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戴司€€纯粹瞎编,“他今晚只叫了我陪,你识趣点别来打扰,还是说要找他问个究竟?”
褚郁神经骤然紧绷:“……什么?”
这句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任希除了他……还同时脚踏几条船?!他怎么敢的?
褚郁搁在膝盖上的手掌,紧紧攒成了拳头,出声低哑道:“我要去见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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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安静的别墅区有别往日,热闹了起来。
任希记得隔壁也是个明星在住,不知今晚在搞什么聚会,闹哄的声音传到了他这里。
再晚一点就算扰民了,任希忍着没报警举报他们。
庭院里的习习微风,晚来沁凉。
任希披着小毯子,鹅黄的灯照在他精致的五官上,徘徊在猫猫狗狗之间€€€€
密码锁“滴”的一声。
任希抬眸,以为只有戴司€€来了,却见是褚郁难免微愣:“你怎么……”
嘻嘻也注意到了主人,活蹦乱跳。
“汪汪!”
褚郁被嘻嘻一抱,眼里却只有任希:“你感冒了吗?”
任希摇摇头:“没有啊。”
话音刚落,又见褚郁身后冒出了戴司€€,任希险些晕倒:“你们还一起来的?!”
褚郁:“嗯。”
戴司€€勾唇:“希希你注意身体,药我留下就走。”
任希:“???”
他压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不妙就对了。
把药送进客厅后,戴司€€单手转着钥匙,有意无意地哼口哨道别离开。
任希只觉头晕,不住地偷瞄褚郁,见他不为所动,只跟小动物们亲热。
难不成褚郁已经知道崽崽的存在了?!
毕竟戴司€€那个损货刚刚说了来送药!
任希:“……”
金主好难当,好怕猛1金丝雀又因被骗而生气。
褚郁装聋作哑的演技到了极致:“今晚还需要我留下来吗?”
任希感知到那份情绪:“戴哥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褚郁起身:“说了。”
任希闻言色变:“他竟然说了?!你什么想法?”
褚郁低哑道:“我会负责。”
任希:“……!!”
这种坐过山车的心情谁愿意分担一下。
任希腿上一软,顿时不知所措。
但没想到褚郁会迎上来,自然而然地抱起他,整个身子悬空,耳尖擦过那张近在咫尺的侧脸。
任希可耻地有了反应:“抱我干什么?”
褚郁:“你最近身体不好。”
任希惊慌失措,死鸭子嘴硬:“我身体好得很,还能抽空关心你今天杂志拍得怎么样。”
“挺好的,”褚郁想了想,“今晚我帮你洗?”
任希心说使不得:“不了,我未来一段时间都要禁欲。”
褚郁抿唇不作答:“……”
隔壁已经开始鬼哭狼嚎了,歌唱得那叫一个杀伤力惊人的车祸现场,全都是死亡颂唱者。
他抱着任希回房子里,全程像没受到半点影响。
说来,即便家道中落,钱财落得空落,精神层面也没到贫瘠地步。
以前接受不了被包养,内心排斥圈内灯红酒绿的奢靡,表面的光鲜和背后的低人一等,相驳的割裂感,比之感情洁癖更胜一筹。
曾经好看的、想包他的不少,却只有任希合他胃口。
如今关系达成了一致,又听戴司€€说到任希身体很差,理应照顾好对方的责任感也就更强了。
听说,从小到大,任希因发烧就进过几次ICU,都这样了还为他去峪海吹冷风,给狗仔冲KPI添砖加瓦。
褚郁想来也自咎,当晚爬上床只想伺候到金主满意。
任希大喊不要:“你别勾引我!”
褚郁以为那句禁欲是开玩笑:“你不想?”
任希抱着枕头护身子:“我身体不行的,你去睡客房。”
“……”褚郁只觉作茧自缚,“嗯,晚安。”
异床同梦。
当晚金主和金丝雀双双失眠。
褚郁头一回被发配睡客房,他这人不算认床,但客房靠近夜里笙箫的邻居,嗨得他脑袋要炸。
任希则是震惊又茫然,为什么褚郁知道崽崽的存在,能够这么淡定的不问东问西?
还是说戴哥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又给他添乱了?
次日。
太阳照常升起,光线四溢。
阳光明媚到刺眼,褚郁抬手盖在眼皮上,久久才能适应满屋镀上的金黄。
他起身,牛奶色的腹肌充满色气,意识反应到单人单床,失神且不习惯。
想到下午还有品牌方爸爸的活动,得出席现场。
褚郁顺手捞过阳台晒的衣服,要去洗个澡,离开房间,浴室传出清晰的哗哗水流声。
褚郁一惊,少见任希醒得比他还早,半晌,那水流声又停下了。
褚郁不知在想什么,倚在门边不动弹,等任希开门并钻出蒸腾雾气时,被他吓得朝里一缩。
嘭€€€€
玻璃门被用力砸上。
“你走路没声的?”任希隔着门捂心口,“吓我一跳!”
褚郁纳闷:“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任希:“……”
任希垂下眼,对上被雾气覆盖的全身镜,模糊的光线是他的□□精瘦的身体。
睡眠不佳,又被一通电话吵醒,他进浴室前忘记带浴袍了。
肚子已经微微凸起,明显得很。
以往都是在光线不明的情况下,做亲密无间的事,光天化日被褚郁看到,饶是他也会难为情。
相隔着门,褚郁先是觉察不对劲了。
“怎么了?”他问,“哪里不舒服?”
任希:“你帮我拿一套睡衣。”
褚郁:“嗯。”
他长腿几步路,轻车熟路地进到任希房间,选妃似的挑了那套真丝睡衣。
再折返,褚郁曲手指轻叩了下门,一只手伸出来。
褚郁怀疑任希病情严重:“你的病好点了吗?”
任希手上一抖:“谁说我有病?!”
“……”褚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拜把子的哥。”
说来,他也觉得自己挺有病。
当时在车上被戴司€€牵着鼻子走,紫鸢别墅区又大,被绑在一起的煎熬,堪比扔他下油锅。
而后戴司€€朝他解释,所谓的“陪”不是他想的那种,只是任希生病了,作为拜把子的哥要来关心照顾,顺便谴责一番他这个不够贴心的金丝雀。
褚郁解释后,听浴室里的€€€€声响,微微拧眉:“哪里不舒服?医生来过了没有?”
任希嘭地甩开门:“他才有病!”
褚郁:“……”
余光里,任希的小肚子撑起睡衣,轻微鼓起,说不定肠胃功能不太好。
再加上时不时容易生病,褚郁怕他甲状腺功能也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