚白有些失望,但一想江鉴之遮得这么严实,就算有吻痕也看不见,就不费这个力气了。
掐个印还是挺疼的。
见面地点定在悦澜府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戚白和江鉴之两人穿着情侣装同行,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尽管出门时江教授已经让戚白先把衣服纽扣系好,理由是太过刻意。
留意到有人拿着手机想要偷拍,江鉴之冷冽眼神扫过去,那人自己心虚,赶紧放下手机假装抬头手机望天。
***
南枫市机场内,一对五十岁左右的夫妻出现机场出口,丈夫手中拖着一只硕大的黑色行李箱,妻子背着包。
两人都戴着眼镜,经过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仍然精神奕奕。
坐上出租车后,妻子转头问:“真的不用先给鉴之打个电话吗?”
丈夫淡定回:“这个点他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实验室,打不打电话都一样,难道你还指望他来接咱俩?”
妻子:“……也是。”
这对夫妻不是别人,正是江鉴之的父母。
前段时间江鉴之过二十六岁生日,江父江母工作原因走不开,一直到昨天项目告一段落,两人才同时申请到假期,便立马定了机票直奔南枫市。
出租车司机问他们去哪儿,江母先说了南大兰溪校区,后又改口说悦澜府。
江父看她:“怎么不直接去学校?”
江母:“算了,不打扰儿子上班。”
去学校的话,研究院那群人见了他们后又要大惊小怪。
江父扶了扶眼镜,平静地陈述事实:“你知道的,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可能打扰他上班。”
江母糟心:“……闭嘴。”
出租车司机年龄和江父江母差不多,闻言笑呵呵地插话:
“你们家孩子在南大上班呐?真能干,我家那崽子就不行,成绩太差,去年毕业后找了个工作也不稳定。”
三人三言两语地聊了起来,在得知江鉴之工作认真,几乎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司机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