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单末去工作后,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羊绒衫在外面转悠了好几圈。
有个十来岁的小孩看见他了,问,“叔叔,今天你还要我们拿雪球砸你吗?”
“不用了。”江崇州道。
转头,他就听见这孩子看见和他年龄差不多的青年唤了声,“哥哥好。
江崇州:......
在家里待着有一只猫咪和他置气,出来转悠一圈也很不开心。
他有那么老么?
江崇州回过头扯住那小孩,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叔叔。”
“叫哥哥。”
上回是他们砸江崇州,自然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好惹的,小孩被吓得快哭出来了,唤了声“哥哥”,才被江崇州放开。
江崇州心里还是沉闷得很,再怎么感冒,最多拖延一个星期就很了不起了,他之后该找个什么理由赖在单末这里。
这两天陈瑜和单末走得很近,因为昨晚的事,陈瑜问了单末好几次,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
江崇州这种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像是个好人,陈瑜担心单末被骗,提议道,“既然他生病要住在你家里几天,那这段时间,你要不要先住在江兴路,那里正好我打算开个分店。”
“可以吗?”单末问,他不想承别人的恩情,可他更不想和江崇州独处。
“当然。”
陈瑜平时和单末说话也没有避讳别人,他让单末趁着下午人少的时间,回家简单的收拾一下。
单末住的位置比较偏,外面天气冷,平时经过的人也少。
他走到了巷子口,就被几个混混打扮的男人给拦住了。
有染着黄头发的人猥琐的笑道,“听说你很会勾引男人?以前应该也是做那一行的吧?”
听见这话,单末顿时全身发冷。
在这里,应该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这群人是谁派过来的,单末几乎不用想,就能猜到了。
作者有话说
更啦
宝宝们晚安
第143章 讨好他
以前,男人不也是让几个混混将他掳去了废旧的仓库里么?
他该知道,对方过来找他的目的是什么,又怎么会容许他继续安稳的生活下去。
站在他面前的光头道,“还废什么话啊,不是要教训他一顿么?我都好几天没有开荤了,看他这么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禁不禁得住我们这一群人。”
说罢,几个人猥琐的笑了起来。
单末觉察到不对劲,自然不会像以前那般站在原地等待被人欺辱。
因为他看起来偏瘦弱,这群人也没太当回事,他趁着他们说话的间隙,转身就想往回跑,只要离开这条巷子,到人多一些的地方这群人应该就不敢乱来了。
可他忽略了自己的身体状态,他禁不得太强烈的运动,才跑了没两步,就被身后几个大汉给掳了回去。
“哟,看不出还挺烈的?”
这群人调笑着,将他的手腕缚在身后让他无法挣动半分。
甚至还有人不安分的将冰冷的手指往他衣服里探进去,几个身体健硕的大汉围着他,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单末闭上眼,一滴热泪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滚落,期间有人用手触碰到他的脸,单末便将头偏向了一侧。
“还愣着干什么?再迟点都有人过来了。”其中一个男人道。
话音刚落,就有人捏住了单末的下颚,将一枚药片放在他唇里让他吞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潜意识里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明明......他都离开了H市,也离开了那个脏乱冷漠的生长环境,却好像的命里注定一般摆脱不掉这些。
单末满心都是绝望,他感觉身体慢慢的变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在身体里涌了出来,让他格外难受。
江崇州在附近转悠了几圈,估摸着单末下班的时间往回家的路走,在不远处看见好几个陌生男人。
他也没多想,毕竟县城里的环境确实算不得好,街上随处可以看见穿着紧身棉袄的和紧身黑裤子的小伙子,还经常有一些无所事事的混混到处瞎逛。
江崇州用猎奇的眼神朝这群人多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他顿时就黑下了脸,朝这群人走了过去。
黄毛道,“小伙子,我告诉你,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这条道上谁不知道我王霸的威名,识相点赶紧走。”
王霸见自己这边人多,说话毫不含糊。
在男人的拳头贴在他脸颊的前一秒,他还嚣张到了极点。
江崇州根本懒得和这群人废话,他看见这个黄毛将手揽在单末的腰间,他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他平时没少锻炼过身体,在他当不良少年的时候,这群人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沟沟里给人当小弟,这群人了解到的有关于单末的消息只有单末一个人居住,哪里知道后来强行加入了一个他。
面对一个单薄瘦弱的青年,他们倒是绰绰有余,但在江崇州出现后,根本就是对他们下的死手。
他们也没打算真把事情给闹大了,敌不过只好找个时机先走。
黄毛道,“你给我等着!”
