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夏宸咽了咽口水,压抑着自己几乎要爆发的爱意喃喃道,“我……”
祁竹生从他怀里转过身,而后抬眸看着他,夏宸和他对视中感觉自己的魂都要被他吸进去了,他平生头一次知道了“顾盼生辉”四个字怎么写。
夏宸因为珍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祁竹生明白他的心思,所以安静地在等。
奈何这小子的珍视实在是太过了,在他眼里祁竹生仿佛是脆弱无比的瓷器,轻轻碰一下都不行。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祁竹生实在是受不住了。
于是他直接抬手将夏宸按在了床上,夏宸整个人都被他搞懵了,不过没等他回过神,他便看见祁竹生抿着唇,一副冷淡的样子提起了那件裙子的裙摆,白皙的大腿在下面若隐若现,而后祁竹生一下子坐在了夏宸的身上,矜贵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可以来拆你的礼物了。”
这谁忍得住啊?
反正实际年龄才二十一岁半的夏宸忍不住,而且他也不想忍。
最戳人心口的不是甜言蜜语,而是面对外人与面对爱人时的反差。
祁竹生因为害羞,抿着唇不愿多做表情,但无心插柳柳成荫,他这副堪称性冷淡的神色配上他大胆无比的动作,几乎是瞬间就点燃了夏宸的理智。
等到祁竹生回过神时,他已经被夏宸掐着腰按在了床上。
裙摆被人大幅度地撩起,祁竹生下意识缩了一下腿,下一秒便被人握住了脚踝。
夏宸显然没忘之前在他身上学到的一切“知识”,祁竹生陡然睁大了眼,这才意识到撩得好像有些过火了。
“等……等下……”祁竹生的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别扯衣服……”
夏宸一手握着他的脚踝,一手撩着他的裙摆,闻言俯身在他耳边轻笑道:“没关系,扯坏了我再给先生买十件。”
祁竹生深吸了一口气,想说衣服不是问题,问题在于……
“衣服坏了就坏了。”夏宸从祁竹生的耳畔抬起了头,而后亲昵地吻了吻对方的唇瓣,“先生可要撑住啊。”
这句话的另一重意思是,先生可不能坏。
祁竹生写了这么多年书,什么荤话没见过,眼下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夏宸的意思,于是他当即便红了脸,抬手推着夏宸的肩膀道:“要做就做……别说这种话。”
一切还没开始,可是祁竹生已经有些后悔了,然而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夏宸闻言笑得越发灿烂了,只不过这个笑容落在祁竹生眼里却异常的危险。
“可是这种话不是先生先说的吗?”夏宸手下的动作非常缓慢,宛如仔细享受礼物的癫狂者,“我努把力,说不定先生真的就怀上了呢。”
祁竹生骤然睁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逃跑:“我那是跟你开玩笑呢……我没有那个功能……!”
夏宸托着他的后颈吻了下来,厮磨间低声笑道:“相信自己,先生,你可以的。”
那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爱意,饱含占有欲与偏执,祁竹生想不明白为什么洗个澡出来能有这么大的变化,他的纯情小狼崽呢?
殊不知纯情只是表象,夏宸确实爱他爱得紧,也确实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手足无措,但是这不代表他的心底对祁竹生没有欲念。
恰恰相反,和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阳光灿烂不同,夏宸的心中实际上掩藏着宛如深渊一般黑暗的欲望。
原本这些欲念夏宸是不愿表露出来的,因为在他眼里,爱是至高无上的,是纯洁的,性固然也是天性,但多少有些上不了台面。
而祁竹生对他的一再纵容却告诉他,爱和欲本就是不可分离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甚至祁竹生的态度让夏宸有了一种感觉€€€€无论自己做的多过分,先生永远不会责备自己。
事实证明这不是他的错觉。
这一晚上对于祁竹生来说那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漫长,漫长到他几乎以为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无比后悔自己为了逗小狗而口无遮拦说了那些话,事实证明他逗的不是小狗,而是狼崽子。
夏宸的语气和白天的语气一模一样,甚至更加喜欢撒娇卖乖,然而当他用那种纯良又无辜的模样说出:“先生一定能怀上的,相信我。”
祁竹生想哭都没力气哭了。他恍惚中感觉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了,要不然夏宸为什么一副恨不得死在他身上的状态呢?
很难说他们俩到底是谁坏了,或者说都坏了。
祁竹生恍惚中听到夏宸撒娇道:“先生,我好喜欢你啊。”
他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陷入睡眠之前他最后的一个想法是:会撒娇的狼崽子真是太危险了。
第二天的拍摄按计划进行,只不过有很多人发现,他们的编剧从站着变成了坐着,而且脖子上还围着一个淡黄色的围巾。
叶丽冰见状随口问道:“哎,祁先生这个围巾看着好眼熟啊。”
祁竹生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这是我问苏老师借的,可能昨天晚上在湖边受凉了,有点感冒。”
叶丽冰听到他的声音如此沙哑,立刻不疑有他,她了然地点了点头:“换季的时候确实容易感冒,我带了一些感冒药,稍等我给你拿过来。”
祁竹生连忙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吃过药了。”
叶丽冰还是执意要往她的屋里走,祁竹生见状连忙站了起来,但是腰部陡然传来的酸麻感让他陡然僵在了原地。
场内的这场戏刚好拍完,夏宸余光看见了祁竹生的情况,他喊完“过”后连忙跑过来扶住了对方:“先生,没事吧?”
他的语气无比的关切,神色相当的忧虑,面对如此深情又关切的俊脸,谁能把他和始作俑者联系在一起呢?
