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被小狼狗缠上了 第33章

  但有一个人裸睡。

  因为只住七天,所以乔灼说没必要为了七天再买一身睡衣,他可以继续穿那件灰睡衣。只是傅洄舟坚持洗过之后再让乔灼穿,而傅洄舟闲置的小号睡衣他又实在穿不进去。

  表面来看,傅洄舟和乔灼的身量只是稍有差距,但等乔灼试穿傅洄舟的闲置睡衣时,实际的差距才体现出来。

  乔灼的胸肌撑着睡衣前襟,纽扣与纽扣的间隙被撑出弧度,有些滑稽,像穿了劣质紧身衣,或是准备营业的风俗女。

  傅洄舟憋着笑,指着乔灼的胸口,“那个…挺大的。”

  “…哥,好像在我身上,需要被这样夸奖的并不是这个部位。”

  于是今天晚上乔灼只好以裸睡的形式钻进了被窝里。

  临睡前,乔灼提出请求,“哥,我想听你的录音。”

  “嗯?”傅洄舟刚刚关掉手机屏幕准备睡觉,他的眼皮已经打架了,乔灼的话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两圈、三圈…他终于反应过来,“哦,给你手机,密码是零三一九…”

  从前乔灼在这住的时候,傅洄舟虽然不需要录音,但也得在心里数个羊数个水饺的。现在身边有人陪伴,难得在十点钟左右就有了睡意。

  乔灼刚刚找到录音列表,还没来得及问应该点开哪个,傅洄舟就已经闭上了眼睛。他只好随意点开一个命名为Y大的音频。

  他希望傅洄舟今天早睡只因为他的存在,于是听的时候插上耳机,就算傅洄舟已经睡着了,也不给他听录音。

  他可以吃梁崇的醋,陈墨的醋,又或者那个送花人的醋,甚至…录音的醋。

  即使他现在并没有立场。

  耳机里传来熟悉的喧嚣,是如果助眠直播放这种声音会被举报的程度。百分之十的音量都能让他感受到叫卖声的震耳,掺杂的鸣笛声和吆喝是最能惹人厌烦的动静。

  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他绝对不会相信,有人用这种音频助眠。

  在他看来,这甚至是一段绝佳的起床闹铃。

  他把手机关掉放下,傅洄舟已经睡沉了,面对着他把自己蜷成一团,手肘都能与膝盖相接。

  是空调打太低了吗,他撑着胳膊,另一只手越过傅洄舟去摸空调的遥控器,身侧的傅洄舟似乎是感受到热源的靠近,以蜷缩的姿势向乔灼挪了挪。

  乔灼摸到了遥控器,但他却突然收回了手,侧着身把这一团傅洄舟抱进了怀里。

  空调不需要打得太高,如果你感觉到冷,就来我怀里。

  刚刚洗过的柔软发丝,随着傅洄舟时不时的蹭动,在乔灼的下巴处抚过。微痒的触感在夜里被无限放大,团起来的小小傅洄舟也在他心里无限放大。

  如果你需要拥抱,我会给你;如果你需要陪伴,来找我索要;幸得蒙召,我可以永远懂得奉献,永远充满信心。

  作者有话说:

  虽然短,但便宜呀!

  我这个在读者雷点蹦迪的文,大家看到一点不好的苗头就快跑,趁着没损失多少钱。

  短这个问题…下本一定。

第63章 回应

  七点钟的闹铃准时响起,傅洄舟伸个懒腰打算关掉起床,一仰头却蹭过了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

  他把手伸到面前,捏了捏蹭到的不明物体,还蛮有弹性。他一边捏着,慢慢清醒过来,挤弄着睁开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捏了什么。

  苍天,二十八年来,他竟然第一次经历了“洗面奶”,他尴尬地扯着嘴角,仰头退开一段距离,看了看乔灼蔓上红色的脸,以及略带指印的胸口,说:“哈…哈哈…内个,早?”

