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有引诱他 第9章

[路执]:[转账20元]

方砚唯:“……”

草了。

怎么还使唤上他了?

[极品清纯男高]:我看你像笔芯。

小区对面是条商业街,文具店的招牌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吉祥”,店里的灯还亮着。

“老板,要盒笔芯。”方砚唯冲里面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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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执坐在二楼主卧的露台上,长腿抵在栏杆上,指间是缓慢燃烧的烟,红色的小亮点在半空中稳稳地停着,像是灼伤了一缕夜风。

“路路啊。”耳边电话里,是外公慈祥苍老的声音,“我们路路真棒,这次考试又是各科年级第一,你外婆买了很多好吃的,过几天我们就来看你。”

“知道了,外公。”路执的声音平静冷淡,听不出什么悲喜。

手中的烟遇上了风,烟灰簌簌地落。

电话那边一直叫他“路路”,话语间也都是关心。

他应了几声,挂断了电话,把烟按灭在栏杆边。

方砚唯回来时带着一身海风的清爽味道,他踱上二楼主卧,书呆子还跟他离开前一样,刻板端正地坐在书桌前。

“拿去。”他把一盒水笔芯摔在了桌上。

“谢谢。”路执礼貌地说。

学习那么有意思?

书里面有什么?这么好看。

眼看着路执伸手去拿桌上的笔芯盒,他伸出一只手,按住了盒子。

路执这才拿正眼看他。

“学霸。”他手指拨了拨路执左手腕上盘了好几圈的木珠串,带出点淡淡的檀香气,“你信佛啊?”

路执垂下眼帘,搭在他的腕上的手指白皙修长,指骨看起来很细,指腹上的刀伤看起来淡了些,边缘泛着点淡粉色。

“不信。”路执说,“五行缺木,家里人让带的。”

还能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木珠子的檀香味里,好像带了一丝丝烟草的气息。

路执正盯着笔芯盒子上的0.5mm看,左手腕就被方砚唯抓着嗅了嗅,他挣了一下,手背从少年温软的脸颊边擦过去。

像是蹭过了一片浸过三月阳光的云,软得让人想抓在手心。

“我要看书了。”路执说。

隔壁次卧的改造还没有完工,晚上依旧是方砚唯霸占路执的床,路执睡楼下。

不过早晨,方砚唯打着哈欠下楼,在楼下客厅里看见了捧着本单词书的路执。

“早啊,执哥。”他困得睁不开眼睛,胡乱打了个招呼。

路执对着镜子把校服拉链拉到了最上面,弯腰穿上鞋,站在玄关处,端正得像是在罚站。

方砚唯磨蹭了半晌,才发现这书呆子好像是在等自己。

真稀罕啊。

他单手挎上书包,把白底深蓝色的校服外套往肩膀上一甩,三两步蹦到路执身边,把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路执的肩膀上:“走吧!”

今天有雨,鹭屿中学正门堵得厉害,路执家的司机带他们走了侧门。

方砚唯被路边的蚵仔煎吸引,拽着路执的书包带子,把他塞进旁边另一个队列给自己排豆浆的队。

路执:“。”

路执一手拿着单词书,一手撑着雨伞,看方砚唯拿校服顶在头上,冲进了路边摊窄小的雨蓬下。

方砚唯白色校服衬衫肩膀的位置湿了一块,显得他清瘦单薄,却不是过分纤细。

不远处,有几个男生正在往这边打量。

“李哥。”有人用胳膊肘撞了撞李坤,指了个方向,“方砚唯。”

李坤手里玩着把折叠刀:“正好,给他个教训。”

李坤想的是,趁着人多,他冲过去,揍方砚唯一两下,再不济,他手上也有刀,打起来怎么都不会落下风。

于是他看准目标,点火,挂挡,起步,往方砚唯所在的方向跑过去。

然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水泥地面混着雨水,他摔得头晕眼花,龇牙咧嘴抽着冷气想回头看看自己踩上了什么。

路面上什么都没有。

旁边的早餐车购物团连早餐也不买了,全都转过头来看他。

“你没事吧,同学?”路执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绊人的脚,冷淡地问,“需要校医吗?”

李坤一脸狼狈,抬头他认出来这是路执,全校老师最爱的乖学生。

“你少管。”他恶狠狠地站起来,环视周围,“谁伸腿绊我的?”

没有人说话。

“这不是那谁吗?”方砚唯听见声音,提着刚买的蚵仔煎转头,“昨天你们班班主任说我打伤你了,你伤在哪儿了,自尊吗?”

“你冲他吼什么?”他把书呆子拉到了自己背后,捡了地上的刀,“你也配?”

这什么刀,还挺复杂。

方砚唯绕过李坤,跟路执往教学楼方向走,边走边在口袋里把玩着那把捡来的小刀。

收不回去?

好急。

怎么玩的来着?

百科上有吗?

他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刀具实在不怎么熟悉,折腾了一路,也没把刀刃给收回去。

这让他有些沮丧,手上还被刀背划了道浅痕。

“给我。”路执伸手。

“?”方砚唯问,“你要上交啊?”

路执摊开的手悬在半空中,腕上的木珠串轻轻摇晃着。

他把刀柄拍在路执的手心,指尖在路执的手腕上点了点:“小心点拿,你们学霸的手,都金贵。”

他打了个哈欠,挎着书包,懒懒地进了教室。

路执掀了下眼皮,看着方砚唯单手揣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踱进了教室,少年的校服领口是敞开的,露出的脖颈雪白。

他往校风管理办的办公室走,刀片贴着手指缝转了半圈,刀刃咔哒一声轻松卡回了刀柄中。

他扬手把刀和一包烟扔进了装违禁物品的篮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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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执:笨蛋老婆,可爱 (€€‘′€€)

第8章 罚站

由于班主任陈老师的坐骑不幸被棕榈叶给砸了,老陈赶着去修车,上午的第二节 英语课改成了自习。

“这节课做几篇英语阅读。”陈老师从窗口把试卷递进来,“路执,你跟学委帮我盯一下纪律。”

“好的。”路执接过试卷,让大家从后往前传。

全员低头,开始猛写试卷。

这种时候,前排两个人的聊天声,在路执的耳边仿佛就被放大了。

“听说李坤早晨又被你打了?”何岁岁压低了声音问。

“没。”方砚唯说,“我当时离他起码一米远,我用内力打?”

这小子碰瓷呢。

路执动笔写了第一篇阅读的答案。

几分钟后。

“方哥,你家狗叫什么名字?”何岁岁再次压低了声音。

“叫方便面。”方砚唯说,“随我,小区咬架没输过。”

“哇,了不起。”

路执按着笔的手紧了紧,在某选项前画了个B。

“苗疆人。”何岁岁又问,“你们上学骑大象吗?”

方砚唯:“?”

“骑。”他说,“我有七头,每天换洗。”

后排传来一声笔落地的声音。

“方砚唯。”后排传来路执的声音。

“什么事?”方砚唯回头,双手扒拉在路执堆起来的教辅上。

路执冲后门方向抬了抬下巴:“站到那里。”

“凭什么?”方砚唯抓着铅笔,“没看见我一直在动笔?我在写试卷。”

班里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出。

路执端正坐着,头也没抬,目光冷清地落在自己的卷面上:“你试卷上一个字都没有,你动笔这么久,是在钻木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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