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开前任后我野翻了 第40章

画面突然切换到医院,蒋竞的脸突然变得狰狞,他被保镖们控制住行动,上半身前倾,撕心裂肺地控诉他没有良心杀了他们的孩子。

邱天闻从噩梦中惊醒,余惊未定地盯着天花板,他想起白天蒋竞失控的模样,彻底没了困意。

同一时间,乔宽接到蒋竞发来的消息赶到酒吧。

他在包厢里找到喝得烂醉的蒋竞时,桌上的洋酒已经空了好几瓶。

乔宽看出蒋竞心情不好,坐到他身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蒋竞不吭声,一个劲的喝闷酒。

乔宽担心他喝出事,一把从他手里抢走了酒瓶,正色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乔宽从小和蒋竞穿一条裤裆长大,除了八年前追求邱天闻那会儿被拒绝,他陪着蒋竞这个情场失意的人喝得烂醉,就没再见他喝过这么多酒。

就连当年沈书临出国,也没见蒋竞这么失魂落魄。

蒋竞眼底布满血丝,仰起脖子把酒一饮而尽,辛辣刺激的液体把他眼睛烧得更红,醉醺醺地说:“邱天闻他把我的孩子打了。”

乔宽以为蒋竞喝醉了在胡言乱语,啼笑皆非地说:“你说什么胡话呢?邱天闻一个大男人怀什么孩子。”

蒋竞死死捏着手里的酒杯,自顾自地说:“我和沈书临分手,可是沈书临受不了打击自杀,我担心他出事,就假装答应跟他复合,结果邱天闻为了这件事和我掰了。”

“我都答应等沈书临情绪好点以后就和他说清楚,他为什么这么绝情!”

乔宽从这句颠七倒八的话里大概听出了前因后果,他拍了拍蒋竞的肩,不赞同地说:“兄弟,这就是你不厚道了,既然你都和沈书临分了,你还搭理他这些事干什么?”

蒋竞手里的酒杯差点被捏碎,“难道你要我见死不救?”

“我没让你见死不救,但这事解决方法那么多,你也不必答应跟他复合吧?”乔宽很不给面子地说:“不怪邱总生气,换成我还要扇你几耳光让你清醒清醒。”

蒋竞抬眼斜他,眼里血丝遍布,“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

还没等乔宽说话,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声音。

蒋竞摇摇晃晃拿过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沈书临的名字。

第51章 哪里拿到的录音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蒋竞破天荒没有马上接听。

乔宽探头看了一眼屏幕,“沈书临给你打电话了?”

蒋竞沉沉地嗯了一声。

乔宽疑惑地说:“那你还不接?”

蒋竞沉默片刻后,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

乔宽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揶揄道:“这次不怕他出事了?”

蒋竞嗓子被酒精浸得嘶哑,哑声道:“我助理在医院陪着他,不会有事。”

话音刚落,手机再次响起,蒋竞看也不看,直接把手机关机,拿起酒瓶继续喝酒。

乔宽实在看不下去,一把从他手里抢过酒瓶,“别喝了,再喝下去出人命了。”

“你别管我!”

蒋竞夺回酒瓶,不要命的往嘴里灌,任由酒精麻痹神经,仿佛这样才能忘记邱天闻打掉他们孩子的残酷事实。

从酒吧离开已经是深夜,乔宽费劲地搀扶着喝得烂醉的蒋竞走出酒吧,把他扔进车后座,累出了一身汗。

乔宽弯腰拍了拍他的脸,没好气地喂了一声,“兄弟,你回哪儿?”

蒋竞目光涣散盯着车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后他张了张嘴,报了个地址。

乔宽一头雾水,“你去医院干什么?身体不舒服?”

蒋竞再次闭上眼睛,固执地重复了一遍医院的地址。

他嘴里来回倒腾只有这句话,乔宽实在拿蒋竞没办法,只好按照他给的地址开车去了医院。

到了地方乔宽才发现,这里好像是邱家名下的私人医院,还没等他想明白蒋竞来这里干什么,他们已经来到了住院部。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蒋竞突然推开乔宽,摇摇晃晃朝着病房走去。

乔宽在后面喊:“喂,蒋竞,你去哪?”

蒋竞充耳不闻地往前走,目光死死盯着那间亮着灯的病房。

醉醺醺的蒋竞很快引起门外保镖的注意,伸手把他拦在门外,“先生,请问你找谁?”

蒋竞一言不发,他望进病房,血红的视线里全是那个靠在床头看杂志的男人,突然大声喊道:“邱天闻!”

邱天闻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转头看向门口,当他看见蒋竞后,剑眉深深拧起,接着若无其事低下头继续看杂志。

他冷漠的态度刺激得蒋竞眼睛更红,身体摇晃了两下,发出意味不明地冷笑,“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心虚了吗?”

邱天闻假装没听见,翻了一页杂志。

蒋竞眼里被血色覆盖,自顾自地说:“你是该心虚,你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晚上应该会做噩梦吧?”

邱天闻深吸一口气,猛地合上杂志,再次转头望向门口,“你大晚上又发什么神经?”

