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爵动也不敢动,大声说话也不敢,生怕自己一口气呼出去就把阿青的零件弄不见了。他哭笑不得地赶紧让阿青拿回去,别玩着玩着玩丢了。
虚惊一场后发现了阿青的一个新技能,接下来的解释灵气复苏的时间,就变成了两张崽泡在茶杯里,阿青认真听讲,诺尔有一下没一下地拽阿青手上的石头玩儿的惊恐(并不)场面。
到了严爵该修炼的时候,两只崽也回了各自的地方睡觉。
三天后,灼风还没有回来,找到新的娱乐方式的诺尔和阿青,只要一碰面就不肯去严爵的世界了,就待在幼儿园的泳池里玩儿谁最先找到东西的游戏。
找什么东西?当然是阿青手上的小石头啊!
第一次看到两只崽兴致勃勃地进行这个游戏时,严爵满脑袋的槽点硬是不知道该从何吐起。
他很想说,阿青你真的没必要和诺尔比在水中的灵活度,也没必要玩儿那么大用自己身上的零件,他可以去桃宝九块九批发好几斤染色鹅卵石让他们玩,甚至还带各种颜色……
但,崽崽们高兴就好,他不多管,而且他自己也有着苦恼正在进行中。
修炼好几天了,全华国拿到复印件的不管灵根好坏,甚至连张子真那个真道士也没有成功引气入体。于是潘文成给他透露了一下,上面正在组织人手,打算按他之前的想法,到深山老林里划一片安全的地方,让人去那里试一试。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周涛涛曾经说过, 他们华国在灵气复苏方面是个新手,所以在起步阶段有时间让他们试错。这句话的前提是,国家愿意去尝试。
严爵知道华国为了在新世界站稳脚跟有多大的决心, 也知道自己国家从不缺乏去试探挑战的勇气, 但他没想到的是,上面竟然如此迅速, 只短短三天而已就已经派人去一些人迹稀少的地方架设备了。
这根本不是他的提议起了作用。
那些人毛都没有的地方往往充满了荒凉与危险,在那种地方架设备建临时基地,这里面要调动的人力物力可不是几天就能完成的,很可能官方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多个准备方案, 到时候只要按需挑选,挨个排除错误选项就成。
听潘文成说完后, 严爵内心自然而然地升起了一股自豪之气,整个人也被国家霸霸带来的巨大安全感包裹, 让他很想瞬间躺平, 当一条安详的咸鱼就好。
这还没完,潘文成又说:“你也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换个地方小住吧, 明天就要出发了,把你那些惯用的都带上。但也别太过分了, 新地方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别真把家当全背过去。”
“啊?还有我的事?”严爵懵逼:“去哪?”
“怎么可能没你的事。”潘文成笑他:“涛涛说的很有道理, 你这个自带外挂的人都没能引气入体, 看来确实是与地方有点关系。市里不行,咱们就利索换地方试一试, 万一成功了呢?”
“你现在可是个行走的人形特例, 城市里与深山老林到底哪里更适合修炼, 可全靠你努力验证了。”
严爵这个亲灵气体质的人都不成功,别的普通人成功的可能性只会更小。
“至于地方,不会真把你送原始森林的,放心。”
潘文成想留个悬念给他,严爵也就没多问,反正不可能把他给卖了他实在没必要担心。
快速接受了自己换宿舍的事实后,他随口问:“周哥会去吗?他那么好的灵根,也要培养起来吧?”
他还记得之前他们在食堂里的对话,这种换地方实验的事,周涛涛怎么着也要申请当他的保镖,跟着他一起去。
潘文成摇头:“特管局要在各地组办分局了,原本的员工会被派去各个地方担任要务,涛涛留在了京市,我打算推他当副局长处理以后对外的事宜,他这些天要学很多东西会很忙,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周哥升职了?”严爵自动忽略还要学习的事,“那我可要给他说一声恭喜。”
特管局原本是没有副局长这个职位的。现在全国建立特管局分局,可想而知,潘文成这个局长肩上的担子会变得相当沉,以后不可能事事亲为露面处理京市的将会发生的各种杂事,选个副局长是情理之中。
潘文成促狭一笑:“我觉得他现在可能不太想听到这两个字。”
周涛涛学的东西是他给布置的,有多考验人他心里门儿清,对方每天哭丧着脸梦里都在背知识点的事他也知道。
不过这就不用给严爵说了,跟了他好多年的下属,总要稍微留点面子。
“我把张子真给你弄过来了,以后也会长留京市,他没引气,那些道术也还没丢正好可以保护你。还有老文,文旭阳你还记得吧,他这次会亲自跟你过去。”
“文哥?”严爵惊讶,随后一想就明白了:“难道文哥是上品灵根?”
