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顶级omega匹配到了死对头 第7章

  “成熟期很不舒服吗。”西里亚关切的问。

  沈宴睫羽颤抖了一下,没想到他一眼就发现了他的问题。

  西里亚转身放下方巾,再次来到沈宴面前时重新捧了一盏水:“喝点水吧。”

  沈宴目光警惕:“什么水。”

  “山泉水,希望能消解你的不适。”

  接过白瓷花盏捧在白皙的指间,沈宴垂首喝了一些,液体滋润过干涸的咽喉,舌尖尝到一丝山泉淡淡的余甘,不知道是因为这盏水还是西里亚善意的话语,他感觉好了一些。

  “谢谢。”

  “去后面透透气吧,这里空气流动不好对你大概也有影响。”

  沈宴每次都是受洗后直接离开,从来不知道教堂的后面是什么地方,见他没有恶意便点了点头。

  “起得来吗?”西里亚朝他伸出手,询问的将手掌在他面前摊开,没有触碰到他一丝衣料。

  “不用。”沈宴直起了身,站立稳当,跟随他的脚步向后走去。

  西里亚带着他转过门廊,娓娓介绍:“教堂后面是散步的地方,比较空旷。”西里亚侧眸浅笑,一双带笑的眼眸似乎能包容世间万物:“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待会送指挥长一个小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位男嘉宾向我们迎面走来~~一米八七的西里亚华丽登场!!

  席归渊冷漠脸:比我矮。

  ————

第07章 你很害怕我的信息素。

  视线豁然开朗,一片翠嫩映入眼帘,沈宴第一次知道教堂后是这样的景色。

  大片草坪的正中央有着一个与前方差不多许愿池,水流平缓的从花瓣般的平台上往下淌,一层一层的水帘交织却没有激起一点水花,喷泉旁围绕着一圈茂盛的浅蓝色花朵。

  神职人员或抱着资料,或手里拿着教义经典,三三两两走在一起,从教堂廊下悠闲走过,草坪上教堂养的几只猫正在懒散晒着太阳。

  西里亚带着他走向许愿池所在的位置,走近了沈宴才发现,生长在许愿池周边的蓝色花朵与喷泉池有一段窄窄的距离,可以供人走进去。

  许愿池边沿落座特意修高了三寸,防止池水沁润石面,方便人落座。

  风轻轻拂动带来流动的清新空气,指尖感受到凉丝丝的水汽,消除了大半燥意,沈宴看着西里亚坐下,自己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落座。

  西里亚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情不适的时候,来这里坐一会都会觉得豁然开朗。”说着他回头看向水面,指向许愿池下方:“信徒有忧心事的时候都会抛一枚铜币进水里,他们相信在这里祈愿能为他们解决掉大部分烦恼,你也可以试试。”

  他灰色的眼眸犹如雾气弥漫,笼罩着一片圣洁的包容。

  沈宴看向水面,池底躺着无数铜币,零零散散的银币和金币在澄澈的水面下闪烁着光芒。

  “你怎么发现的。”

  “什么?”

  “成熟期。”

  西里亚看着他:“来教堂祈祷的Omega若是有这个困惑,大多都是由我来接待,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有抚慰作用。”

  沈宴目光惊讶:“你给他们当抚慰剂?”

  这要是传出去,不止那些Omega要受到议论,恐怕西里亚的形象也会瞬间崩塌。

  “我的信息素和别的Alpha不一样,有抚慰效果,没有侵略性。”西里亚笑了一声:“指挥长需要吗?”

  沈宴不解的看着他,如果他的信息素不会刺激到Omega,那刚才在教堂是怎么回事?他靠近了一些,进入成熟期的腺体能感受到对方身上弥散出的淡淡信息素。

  的确……没有侵略性,反而将他身体里的不适感舒缓了一些。

  “可以靠近一些,这份小礼物指挥长还请不要嫌弃。”

  沈宴坐近了一些:“谢谢。”

  两人之间依然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但西里亚的信息素的确让他放松了很多。

  西里亚看着沈宴似乎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低垂着眼睫浅浅呼吸着,薄唇轻抿的模样还存着几分冷淡。

  西里亚看向前方:“这种蓝色品种的喜林草粉蝶花,故乡在古蓝星一个叫做加利福尼亚的地方,被赞许为婴儿眼泪般纯净的花,沈指挥长看着它们应该也会感觉好一些。”

  小花圃中盛放着小小的喜林草粉蝶花,这种古老的品种虽然叫粉蝶花,花心却洁白柔软,渐次变成纯净温柔的蓝,一丛一丛的盛放成一片天空般的颜色,沈宴对这些有着纯净名号的花草没有太多感触,倒是一只猫扑进花丛中,让他表情微动。

  那只猫矫健的跳上许愿池台面,踩着猫步闲适的晃动着尾巴靠近两人。

  沈宴看着它一点点靠近,试探的伸出手,小心翼翼触碰到柔软蓬松的皮毛,惊讶之后露出一点笑容:“它不怕人?”