祁竹生对上这张脸实在是没了脾气,看来长得好看的人确实有特权,以至于祁竹生不仅不舍得跟他生气,甚至一看到他嘴角就想上翘。
面对自己这种对“始作俑者”还想笑的习惯性动作,祁竹生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心说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个小混蛋身上了。
“没事。”祁竹生摇了摇头,“你忙你的吧,不必管我。”
因为嗓子的不舒服,祁竹生的话少了很多,不过即便如此,面对夏宸时说的话还是比面对其他人时说的话要多了不少。
然而夏宸并不知道缘由,在他眼里他的先生就是突然冷淡了下来,这一下子便把他吓了个不轻。
“先生……”夏宸小心翼翼道,“我错了,对不起。”
面对突如其来的道歉,祁竹生愣了一下后失笑道:“这话从早上开始你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
夏宸低着头像一只做错事的小狗狗:“如果说一百遍能让先生不生气的话,我愿意说一百遍。”
祁竹生失笑道:“我生你的气干什么?再说了,现在知道认错了,早点干什么去了?”
夏宸可怜巴巴道:“我当时脑袋一热就没控制住自己……先生真不生我的气了?”
“真不生。”祁竹生抬眸看着他挑了挑眉道,“只是脑袋一热?那如果再让你来一次,你能控制的住自己吗?”
夏宸立刻开始发誓:“能!绝对能!我保证……”
他话还没说完,祁竹生便抬手不轻不重地抓住了他的衣领,轻轻把他拉到了自己面前,而后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说谎的可不是好孩子。”
夏宸呼吸一滞,脸一热小声道:“先生……”
祁竹生松开他的衣领,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颊:“放心,我没生气,马上该下一场了,赶紧去准备了。”
见祁竹生说得这么坚定,夏宸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先生没生气就好。”
两人腻腻歪歪又聊了半天,聊完之后祁竹生一抬头才看见苏星桐正拿着剧本在旁边略带微妙地看着他们俩。
祁竹生突然感觉有些尴尬,夏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见苏星桐后还非常高兴地打招呼道:“哟,苏老师,第二场戏马上开拍,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如此大方的态度让在场的其他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星桐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准备好了,应该能一次过。”
“那就好那就好。”夏宸说完突然话锋一转道,“说起来今天早上的事多谢苏老师了。”
今天早上的事指的自然是围巾的事。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两个当事人都跟着尴尬了起来。
“没事……”苏星桐的眼神有点飘忽,“都会有这种经历,救急而已,不用谢。”
夏宸跟个棒槌一样,闻言还奇怪道:“都有这种经历……?”
他还想再问,祁竹生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苏星桐闻言突然红了脸,撂下一句“我去跟人对下剧本”后,转身便走了。
祁竹生无奈地看了夏宸一眼,夏宸被他看得还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我不就是……!”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悟了,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
祁竹生见状无奈又好笑道:“以后不该问的别问,知道了吗?”
夏宸也感觉有些尴尬,连忙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经过第一天的磨合,第二天的拍摄顺利了不少。
只不过相较于他们的顺利,某个二流恋综的播出就没那么顺利了。
中午睡觉前,祁竹生窝在夏宸怀里百无聊赖地打开了手机,刚一点进微博,便看见热搜上非常显眼地挂着一条“四位嘉宾为洛尔争风吃醋”。
夏宸一看见这个名字就够了,见状忍不住开口道:“怎么又是他啊。”
不过祁竹生作为一个编剧,最需要的就是对有冲突的时事以及矛盾保持敏感。
于是他好奇地点看了那条词条,内容倒是很简单,和词条的标题一样。
大概就是恋综第二天的直播中,节目组准备了一个蛋糕,洛尔说他喜欢吃甜食,于是那三个嘉宾都把蛋糕递给了他,刑渊因为不喜欢吃甜的,就把他的那一块随手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去干别的事了。
洛尔说他胃口比较小,只能再吃一块,那三个给洛尔献殷勤的嘉宾为此差点吵起来,最后洛尔却选择了刑渊放在茶几上的那块。
刑渊回来之后看见自己的蛋糕被吃了也没说什么,那三个没送出去蛋糕的嘉宾却非常不快,刑渊本就是个直性子的人,见状随口说了一句“这么大点事,有什么好吵的”。
于是这话就被洛尔的粉丝们当成了“炫耀”,他们的理解是,刑渊以退为进,把自己的蛋糕送了出去,而后很得意,一副正宫的样子让其他败犬不要吵了。
很多粉丝都嗑疯了,表示“修罗场摩多摩多”,然而洛尔今天表现出来的一些细节有点过于明显了,这个热搜刚买完,许多网友便忍不住评论道:
“你没事吧???人家随手放那儿的蛋糕你说吃就吃,我真是无语了,哪来的小偷啊”
“喜欢吃甜的,还是绿茶……这人设能抄得再明显一点吗?”
“无语了,他之前不是说自己挺能吃的吗,怎么才吃了两块蛋糕就吃不下了”
“想借鉴人设没那本事呗”
“还哥哥不要为我吵架,茶得我恶心,妈的”
“能不能别再营销万人迷了??万人迷真不是这样好吗”
“草,纯爱战士被搞得要恐万人迷了”
“渊哥啊,渊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别这么纵着这傻宝啊”
“渊哥人太好了,突然有点怀念元锦了”
“哈哈哈哈哈哈确实,有对比才有伤害”
“不,元锦那是低情商,不如我们夏总点草输出”
“对!!!妈的,绿茶还需绿茶磨!夏总要是来了那不是吊打他!”
“夏总:懂不懂什么叫顶级茶艺大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