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要拨一个校级军官去保护他,除非那个人和他目的相同,保护只是顺带手。
“猜对了。”潘文成也不瞒他:“上品火灵根。不止是他,有很多上品灵根的人都已经被派出去深山老林搞建设顺带着修炼,老文和你熟,上面就把他安排到你那边了。”
严爵很想说他们其实也不是那么熟,话都没说过几句,但上面专门挑了个他认识的过来,这是心意,他感谢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有意见。
又简单聊了几句,两人分头各忙各的了。
京市八里山疗养院。
夏日的午后总是热气腾腾,虽然坐落在山中,疗养院里没有凉快到哪里去,再加上林子里长久不绝的蝉鸣,在外面待一会儿就心烦气躁。
然而就是这样算不上好的环境,疗养院中心院子的一颗银杏树下的石桌上,还有两个身穿太极练功服的老人执棋对弈。
“新住进来的那个是什么来头,你有消息吗?”
昨天他们这个很久没有新人来的疗养院,突然“大张旗鼓”地收拾出了好几个房间,他还以为是有很多人要来,没想一打听,说要住进来的就一个,剩下两个房间是那人的陪护人员。
行吧,陪护就陪护,只要肯掏钱老板不反对,来几个陪护都成。
“不知道,一点消息没有。昨天不是来了个梳道髻的小年轻吗?你有认出他是哪家的孩子吗,我怎么没听说有谁家的小辈是信道的?”
“不认识啊,我连自己家的小辈都认不全,你还指望我认识别家的?”这道声音理直气壮:“没消息猜什么猜,早晚要住进来,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嘿,你这老头儿,还不是你先提的?”
两个年龄加起来一百六十多的人就这么一边下棋一边打起了嘴仗。等争吵告一段落,没安静一会儿外面就传来的汽车和大门打开的声音。
齐齐往外面看去,一见车牌号两人又转头面面相觑。军方的?没听说有哪个老家伙要过来啊,而且还敢开着挂特殊牌照的车在外面晃悠。
车停了,依旧出乎意料的是,上面下来了两个年轻人。
严爵和文旭阳到后备箱拿了自己的行李,和司机告别后一起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好奇地打量四周,目光到了那颗显眼的银杏树后,往下一看就和两张同样好奇的脸对上了。
有些尴尬地冲那两位老人笑笑,严爵没再乱看快步跟着文旭阳上楼。
“严哥,文哥!”
张子真在二楼电梯口接到两人,热情地带他们往房间走去,口中还介绍道:“咱们的房间在尽头,三个是挨着的,严哥你在中间。我昨天睡了一晚,这里超级安静就是晚上小动物的叫声多了点,别的没毛病。”
说完他往严爵的肩头看了看,小声问:“严哥,你身边那两只妖呢?隐身了?”
严爵无语地把想来翻他口袋的张子真推远:“他们有事不在,没隐身。”
在幼儿园的游泳池里玩找东西的游戏。
“好吧,我还以为能见到两位大佬呢。”
一直很安静地文旭阳出声提醒:“在房间以外的地方小心一些不要多嘴,这里虽然排查过,但我们的人不在无法实时跟进,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嘴上没个把门的。”
张子真有点怵文旭阳,听他说话秒变正经脸,背都挺直了一些:“对不起,我记下了。”
严爵打了句圆场:“没事儿,小心些不要提明显的字眼就行。张子真,等我收拾完了来我屋里打游戏?文哥,你有空也可以来啊。”
文旭阳摇头:“你们玩儿就好,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到了地方,等亲眼看着严爵和张子真回了各自的屋里后,他才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
没有看到文旭阳贴心举动的严爵,一进门就在床上躺平了。
他扭头看看床头的呼叫铃和屋内一看就非常舒适,没有明显棱角的家居装饰,长叹一口气心中浮现了“佩服”两个大字。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上面竟然把他安排到了京市郊外的一座疗养院里。
路上文旭阳告诉他,八里山的这座疗养院是一个出身军人家庭却从商的小辈,出资建造的,那人的本意是为了给自家长辈寻一个清静的地方养老,而不是呆在冷冰冰,每天有很多人病危死亡消息的医院里度过人生最后一段时光。
但是在建的时候,那位长辈太高兴没忍住给别人炫耀了一下,原本的规划最后就从一个私人别墅,硬生生变成了一个疗养院,多出来的钱自然也是那些非要来掺和一脚的人出的。
