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当即有学生喊:“老师,他没来。”
黄洋逮住了机会,问阮芳雨:“我爸去哪了?”
阮芳雨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发觉黄洋在二皮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你能换个正经称呼吗?”
黄洋想了一下,拧巴说:“要不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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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老师在短暂表示了惋惜后开始讲课。“优质Alpha除了信息素浓烈和易感期稳定外,还有一个跟所有级别Alpha都不同的一点。他们一个月有三次易感期。”
阮芳雨心想:这么惨的吗?他每次一次发情期都想杀了自己,仉星航每个月竟然有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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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把我捡回家好吗?
“优质Alpha进入易感期后会十分狂躁,基本没有什么理智可言。这时候他们的身体机能在信息素影响下将会成倍增加,力量强、速度迅猛。”生理老师说着,用手指圈着比量了一下。“这么粗的铁棍都能掰弯。”
生理水课,大多数学生都在插科打屁开小差,但此比喻一出,全场哗然。正是青春期叛逆的年纪,话题一下子转了过来,羡慕与惊疑声纷至沓来。
“那特么还是人吗?”
“好他妈刺激啊。”
“我怎么就不是优质Alpha,逆天的战斗力。”
还有人隔空喊话阮芳雨。“阮郎,你这校霸退的不亏。”
身为仉星航在班里“唯二”熟悉的人,黄洋颇以之为荣,兴奋地跟着起哄。
“这要是仉哥进入易感期,我们真的都是儿子。”
“阮哥?”他看向脸色倏地变难看的阮芳雨,开玩笑的推了两下他肩膀。“你怎么了?”
阮芳雨在哄闹声中将黄洋的手拉开。“我没事。”
“你害怕了?”
“没有。”阮芳雨说:“这没什么可怕的。”
“所以说_”生理老师在同学们兴致高涨中继续道:“优质Alpha易感期非常危险,因为没有理智,这时候他们不仅会伤害别人,也会伤害自己。每个优质Alpha都有消除威胁的个人方法。”他说着,又开始惋惜。“我迄今为止没有见过优质Alpha,不知道具体都会采取什么手段,本来想让新同学给我们分享一下,可惜了……”
“这能有什么方法。”下边学生哄堂开玩笑。“大概要关在小黑屋里隔离吧。”
周围说笑声似潮水涌来,阮芳雨垂下眼,脑中浮现出他看过许多遍,心中本觉宁静温馨的画面€€€€
洁白纱帘徐徐摆动,和煦阳光投在阳台上拉开漂亮光影,照着漆黑铁笼发出薄光……
他想起那天仉星航一脸缱绻地说:哥,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想进你的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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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数学老黄上课,发现班里有两个空位。
“仉星航和阮芳雨呢?”
“请假了。”
“什么假?”
“病假。”
“病得挺默契。”
老黄课堂纪律松,班里一阵哄笑。仉星航转学来的这几天,几乎跟阮芳雨形影不离,在别人话都没搭上时,他们两个已经一起请假消失过两次了。
对仉星航有意思的Omega一脸忧郁,感觉恋爱的种子刚种下就让人连土都给刨了。
老黄推了推眼镜,不明白这群小崽子傻乐个什么劲。他向来最佛系,眼里只有成绩,跟学习不沾边的事情一个脑细胞都懒的耗,卷着纸筒敲了两下黑板。“既然你们感兴趣,那我们来算一个概率问题,全班四十三名学生,两两分成同桌,同桌又共同生病请假的概率是多少?”他用讲课一贯平静没有起伏的腔调说:“结果化成百分数,四舍五入保留一位小数点。”
全班集体佩服老黄死绝了的恋爱细胞,当场要给他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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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徒步走到仉星航居住的小区,因为前几次来时候都是同一个门卫值班,认出他,从保安室伸出头来打招呼。
“又来找你同学啊。”
“嗯。”阮芳雨停顿了下,问:“他回来了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或许是想证实自己猜测是错的€€€€仉星航易感期没有待在他想的那个地方。
“今中午看他进门,没从南门走的话应该没在家。”仉星航长得好看又有礼貌,进出都会跟门卫简短打招呼,门卫对这个乖巧的孩子有印象。
“谢谢,那我去找他。”阮芳雨没等走出去,旁边就来了个牵着小孩的女人,她到门卫室取快递,顺着口抱怨。
“真不知道是哪家的优质Alpha,易感期就不能出去隔离,小区这么多未婚Omega和孩子呢,还让不让人过了。”
阮芳雨脚在半空中一滞才落下,空气隐隐渗了熟悉的草木气味气味,十分微弱,但又仿佛缠人心魂的毒,一点点就能让他的腺体躁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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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Alpha信息素浓郁到窒息。窗户在匆忙关闭时留下了一条窄窄缝隙,有风拂进,有信息素溢出,悄无声息做着交换。雪白纱帘跟着细细摆动。笼子四周散落了一地的抑制剂针管,多数针头在粗暴的注射中折弯。仉星航虚弱躺在笼子内,浑身是血,阳光照在身上,阴影与雪白肤色泾渭分明。
他的眼皮沉重阖在一起,照在脸上的光很亮,很暖……这是每次易感期中唯一的慰藉。
他随时做好死去的打算,所以把笼子放在阳台,这样即便有一天醒不过来,也能结束在自己最爱的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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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锁传来一声暴力呻吟,紧接着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房门是从内锁上的,阮芳雨无奈下只好从外墙爬了三层上来,幸亏提前跟保安打了招呼,不然指定要被当成入室抢劫犯抓起来。
他带着风一起跳进来,破开满屋浓郁苦涩的信息素。
身后窗帘呼啦呼啦的吹,阮芳雨蹲在笼子前,瞳孔颤动难以置信看着笼子里残败的躯体€€€€原来真的有人,会把自己像狗一样关进笼子里,任凭狂躁,任凭遍体鳞伤。
他回想起第一次在阳台见到笼子时两人的对话……那时候他误以为仉星航养了只狗,问了很多傻叉问题。
仉星航面色平静,唇角含笑色与他对答。
‘不是名贵品种,不过是条被人遗弃的丧家犬。’
‘流浪狗?’
