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研的时候,许江同经常去同城的国立医大蹭课,认识了不少学医的朋友。发现陶希洪的伤后,他第一时间联系了以前的同学,询问了一些注意事项。
-
第二天,等运动员检录完回休息室换衣服时,许江同借了高勋的教练证,偷偷溜了进去。
陶希洪刚换好队服,坐在椅子上打脚。许江同趁他不注意走过去,按住他手里的胶布:“我来帮你吧。”
陶希洪应声抬头,看见站在光里的小美人,惊讶地合不拢嘴。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许江同把教练证还给高勋,搬来一把小板凳,坐在他身前:“这不是担心你嘛。”
说着他用掌心的大鱼际抵住陶希洪的脚:“照这个样子把脚绷直。”
陶希洪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许江同固定好他的脚踝后,先用皮肤膜麻利地在脚上缠了一圈。
陶希洪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清脆的撕胶布声。许江同修长的手指勾着胶带芯,从里到外绕了好几圈,看得他眼花缭乱。
固定完最后一处地方,许江同摸了下转角的地方,确认没有起褶,抬头看他:“好了,你走两步试试。”
受伤的脚在他的处理下,变得如同雕塑一样崭新。陶希洪下地走了几步,顿时涌上来一股踏实的感觉。
原本不太稳定的踝关节被完全固定住了,而且每一条胶布都缠得恰到好处,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脚踝上。
要不是人类极限的束缚,陶希洪觉得自己都能跳十米高。
“老、老师,”一激动,他差点又喊错称呼,“你这是在哪儿学的?”
“我认识一些学医的朋友。”许江同笑了笑。
他研究人体多年,虽然没有系统地学过康复,听他们介绍完打脚的原理后,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做。空闲时间,他买了几卷胶带,在自己脚上反复试验,很快就掌握了要点。
还想再说点什么,广播里传来运动员入场的通知。陶希洪坐回去穿好鞋袜,又起身缠住许江同的眼神,用食指摩挲他的下颚线。
许江同顺势抬头,陶希洪也弯下腰,和他轻碰额头。
“我会平安回来的。”
许江同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呼吸:“等你。”
陶希洪没忍住笑了声,拍了拍他的脑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许江同目送他们从运动员通道离开,转身走回观众席。这场比赛的对手天河大学,是本市第一的综合性高校,其校队也是由高水平运动员组成的。
许江同坐在看台上,翻了翻手里的小册子,郑重其事地看向球场。
第一局由天河的队员率先发球。央理这边还是沿用最经典的策略,把章成和陶希洪都放在后排。陶希洪在后面接了几个一传都很到位,极大增加了章成二传的灵活度,开局非常顺利。
等陶希洪轮到前排后,他们已经领先对手4分了。
天河的校队不甘落后,想发设法变化战术,组织多种套路的进攻。
陶希洪一直在网前盯他们的动作。和许江同做过对手后,陶希洪的预判能力有了明显提升——毕竟在业余比赛中,很少遇到比许江同优秀的二传。
对方二传平拉开将球传给四号位主攻,面对前排三点攻的强轮,对方主攻假意佯攻,然后换用左手吊球,利用单人时间差将球打入他们防守的空隙。
眼见对手已经在网前把晃空,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陶希洪突然俟机而动,对准球路一记暴扣,直接将球打入死角。
“好球!”章成冲上来和他碰拳。
陶希洪下意识往观众席上看了一眼,坐在场下的许江同同样眼前一亮,和他互换了一个眼神。
被这一球鼓舞士气后,央理校队乘胜追击,直接从对方手里连赢两局。
打到第三局比赛,经历几次换人调整后,天河大学终于进入状态。新上来的自由人一传接得非常漂亮,给攻手创造了良好的进攻条件。天河队很快找回了比赛节奏,在网前打得有来有回,比分不断追平又拉开。
