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爵瞬间支棱起来。
他怎么没想到呢,同一个世界的国与国之间还有不同的货币呢,两个世界之间,文化体系更不一样了啊!
第11章
严爵迷迷糊糊地睁眼醒来,看着宿舍的天花板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不是在玩游戏吗?
早上刚进入游戏,他就听诺尔说他找来了一本自己世界的,据说是一位著名吟游诗人所写的诗集,打算从这本诗集开始进行实验。严爵又不懂另一个世界的文化,自然是诺尔说什么就是什么,同时,他也想听听传说中的吟游诗人写出的诗歌,到底是个什么内容。
然后诺尔就开始对着诗集念了。
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严爵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严先生,严先生?你还好吗?”
严爵眨眨眼睛,看向一旁神色担忧有些脸熟的人。是那种在同一个四合院里工作,从没有说过话,只在对方换岗的时候见过几次面的脸熟。
“我没事。”严爵缓缓摇头,“发生什么事了?”
兵哥扶了严爵一把,快速道:“早上你和潘局突然在房间里晕了过去,对你们进行检查后发现只是昏睡,身体从表面上看并没有受到伤害,于是上面就安排我过来守着你。”
“而且还说,如果你醒了就赶紧让你去保密室,很急。”
至于保密室里有什么,他们这些守岗的人并不知道,他只要把上面的话好好传达给严爵就是完成任务。
严爵知一听就明白了,急忙穿上鞋往外面跑。一出门,他就发现此时已经晚霞满天,太阳马上就要下班。
他晕过去了一整天?
顾不得多想,严爵进入空无一人的保密室来到桌子前。此时的手机插着充电线,屏幕亮着,上面显示的视角保持在早上他进入的诺尔的宿舍中,明显是从他晕过去到现在都没有退出。
诺尔正躺在贝壳床里,用手指一片一片地摸自己的鳞片。只是他这个无聊的动作看起来并不闲适,反而数几下鳞片就要翻一下身,揉一下/身下的软垫,再蹙一蹙眉,把自己的长发发尾打个结,然后再解开反复。
严爵眼神柔和,轻声喊了诺尔的名字提醒他来了。
“老师,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一听到老师的声音,诺尔就跟离玄的箭一样“嗖”一下就从贝壳床离开贴在屏幕上,尾巴在后面疯狂拍打抽晕了好几个无辜路过的小鱼和水母。
诺尔现在根本无心注意那些小事,他游到这座寝宫无形的“墙”边,双手按在上面急急地仰头询问:“早上我怎么叫你你都没有反应,我感觉到你离开了,但是老师你从来都不会不打声招呼就消失,老师你是不是出事了?”
严爵从这颠三倒四的问题里听出了满满的担忧。他心中一软,抬手点了点紧贴屏幕的诺尔圆嘟嘟的脸颊,又摸了摸头才慢慢道:“是发生了一点小事,不过不是坏事,而是天大的好事。”
这还是诺尔第一次离屏幕这么近呢,近到严爵能清楚地看到诺尔蓝色瞳孔中的纹路。
“好事?”诺尔张了张嘴,有些跟不上严爵的思路,不过等他反应过来后,满脸的担忧瞬间消失不见,往后一退立在半空双手抱胸,嘴巴撅的能挂油壶。
“是什么好事,竟然能让老师违背自己的诺言,一声不吭就丢下我跑掉?哼,老师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前约定过什么?”
小鱼生胖气.jpg
严爵眼睛一眯,丝毫没有为诺尔的话害怕,反而幽幽道:“这件事啊,还要从某条小人鱼念了一首诗歌说起……”
诺尔一脸“我等着你编”的表情。
“那条小人鱼呢,念得是一首很著名的诗歌,遗憾的是,我不仅没听懂那首诗要表达什么意思,甚至都没听完,听到一半就晕了过去。”严爵大声叹了口气:“那可是两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哇,一直到刚才我才醒过来。”
“可怜如老师,莫名其妙被弄晕了不说,到头来还要被罪魁祸首责怪。”
严爵坏心地问:“诺尔,你说那条小人鱼是不是很坏?”
