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第32章

“粥是外卖点的,我想应该比我自己做更安全。”

陆以朝看到了他的手腕,昨天晚上没注意,祁砚清手腕上一直戴着一串透明的珠子。

“你什么时候戴手串了,干嘛的。”陆以朝问。

祁砚清搓了搓手腕,不在意地说:“不干嘛,好看我就戴着了。”

他觉得江南眠这次占卜挺准的,给的庇护手串也起了作用。

就先相信一次这个江湖术士。

两个人的温和被一个电话打断。

祁砚清一看到这个陌生号码就想挂。

没过三秒又打了过来。

陆以朝喝着粥,眼睫半抬着,随口说了句:“你接啊。”

祁砚清皱眉又挂了,正要起身,“我出去一下……你怎么了?”

只见陆以朝捶了两下胸口,脸色苍白难看,眉头紧紧拧着,摇头说:“……有点反胃。”

“要不我找医生过来看看吧。”祁砚清正说着,手机又响了。

他刚才就把手机放在两人被子中间。

陆以朝一低头就能看到电话,顺手帮他接了,“谁啊一直给你打电话。”

祁砚清手掌攥了下,看着正在通话中的标志,说:“陌生号码……”

“清清,我是你陆叔叔。”手机里已经传来声音,没开着外放也能听清楚。

陆以朝挑眉,“我二叔?”

“哎,是以朝吗?你和清清在一起啊哈哈哈哈。”

陆以朝把手机拿起来,笑着说:“是啊二叔,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说一声。”

“刚出来,我也正要找你呢。”陆尧笑声明显大了,“这不快元旦了吗?我想着咱们一家人聚聚,就在家里,也不折腾。”

祁砚清脸色很冷,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机。

陆以朝把粥放在床头柜上,转头还和祁砚清笑了下,“行啊,什么时候,我和清清一起过去。”

“那就明天?”陆尧问。

“我不去。”祁砚清打断陆以朝,语气严肃,“你也不能去。”

陆以朝笑容很浅,对着手机说:“二叔,我们明天准时到。”

“好!那二叔就等着你们!”

说完这句陆以朝就把电话挂了,手机扔到床上。

“陆以朝你听不到我说话吗?我说不去!”祁砚清瞪着他,“你跟他有什么可见的?你是不是有病!”

陆以朝看着他,刚才那一星半点的温存笑意早没了,他刚要开口,脸色一变捂着嘴就往卫生间跑。

“陆以朝!”祁砚清急忙跟进去,看陆以朝蹲在马桶边吐。

陆以朝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呕吐感太强烈了,直接从胃里卷到嗓子眼里,吐到最后已经没东西可吐了,他还在不停干呕。

祁砚清端着一杯水弯腰给他拍背,“陆以朝,别去见他。”

陆以朝狼狈地低着头,忍着干呕,冷厉地说:“我回家还得经过你的同意?”

祁砚清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嘴巴动了几次,还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站了几分钟,出去了。

陆以朝缓了好一会儿,刚才一听到那个声音就生理性反胃。

跟当初打电话来说他妈死了,被车撞碎了……一样的声音。

在他洗漱过后,祁砚清还在阳台抽烟,就穿着那么单薄的睡衣,后背簌簌的兜着风,扎起的黑发更乱了。

陆以朝站在玻璃门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看他抽了一根又一根,过了很久才终于挪动自己的脚步,拉开玻璃门。

他问:“为什么不想让我去?”

祁砚清烦躁地又点了支烟,头也不回地说:“我跟你说不着。”

陆以朝心底发凉,他到底在期待祁砚清说什么。

再怎么冷战,第二天两人还是一起去了陆家。

祁砚清不再跟陆以朝说话,脸色一直冷着。

快到陆家的时候,陆以朝问他:“你为什么不愿意见陆尧?你两有矛盾?他怎么你了。”

本以为这次还是得不到回应,祁砚清却开口了,“他拿着我的东西。”

陆以朝不解,问道:“什么东西?”

祁砚清看着窗外不停掠过的风景,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很重要的东西。”

陆以朝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陆尧能拿着什么,毕竟没什么东西对祁砚清来说是很重要的。

他这个人想要什么都靠抢,不想要的说扔就扔,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实在想不到能是什么。

到了陆家后,才发现人挺齐。

陆尧打扮的正经了很多,可他的眼神还是让人不舒服,又阴又沉,笑里藏刀。

他朝陆以朝走过来,笑声很大,“以朝来了!二叔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现在成了影帝?真有出息!”