‘差不多吧’
当时的一字字一句句,在春末夏初暖阳熙熙的此刻都化作了冰冷的鞭子抽回身上。他看清了仉星航精美绝伦躯壳下颓唐衰败的灵魂。
原来他说的,是他自己呀。
阮芳雨的喉咙在发苦、腺体在颤动、他的心脏告诉他,确确实实的疼啊……
“仉星航。”阮芳雨绷着小臂肌肉,压抑的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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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血的睫毛颤动,仉星航眉头紧紧皱着,薄薄的眼皮染了血痕,过了半晌太勉强张开一条缝。他的呼吸微弱,苏醒过来十分艰难。睫毛张开后,瞳孔光也不聚焦,但唇角的笑像是被摁下开关一样先扬开了,不由真心而全靠肌肉调动调至出来的笑,此情此景下,叫人毛骨悚然的同时又充满凄凉。
他侧躺在笼子里,没有挪动的力气,喉结滚了下,极轻极轻说:“哥,你又找到我了啊。”
他浑身伪装、偏执、癫狂,仿佛在此刻系数退下,只剩不到二三两的轻飘灵魂。
他脸上带着淡淡笑,虚弱又疲惫问:“再一次,把我捡回家好吗?”
第50章 我们不一样
阮芳雨没有说好或者不好,回头捡起扔在地上的钥匙,碰上叮当的锁,就要打开笼子。
“再等等。”仉星航眼皮缓慢一张一合,说:“还没过去。”
Alpha易感期的狂躁症状每次都会延续半天,现在他只是因为刚才太激烈而暂时脱力,那股抓心难耐的感觉仍在……
他没有正常人诠释表达的能力,因此说不上来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本能觉着为了阮芳雨好,自己应该继续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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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动作没停,好像听不见警告,低头叮叮当当拆了笼子拴口的锁,豁然将铁门打开。
那一刻的信息素格外浓郁,阮芳雨心中却无比的畅快。
笼子发出了一声轰隆巨响,Omega闯入易感期Alpha领地,仉星航本能扑了出来将阮芳雨摁倒在地上。
阮芳雨后背贴在冰凉瓷砖上,听见粗壮的呼吸声从仉星航喉管里呼噜呼噜发出,好像野兽一样,他的目光很低很沉,眼里充满来自原始的最本能的欲望……
阮芳雨和他对峙着,优质Alpha的压迫让他濒临崩溃,他紧紧咬着唇,掌心发虚,额角向下流汗,他想起了三年前,也是这样的情景,接下来就是一场鲜血淋漓……
仉星航的呼吸一声比一声重,手掌摁住着阮芳雨的肩胛骨发出嘎嘣呻吟。
光阴轮转,三个春秋冬夏交替而过,阮芳雨已经长大了,后颈也有了他的临时标记。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十四岁发育不完全的孩子了,现在的有足够能力给阮芳雨终身标记。
空气炙烤灼热,两人僵持着。阮芳雨身上冷汗却源源不断流下,他什么也说不出。
有什么东西抵在两腿间,他浑身好像瞬间通电,头发都要立起,脊柱紧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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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仉星航脸上沾着血,胳膊突然收力,压在了阮芳雨身上。
预计的狂风骤雨没有袭来,他只给了一个疲惫的拥抱,趴在阮芳雨耳边,沙哑抱怨。“哥真是太不听话了。”
阮芳雨僵直动了下腿,脸红的发青。他虽然偶尔在工作劳累时候会观看几部动作小片来放松,但实打实的碰见还是第一次。
十七年来,初通人事,又羞又臊。他刚动完,某种感觉就变得异常清晰。
“……”
“哥。”仉星航用手调整了下位置,避免让阮芳雨尴尬,但他不知道从大腿上蹭过的触感直接让阮芳雨差点当场背过去。
仉星航深深吐出一口气,脸埋在阮芳雨颈窝里,其实现在就算不进行标记也能摸摸蹭蹭沾些便宜。可是他绅士的连舔一下近在咫尺的耳垂都不敢,只是浅吸深呼的喘气。
他知道,自己一旦尝了味道,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狮子爱上羚羊,所以他心甘情愿磨平自己锋利的爪牙,抑制嗜血的本性。
仉星航一边竭力压抑着,一边又觉着€€€€阮芳雨来找他,放他,就是在给机会,自己为什么不抓住呢?
反正这个Omega,迟早都是自己的。
“哥为什么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