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替身他超乖的 第55章

“只有见了阿玉,他才会露出真心的笑。”

“这还没开始,你就喝成这样。”冯章夺过他的酒杯,挂着抹无奈的笑,“一会儿怎么办?”

“姜哥对阿玉的心是真的!”曲梦楠不理他,打了个酒嗝,口齿不清,“这么多年都在等着他。”

他说着说着眼泪就啪嗒掉了下来,“我就放心了,我放心了……”

“说什么醉话。”冯章见他越说越过分,堵住他的嘴往外拎。

“阿玉呢?”曲梦楠迷离的眼睛左右寻找,“阿玉哪去了?”

“我……今天怎么没看见阿玉呢?”

冯章皱起眉头,宴会上宾客来来往往,却始终没有程玉的身影。

......郁小雀颤抖地松开小花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腿发软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医生。

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抖着唇,“对,对不起,我没有很用力,你很快就会醒的。”

瘦得近乎能看出紫青血管的手哆嗦着脱下医生的衣服,郁小雀抱着大肚子,勉强穿上了医生的外套。

“手机,手机。”郁小雀头一次干坏事,慌得膝盖打颤,解了好几次纽扣才解开,又手忙脚乱地戴上了口罩。

他把医生的手机塞进衣兜里,迈着小步打开了铁门。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咬牙转身把床上被揉捏得皱皱巴巴的请柬揣在怀里。

由于过度惊慌,艳丽的桃花眸子都染上了一汪水色。

好在一路顺利,半夜人也少,没有人会想到郁小雀能大胆到伪装成医生逃跑。

他一贯都软趴趴的像是可以任人揉捏。

迎面的寒风,呼呼地吹着,掀起密集的碎雪,撕扯着郁小雀单薄的衣服。

已近深夜,路上的人少的可怜。

郁小雀的心咚咚跳着,他也顾不得刺入肌肤的寒风,一面撒丫子跑。

生怕被人逮了回去。

跑出了好远,他的小脸冻得通红,城市到处张灯结彩,远远望去,宛如一串串悬在天空的硕大宝石,璀璨极了。

显得人都渺小了许多。

郁小雀跺着脚,搓着手躲进一处躺满了流浪汉的桥洞下,小心翼翼掏出冰凉的手机。

好在这个医生也不设密码。

他轻而易举打开了手机。

可他蹲在地上,冻得眼睛都睁不开,却迟迟没有动弹,只是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半晌,他打开微博。

快冻成红萝卜似的手指直僵僵地不听使唤。

他颤巍巍地打出文希两个字。

闭眼按了搜索。

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他的鼻子像是灌了辣椒水那样酸痛,以至于眼泪都流了下来。

【昔日花滑冠军文希经医院确定,抢救无效死亡。】

【盘点他经典动作,神仙场面,不愧被誉为冰上的小月亮。】

【为了一个男人退役,落得这个下场,花滑之光文希自尽。】

啪嗒。

成了串的眼泪滴在手机屏幕上。

郁小雀一遍遍看着文希优美华丽的动作回放,轻轻碰了下他的脸,抱成一团缩在角落里,咬着唇哭得发抖。

“希希……”

他的希希真的不在了。

郁小雀冷得血液似乎已经凝住,不再流动。

他紧紧抓着的最后一根稻草,像是泡沫消散了。

“说你呢!”身前出现一双脏兮兮的鞋,“这是我们的地盘,你赶紧滚。”

郁小雀脑子麻麻的,双眼无神,像是没听懂他的话。

流浪汉失去耐心,薅起他的衣领子把他扔在外面的雪地里。

郁小雀冷不丁摔了个屁股墩,肚子钻心着痛了起来,一阵比一阵强烈。

“我,我去哪里呀?”他抱着显示着文希照片的手机,喃喃道。

流浪汉看他不大对劲,大半夜的可怜兮兮躲在边上哭,挥挥手,“哪来的回哪去。”

