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昨天撕心裂肺哭过了,仉星航明显感觉阮芳雨今天精神比前几日好。
吃完早饭后他还有心情让自己教着给小狗崽冲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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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把奶嘴怼到小狗崽嘴上说:“我们总不能老是叫它小家伙吧,得给他起个名字。”
“那就取一个。”仉星航蹲在旁边,用手指去掀它细软的耳朵,耳朵里边上隐约能看到红色血管。
“他什么时候长毛?这样看起来有点害怕。”
阮芳雨笑了下,揶揄问:“你还有害怕的东西?”
“我怕不小心给它划破了。”仉星航收回手,“它太软,太小只了。”
捧在手里好像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捏死。
回想当初,他能一脚把陈奇瑞踹下楼,毫不犹豫打断陈延超的鼻梁骨。但面对刚出生的小狗仔,手足无措,小心翼翼。
“我们叫他壮壮吧。”仉星航说:“希望它能茁壮成长。”
“可我想叫他星航。”阮芳雨故意逗他,“跟你重名,到时候我喊一声,两个都答应。”
他脑补了一下画面,不小心笑仰了,奶瓶掉在地上,小奶狗呜呜着往前爬蹭。仉星航用手背把它蹭回窝里,往前趴着追吻过去。
他吻阮芳雨脖颈,吻他的脸颊和唇,一直到锁骨,轻轻咬了下。仉星航双手像昨晚一样摁在他胯骨,这次没有犹豫,顺着腰线把衣服往上推,薄薄的汗衫被推到肩膀,露出雪白胸膛。
阮芳雨瘦了很多,肋骨在雪白皮肤下影影绰绰,随着呼吸起伏。
阮芳雨被彻底摁在地上,他闭上眼睛。
仉星航脸埋进去,呼吸喷抚,舌尖湿漉漉又黏腻的触感激的阮芳雨一个哆嗦。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信息素溢出,随着窗口吹来的风在房间中打旋。
“哥现在清醒吗?”
仉星航抬起头,额角渗出淡淡的汗,瞳孔危险的盯着阮芳雨。
“你昨晚说的事情还算数吗?”
他克制过了,也想忍耐。可是躁动的心一旦升起来就压不下去。
有谁能抵抗喜欢人的引诱?
阮芳雨抓着他的心,他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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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由上而下眯着眼睛看他,半撑着上身,锁骨凸起,眼角像是被水彩晕了一层薄薄粉色。
“算数。”
仉星航把阮芳雨抱起放在沙发上,在室内转了圈将整个一楼窗帘拉上。薄薄纱帘阻隔外界视线,模糊光透进,营造出靡靡的氛围。
阮芳雨的手紧紧抓着沙发靠垫,肩胛骨凸起,室内没开空调,汗水顺着眉梢滴下,在身下洇开。
龙舌兰与绿茶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缠绵。
他的身体没有痊愈,经不住长时间摆弄,仉星航不小心碰到锁骨上的钢钉,阮芳雨没忍住呜咽了声。
仉星航不忍心,轻声说:“哥,改天吧。”
阮芳雨摇头,环着脖子将他拉下紧紧抱着,眼泪在开合间不争气涌出,他说话带着鼻音。
“我不要改天,我就要现在。星航,我要你的终身标记。”
从小到大,他拥有的本就极少,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失去。他此刻想把仅有的,在身边的人不择手段攥住。
仉星航想要的,他必定得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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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星航最终换了个不压着阮芳雨的姿势弄完,他没有给终身标记,对方的身体现在经不住强烈的推拉。
即便这样,结束后阮芳雨像滩水一样,脱力扒在沙发上,只有汗津津的后背随着呼吸起伏。
他浑身没有一处不疼,抬手都显得勉强,仉星航半跪在他身边擦拭,阮芳雨虚虚抓住他手腕问:“星航,你开心吗?”
仉星航手里拿着纸巾一顿,垂下眼睫坐在他身边。微风把纱帘掀开一条缝,光正好投在眼上,看不清表情。
“哥是为了让我开心才这么做的吗?”
“我还以为……”他还以为阮芳雨时像他一样,情之所至,不能自己。
“以为什么?”阮芳雨用拇指抹掉即将滚落的泪花,笑着说:“我喜欢你,当然希望你能开心。”
“那哥怎么哭了?”仉星航往前探身,眼睛就从光带中离开,用拇指摩挲他泛红的眼角,蹙眉问:“哥后悔吗?”
