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第5章

祁砚清呓语一声,身体贴着他的掌心往他身上靠,完全靠在他身上还没醒。

“你别给我装……”

车门被敲了一下,泊车小弟弯腰礼貌询问:“陆先生,是来取祁先生的西装吗?”

陆以朝摇下车窗,温和笑道:“我们在店里换。”

祁砚清听到声音也醒了,困倦地托着脸,声音慵懒有点哑:“走吧。”

睡蒙了,下车的时候还晕着,他扶了下车门,紧接着就被一双大手扶着。

陆以朝扶着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给他压好帽子,“有风,你刚才睡着了。”

“谢了,陆总。”

祁砚清声音清亮,尾音上扬,是他最喜欢的叫法。

西服是蓝灰浅格纹,看上去有些乍眼的样式,穿在祁砚清身上却正好,皮带束着纤腰,腰细腿长,身材修长。

半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低丸子,他皮肤很白,眉眼妖冶张扬,鼻尖右侧那颗痣最是把他的风情万种彰显个够。

店长笑:“清神这腰太绝了,陆老师不是我说,清神要是进娱乐圈,你都要让位。”

陆以朝牵住祁砚清的手,“这话不假,衣服真好看。”

“衣服好看?”祁砚清挑眉。

“人好看。”陆以朝捏捏他的手,“时间不早了,别让爷爷等急了。”

祁砚清笑了,边走边看了陆以朝一眼,对视一眼又很快转头。

他不介意和陆以朝演戏,起码在演戏的时候,他心情会不错。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祁砚清打了几个哈欠,强撑着没睡,之前那股拧巴劲也没了。

陆以朝单手握住方向盘,他发现祁砚清每次在演戏的时候都很乖,他喜欢这样?

之前只想到在发情期怎么折磨他。

倒是没想到这么玩。

他看祁砚清又在打哈欠,眼睫湿润,怕自己睡着时不时揉下眼睛。

祁砚清你把别人当狗养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会有被玩的一天吧。

陆老爷子八十大寿,整个宴会厅都被包了下来。

陆氏虽然在三年前出了破产危机,但好歹是被祁砚清救活了,只是陆以朝没再招过手。

陆老爷子为人和善,有不少老友。

现在陆以朝又有了自己的影视公司,前程似锦,明眼人都不会给自己树敌。

宴会厅已经到了不少人,陆以朝和祁砚清直接上楼去见陆老爷子。

“爷爷今天好精神啊,至少年轻了二十岁。”陆以朝上前蹲在老者面前。

陆老爷子满头银发,慈眉善目,见到两小的顿时心情更好,“过来让爷爷好好看看!”

“爷爷。”祁砚清也走过去。

“清清怎么又瘦了?不过瘦了也漂亮,属清清最漂亮!”

男人很少用漂亮来形容。

可用在祁砚清身上却不违和,他不女气,就是漂亮,怎么听都不是贬义。

“爷爷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祁砚清笑。

“走,你们扶我下楼吧。”陆老爷子说。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女人忽然说:“爸,还是我扶您吧。”

陆老爷子摆了摆手,“不用,就以朝和清清吧。”

陆以朝微笑着挡在女人和爷爷中间,“大姑,我来吧。”

陆成萱,alpha,陆氏现在的掌权人,陆家排行老大,是陆以朝的姑姑。

“以朝,这种场合还是让我……”陆成萱拍着陆以朝的肩膀,还想说什么,忽然被祁砚清注视着。

她顿时语塞,假笑着跟祁砚清打招呼,“清清,好久不见。”

陆氏说到底算祁砚清救活的,明面上她不可能惹祁砚清。

祁砚清目光不算和善,点了点头错开目光,一副瞧不上她的样子。

陆以朝趁爷爷整理衣服,一把捏住祁砚清的手腕,低斥道:“收起你的脾气,你在给谁难堪?!”

这副压人一头的模样是在告诉所有人,他陆以朝结婚时受制于人,至此还是祁砚清的一条狗?

