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今天第一次约会吗,怎么就直接来家里了?
尤敬隔着玻璃说:“你是不是有点浪费水?”水龙头一直在流。
忽然听到声音,让正浮想联翩的贺城做贼心虚地把手快速从感应区抽出来,水流也即刻消失,他轻咳一声,欲盖弥彰地说:“我这个洗手液有点难洗,得多冲洗几下才能洗干净,那我先出去了,你洗吧。”说完马不停蹄离开,生怕再多待一秒,就会被当成色狗鄙视。
25分钟后,外送员将贺城购买的物品送到家门口,贺城拿到后十分勤快地把一次性内裤拆开,小跑着递给浴室里的尤敬。
“谢谢。”隔着一点缝隙,尤敬的手从氤氲的水汽中伸出来。
“不用谢!”贺城隐隐约约看到一点侧影,说完一溜烟跑回客厅,心情激荡地坐下平复激动,光想一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就有点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才能平静下来。
尤敬擦干净后吹干头发穿着浴袍从里面出来。
躺在沙发上的贺城听到动静,起身端起桌子上的水杯说:“喝点水。”
宽大的浴袍似乎显得尤敬格外纤细,他伸出手接过水杯,慢慢喝几口后,对贺城说:“那你去洗?”他动作慢慢的,声音也轻缓,透着漫不经心,莫名有一种别样的从容优雅。
贺城仿佛听到指令一般,点头说:“好。”一点没废话的转身离开。
比起洗了二十多分钟的尤敬,贺城几乎只用了10分钟不到就从浴室出来了,他也穿着浴袍,因为他头发修剪的很短,甚至随便擦了擦已经半干了。
“宝子,我洗好了,嘿嘿。”宝子俩字被他搞笑的叫成了包子似的,随后来到尤敬旁边坐下,想去抱他,他也这么干了。
尤敬没拒绝,身体略显僵硬的被这么抱着,不过没一会儿他就慢慢适应,可能是因为从贺城的身上传来一股热意将他软化。
“叫宝子会不会有点太腻歪了。”他提出异议。
贺城大大方方地说:“有什么腻歪的,我都没叫你宝贝猪猪,你看好多小孩谈恋爱比我们腻歪多了,叫个宝子怎么了。”
尤敬一听,比起猪猪之类的称呼,好像「宝子」字的确没那么腻歪了。
贺城的脑袋在尤敬的颈窝处蹭啊蹭,明明两人用的同一种沐浴露,但他就是觉得尤敬身上的更好闻。
“好香。”不是故意撩人的那种语气,更像是摘到一朵鲜花,轻嗅后发出的感慨。
尤敬伸出手臂圈在他的腰背处,无奈地说:“你身上比我的更香。”
尤敬这话让贺城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生怕自己洗的不够干净,沐浴露用了一大坨,然后……洗完还喷了一点点男士香水,平时他很少喷香水,属于买了就闲置在旁边,看到了就喷一点,看不到就一直闲置……
好巧不巧,他洗完澡看到洗漱台上放着的香水,心血来潮的喷了一点。
沐浴露本身就有一股香气,他再结合了这个香水,那香味……虽然不难闻……就是挺……齁的慌。
贺城一脸难为情地说:“为表示隆重,特意洗完喷了点香水,不难闻吧?”
尤敬皱皱鼻子,没有拆台,嗯了声说:“还好。”
贺城将尤敬抱得更紧,其实那会见到尤敬从浴室里出来,往他跟前走的时候,他就有股冲动,想把人抱在怀里,揉捏,但他都没洗澡,就没好意思凑过去腻歪,现在都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那自然是各种蹭,各种抱。
“宝,我早就想这么抱你了,太开心了。”开心到不自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也不自持身份装矜持了。
尤敬的手抚摸在贺城结实的肩背处说:“那就多抱一会儿。”语气透出一种女王施恩般的随性。
尤敬说完,贺城忽然捧住他的脸,与他对视,呲着白牙冲尤敬笑。
尤敬刚想问做什么,贺城就凑上去,吧唧一下,狠狠亲了一口。
两人的唇瞬间沾上晶莹,有点湿润。
“我也早就想亲你了。”贺城秉承着厚脸皮的精神,说完又凑过去亲吻,这一次不是一个短暂的盖章般的吻,他伸出舌探索。
像一尾鱼在寻找另一条小鱼,甚至觉得那条小鱼太懒了,想让他动起来。
贺城停下动作,重新看着尤敬说:“你伸呀——”
仿佛两人现在不是在做亲密的事情,而是单纯地向另一个伙伴发出一起嬉戏玩乐邀请。
眼神里写着浓浓的:快接受我的邀请!