他应该知道的,这是阮芳雨的放纵。
阮芳雨说:“只要你能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就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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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阮芳雨从小到大过得最悲惨的一个暑假,等一切事了,假期也差不多结束。
取名“壮壮”的小狗崽在开学前一天挣开眼,浑身被白毛覆盖,已经能跌跌撞撞在客厅里趴着找东西吃,看不见人的时候会仰着头呜咽,特别黏仉星航。
它还太小,学不会出去大小便,随地就尿。仉星航抱怨着,生无可恋的倒上膨润土打扫。
阮芳雨窝在沙发里看书,瞅空扫一眼就乐。
仉星航的冷漠被壮壮的无知又懵懂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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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晚风清凉。这里远离市中,光污染少,银星散在夜幕之上,透出点点光,明亮璀璨。
阮芳雨坐在院里的秋千椅上,仉星航站在身后一下一下轻推。
阮芳雨到:“阿嬷以前常跟我说,地上每离开一个人,天上就会多一颗星,星航,你说阿嬷在哪?”
仉星航仰起头,指向头顶最亮的那颗启明星。
“阿嬷最疼哥,肯定会在哥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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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首日,阮芳雨进门就迎来了各种鸡飞狗跳的“问候”。
韩飞惊呼着扑过来,夸张说:“阮哥救命,第一节 是班主任的课,暑假作业快给我抄抄!”
“咳……”阮芳雨低头掩饰,小声说:“没写。”
韩飞终于大胆了一次,看向他旁边的仉星航。
仉星航:“我也没写。”
这一个暑假过得跌宕起伏,他们连自己是准高三这事都要忘了。
“妈。”黄洋一进门就见韩飞把他们堵在门口,伸手将人扒开,贱不滋滋搓手说:“我听说你跟我爸在郊外买了别墅,什么时候带我去参观一下咱家?”
“我也听说了!”有人跟着起哄,“这事不得请一顿?”
“仉哥!我要吃烧烤!”
“烧烤!烧烤!”
“就上次那家就行,我觉着烤的挺香,肉筋我都没吃够。”
暑假玩的心都野了,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黄雷跃正在收作业,在乱糟糟的嘈杂中回头,狐疑问:“你们住在一起?同居了?”
班里突然诡异的安静了一瞬间。
“卧槽不是吧!”黄洋看着全班目瞪狗呆的同学爆笑,得意炫耀。
“他们早就同居了,你们都不知道吗?不会吧不会吧?竟然还有人不知道他俩同居?”
阮芳雨从后踢了黄洋小腿一脚。
“就你知道的多。”
他这话咬着后槽牙说的,黄洋感觉到了威胁,麻利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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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和仉星航家庭关系复杂大家心里清楚,谁都没有再揪着去刨根问底,这个话题很快被别的说笑带了过去。
黄洋抢了黄雷跃的早餐奶,被追着在班里转圈跑。
他途径阮芳雨座位时,果断祸水东引塞进他怀里,还不忘大义凛然地说:“妈,你快喝,这是儿亲自为您从倭寇手里抢来的。”
黄雷跃嘶吸了口气,“你说谁是倭寇?”
他又不管牛奶了,吵吵着继续去追黄洋。
“我一米八的高个你说我是倭寇?!”
阮芳雨看着追逐打闹,扶正被撞歪的桌子摇头笑,随手把牛奶搁在角上。
所有人都知道阿嬷去世的消息,但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安慰提及。
一班还是原来的一班,有群哭爹喊娘,傻傻照顾他心情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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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会越来越好,明天休息鸭~~~
第109章 让他开心
开学第一天的早自习惯例是打扫卫生,阮芳雨腿上钢钉没拆,行动不便,仉星航替他爬上窗台擦玻璃。
教学楼正对南大门,他不经意瞥见教导主任刘玉华站在校门口跟人说话,万晓倩也在。
隔着那么远,那人抬起头,视线朝着他所在位置扫过,因光线原因,仉星航知道她看不见自己,但他还是抿了下唇,攥着抹布的手抵在玻璃上,不动了。
暑假期间林秋萍多次给他打过电话,他没接。
林秋萍给他发微信消息,说在电视上看见他了,问他身边那个Omega是谁?
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仉星航不回,她就转了话题,又问暑假有什么计划,要不要出去玩?
她问了很多,事无巨细,却独独没有问要不要回家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