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第38章

祁爷爷笑:“我都五天没打了,你们赶紧走,你杜奶奶那儿正三缺一。”

祁爷爷说着给他整理好围巾,看着他的眼睛,“抢来的东西,现在属于你了吗?”

祁砚清看向爷爷,果然看到爷爷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祁爷爷说:“老陆也跟我说了,陆以朝还是对你不好。”

祁砚清动了动嘴:“我还在努力。”

祁爷爷掐了祁砚清的烟,“清清,不要执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这是个坏毛病,人这一生,不可能事事如愿,不可能想要的都能得到。”

祁砚清没说话,可他想要的明明不多。

他只想要陆以朝。

把祁楚星送回祁家后,祁砚清的车停在马路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去哪儿。

周简跟他说明天要谈件事,问具体的又不说。

他抽了一根烟,最后还是决定去万誊。

当然是很想见陆以朝的,可今天才目睹他有多黏楚星。

车才开了不到五分钟,他就接到陆以朝的电话了。

“回来了?”陆以朝温柔的声音响起。

’‘…嗯。”

“晚上想吃什么,我现在准备做了。”

祁砚清动了动嘴。

“对了,回来的时候捎瓶醋,家里也没水果了,看你想吃什么就买点。”

祁砚清有些恍惚,陆以朝为什么这么温柔,他€€口:“我今晚……”

去万誊。

最后这三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

陆以朝听到他咳嗽的声音,“是不是又抽烟了,你烟瘾太大了,肺迟早要出事。刚才想说什么?”

“今晚吃面条吧。”祁砚清说。

“好,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后,祁砚清瘫下肩膀,无力地靠在方向盘上。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可又太喜欢对他演戏的陆以朝。

他刚才甚至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后背的冷汗。

他刚刚居然在想,陆以朝是不是真的像楚星说的那样,关心的都是他。

但怎么可能……他自嘲地扯着嘴角。

回到家的时候,陆以朝穿着围裙走过来,“脸色不太好,累了?”

祁砚清喉咙滚了滚,“嗯。”

“那等会吃了饭就去睡觉吧。”陆以朝揉着他的头发,“面条切好了,我去煮,醋呢?”

“醋……”祁砚清两手空空,“我忘了。”

“看你是真累,开车得四五个小时,你开车少,这样有点危险,下次记得休息。”陆以朝说着去煮面

……

忽然就被祁砚清从背后抱住。

“这么累啊?”陆以朝摸了摸抱在他腰间的手,“手真凉,马上就能吃饭了。”

祁砚清的脸埋在陆以朝的后背上,他想直截了当地问陆以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了喜欢的是我,到底是真话还是假的。

他猜得太累了,生也好死也罢,给他一个痛快吧。

作者有话说

祁爷爷:我们清清想做什么小鸟都可以。

第40章 “祁砚清,你哭什么?”

锅里的水沸腾,咕€€咕€€地冒泡,扑起来的热气让空气有点潮,有点热。

面条下进去,沸水平静下来,两人的心跳更加明显,发沉的呼吸声都没办法再掩盖。

祁砚清脸贴着陆以朝的后背,压着眼睛和鼻子,挡住将要破土而出的酸涩。

陆以朝手掌干燥有茧子,覆盖在自己手背上,很暖和。

陆以朝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另只手搅动着面条,笑声偏沉,听起来格外温柔,“怎么了这是?累啊还是委屈了。”

祁砚清头往下低了低,一路上都能忍住的情绪,却在这个拥抱里溃塌,眼睛发热发酸。

他困在自己臆想的图圄里,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把陆以朝抢过来,攥在手里,拽紧他的绳子,就让他在自己身边待着,就是不许他走。

可现在他越来越贪心了,他不满足只是婚姻关系,他想让陆以朝也喜欢他,只喜欢他。

“……陆以朝。”他低低地叫他的名字。

“嗯,洗手吃饭了。”陆以朝还握着他的手,还是很凉。

祁砚清没动,还是这样抱着他,不松不紧的怀抱,他没有推开自己。

花雕在两人脚下转悠着,黑尾巴一甩一甩,两人裤腿上粘了一圈猫毛。

陆以朝面条煮好了,关火,捞出来,摆上嫩绿的小青菜,调味,他动作幅度很小,像是不想打扰休息的祁砚清。

祁砚清眼睛有点潮湿,把水汽蹭在陆以朝的衣服上,然后弯腰抱起花雕,“走,跟爸爸洗手去。”陆以朝把面条端上桌,攥着刚才握着祁砚清的那只手。

不知道祁砚清今天怎么了,之前也有过这样偶尔温存的时候,但不像今天这样看着有点脆弱,他都没狠下心推开祁砚清。

平时回祁爷爷那边都不会这样。

陆以朝微皱着眉,点开祁楚星的微信。

“祁砚清,你哭什么?”

上面是他们刚才聊的内容。

【祁楚星:陆哥我们到了,我刚才问我哥去哪,他没回我,你快冲!】

【祁楚星:冷战这么久可不行,没我给你报军情了,你还不哄人啦?】

【陆以朝:睡吧你。】

他点开对话框,想问问楚星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

卫生间忽然响起很大的磕碰声,好多东西砸在地上,还有祁砚清的抽气声。

他立马过去看,敲着门,“祁砚清?”

“嘶……没事。”祁砚清开了门,单手抱着花雕,另一只手揉着腰。

“没注意花雕在我后面,差点踩着他,躲了一下撞洗手台上了。”

一看就是撞狠了,脸都白了。

陆以朝把花雕丢地上,火气蹭的冒出来,“说了多少次不要走哪都带着他!他就爱往人脚下转悠,这是躲开了,躲不开了看你怎么办!我看你摔几下就老实了!”

祁砚清转头看他,捂了下耳朵,“啊?”

祁砚清都疼懵了,右侧腰的位置钻心地疼着,连带着那一片的骨头都疼,站都站不直了。

陆以朝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更来气,走都走不了还在这儿逞强。

“总有一天被你气死!”

说着不解气,对着花雕又说了一句,“总有一天被你们气死!”

“喵。”花雕甩甩尾巴走了。

陆以朝把祁砚清扶到餐椅上坐好,“让我看看。”

“别了,缓缓就好了。”祁砚清咳了两声,“吃饭吧,我饿……嘶!”

陆以朝掀开他的毛衣,看到腰右侧擦破手掌这么大一块,上面冒着丝丝拉拉的血丝血点,周围已经发青了,这一大片都得淤青。

陆以朝不想说话了,去拿了药箱过来。

“祁砚清,你哭什么?”

祁砚清背对着他,胳膊撑在桌子上,低着脑袋,时不时揉一下耳朵。

陆以朝按着伤口旁边的骨头,“疼不疼?”

“不疼。”

“这里疼不疼?看着磕得重。”

“真不疼,你随便弄点药就行了,我没你们那么娇气。”

陆以朝走到他面前,“谁们?”

祁砚清不说话了,又偏开脑袋。

“还有哪磕着没?我看看前面。”

陆以朝掀开他的衣服,果然挨着腰的位置也磕到了。

他用手按了一下,这里再过去点就挨着胃了。

上次祁砚清这里也有淤青,他半夜差点没控制住掐死他。

这人身上总带着伤,皮肤又白,伤就看着更严重。

陆以朝用酒精棉给他消毒,刚一碰到他的伤口,就看到他身体抖了一下。

抬眼就看到祁砚清眉头轻拧,嘴唇紧紧抿着。

陆以朝:“我真当你不嫌疼。”

祁砚清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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