陆以朝向来善于伪装,表情挑不出一丝破绽,“二叔好,出来就好。”

“以朝。”陆尧拍着陆以朝的肩膀,正要拉近,就被一个人挡住。

祁砚清笑容淡淡的,目光冷冷的,挡在陆以朝身前看着陆尧,“二叔是看不见我吗?都不跟我说个话。”

第35章 “祁砚清,你要走?”

陆以朝看着挡在身前的人,拍拍他的肩膀,声音温和带笑,“清清,别这么说话。”

陆尧不在意地挥挥手,但也没再打算跟陆以朝说什么,只说:“我去你爷爷那边看看。”

陆尧一走,两人神情都变得更沉。

陆以朝抓着祁砚清的肩膀用力一拽,让他面对自己,“祁砚清……”

“陆以朝你是不是傻子!”祁砚清先一步打断他的话,揪住他的领口,目光冷厉,“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单独相处!”

陆以朝还在发烧,体温偏高,咳了几声冷静下来,才问:“为什么?”

祁砚清盯着他的眼睛,看他烧得眼底泛红,脸色苍白,语气冷硬着:“就是不能。”

陆以朝放弃了,他就不该问。

从这张嘴里能问出什么东西,还是说他敢把他和陆尧私自联系的事说出来。

祁砚清你可真是喜欢把人当傻子。

一顿饭吃得很没劲,饭桌上只有陆尧说话,就连陆老爷子都不爱搭理他。

陆尧提这次聚餐,无非不过就一件事,他想回公司,他想得到实权,他这次不乱来肯定好好做事。

陆老爷子不可能再让他折腾一次。

何况现在掌权的是陆成萱,陆家长女,更不可能放权。

陆氏里面那点弯弯绕绕的东西还没摆平,陆尧一进来就成了定时炸弹。

陆老爷子吃完饭,就跟陆以朝和祁砚清说:“走,看看爷爷的花儿去,这饭吃的没劲。”

陆尧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语气里带着股狠劲,“爸,你到底什么意思!”

陆老爷子转身,背着双手慢慢往院子里走,“吃完就回去吧,别总过来吵吵,早知道有今天,那你就不该纵容自己做错事!提醒过你了,是你不听。”

“清清啊,走,看爷爷的杜鹃花儿去,可漂亮了,还是这次给爷爷的种子好。”

“好。”祁砚清收回看陆尧的目光,笑着跟在爷爷身后。

“陆以朝,走了。”祁砚清向他伸手。

陆以朝顺从地握住他的掌心,发烧偏高的体温,让他手掌摸起来很干燥,暖烘烘的。

祁砚清握紧他的手掌,把他带走了。

杜鹃花连片的长着,被陆爷爷养得特别好,粉白色的花争相开着,冬天了都没有枯萎,地面温控和酸度做得很好。

陆爷爷说:“有几株花有点毛病,我打算施肥,最近腿脚不便利……”

陆以朝把袖子一推,熟练地打开柜子拿花肥和药,“爷爷你给我电话就行,我回来帮你弄啊。”

“你们不是忙吗。”陆爷爷眉眼很慈祥,精神头还特别好。

“我能有多忙啊。”陆以朝刚往前走了一步,手里的东西就被祁砚清拿走。

祁砚清已经脱了外套,拿了东西去到蹲到花前,不客气地说:“我来吧,你身子还娇弱着呢,再给冻出毛病来还是我照顾你。”

“病了?”陆爷爷问陆以朝。

陆以朝不在意地摇摇头,笑着说:“就是有点感冒,清清心疼我。”

祁砚清在院子里收拾花,陆以朝和陆爷爷站在玻璃房的台阶上聊天。

陆老爷子多精明的人,没十分钟就感觉到这两孩子又闹别扭了。

看着是挺正常的,能说能笑,但就是不一样了,两人不对视,有意错开目光。

陆老爷子心里更沉了,上次来就觉得不对劲,以朝的态度就已经成问题了,这次看来矛盾还激化了。

他问:“我看新闻说,楚星受伤了啊?严重吗?那个砸人的抓了没?”

“没……”祁砚清离得远,声音小,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陆以朝的声音。

“已经没事了爷爷,楚星这次受了大罪,他的腿本来就有伤,又差点被砸断,现在床上躺着呢。”

“那可得好好补补。”

“是,我去看过几次,瘦了好几圈,本来就像个小孩儿,现在更像了,心态特好,一直在反过来安慰我说没事没事。”

祁砚清想一铲子抽陆以朝的嘴巴。

听他这么说话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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