  “哥梦到什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我们一起睡了,刚才有点迷糊。”傅洄舟想笑又觉得不太合适,把被子拉起来一点往乔灼胸口送了送,“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把乔灼的上半身盖上,乔灼偏偏坐起来,胸前的被子就这么滑下来。如果不是脸侧有枕头压出的印记,你有理由怀疑他在拍画报。

  傅洄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皱褶的睡衣,抬手摸了摸四处乱翘的头发,他决定,“起床洗漱了。”

  他匆匆起身钻进卫生间里,乔灼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露出浅笑。傅洄舟跑开无非两个原因,开始在他面前注意个人形象了,又或者是害羞。

  无论哪个原因,都令他开心。

  回到了一个半月之前的生活状态,傅洄舟给两个人做早餐,乔灼和他一起洗碗,出门后帮他按电梯,做他的司机,傅洄舟则在副驾上补眠。

  慢慢进入熟悉的工作环境,熟悉的办公室,明姐他们十分寻常地同他打招呼,工位也干干净净,像从未离开过。

  “你都不知道,暑期的时候特忙,资料和慰问品什么的堆了一个办公室,都下不去脚了,小傅就是不让我们动你的工位。”明姐特别积极地把乔灼错过的傅洄舟抖落给乔灼。

  “哼。”石大哥泡着茶叶不抬眼皮,“我把新茶壶暂时放在那儿,还跟我生气,也不知道是谁让人家离职的,是吧乔灼。”

  傅洄舟有点不好意思,石哥的话有点戳人。

  其实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把人家推开然后又舍不得,自己在那儿又哭又闹的,又不会传到乔灼耳朵里,只剩自己矫情。

  现在又把乔灼叫回来,接受好意,却不给明确回应,怎么有点当那什么又立那什么呢?

  肩膀传来温度,乔灼捏了捏他的肩,好像传递了力量。

  “石哥,是我的错,是我惹傅哥生气了。”

  石哥挑着眉,“那现在是哄好了?”

  “算吧,哄了一个多月呢。”

  “什么呀!”傅洄舟打在乔灼手背上,赶紧回到自己工位,电脑都没打开也要先晃晃鼠标,泛红的后颈暴露他的羞赧。

  乔灼也知道傅洄舟并没有生气,但他还是假模假样地给傅洄舟发了一条微信。

  【乔火箭的爸爸:抱歉哥,我以后不会再这么随便开玩笑了,你不要生我气。】

  刚在电脑上登好微信的傅洄舟,收到了今天的第一条微信消息。虽然只是单调的文字,可他仿佛透过屏幕看到了乔灼委屈的脸。

  他就知道他不适合谈恋爱,自己给恋爱对象加的滤镜可以八米厚。

  等等,谈恋爱?啊他到底在想什么。

  【傅洄舟:我没有生气,你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不会让你一直等的。】

  吱呀一声,乔灼的座椅划过地板猛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是…回应吗?

  他太惊喜了,他根本没奢望过傅洄舟短时间内可以答应他,他想国庆过后还有寒假,寒假过后还有元旦清明五一各种假期,只要有机会,他就来傅洄舟面前刷存在感。

  只要他霸占着追求者的位置,傅洄舟就不会考虑别人,至于什么时候二次告白完全看机缘。

  原来傅洄舟同意他回来的意思,不是原谅他并回到朋友的状态,而是一直在考虑,一直把他当做男朋友的预备役。

  “啧,乔灼你小子干什么呢,我们这年纪经不起你几个吓!”石大哥攒了个纸团丢到乔灼头上,这是他的技能,通过丢陈墨而练得越发熟练。

  “抱歉,我以后注意。”

  除了傅洄舟,全办公室的人,都以为乔灼只是不小心挪动了椅子,揭过这一篇也就立马投入工作了。

  但真正的罪魁祸首可是揭不过,傅洄舟知道,乔灼正因为他的回应而高兴。乔灼向来沉稳,这样情绪外显的时刻是不常见的。

  不仅如此,昨天的乔灼话多的过分,也活跃的过分。

  他们分开的四十多天里,乔灼发过的微信屈指可数,怕打扰他,怕他厌烦,但也会因为他敷衍的文件回复而连发五六条。

  只要他有迈向乔灼的意向,乔灼就在远方预备着起跑,如果他扣下发令枪的扳机,乔灼一定是百米赛跑的冠军。他迈出一步,乔灼会给他百步。

  两人各怀心思,直到中午,傅洄舟拿着饭盒准备去打饭,被乔灼拦住,“哥,今天我在。”

  傅洄舟看着手中的饭盒,还没来得及回答,先被陈墨接上了话茬儿。

  陈墨搭上乔灼的肩,“诶哟我的亲兄弟,你是不知道,你刚回家那阵儿,傅哥天天把我叫乔灼,尤其是打饭的时候!”