  修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跳上台面的野猫,唇畔一点笑意像藏在冰消雪解后的春日。

  “它们早被惯坏了。”

  沈宴其实一直都想养一只猫,但一直没有机会,后来学业越来越忙,毕业后更是少有呆在家里的日子,帝星外的环境养不活这样娇贵的小东西,他便始终没有养,逗弄了一会,这猫十分精明,见他手里没有吃的便踩着猫步往西里亚的方向去了。

  手下仿佛还残留着毛茸茸的触感,沈宴怅然若失了一瞬。

  西里亚摸了摸猫的下巴:“指挥长要是喜欢,可以把小蓝带回家养。”

  “我可能照顾不好它。”沈宴对自己这方面有自知之明,比起想养一只猫,他更担心自己养不好这样鲜活的生命。

  西里亚并不勉强:“指挥长如果喜欢,可以偶尔来看看它。”

  “嗯。”

  小蓝在西里亚手里也没找到吃的,又慢悠悠晃着尾巴折返,沈宴伸手去接它,看起来就像两人在逗弄同一只猫,画面显出几分亲昵。

  一道冰冷的声音横插.进来:“指挥长打算在教堂待多久。”

  沈宴回头,看见席归渊靠在门廊的大理石柱旁,正抱手看着他,他的眼神让沈宴心里一跳。

  “怎么,有事吗。”

  “我父亲找你。”

  这个回答让沈宴慌张了一瞬,面上并未显露,手指依然落在柔软的皮毛上。

  小蓝察觉到远处投来的视线,瞄的一声本能逃开,跳下了池台面。

  席归渊的父亲总管军权,他没有资格拒绝,沈宴收回突然空下来的手,站起了身向西里亚道了别,朝席归渊走去,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和席家人纠缠得太难看。

  走到了席归渊面前他才问:“私事公事?”

  “私事。”

  这个回答让沈宴脚步一顿,微抿起的薄唇淡淡吐出三个字:“滚远点。”

  席归渊对他的不敬无动于衷:“父亲是个遵守承诺的人。”

  当年沈宴的父母身亡,最后时刻传回来的讯息是恳请元帅照顾他们的遗孤,席元帅将那句遗言视为了自己的承诺,几乎想要将沈宴收做养子。

  单薄的少年衬衣前别着素白的小花,却抬头看着面前高大的帝国元帅,稚气的声音平静质问:“你不是战无不胜吗,帝国元帅不是不会输吗,为什么你的决策错误,失去性命的却是我父母。”

  自他当上指挥长后,一直试图分掉决策权,席元帅也只当不知道。

  如今他变成了顶级Omega,父亲想要和他谈谈这件事,想要尽量保护他。

  沈宴冷着一张脸:“我和你们没什么私事可以谈,至于我选谁,不关你们事。”

  “那你想选谁,西里亚吗。”席归渊冰冷开口。

  沈宴微抿唇,扭头看向席归渊,想说你没资格管我,却看见席归渊那双冰冷如深渊的眼睛。

  “你愿意靠他那么近,是在吸取他的信息素吗。”

  他是席家基因最好的年轻辈,越长大便越像他父亲,冰冷得好像嘴里每个字都代表的是死物,活着仅仅只是为了做一个决断杀伐的庞大机器。

  沈宴脚步一顿,他便向前一步,将空间一瞬变得狭窄,他信息素的味道格外明显,甚至有些涌动,那种攻击性让沈宴一瞬本能的想转身逃跑,自尊却选择了出拳。

  席归渊握住他的手腕,却没有反击,只是捏着那段被包裹在布料下的手腕,他骨架比Alpha小了一段,虽然并不纤细,但和真正的Alpha比起来还是显得单薄。

  腕口雪白,从衣袖尽头露出一点,席归渊余光扫到却没有多看:“你体术比不过我。”

  沈宴克制着混乱的呼吸,愤怒和信息素失控不知道是哪个原因更多,冷声呵斥:“离我远点。”

  他眼尾的淡淡的红痕似乎更艳丽了一分,席归渊察觉到这一点:“你很害怕我的信息素。”

  “生物本能。”

  “少见。”

  他又靠近了一分,信息素和他一起迫近,沈宴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心脏狂跳了两拍。

  席归渊疯了……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沈宴屏起了呼吸,否则就会有种被他信息素入侵的恐惧。

  席归渊看着他倔强的眼神,手上加了一分力气,将他的手腕牢牢压在身前:“不管你选谁,我都会保护你,但顾清贺不行,西里亚不行。”

  沈宴差点气笑了:“所有只有你可以?”

  “你可以不选S级Alpha。”

  沈宴不知道他说的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帝国都没有给他这个权利,他能给他这个权利?下一刻席归渊已经松开他的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沈宴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原本的步伐向外走去,席归渊在他身后,他只当没有这个人,心里却在想他刚才的话,五皇子不行,西里亚不行,他的等级更高更靠近核心,他知道了什么?

  正想着这件事,沈宴一走出教堂就看见刚刚琢磨着的人。

  顾清贺站在教堂外,两位大神官将他送出来,手里还捧着两束缎带缠缚,裹着纯白薄纱的玫瑰,这种玫瑰叫圣女泪,花瓣纯白,边缘有淡淡金色过渡,教堂里供着圣水的案几旁边就是大束大束的这种花朵。

  两位大神官恭恭敬敬随着他往外走,出了教堂都没有停步的意思,顾清贺正和两位大神官交谈着什么,十分儒雅有礼的姿态,他扭过头阳光从前方洒落下来,落在他眼镜上微微闪烁出一瞬白光。

  他唤他名字:“沈宴?”随即看了一眼他的装束:“受洗结束了?”

  他已经唤了他名字,沈宴走上前微颌首:“五皇子来教堂是?”

  他还是不习惯叫他名字。

  顾清贺似乎并不在意,表情依然温和:“来替我母亲取供花。 ”

  教会的势力扩张之快,很大程度也是因为教会受到了部分皇室人员和上层贵族的推崇,他们相信在神前供过的花有别于别的花,能有特别的功效,有些家族为表虔诚,甚至会亲自来取,所以顾清贺出现在这里也不算奇怪。

  “正好,我有东西要给你,过两天便是新武器训练实验,你先看过再决定参加不参加。”

  “你带在了身上?”

  顾清贺温和看向两位大神官,接过两束圣母泪揽在怀中:“在车上,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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