此时乔宽追了上来,见到病房里躺着的邱天闻,心里有些惊讶,再看蒋竞的模样,就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蒋竞死活要来医院,原来是为了见前任。

邱天闻视线从蒋竞脸上扫过,转向乔宽,他记得这个人,是蒋竞从小鬼混到大的好兄弟,听说以前也干过不少荒唐事,自打结婚娶了个凶悍的男老婆以后就收心了。

邱天闻挑了挑眉,忽然想起当初沈书临回国后就是去了乔宽的公司上班。

乔宽也想起了这茬,有些尴尬地冲邱天闻点了点头,“邱总。”

替兄弟收留小三这种事实在不体面,说难听点,他就是个帮凶,面对邱天闻这位正室总是有些心虚。

邱天闻冷淡颔首,即便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说话依旧透出高高在上的气场,“麻烦乔总把他带回去,别影响我休息。”

乔宽有些尴尬,人是他帮忙送来,闹这一出实在是难堪,干笑道:“应该的,我这就送他回去。”

乔宽拉着蒋竞就要走,偏偏蒋竞像个雕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着蒋竞。

乔宽压低声音说:“兄弟,你喝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

蒋竞不为所动,他看着邱天闻冷漠的侧脸,那口盘旋在胸口燥郁的气息顺着喉口直冲而上,突然怒道:“你打掉我们的孩子,还有闲情逸致看杂志!”

邱天闻捏着页角的手指一僵,保持着看书的姿势没有抬头。

乔宽心里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异,总觉得邱天闻的态度未免太冷静了。

蒋竞吼出这一句后就要冲进去,门口的保镖眼明手快拦住他,两边差点爆发冲突。

这层楼虽然没多少人,但还有不少医生护士经过,邱天闻不想闹得整个医院上下都知道,他深吸口气,对门口的保镖说:“放他进来。”

保镖一松手,蒋竞就走了进来,脚步虚浮来到病床边。

他刚靠近,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邱天闻皱了皱眉,不知道蒋竞这小子喝了多少酒。

邱天闻面无表情地说:“喝醉酒就滚回你家去,别在我这里发酒疯。”

蒋竞冷笑一声,“我喝醉是拜谁所赐?”

邱天闻眼神毫无温度地看着他,蒋竞看着眼前这张可憎的脸,堆积了一晚上的怒火暴起,像头发狂的野兽毫无征兆扑了过去。

邱天闻被扑得往后一仰,后背撞在坚硬的床头,手里的杂志随即掉落在地。

下一秒,他的嘴唇就被堵住,掺杂着酒味的气息涌入鼻腔。

蒋竞泄愤般堵住他的嘴唇撕咬,恨不得把这个没有心的人吞进肚子里,口腔间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分不清是谁的嘴巴破了。

乔宽脸色一变,马上跑过来拦在两人中间,“蒋竞,你发什么疯,快松开!”

蒋竞一把甩开乔宽过来拉扯的手,他看着邱天闻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邱天闻,你是杀人犯!”

邱天闻眉心突突直跳,蒋竞又哑声道:“你杀了我们的孩子,你是杀人犯。”

他尾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脸上呈现出痛苦和愤怒交织的表情,眉宇间积满了浓重的苦楚。

乔宽瞠目结舌看着两个人,他联想起刚才蒋竞在包厢里说的话,再加上邱天闻镇定的反应,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邱天闻真怀孕了?

可他不是男人吗?难道邱天闻变性了?或者他其实是个女人,一直男扮女装?更或者邱天闻是个双性人?

就在乔宽一头乱麻时,邱天闻用力推开蒋竞,他胸口起伏得厉害,那股窒息的怒意迅猛地烧了起来,想都不想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地一声,病房里恢复安静。

蒋竞愣在原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酒也清醒了几分。

邱天闻面色铁青,低声怒道:“闹够了没有!”

“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拜谁所赐?”邱天闻一把揪住蒋竞领子,咬牙切齿地说:“你倒是说说,是拜谁所赐?”

蒋竞嘴唇微微颤抖起来,邱天闻眼神就像把凌厉的刀子,狠狠插在他心口,血流不止。

乔宽咽了咽口水,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安静地当背景板。

蒋竞看着邱天闻失望的眼神,犹如兜头被泼了盆冷水,气势陡然弱了下来,颤声道:“我已经答应等沈书临情况好点以后就和他摊牌,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难道你对我们的孩子就没有半点感情吗?”

他甚至怀疑邱天闻的心是石头做的,才能毫无感情地打掉他们的孩子。

“我狠心?”邱天闻嘲道:“比起你这个两面三刀的人,我甘拜下风。”

如果不是蒋竞一次又一次逼迫,事情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虚情假意是为了什么?”邱天闻盯牢了蒋竞,仿佛要把他这个人看穿,“等着我把孩子生下来,你们蒋家就有后代继承香火,到时候趁机把孩子夺走,给你们这对狗男男领养,连领养费都省了,是吧?”

蒋竞提声吼道:“我没这么想过!”

他是想要孩子,但他幻想的未来是和邱天闻把孩子抚养长大,而不是和沈书临。

邱天闻眉眼冷漠看着他,“蒋竞,别再撒谎了,你这种人的话我再信第二遍,我就是傻子。”

蒋竞死握拳头,双眼被血丝占据,“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你要我发毒誓吗?还是要让我签协议?到底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

邱天闻讥讽地一扯嘴角,“不必了,誓言真有用的话,你已经不知道被雷劈死过几回了。”

蒋竞撑不住似的弯下腰,死死攥着邱天闻的手腕,“我这次是认真的,你再相信我一次就那么难?”

“蒋竞,你觉得把人当傻子耍很有趣?”邱天闻神情毫无波动,“你在沈书临那边说的话,需要我重复一边给你听?”

蒋竞怔了一下,“什么?”

邱天闻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后,扔到蒋竞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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