江崇州冷笑,“最好别让我查出来是谁指使的你们。”
这伙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不光是准备了药,连麻袋和绳子都一应俱全,这么大的计划,少说也得观察个几天,可这段时间江崇州没有发现家附近有人鬼鬼祟祟。
黄毛平时挺嚣张,却在听见男人的话后,下意识的脊背凉了一下。
单末几乎失去了意识,若是平日里,青年会时时刻刻与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可此刻,单末竟是握住他的手臂,略微发红的脸颊在他的胸膛里轻轻蹭了蹭,如同是一只正在撒娇的猫咪。
“......”男人抿起唇瓣,本能的吞咽了一下喉结。
他安抚道,“......我先送你回去,圆圆在家里也等了你一整天。”
说没有感觉那都是假的,刚才那一瞬间,江崇州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以前才有的光景。
单末也没有答话,只是无意识的和他靠近,炙热的体温也仿佛能通过相隔不远的空气传染给他。
自单末确诊出白血病后,江崇州就再也没碰过单末了。
将近半年的时间里,他哪还有心思去想那档子事,以前和舒宁交往的时候,他就没有太强烈的兴致,还总是以为是自己不愿意伤了舒宁,才会表现的如此冷淡,可若是真正喜欢一个人,又哪里不想和这个人将亲密的事情全都做尽了。
那时,他就觉得单末特别容易挑起他的兴致。
更别说现在,青年几乎全身都倾倒在了他的身上。
意识到那些人下的什么药,江崇州的脸色也不由得冷了下来,如果刚才他没有遇见,他们该将单末带去哪里?
单末脑海深处有个名字差点唤了出来,却又在潜意识里清楚,他不该唤出这两个字。
单末眼眶湿润,秀气好看的眼眸让人忍不住将他毁坏,却又更想要将他拥在怀里好好的疼惜。
当江崇州要剥开他的衣服时,单末的身体猛得抖了一下。
“不,不要......”单末全身细细的发颤,像是感觉到了极大的恐惧。
男人温声道,“别害怕,我不会碰你的。”
可男人安抚的声音没有起丝毫作用,单末将身体紧紧的蜷了起来,仿佛一只即将熟透的虾米。
躺在床脚的圆圆再也坐不住了,它一跃而起,还没有跳到床上,就被男人用手握住了命运的脖颈,这种时候哪里还轮得到一只猫咪来捣乱,他将圆圆用他一早买好的绳子给套在了桌边,一本正经的说道,“大人的事情,你还是少看点为好。”
“......”
圆圆一开始还“喵”的叫唤了几声,见后来实在没有人理自己,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满脸怨念躺了下来。
这种行为,曾经给单末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阴影,但身体却又可耻的产生了某种他自己都从未有过的体验。
单末全身颤栗不止,大抵是因为这种买卖般的行为,给他打上了许多这辈子都摆脱不掉的耻辱。
江崇州这次倒知道怜惜人了,见屋内温度低,生怕冻到了单末,将火炉子燃起放在了床边。
潜藏起来的畏惧仿佛再次被潮水席卷了,江崇州不知道那些人给单末吃的什么药,青年的手指细若无骨,颤颤巍巍的攀附到了他的身上,手指无意识的抱住了他的后背,一边小声哭泣,一边朝他贴近。
“小末。”江崇州低唤一声,哑声道,“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他说过不会再强迫单末了,可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被如此撩拨,又有几个能禁受得住的。
单末的身上没有停止过颤抖,可发烫的体温几乎灼伤人的皮肤。
虽然在嘉夜里生活了十八年,可单末的脸皮却是极薄的,都意识混沌到了这种程度,竟也还不肯开口唤他一声。
刚开始江崇州确实没打算做什么,到后来,见单末的药性还没有解去,才将人的腿给并拢了,并没有在青年无意识的时候去做更出格的举动。
给人树立一个坏印象实在太容易了,足够将过去的好全部都给打碎了,但要由坏至好,却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江崇州现在后悔极了,若是当初他将单末送去了学校,单末顺利的从高中毕业了,考取一所不好不坏的大学,想必单末毕业后,也会愿意来到他的公司里工作,两个人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之后,他们该是整天都形影不离,更别说做些情侣间自然而然亲密的举动了,也许这辈子,单末眼里也只有他。
这些,江崇州后来幻想了无数次。
那时他听见朋友们的诋毁,他不刻意去将单末想成一个很糟糕的人,在听见那些人说从嘉夜出来的都是被人玩烂了的,但凡他能稍微去调查一下,他都该知道,那十八年单末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在听见别人诋毁单末的时候,他能帮单末说一两句话,那些人便不会再胡言乱语了。
但现实是他选择了纵容,才会导致两个人现在的局面。
他的信任度,早就被透支完了。
单末醒来的时候发觉到了全身酸疼无力,这种熟悉感让他几乎崩溃。
江崇州一大早便起来给圆圆喂了猫粮,把这只对他不满意的小猫咪照顾得服服帖帖的,还在厨房里煮了软烂可口的紫薯粥,费了他不少功夫。
房间不大,他很快就发现单末醒了。
他道,“今天我给你请了假,你先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令人熟悉的说词,以前单末在东郊工作的时候,男人也会说让他待在家里就好了,毕竟这样可以更方便的使用他。
江崇州盛了一小碗紫薯粥,生怕烫到单末,拿了小勺子将粥舀起吹凉一些,才递到青年唇边。
却不料青年将端在面前的热粥直接推开了,粥全洒在了他的手背上,顿时将他的皮肤烫得鲜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