突然一转攻势,央理的球员被打得有些急躁,想要拼发球又频繁出界丢分,顿时士气大挫。就连一向沉稳的陶希洪都沉不住气了,不停让章成把球传给自己,想要利用快攻,正面撕开他们的防线。
结果依旧事与愿违,劣势一直持续到第四局,很快到了对方的技术暂停时间,央理还落后两分。
总不能连输两局吧?走到场边休息时,陶希洪听教练絮絮叨叨,烦躁地把头蒙在毛巾里,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寻求许江同的安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许江同虽然坐得远,还是不忘用口型提醒他:“你们是集体,相信你的队友。”
陶希洪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又转身和章成、主攻等人商量了一下后续方案。
暂停结束后,轮到陶希洪发球。经过刚才的讨论,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抛球、起跳、扣杀——球如同炮弹般飞向对面,砸在自由人的手上,却因为球速过快无法缓冲,干脆利落地弹到了界外。
是一个非常漂亮的ACE球,不依靠任何旋球的技巧,单纯通过暴力美学得分。
章成赞许地回头朝他一笑,比了个大拇指。
陶希洪从裁判手里接过球,开始第二个发球。这一球的速度同样很快,打在了对方自由人和副攻中间偏右的位置,成功穿过两人防守的空档,砸向地面。
连续两个发球得分,直接将比分追平了。
“漂亮!”队友们纷纷围上来庆祝。
陶希洪不可置信地缓了口气,不得不感慨这场比赛仿佛有如神助。
今天他的状态几乎可以用炉火纯青来形容。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享受打球了。但在这支队伍里,他可以毫无防备地起跳,在越向高空的瞬间,忘记右脚的伤,忘记被最亲近的人推向深渊的恐惧。
和市队竞争激烈、尔虞我诈的氛围不同,校队的大部分人并不想走职业道路,排球对他们来说更多是考入名校的工具。当然,这不意味着他们会消极比赛。
陶希洪刚进入校队时,就很珍惜这批朋友。
观众席上不断传来加油声,虽然在几毫秒的时间里他分辨不出许江同在哪儿,在扣球瞬间,他依然能感受到许江同的目光。
-
自己心爱的少年在向着顶端的灯光飞去。
许江同坐在观众席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一切。
他欣赏着陶希洪扬起的衣角,上臂饱满流畅的肌肉线条和挺拔的身姿,缓缓闭上双眼,把这些美好都刻进脑中。
被费利克折磨后,因为心理阴影和消化系统的原因,他的体重暴跌了二十斤,身板变得纤瘦单薄,再也锻炼不出肌肉了。
这对一个常年学雕塑又注重身材的人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但在看到陶希洪飞向空中、在灯光里张开羽翼时,许江同觉得是时候和这些遗憾和解了。
随着最后一阵声响划破空气,比赛定格在了1-3,央理客场战胜了天河大学,成功晋级全国联赛。
赢下比赛的孩子们激动地抱成一团,在场边欢呼庆祝。
陶希洪抱着章成在地上滚了几圈,起身奔向技术台,朝着观众席上的许江同又蹦又跳。
-
一小时后,洗完澡的陶希洪耷拉着吹得半干的头发,溜进了许江同的房间。
“老师,”他眉眼带笑,亲昵地勾住许江同的脖子,“我来找你要奖励了。”
许江同知道他的来意,甚至自觉地洗了个澡,正在吹头发。
陶希洪见状便从他手里接过吹风机,轻轻挑起他的发根,顺便用手背试下温度。
许江同在他的动作下微微低头:“今天的比赛很不错,恭喜你。”
“多亏了小江老师,你简直是我的守护神。”
见头发吹得差不多了,陶希洪把功率调到小档,另只手顺着后颈滑下去,开始不老实起来了。
许江同本来就被热气吹得晕乎,再加上许久没做,很快就有了反应。
他从身后的热浪中挣脱出来,转身背对镜子,反手撑着桌板,轻巧地坐了上去。
在陶希洪还没反应之际,他率先勾住他的衣领,挺身送上一吻。
“要奖励可以,但我的身体还没好全,今天你要听我的。”
陶希洪被他主动的样子迷得晕头转向,舔着嘴唇回味:“比如?”