诺尔已经傻了。
他瞪大眼睛僵在原地,又因为没有摆动鱼尾保持平衡慢慢地往下面落去,直到接触到地面,他才猛然惊醒再次冲到屏幕前不敢相信道:“老师,你,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呢,这么简单?不会吧,老师你是不是在故意找借口骗我?怎么会……”
其实严爵也很惊讶。
他万万没想到,诺尔五音不全没有办法使用自身力量的解决办法,只是把唱歌换成念诗而已!
就这么简单,解决了。
再不愿意相信,他和潘文成两个健康的人,同时在保密性高到一只蚊子也进不来的房间里,听到诺尔念诗后突然晕倒不假,这就是最铁的证据。
让诺尔进行了一番个人独有的,喃喃自语式的理解和消化惊喜时间后,严爵才点了点还有些发懵的的小人鱼,问:“诺尔,你有办法测试你的声音是否含有力量吗?试试看除了诗集外,你们世界的文学作品有没有用。”
“这次老师可帮不了你了。”
也不是不能为诺尔“献身”当一下小白鼠,就是这样一来实在是太废人了。
诺尔呆呆的点头,再点头,第三下的时候突然顿住,鱼尾绷直语速飞快地说道:“我这就去试一下!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攻击你的,今天不能陪你玩了等我做完实验之后再见。”
“书上说道歉要诚心我会给老师准备一份超级精美的礼物的,老师再见对不起!”
随着宿舍门被关上,严爵心中的无奈也成吨叠加,差一点就伸出尔康手。
喂,我不需要礼物啊!
可惜的是诺尔已经“闭关”了,听不到他内心的呐喊也没机会让他说出口。
一脸卒郁地出了门,严爵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已经变成蓝紫色的云霞,扭头问门口的兵哥:“潘局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他其实想问的是,专家组的人还好吗。
兵哥摇头:“严先生,目前并没有消息传来。”
严爵点点头,看了眼属于潘文成那间目前还静悄悄的宿舍,回自己房间梳理这份突如其来的爆炸性新闻了。要是潘局在就好了,他还能有个人讨论一下。
谁知这边严爵刚推开门脚还没迈进去,那边潘文成的房间门就传来动静。两人对视,同时眼前一亮,愉快的一起去严爵宿舍聊天了。
严爵说了一下刚才的事后,才向潘文成打听专家组的情况。
“我醒的时候听人说你正在和诺尔交流,就没有去打扰,没想到咱们刚好遇上。”
潘文成话锋一转,忍笑道:“所有正在同步观看直播的人和我们一样,只要是听到诺尔念诗的全都毫无预兆地晕了过去,实验室那里更是直接倒了一地。短短一天时间,因为这事儿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吓的差点魂归天外。”
调侃完,他才正经解释:“所有晕过去的人已经全都醒来,也做过了身体检查,好着呢,咱们等晚上也要出去补个检查。而且大家醒来的时间有前有后,最快的一个就是老文,只晕了五个小时。”
严爵想了一下,才想起潘文成口中的“老文”是指他第一天见到后就再没出现过的文旭阳。
得知所有人都没事后,他松了口气,无奈道:“谁能想到解决的方法这么容易呢。”
“是啊,原来答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潘文成也无奈:“不过想一想,这样好像也很合理。”
“人鱼种族都是天生的歌者,不能唱的大概只是极少数,谁会没事去研究诗集,还对着其他种族念叨呢。就算是文艺爱好者,在海里研究的时候和同族交流,他们互相对力量免疫也发现不了啊。”
“诺尔他们好像不能把鱼尾变成人腿?”
严爵点头:“嗯,诺尔说过不能。”
话聊到这儿,他想起诺尔曾经说的,人鱼的歌声可以迷惑除人鱼外所有种族的事,严爵不由地对游戏产生了更多的怨言。异界生物都能活着送到地球了,为什么不把人鱼的力量削了再传过来?