贺城说完后又主动亲上去,这一次,两个小朋友终于达成了一起玩耍的协议,你来我往的嬉闹,纠缠,厮磨。
一吻结束,他握住他的手腕撑在沙发上,眼睛晶晶亮地看着他。
被握住手腕的尤敬看他傻子一样的表情,忍俊不禁道:“你怎么看起来跟条小傻狗一样。”
贺城此时情绪亢奋,胸口起伏,配合道:“我就是你的傻狗。”说完再次附身过去索吻。
好想好想一直亲,一直亲。
甚至想要咬一口,或者,直接吞下去。
“尤敬,你看起来太美味了……”他顺着唇线一路吻到他的耳边这样低语,嗓音低沉透着迷醉。
尤敬扬起下颚,颈脖优美,喉结滑动,逸出一声笑说:“痒——”话音刚落,贺城的唇便含住他的耳垂,轻咬吸允。
作者有话说:
傻狗入迷,逮住机会各种蹭啊抱,真是便宜他了有木有233
第25章
贺城好像亲不够似的, 就跟小奶狗蹭狗妈妈,哪儿都要亲一口,蹭一下, 扒扒拉拉的。
尤敬斜靠在沙发和扶手之间的角落里, 手掌撑着脑袋,表情闲闲的, 垂眸看一眼埋首在他怀里的贺城。
“亲够了吧。”再放任他下去,尤敬有理由怀疑这家伙会蹭遍他全身,从头到脚的那种。
贺城抬起头直接整个身体靠过去, 脸颊腻在尤敬的胸口,还用手拍他的手臂, 意思是你快抱着我。
完全没眼看。
尤敬伸出手松松地圈在他的肩头, 两人对视。
贺城说:“我们这么久没见面,这么久没拥抱, 没有接吻, 今天第一次,什么都是五年后的第一次,你说我亲够了吧, 我怎么可能亲够,我感觉一辈子都亲不够。”骚话张口就来,表情深情款款,感觉那里面已经盛满爱意。
若是一个初次恋爱的孩子听到这话, 怕是一不留神就交了心。
尤敬当然不会认为他真的一辈子亲不够,在大少爷嘴里,这只能是此时此刻的一个夸张化的形容词, 是用来形容他对这件事的热爱, 而不是某一种誓言。
不等贺城再说什么, 尤敬反客为主,握着贺城的手腕,翻个身,变成他在上。
尤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前戏不用那么长。”不是命令的话,但却透露出命令。
贺城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但他却不反感,甚至很享受。
这一刻,他深切的感受到,尤敬真的不一样了,以前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尤敬一直是很被动的那个,但现在不是,从头到尾尤敬都控制着节奏。
原来被命令的感觉也不赖。
他神情灼热地看着尤敬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尤敬松开手,移动到旁边,贺城从沙发上起来,站在尤敬的面前,手撑着沙发扶手,微微弯腰伸出手对他说:“走吧?”邀请他去里面的卧室。
尤敬刚把手放到贺城的手上,身体忽然被拦腰抱起,下意识伸出另一只手牢牢揽住他的颈脖。
贺城轻而易举的把尤敬抱起来,甚至还恶趣味地掂了掂说:“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轻,该增重了。”说完后面还加一句腻死人的「宝贝」俩字。
尤敬伸手拍拍他的脸颊,不是扇巴掌的那种,而是轻拍,像是拍一只小狗的脸颊,带着轻抚的意味。
“别废话。”
“嘿嘿——”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贺城已经浑身燥热,亢奋不已,走路姿势都气势昂然,仿佛要让尤敬看看接下来,谁才是真正的王。
然而五分钟后,贺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嘴里不可置信地说:“肯定是我太久没有那个了……”
尤敬躺在他旁边,两个人一起看着天花板,闻言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这该死的沉默差点让贺城穿上衣服立即逃离现场。
贺城手撑着枕头,坐起来看着尤敬解释说:“真的,你相信我,我肯定是太久没有做过,所以太兴奋,所以才那么快。”说的都快哭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么快,几乎还没有做就结束了。
好丢脸。
这辈子的脸都在这张床上丢完了。
尤敬看向贺城的表情,担心这孩子一会儿真的要臊哭,伸出手拍着他的手背安慰道:“没关系,那么久没做,的确很容易早,泄,我们再试试。”
明明说话的语气是在安慰一个人,可直白的早,泄俩字还是深深的刺激到了贺城平时不算脆弱,但此刻格外脆弱的心房。
“什么早,泄,就是太久没做,有点敏感了!”一脸我们再试试吧的神情。
尤敬忍不住笑出来。
“哈——”
当发现自己笑了后,又很抱歉地解释说:“对不起,我不是在笑你那个,我是觉得你太可爱了……”语言在此刻显得特别苍白。
贺城的眼神写着: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就是笑我那个。
我就是早,泄行了吧。
“我去冲洗一下!”贺城扔下这句,逃也似的冲向浴室。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尤敬手腕挡在脸上,再次闷笑出声。
贺城清理干净后,调整好心态走出浴室,来到床前对坐起来正拿着手机看的尤敬说:“我们再试试。”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句。
尤敬看到他后,放下手机,格外温柔地注视着他说:“好。”
贺城光溜溜地重新躺到被子里,将尤敬抱在怀里就开始亲,额头,鼻尖,唇,一个不放过。
十分钟后,贺城状态慢慢回来,脸上渐渐浮起笑容。
“嘿嘿,你看,这次正常了吧。”正当他准备驰骋时,床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尤敬的手机,来电显示,来自肉肉的一通语音电话。
这一刻,两人都面面相觑。
贺城默默地说:“待会儿接行吗?”声音带着点乞求,只有一点点。
尤敬沉默片刻,默默伸出手去拿手机,说:“你继续,我接电话。”
“呃……”贺城的脸:这也行?
贺城的身:在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