许江同抬眸轻笑,又把他往身边拉近了一点,用大腿夹住他的腰:“比如——这样。”
陶希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迷迷糊糊地闭上眼,就着小美人的唇吻了下去。
他把许江同抱到柔软的沙发里,拨开他鬓角的碎发,把湿热的气流喷到他脸上:“老婆,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陶希洪勾住许江同的腰,另一只手绕到后面,顺着他的腰窝摸下去,碰到了他圆润肉感的屁股。
许江同的身材总是这样让他着迷。有着一副匀称的骨架,紧致有力的腰身,在他这个身高1米97的人面前,既不会弱小得像个玩物,又恰到好处地激发他的保护欲。
“夹住我的腰。”陶希洪用双手托住许江同的屁股,把他从水池的大理石板上抱了起来。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许江同无意识惊叫地一声,紧紧夹住了陶希洪的身体。
许江同虽然瘦,也是一米八几的成年男性,陶希洪就算常年锻炼,也不敢抱着他乱调情。
陶希洪走了几步,托着许江同的身子坐在了沙发上。许江同顺着叉开双腿,双膝跪在沙发粗糙的布料上。
“老婆,”陶希洪抬手抚摸他的下颚、耳廓,缠绕他吹得半干的发丝,“你今天真美。”
“嗯……”许江同享受着他的抚摸,把肩膀往后拧,单手撑住沙发扶手,挺起匀称而有力的腰肢。陶希洪隔着内裤摸了摸已经蠢蠢欲动的儿子,另只手撩开许江同的内裤,用皮筋弹了下他的腰。
许江同又哼了一声,开始帮陶希洪脱上衣。陶希洪配合地抬手,脱下自己的T恤衫,然后抬手扯掉了许江同披在外面的睡衣。
他白皙的身体就像一幅旖旎的画出现在陶希洪眼前。许江同腹部的蛇形纹身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就像吐信的蛇。每次做爱,陶希洪都会俯身亲吻那个伤疤。
然后,他的目标就落在许江同胸前的两颗小葡萄干身上。
他托住许江同的身体,用舌头裹住其中一颗,牙齿轻轻沿着边缘摩挲。
上面还沾着沐浴露的香气,是一种沉郁的木香,还混着一些雪水消融的凌冽气息。
“老师,你今天不够甜。”陶希洪用练球磨出的茧子轻擦他的另一边,“下次我要你把沐浴露和香水都换成橙子味。”
“不换……”许江同的反应已经猛烈许多了,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嘴却还硬得不行。
陶希洪得意地哼声,把内裤退到膝盖窝处,抓起许江同的手放到自己的儿子上面;“老师,好好给我放松一下吧。”
许江同抿嘴一笑,把头发拨到耳根后,熟练地握住他的儿子,却不急着做动作,用小拇指勾了下陶希洪的搞完。
这是他最大的G点,是身体隐藏的狂欢。许江同自从发现后,每次都要先把玩一番。
陶希洪舒服地闭上眼,缓缓舒出一口气,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抬起许江同的屁股,刷拉一下拉掉了他的内裤。
许江同还没反应过来,一根指头已经顺着他温热的噱口滑了进来。
陶希洪没有用润滑,硬塞一个指头,还是有些暴力。
许江同吃痛猛吸了一口气,双膝靠拢,夹住了陶希洪的大腿,用膝盖摩擦他的大腿外侧,企图分散下身的疼痛,也在祈求陶希洪快一点。
陶希洪得意地一笑,用带着老茧的手不紧不慢地在许江同光滑的内壁里探索,死死拿捏了他的弱点。
许江同挺起身体,想去拿床头柜上的润滑剂——他怕疼,虽然做了很多次,但如果不涂油,他就会像一个没糖吃的孩子一样和陶希洪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