祁砚清看了他几秒,“傻子。”

陆以朝狠狠攥住他的腕骨,面上还是在笑,语气却极沉,“祁砚清你……”

“爷爷整理好了。”祁砚清笑着抬起两人的手,他手腕都被攥红了,“陆总要这么牵我?”

陆以朝点头,比演戏,还是你祁砚清更高。

几人到了主桌,祁家父母也在。

祁砚清看祁楚星没来,松了口气,他转头看向跟大家寒暄的陆以朝。

也不知道陆以朝知不知道祁楚星要回来了。

转念又觉得可笑。

祁楚星而已。

饭桌上都是客套话,大家左右逢源,不走心地互相称赞。

只有祁砚清一言不发,端着一杯温水慢慢喝。

他连轴转了几天,没怎么睡过觉,现在也没有胃口,脑袋都是飘的,听话都听不清。

“砚清,不舒服吗?”白繁坐在他旁边,看他一直没吃。

祁砚清慢吞吞地放下杯子,和陆以朝说:“我想吃甜虾。”

陆以朝刚敬完一圈酒,闻言夹给祁砚清一条酥炸小黄鱼。

“你海鲜只能吃这个,别的都过敏,忘了?”

“忘了。”祁砚清笑着说。

白繁在祁砚清说话的时候,就开始剥甜虾了,听到这句没再继续了。

对虾过敏?那天回家,他还给砚清剥了虾。

过了好半天,他低声开口:“砚清,没把你养在身边,是爸爸不好。”

祁砚清像没听到这句话,又和陆以朝说:“有点想喝奶油蘑菇汤。”

陆以朝:“什么时候变了胃口,不是最讨厌那个味儿?”

祁砚清哦了一声,“忘了。”

白繁听了这话脸色煞白,没再开口。

祁砚清吃了那条小黄鱼就没再动筷,他实在没有胃口。

其实陆以朝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当着外人时,他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是有人关心的。

第7章 包扎

担心陆老爷子的身体,几番下来都是陆以朝喝的酒。

陆氏孙辈不少,现在最有出息的是陆以朝。

想到这里,祁砚清有点高兴,他眼光不错,陆以朝除了好看的皮囊,还有一颗算得上灵光的脑袋。

饭局快结束时,祁砚清眼皮都快黏一起了,又捂嘴打了个哈欠后被陆老爷子点名了。

“清清啊。”

“爷爷。”他笑着回答,眼尾还有点湿润。

“送爷爷回家吧。”陆老爷子笑眯眯地说。

“好。”

“顺便把这小子也捞车上去,我看他是喝多了。”

陆以朝是有点晕,但不至于完全醉了,被祁砚清扶起来的时候,搂住他的腰还在开玩笑,“清清我今天还能在床上睡吗,啊?”

清香的酒气吹在祁砚清耳后,激起一层小绒毛。

“睡地上吧。”

大家看着小两口黏糊糊地出了门,都在恭喜陆老爷子有一对多孝顺的孙子。

上车后,陆以朝和陆老爷子都在后排。

祁砚清打起精神开车,车里酒味有点浓,他把窗户开了一道缝。

“清清,你爷爷身体还好吗?”陆老爷子问。

“身体挺好的。要不是离得太远他肯定来,昨天还跟我说,他的八十岁寿辰也得大办,不能被您比下去。”

陆老爷子又笑了几声,“糟老头子。”

当年,在爷爷那辈的时候,陆氏是祁氏下属公司,受祁氏管束。

后来虽然分离出去了,可其中的明争暗斗也不少,只有这两位公司创始人关系一直不错。

“我记得当初第一次带以朝和你见面的时候,你还他使唤他给你当小太监。”

祁砚清笑了几声,“躁得慌,爷爷您快别说了。”

“这转眼你们都结婚三年了,以朝对你好吗?”

“对我好。”

“他平时工作忙,没有冷落到你吧?”

祁砚清摇头,又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我更忙些,我没冷落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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