“哪来的……”郁小雀感觉身下有些潮湿,像是漏了什么东西,风一吹,冷得他站不稳,“就回哪去。”

他费力地爬起来,撑着大肚子歪歪扭扭地朝着远处走去了。

流浪汉看着他小小的背影,叹了口气。

郁小雀大脑已经不转了,顺着路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逼仄的胡同。

狭小的垃圾桶里面堆满了纸壳。

一如三年前。

他小脸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烧的,红得过分,甚至神志都不大清晰了。

郁小雀眼睛一亮,抱着肚子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缩在垃圾桶里。

那是他本能觉得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崽崽,对不起……是我太懦弱了,我撑不住了,爸爸对不起你……”

郁小雀蜷缩在垃圾桶里,抚摸着肚子,小小声哽咽道。

可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行为意味着什么。

突然一股阵痛排山倒海似的袭来,他攥着衣摆,漂亮的眸子望着挂着稀疏星星的天空。

摸了下下shen。

羊水似乎破了。

姜晏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霓虹灯若有所思。

这时手机亮了,是个陌生号码。

他正想接起,身后响起了声音。

“缺了一个新郎,你的婚礼怎么办呢?”姜瑾池轻声问道

第62章 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所以……”姜晏靠在桌沿,慢条斯理整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头发遮住前额,他微微笑了一下,“您是打算什么时候把新郎还给我?”

他像是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楼下的宾客都快散了。”

“你倒是沉得住气。”姜瑾池挑起眉梢,侧头看向他。

“现在看来,沉不住气的是您。”姜晏目光从容,只是向前走了几步,注视着姜瑾池的眼睛。

两人身高相仿。

相似的眸子里的情绪同样难以捉摸。

“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姜瑾池率先挪开视线,声线逐渐变冷,“我给你机会。”

“把东西销毁,我就放了他。”

“什么东西?”姜晏却不接茬,扯着唇角不冷不淡问了一句,“您是说关于您买通医生故意逼死我母亲的证据?”

姜瑾池像是被踩了痛脚,眉间紧皱,沉声道:“是你母亲自己心理脆弱,我尽力了,我给她找了最好的医院,可是她的病情太严重……”

“她有病没病……”姜晏抬起头,冷冷睨着他,“你比我清楚。”

他眼底酝酿着风暴,可神色依旧未变,无论是体态还是风度,都带着股温雅劲。

姜瑾池看着眼前的人,这才恍觉姜晏已经比他高了。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姜瑾池拿出自认为他最高的筹码,“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影响的是整个姜氏。”

“你把证据毁了,我把人放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直到此刻他还是一副上位者的语气,像是在教育自己不懂事的小儿子。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姜晏似乎觉得他这副作态极为好笑,和声道,“主动权在我这。”

“而不是您。”

“你什么意思?”姜瑾池心底涌上些微不可言的慌乱,面上镇定,“你别忘了,程玉还在我的手里。”

“他要是不幸出了意外,就是刑事案件,当然应该交给警方处理。”姜晏不解一般,“我能做什么呢?”

他眉目带笑,仿佛是在谈论天气,而不是心上人的命。

“你不在意他的死活?”姜瑾池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什么,他抓住那条线,脑子瞬间清晰了起来,“你根本就不喜欢他。”

他用的是陈述句。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他。”姜晏毫不犹豫地再次按断了来电,揉着额角有些说不上的糟心,“我也给过您机会。”

“您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您要是早些识相,兴许我还能给您选个舒适点的疗养院。”

“是我小瞧你了。”姜瑾池长叹一口气,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圈。

这哪是羽翼渐丰的雏鹰,分明是一条隐忍多年的毒蛇。

他没想到在商界纵横了大半辈子,最后栽到了自己儿子手中。

“不过……”他忽然露出一抹愉悦至极的笑意,“你以为你赢了吗?”

“那个郁小雀才是你想藏起来的人吧,你倒是够狠心,把一个好好的人活生生逼疯,你以为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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