不过这样也好,有很多老伙伴们陪着,总比保姆护工什么的要好得多,最重要的是,他家长辈自己也乐意啊。
因为这一层关系,这个疗养院也就变成了众多退休大佬们养老的首选地盘,就算家里有很多人挣着照顾,也要来这里图个清静。也就是说,里面的各个曾经都位高权重,一般富豪根本进不来。
正是如此,上面的人才会放心把严爵给安排到这里。
八里山山下就是村落,要是严爵想刷分了,下山去和老乡们聊一聊走一走也能收获不少的积分。而且疗养院的设施比方圆几十里都没个人烟的深山老林,生活条件好的太多,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找严爵购买游戏出品的“道具”也快。
只一点,疗养院里的人都是远离政治中心的,就算家里有人知晓灵气复苏的事,有保密协议在也不能对家人透露,所以他们基本上都对现如今的情况一无所知。
把严爵三个年轻人安排进来就已经够惹人注目,要是再派大量的保护人员过来就是摆明了说他们有事,肯定会引来各方关注,到时候想清静也清静不了。
在不能派遣大量保护人员的情况下,这座疗养院的安全等级又是众多同类型里面最高的,只有文旭阳和张子真跟着,也基本出不了什么大事。
被人照顾到了方方面面啊。严爵想着,心情美丽地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往外看去。
八里山并不只是一座单独的山,而是一座低矮连绵山脉的统称,疗养院所在的位置是山脚,背靠山林,为了安全起见围墙做的有一层楼那么高,要知道整个疗养院也才只有两层。
其实山里的大型动物无非也就是野猪,但那都生活在山上,离这里远,轻易也不会往山下跑,建这么高的围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啪。”
眼疾手快地拍死一只想飞进来的蚊子,严爵赶紧关上窗并且决定以后都不轻易打开。伸了个懒腰转身把带来的东西规整好后,张子真来敲门了。
“我怀疑你是算到我什么时候收拾完东西,才来敲的门。”时间过于巧合,严爵把人迎进来后调侃了一句。
“我要是真有那么厉害我早就引气入体了。”张子真一脸悻悻,“还有,我是道士但我不会算卦。”
自从头发留到可以挽起来后,不论走到哪儿都有人问他会不会算卦,他都快烦死了。可面前问他的人比他官儿大,他敢怒不敢言。
严爵:“对了,说起这个,你是什么灵根?”
“我是中品金灵根,剑修首选属性。”张子真一脸得意,“而且我们家我的灵根是最好的,我果然是个幸运点满的人,说不定我上辈子就姓龙名傲天。”
“那你为什么还没有引气入体?”严爵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你家道观不是在山里吗,那里的位置比这里还高吧?”
张子真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别提了,哥。我还跑到山里面试过,结果和我在道观里没差,我根本感觉不到灵气在哪里。”
“我爷爷说不能只看灵根的好坏,修炼最重要的还是看悟性,悟性不好长成了榆木脑袋再好的灵根也救不了。我怀疑他在内涵我笨,但是我没有证据并且不敢反驳。”
“我好惨。”
严爵笑摸他的狗头:“没事,到目前为止所有人都没有成功。”
“我知道,文哥是上品灵根呢,他都没成我也不急。”张子真不在意地一摆手,奇怪道:“不过为什么要把我们安排到这里?难道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在这里修炼事半功倍?”
他想起了什么,两眼放光:“严哥,难道这里是灼风大佬选的位置?”
严爵:“……”
他该怎么解释是因为他的缘故?
不能透露游戏存在,严爵只好把保密那一套又搬了出来。
他注意了一下,刚才张子真提到文旭阳时没什么别的情绪,看来是没有把刚才对方训他那事儿往心里去,原本还想帮文旭阳说两句话的,现在一看这情况他也就没有再提。
又见张子真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握了握拳,还小声飘出了个“升职”的字眼,他嘴角一抽,随口转移话题:“刚才我来的时候在银杏树下遇见了两个老人,这么热还在下棋,棋瘾也太大了点吧。”
“我来的时候也遇见了,还问过他们怎么不回室内,结果你猜他们怎么说?”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