  说着陈墨开始开始作抱头痛哭状,“傅哥好不容易适应自己打饭了,你又回来了!啊€€你回学校之后我肯定又要变成乔灼了€€€€”

  看他夸张的动作,傅洄舟笑着踢他板凳腿儿一脚,从乔灼工位上拿过他的饭盒,“你不要听他乱讲,好好准备下午的问卷,今天我来帮你打饭,好不好?”

  乔灼受宠若惊般连连点头,连傅洄舟的关门声都觉得清脆。

  “哇!傅哥好温柔啊,只是说我乱讲,踢我的力度都恰到好处~”陈墨双手捧脸一脸陶醉,如愿获得乔灼一记铁拳,随后哈哈大笑,他好像证实了内心的猜测。

  在这个办公室里,对于傅洄舟和乔灼的小九九,大概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人尽皆知。

  路上的傅洄舟并没有意识到,他尽心隐藏的感情,早就从他的喜怒哀惧中显露,正如他走在经过千百遍的道路上,只因为手里是两个人的饭盒,就露出开心的笑容。

  园区里的游客渐渐多起来,中午把盒饭“舔”得不剩一粒米的乔灼,完成了“寄凡国庆调查问卷”的最终修改。他要到园区内采访游客,发放问卷,在休息点位粘贴二维码。

  其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把傅洄舟打来的饭吃得那么干净,惹得傅洄舟问他是打少了还是爱吃这道菜,并得到了回家也会再做这道菜的承诺。

  十月的寄凡有些割裂,太阳很毒但风很凉,打在身上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室外的工作人员总是抱怨连连,又在游客经过时换上笑脸。

  但乔灼不是这样,中午那饭像是大力水手的菠菜,他现在干劲十足,仿佛做完一份问卷就有提成。

  约么临近下班的时候,傅洄舟出来找他,开着他熟悉的迷你代步车,“回去吧,又没给你指标,差不多就回来呀。”

  傅洄舟把水和糖递给乔灼,让乔灼坐到副驾驶,“我们转转,转到下班再回去。”

  已经傍晚,太阳过了劲,和着微风斜斜地铺在乔灼身上。乔灼向后仰着靠在不高的靠背上感受,傅洄舟以为他累了,带着他绕去人少的地方,并暗暗决定明天早一点来接他。

  “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他闭着眼睛,假装不在意。

  “你问呀。”

  “就…那个送你玫瑰花的人是谁?”

  “哈?”傅洄舟没忍住,笑起来,“你怎么这么会吃醋呀,都多久的事了,不是都解释过了嘛。”

  “他在追你吗?”乔灼不像傅洄舟这般轻松,表情开始变得严肃,是谁,想要抢他第一追求者的位置。

  “不是这样的,是我发小,那天只不过是他过来这边出差,恶作剧搞我而已。”

  傅洄舟把代步车停在路边,有些感慨,想不到他也有被人盘问的一天。之前那些,与梁崇提心吊胆充满猜忌的日子,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但他知道那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是千问万求,在背叛里扒拉救命的稻草。而现在,是令他感到甜蜜的小烦恼。

  “发小,那你和他认识好多年了。”

  “我和他认识好多年都没在一起,不更证明了我们不合适吗,别乱想啦。”

  “嗯,不合适,我也觉得不合适。”

  听了傅洄舟对于“许多年”的观点,乔灼豁然开朗,认识许多年都没修成正果,说明不合适;结婚多年还是没走到一起,说明本身就不是对的人,他想傅洄舟已经放下了。

  “你见过吗你就也觉得不合适,你就觉得你合适呗?”

  “那你觉得呢?我合适吗?”

  话出口的那一瞬间乔灼就后悔了,他又着急了,可一面对傅洄舟他就克制不了情绪,内心最深处的翻涌总是争先恐后冒头,“抱歉别有压力,你当没听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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