嗯,也不对,如果削掉了他们不就没办法知道念诗对诺尔是否有用了吗,真是矛盾。
潘文成听完笑道:“你漏了一点,诺尔还说人鱼的歌声是攻击力量,会摄取人的心神让人没有反抗能力,咱们只是昏迷没有副作用应该就是游戏做的了,不算没用。”
即使是这样,严爵还是非常想吐槽这个破游戏。
真是的,给弄个客服又怎样?看他们只要遇事就脑洞大开各种猜测齐飞很好玩儿吗。
两人又聊了聊歌声和诗歌有什么相似之处,为什么可以打破诺尔学到的常识,正说到这次之后好感度可能会满的事呢,突然有人敲门,而且很急促。
外面的人一脸惊讶:“潘局,严先生,游戏发提示说它要更新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严爵看到了游戏主页上的更新说明。
【更新提醒。
恭喜玩家将第一只幼崽的好感度提升到满值!
由于玩家表现优秀,本游戏在十分钟后进行更新,更新将在三个工作日后结束,还请玩家耐心等待。】
作者有话说:
改了个文名试图拯救一下首点,如果没用以后还可能会改回来……打扰大家了
感谢评论,啾咪~
第12章
游戏更新竟然需要整整三天,虽然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游戏要搞个什么大动作,但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值得期待的事情,并且正好可以借此空闲时间处理一下各自的事务,或者全身心地投入手头的研究。
咸鱼如严爵,也要趁这个时间回家一趟了。
他要出门,身边保护的人肯定少不了,除了暗处的明面上也要有一个人贴身保护。潘文成把自己手下一个知晓游戏存在的小队长派给了严爵,还说只要不出市,这几天随他去哪里玩儿都行。
“就只回家吗?不去逛个商场喝个奶茶吃个饭啥的?”
严爵果断摇头:“天气太热了,懒得动。周哥你有什么想吃的,咱们可以顺路过去。”
问话的人就是他这次的贴身保镖,大名周涛涛,只是由于他本人觉得这个名字过于可爱的缘故,每次自我介绍时都会自称“周涛”,绝口不提后面的那个叠字。
周涛涛也摆手:“我不爱吃那些东西,还是咱们食堂的饭菜最和我胃口。不过严爵你真的不去商场转转?有空调又不热。”
平时在四合院,严爵宿舍,保密室和食堂三点一线,除了坐就是躺,绝对不愿意多站一会儿,唯一的称得上大的运动量是一套广播体操。每每看见严爵,周涛涛都要担心一下对方的身子骨。
他不由地劝道:“我看你的体检报告,年纪轻轻就有亚健康了,还是多动一动的好。”
“现在的打工人谁没有点小毛病?”在比自己只大了三岁的同辈人面前严爵很放松,对方自来熟,他说话间也随意了不少:“不是有话说生命在于静止吗,我明明在严格遵守。”
反正绝非必须,他是不会在夏天出门逛街的,商场也不行。
周涛涛哭笑不得,见他真不愿意就不再多说,转而聊起了别的。做他们这一行的,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随地都能在短时间内和一个刚认识的人称兄道弟,更别说还是同一个单位有意交好的,他自然不会让他们之间的场子变得尴尬。
没聊几句,严爵家到了。
主人离家的时间不算久,所以屋子里并没有落太多灰,而且在严爵必须要长住特管局的时候,就有人贴心上门为房间里的家具罩上了防尘罩。
“周哥你将就一下吧,我拿了东西就走。”
这种环境,也没什么好招待人的,严爵扯掉沙发的防尘罩摸了一下确定上面没有落灰后,让周涛涛随便坐。
周涛涛难得失态地张开嘴巴,呆呆地指了指沙发对面的立柜,“严爵,你这也太壮观了吧。”
本该装电视的那面墙被几个整齐码放,直顶天花板的透明立柜占据,而且立柜的每一个小格子里,全都放了满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